血压高的毛病,不易根除。本想多休息几天,但见到诸位留言,心内不忍。勉力而为,能写就更新;如身体实在不适,也请诸位海涵,容我休息一二。但断更绝不超过三天,这点我保证。周末未更新,今日更新四千字大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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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置好汝南的事宜,曹操本打算提兵攻打袁术.
    但忽然得悉,沮授进言袁绍,趁着许都空虚,举兵过黄河迎接献帝,去往邺城。
    虽不知袁绍会否采纳,但曹操仍然心惊不已,即刻发令,大军回还,一刻不得耽误。
    “这个沮授,关键时候,还真能添乱。”朱铉抱怨道。
    本以此番终能如愿。只要攻破寿春,便可一路平坦直往长江而去。
    谁料,关键时刻,传来这么一个消息,一切计划都化作乌有。
    待到全军急速赶回,方知袁绍根本无意听从沮授之言,不过虚惊一场。
    不过曹操也不敢大意,虽此番不来,不代表以后也不能来。
    朱铉向曹操推荐郭图,其人不但贪财,更是与沮授不和,但凡沮授坚持的,郭图一定想方设法的破坏。
    曹操得知此事,心内甚为高兴。立刻派心腹之人,携带大量珠宝,前往冀州,收买郭图。让他在袁绍面前多言两家和好之事,诋毁并疏远沮授。
    其实,不要曹操前来收买,郭图也不愿沮授得宠。
    更何况,现如今,袁绍渐近衰老,部下诸臣都在选择亲近的公子支持。偏偏沮授与郭图,所支持的公子互为对立,更加相轧甚急。
    如此还不算完,袁绍之所以敢于袭取许都,乃是因为北面的压力大减,边塞的少数民族被其安抚。
    曹操秘密派人北上,联络阎柔、鲜于辅等人,令其发兵袭扰幽州,令袁绍不得不举兵北固。
    安排好这一切,曹操便于十一月,再次誓师,发兵攻打袁术。
    誓师仪式在许都,天子亲自登坛,授予曹操天子剑,铲除逆贼袁术。
    朱铉也来到了许都。此刻,正襟立于坛下,文武百官环侍,仪式进行的庄重肃穆。
    待到仪式举行完毕,文武等尽皆散去,朱铉与随之而来的辛毗窃窃私语道:“先生,可觉察出怪异?”
    “何事?”辛毗不解。
    “今年,兖州连续两季皆是丰收,官员想来不会欠薪,如何个个身穿粗布麻衣?”
    “喔··这倒是!方才也觉我与主公在此,颇有些不合时宜,又未察觉何处有不适?确实如此!怪不得,多有不识者看向我与主公,似是很以为我二人不妥。”
    二人衣着光鲜,在一群粗布麻衣的官员之中,显有鹤立鸡群之感,颇为扎眼。
    “一个个的俱都是面露油光之色,显然伙食不差,如何打扮的如此寒酸?怪事!”
    二人悄悄议论。
    正此时,远远看见曹洪,虽穿着不及往日,但也未如其他人那般寒酸。
    “曹将军!这边来,有事相问。”朱铉客气的招招手,朝着曹洪招呼道。
    曹洪瞧见朱铉招呼,挺着肚子走了过来。
    “嚯!曹将军,越发彪壮了。”朱铉揶揄道。
    “骠骑将军说笑了!这长久不得厮杀,身子越发慵懒,哪里来的彪壮?”
    曹洪往日与朱铉不睦,乃是公事。
    平日间,武夫们觥筹交错之际,也多有议论,对朱铉还是倍加推崇的。
    只可惜,朱铉不是曹操部下,来日也许会成沙场劲敌。
    但武夫们,是不会暗害朱铉的,只有战场上杀死对手,才是荣耀。
    搞阴谋,那是谋士的事情。
    征讨张绣,曹洪却不曾跟随。与夏侯惇两个,负责留守。夏侯惇镇守兖州,曹洪在许都。
    “喔对了,既然曹将军镇守许都,想来应明白,这许都的官员,为何都如此寒酸?”朱铉径直问道。
    “嘘!将军怎么可如此高声?”曹洪满脸惊讶之色,急忙阻止朱铉。
    朱铉、辛毗不解,实话实说而已,难道犯忌?
    遂压低了声音,小声问道:“难道此中有不便讲之处?事关曹公?”
    曹洪讪然而笑,道:“与大哥何干?不过话说回来,还是与他有点关系。”
    朱铉不耐,这话说的模棱两可,是何关系?因何如此?
    眼瞧着朱铉面有急色,曹洪笑道:“其实,事情起因,还不是因大哥重用毛玠、崔琰之故。”
    “毛玠?崔琰?”
    毛玠,陈留人士,以清廉公正而出名。很早就跟随曹操,先任功曹,后为幕府东曹掾。
    崔琰,清河东武城人,声姿高畅,眉目疏朗,须长四尺,甚有威重。其人文武全才,尤其擅长选拔人才,为人清廉。先为从事,后辟为幕府东曹掾。
    什么是东曹掾?
    汉制,丞相、太尉自辟属官,设有东曹掾,权力极大,薪俸秩比四百石,主管二千石长吏及军吏的迁除。
    三公九卿、州刺史、前后左右将军以下,都是奉新少于两千石的官员,归东曹掾品评、升迁调用。
    朱铉也不是不知东曹掾,官位不显,权力甚大。
    “这又与官员如此穿着打扮,有何关系?”
    曹洪再给他解释,毛玠、崔琰用人,首要便是要清廉。
    即使名声很大,才能很出众的人,如果不清廉,一概不用。他二人身体力行,每日粗茶淡饭,粗布麻衣,其他人便跟着风学。
    “原来如此!我二人,岂不是难入法眼了?”
    曹洪知道朱铉是开玩笑,但他却笑不起来,“空有锦衣玉食,不能尽情享受,岂不是‘锦衣夜行’,了无光鲜。”
    这个曹洪最贪财,有了钱财自然要享受,空守着金山银山,却不能显耀,还要财物来何用?
    “嗯,苦了将军了!”朱铉与辛毗,一同打趣道。
    正在此时,突闻一声,“原来将军在此!累我好找。”
    几人听着这声音,一起看去,乃是许褚。
    “哦,许褚将军!”朱铉热情的打招呼。
    这许褚可是曹操身边的红人。
    “不敢当!我奉主公之命,请将军过府一叙。”许褚中气十足,说出话来,声音震得人耳鸣。
    “曹公要与我叙谈?”朱铉口中说着,目视辛毗。
    辛毗略思忖,应是关于南归之事,便道:“我随主共同去。”
    朱铉点头称好。
    又向许褚道:“既如此,我随虎侯一同前去!”
    湖阳一战,许褚奋勇当先,勇如猛虎令敌胆寒。曹操欣喜,亲口封为“虎侯”。
    “我乃是奉命前来,既然已经通知了将军,要赶紧回去复命。先行告辞,将军自己去便可!”
    言罢,许褚转向曹洪,道:“主公也要见将军,请速去。”
    而后,转身便疾走,似乎有避之莫及的感觉。
    “这?”辛毗不由得生疑,对朱铉悄悄言道:“主公,其中似乎有不妥。”
    朱铉心有疑窦,曹操请自己,应为示好。许褚怎么这样一幅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
    话又说回来,若曹某人有意暗害,许褚更不该如此表现,难道不怕朱铉生疑?
    “这个许褚,少来这一套,哼··恃宠而骄。”曹洪在一旁,不满的嘟囔道。
    “曹将军可知,许将军为何如此?”辛毗机警,想从莽夫曹洪嘴中讨些情况。
    “这小子眼里边,除了大哥,谁也瞧不起!”
    听闻辛毗相询,曹洪的心中不满,便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部爆发出来。
    许褚本性木纳,除了勇力过人外,平日间话语甚少。但凡搭讪,令人感觉都是爱理不理。
    典韦阵亡后,许褚一人全权负责曹操的宿卫,更加不与他人亲善了。
    用曹洪的话讲,狂得很!
    看曹洪表情,不似有假。朱铉也不相信,曹洪有这个心计。
    原来日常便是如此,不是独独针对朱铉的。
    “算了,算了。他毕竟是对曹公忠心耿耿,你也为曹氏一族,应该欣慰才对,如何能放在心上挂怀?”朱铉反倒劝解曹洪。
    当下,朱铉与辛毗拉着曹洪,一同去曹操府。
    待到了府前,竟然遇到了曹仁。
    曹洪平日里惧怕曹操,最喜欢与曹仁相处。曹仁负责镇守汝南后,二人许久未见了。
    “哥,你怎么回来了?”曹洪问道。
    曹仁却不似曹洪莽撞,见朱铉、辛毗与曹洪同来,先与他们打招呼,拱手见礼。
    而后才亲切的拍着曹洪,道:“还不是大哥有召唤!可能与进攻寿春有关。”
    “汝南那里,能离得开?”曹洪问道。
    曹仁欣慰笑道:“满宠乃文武全才,有他在,汝南便安然无危。”
    几人正聊着,许褚再次自府内而出。
    “许将军,好久未见,更显健硕。”
    曹仁知许褚乃曹操心腹,自己又与曹操兄弟连心,不自觉间,便有一种亲近感,于是热情言道。
    许褚见到曹仁,面色稍缓,微微一笑,道:“镇东将军回来了,可是主公相召?”
    “正是!不知,此时可否见到主公。”
    曹仁不似曹洪,张口闭口只管曹操称呼“大哥”,其实落人口实。
    许褚略踌躇,道:“主公要急着见骠骑将军,恐怕您要等一会。”
    “喔,那就等一会吧!”
    曹仁有儒将风度,性情坚韧,不似其他武将,事事着急。有问道:“不知许将军此刻可有空闲?”
    “呃··”许褚微微一怔,方道:“将将下值,正要回家。”
    “那可巧了,何不入主公府,偏房一叙。”
    曹仁口中不称呼曹操“大哥”,但谁人不知,曹操第一亲近的,就是他。自然,他也将曹操府,当做自己家一般无二。
    “我家中有事,先告辞了!”
    面对曹仁的盛情邀请,许褚竟然毫不犹豫,一口回绝了。
    曹仁当场如遭雷击般,木然木然杵在哪儿。
    “这···?”朱铉暗自惊讶。
    辛毗也不解,“为何?”
    要知道,曹仁乃方面大员,又是曹操至亲,虽不是同父母所生,但感情深厚,无出其右,深得曹操宠信。
    许褚倒好,不待见朱铉、曹洪也罢了,连曹仁也这般对待。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上位者倒过头来示好一个侍卫首领,却落得这般没面子。
    曹仁虽是好脾气,也有些承受不住了,满面臊红,口角都哆嗦了。
    “好你···许褚,你太狂妄了!”曹洪怒了。
    平日里,曹操待他严厉,夏侯惇、夏侯渊多讥讽,唯独曹仁能善待宽厚于他。
    自然,曹洪也将曹仁当亲大哥看待。如今见曹仁“受辱”,那火,“腾”的就冒上来了。
    “匹夫!”口中骂着,曹洪的手已经攥牢许褚衣襟,另一掌已经扇过去了。
    许褚自幼习武,不但力大无比,而且武艺精湛。岂会让曹洪伤到!不过,他也不敢伤了曹洪,只用手抓住曹洪的手,两相僵持。
    门口有曹操府的侍卫,也都是许褚的部下,内中还有许褚的同乡,以前都是剑客。
    见到曹洪打许褚,这些人可不管曹洪地位尊贵如何,有人窜上来要打曹洪。
    “大胆!宿卫期间,擅离职守者,斩!”许褚虎目圆睁,怒喝道。
    朱铉等人这才反应过来,赶紧上来劝架。
    “快快松手!”
    “曹公府前,你二人都是将领,成何体统!”
    朱铉仗着力大,身份也比他二人只高不低,便上前要拉开二人。
    未料,不但曹洪使劲攥住了许褚,那许褚也不吃亏,反手攥得曹洪更紧,二人都较劲呢。
    而且,二人口内还都不饶人。
    “许褚小子,你家爷爷不信,你敢犯上造乱?给我哥道歉!”
    “念你与主公有亲,不便伤你。若不然····”
    “我呸!”曹洪听着许褚这么说,明显瞧不起自己,感情还是看我大哥面子。
    理是这么个理,话不能这么说。
    一口唾沫,便吐到了许褚脸上。
    “吖!”许褚未防,被喷了一脸。任是谁,也料不到曹洪会整这个。
    “你等着···”许褚又气又急,又不能真伤害曹洪,火憋在胸中,只能高声喊叫撒气,“主公面前,说理去!”
    “去就去,我倒看你这小子,能在大哥面前将我如何?”曹洪倒是乐了,心腹不心腹的,也是我曹家的狗,能偏向你这个外人?
    曹洪敢于如此顽劣,实则也是曹操日常宠惯。
    这个曹洪,自幼与曹操在一起。
    逃离京师洛阳,就是曹洪护着曹操的家眷先跑的,不可与曹氏、夏侯氏其他人相提并论。
    曹操对曹洪有多好,先不说。
    但看这曹洪,当年曹操落难,他将战马都让曹操骑跑了,自己步行相随。可见兄弟情深!
    二人叫嚷着,便跨入曹操府内。
    这下子热闹了,侍卫与从事们都围观来看。
    这二位终究是武将,将斯文看得不重,众人侧目而二人独不理,兀自互相推搡怒骂。
    曹仁见这阵势,先自后悔了,何苦去与许褚套近乎呢?怕曹洪吃亏,赶忙跟随着进去。
    朱铉、辛毗二人,自然也进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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