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三天云笑都在准备流水席的事儿,先是去村长家正式的邀请村长一家去,然后请求帮忙。
    杨招财一挥手就让几个孙子带着白亦挨家挨户的去通知,同时借桌椅,然后又从中挑了几家手艺不错的媳妇说好当天一大早过来帮忙,敲定工钱等等,然后又估摸着该准备的食材量。
    若非他们有经验,知晓哪家人手艺不错手脚干净,知晓大约得花费多少食材,知晓一应工钱怎么个价,云笑可真头疼。
    大家也卖村长的面子,一一答应出借锅碗瓢盆,并且那天早早的就把桌椅扛过去,帮忙摆桌椅。
    都商定好了之后,云笑才知晓她准备的食材远远不够,赶紧让白亦再去奉先县买。
    “去问问王叔牛车能不能借你走一趟,你到了县城再雇马车回来,多买一些,宁可剩下也别不够吃。”云笑嘱咐着,“还有,再买些瓜子点心,茶叶就不必了,看大虎哥就知道,还不如一碗开水。”
    “知晓了。牛车就不必了,我跑着去就行。”白亦是见识过牛车的速度的,老实说,还不如他轻功跑一趟,以牛车的缓慢速度,他那个急性子哦,会被逼疯的。
    急性子就是云笑还没说话,白亦已经跑了出去。
    云笑:你打扮得那么花枝招展的……跑过去?!
    对于白亦的女装,偶尔云笑还挺好奇的,曾经问过:“整个冬天我们都要窝在溪山村,你的大肉包怎么办?我不会做肉包的。”
    “冬天穿的多,就算不用肉包也不会有人发现的。”白亦很淡定,不用每天去买肉包,他也挺省心的。
    “万一有人摸呢?”云笑回想上次陈老三的咸猪手,“一旦撕逼起来,场面混乱,说不定就有人趁机揩油。”
    白亦:又撕逼?难道乡下泥腿子整天没事做就爱撕逼的吗?不是说生活穷苦,每天为了生计都忙忙碌碌的吗?
    “小姐放心,有肉包的时候就当成胸器用,没有肉包的时候,我会保护我的胸的。”白亦一拍掩藏在鼓鼓冬衣下的胸脯,然后真心诚意的劝谏,“小姐,我觉得以和为贵,女子温婉恭谦是种美德。”所以能不能别动不动就和人撕,于名声不好。
    “没问题呢。”云笑很是端庄大气的应下,“只要贱人不撞到我手上,一切都好说。我性子很好的~”
    可惜啊,这个世界,贱人总是那么爱蹦哒,云笑表示她也不想的。
    流水宴当天一大早,约定好的婶娘们小媳妇们都带着锅碗瓢盆准时报道,跟云笑打过招呼就撸起袖子进灶间,一个个果然手脚勤快,由于今天事多人多,有的人将食材拿到前院井边处理。
    没一会儿,约好要出借锅碗瓢盆的也到了,立马投入使用。
    临近中午,吃席的人扛着桌椅就上门了,浩浩荡荡的跟行军似的。
    吃人的嘴短,大家都自动自发的把桌椅摆好,自觉落座,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聊天。
    白亦往每个桌椅都摆上了一碟瓜子和一小盘点心。
    对白亦来说这都是不起眼的小吃食,可是对溪山村的人来说很是稀罕,有钱屯着买吃食买布料都不太够用了,谁会败家的买这种只能过嘴瘾却一点都吃不饱的烧钱玩意儿。
    到场的人都挺开心,抓一把瓜子放手心就开始嗑起来,边嗑边聊八卦。不得不说哦,这嗑着瓜子聊八卦就是不一样,八卦都变得津津有味起来。
    毕竟流水席是人人都能来吃,架不住有的人贪小便宜,瓜子一抓一大把不够,还要往兜里揣着,同桌的人多说一句就被怼回去:“关你啥事。”
    “你都抓光了我吃啥?”
    两句话没说完,白亦已经把桌上的碟子又放满了瓜子。
    抓光,放满,抓光,放满,抓光,放满。
    直到兜里真的放不下,桌上的瓜子还是满的。
    贪小便宜的人好恨,咋没带个麻袋来。兜里满满的瓜子都无法消解她现在的悔恨,同桌的人悠悠的吃着瓜子,反而是她吃起来反而没滋没味的。
    白亦在一边嗤笑一声,贪心不足蛇吞象,犯不着为这种人生气,左右不过一点钱,能够败坏他们的心情,也算值了。
    今天来的人多,有的人就坐到了院门外道路上,毕竟是在村子里,又不会有马车什么的经过。
    这么热闹的,隔壁的陈家早就听到动静了,可是先前闹了两场,第一场先是跟云笑撕破了脸,第二场不仅丢了脸又跟陈虎一家撕破了脸,这得多厚的脸皮才敢上门吃酒席啊。
    一开始陈家人还能端着呢,可是等一阵阵诱人的香味飘过来的时候,肚子里的馋虫把羞耻心全部都啃食干净,脸皮厚一点,量云笑也不会在这种日子里赶人,多晦气呢。
    打定主意,陈家人就由大伯带领扛着桌椅出门,正好人都坐到了村道上,就快挨到他家门口了,他们只要自家门口把桌椅一放,简直和流水席的大家无缝衔接。
    可惜,大家都不是瞎的,有了瓜子可以嗑,八卦之心正熊熊燃烧着,带动的则是火热的撕逼之心。
    “哟,这是谁啊,抢了人家的粮食,不给工人吃饭,还想拿工钱,整天做白日梦的人,这会儿青天白日的又开始做梦了吧,想吃流水席啊?做梦吧。”
    “哈哈哈哈哈。就是,多大的脸啊,居然还敢来吃流水席。”
    “别说,人家的脸皮就是厚,我们可比不上。毕竟我们可不敢姑侄共侍一夫,消受不起啊。”
    邪恶的笑声回荡在空中。
    胡兰还年轻,经历了一遭到底也还是脸皮薄一些,被说得面红耳赤,恨不得立马钻地里去,可是又不敢有任何动作,在心里把陈家人又诅咒了一遍,黑心黑肝的烂人,就没做一件良心事。
    嗯,胡兰全然忘记自己曾经对陈虎一家的盘算同样黑心黑肝。
    陈家人所有的勇气都耗费在出门上了,这会儿顶着别人嘲讽的目光和讥笑的言语,四肢发软动弹不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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