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敌方进入攻击范围,孟不知率先挥动巨阙横扫出击。
    巨大力道加持下,巨阙速度迅疾,同时势若风雷,狂猛霸道。
    三名宿国将领看到这情况,脸色瞬间一变,心中直呼大意,眼前这手持巨剑的赤面小将力量比预想中的还要惊人。
    以这速度,巨剑绝对会先落在自己身上。
    从其声势看,这一剑挨上了,不死也得重伤。
    是以,他们连忙转攻为守,然后……
    在差距悬殊的力量面前,三人的防守并没有作用,直接步了娄罗的后尘,被孟不知一剑横扫落马,摔在地上扑腾几下,没了动静。
    嘶!
    看到这一幕,安、宿两军皆被惊住。
    付江和另一名出阵助战的将领直接半途勒马,随后相顾无言。
    战斗都结束了,还过去做什么?
    现场同样寂静无声,因为这情况实在骇人。
    之前的娄罗被一剑横扫,可以归咎为轻敌,然后孟不知力量过人。
    但这一波,宿国将领明显有防备,不然不会三打一。
    可即便如此,三人依旧被孟不知一剑扫了!
    从三人的体型看,他们加起来少说也有五六百斤,巨阙看起来也不轻。如此情况,孟不知居然能做到轻松横扫,他的臂力该有多强?
    上千斤,亦或更强?在场的人不知道。
    但他们看着那道手持巨阙的身影,脑子里不约而同冒出一个词——无双猛将!
    稍许,孟不知再度开口:“城内鼠将,谁敢出城送死!”
    这一喊,安军反应过来,连忙激动地跟着重复。
    “城内鼠将,谁敢出城送死!”
    “城内鼠将,谁敢出城送死!”
    “城内鼠将,谁敢出城送死!”
    喊声如浪似潮,一阵盖过一阵,压得城楼上的宿国众将士有些喘不过气。
    孟不知把剑一挥,带着麾下将士杀向跟随三名宿国将领出城的兵马,却再次被城楼上的弓箭所阻碍,只得连忙回撤,心中有些郁闷。
    于是,他再次喊起了拉仇恨的口号:“无胆鼠辈!缩头乌龟!就这胆量,从什么军,掌什么兵?卸了那一身龟壳,回家种地去吧!”
    麾下将士立马跟着高声叫喊:“无胆鼠辈!缩头乌龟!就这胆量,从什么军,掌什么兵?卸了那一身龟壳,回家种地去吧!”
    “无胆鼠辈!缩头乌龟!”
    “就这胆量,从什么军,掌什么兵?卸了那一身龟壳,回家种地去吧!”
    “无胆鼠辈!缩头乌龟!”
    “就这胆量,从什么军,掌什么兵?卸了那一身龟壳,回家种地去吧!”
    ……
    这一次,城楼上没有人再叫嚣应战。
    因为城外娄罗等四员将领的尸体已经证明了孟不知勇猛异常,非一般人可敌,再叫嚣跟应战,那就真成出去送死了。
    将士战死沙场是寻常事,但不能白白送死。
    是以,安军叫了好一阵也没有人出来。
    孟不知顿时明白对方不会出城了,便勒马回营。
    一回营,他便受到许多将士的夸奖和恭维,什么武力过人、威猛无双、勇冠三军之类的,这些他在天门关的时候就听过不少,自然不会飘,应对起来也自如。
    等彩虹屁吹完,安帝笑着发问道:“你说三日内可破盐城,此事可有进展?”
    “尚无。”孟不知据实以回,随即宽慰道:“陛下不用心急,今日不过第一日而已。”
    安帝一听,觉得也是。
    这才兵临城下的第一天,攻城的撞木、云梯等器材刚准备好,用不着心急。
    孟不知初次叫阵便斩了四将,吓得盐城守军不敢出城,极大地打击了对方的士气,提振了己方的军心,可谓开了一个极好的头。
    可这种情况下不做点什么,他又觉得心痒痒。
    于是,他又问:“那今日佯攻一阵可行?”
    孟不知点头:“可。”
    佯攻一事本就在他计划当中,自然可以。
    ……
    天色擦黑,盐城守军正在吃饭。
    忽然,城外传来喊杀声。
    轮守的将士一看,发现是安军发起了进攻,这一波带上了撞木、云梯,显然是想攻城。
    一时间,他们心中一紧,却不慌。因为晚边吃饭时候攻城的情况很常见,目的也简单,一是想打一个措手不及,二是让人吃饭都不得安生、干扰军心。
    守城主将特意叮嘱了这个时间段需要加强防备,这正好应对上了。
    因此,他们二话不说,一边去汇报一边按计划开始阻击。
    结果没多久,守军便发现这波攻城雷声大雨点小,守城主将刚来到城楼看情况,安军就开始撤退了。
    望着如潮水般退去的安军,主将冷哼一声:“雕虫小技!”
    随即,他让城上将士注意防备,顾自回去商议计策。
    其嘴上不屑,但心里对此战还是十分重视的。安帝御驾亲征,又有孟不知这等勇猛之人当先锋,这一仗不打出点结果,是不可能轻易结束的。
    但他也没太担心,因为盐城占据地利,同时粮草人马充足。
    只要多加防备,安军想破城绝非易事。
    入夜,城外再次响起喊杀声。
    得知动静的守城主将带人去城楼查看情况,结果刚到没多久,安军又退了。
    主将心知这是疲兵之策,并不在意。
    半夜,安军又来。
    主将一上城楼,他们又走了。
    有起床气的主将心里想骂娘,但忍住了。他明白安军这是故意的,要是自己真因此发脾气了,就如了对方的意。
    次日拂晓,安军又又来了。
    主将被叫醒,直接摆手道:“定又是佯攻,不必在意,若攻势猛烈再来叫我。”
    然后,没人再来叫他。
    因为的确是佯攻。
    等到上午,孟不知再次率人叫阵。
    但,没人应战。
    于是他叫骂一阵便回去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安军再一次佯攻。
    下午,孟不知再次叫阵。
    这下城楼上的守将反而多了一种看乐子的心态。因为他们发现安军好像也没什么,除了叫阵只会佯攻,只要坚守不出,并无可怕之处。
    不过他们并未放松警戒,毕竟那么多大军在城下,可心里或多或少都有了些轻视。
    然后,傍晚吃饭时,安军来袭,不出意外,又是佯攻。
    待到半夜,安军又来,但这一次,出了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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