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11月,去南方走了十几天。最先到达的是南京。清晨一大早就出发,车子在充满寒气的细雨中整整跑了一天,过长江大桥时已经是灯火通明了。第二天,天还有些阴,上午看了中山陵、总统府,下午去了夫子庙。第一次见到了我心目中始终有着梦一般神秘色彩的秦淮河。
    映入我眼帘的这条河不宽,而河道可能很深。碧幽幽的水面轻漾微澜,不断有一艘艘装扮得十分华丽的游船经过。两岸则是街巷交错,店铺林立,人流如织。在古色古香的雕梁画檐下,挂着许多夺人眼目的彩灯招牌。各种风味小吃,引人前去品尝,花鸟、怪石市场,叫人流连忘返。
    听导游说,早在六朝时期,这里十分繁华。达官显贵,豪门世家聚居于此,灯红酒绿,笙歌达旦。弹指越千年。遥想往昔,尽管这里也曾多次演过“金陵王气黯然收”的悲剧,然而秦淮河一带,一次次的衰败,又一次次的繁荣,始终以它的风流而闻名于天下。
    晚上,我们一行在一家酒店用过餐后,迫不及待地走到街上,欣赏了这里美妙迷人的夜景。夜晚的秦淮河是美丽的,两岸满是红红的灯笼,映得那些屋脊、那些雕梁画栋,如梦似幻,好象使人又走进了遥远而多情的古代,走进了虚无缥缈的仙境。“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大诗人杜牧的这首诗,不断萦绕在我的脑海里。只是今夜无月。
    试想,历史悠悠,秦淮河的夜不知成就了多少风流才子俏佳人的故事,又使多少人沉醉于此!一曲桃花扇,李香君的情思,凄婉而动人。我觉得,灯光交映、笙歌彻夜的秦淮河,是属于历史,属于秦淮人家,属于六朝金粉,属于董小宛的。走在这灯光流影里,我真有一种不知身在何处之感。其实,人生也是这样,随处都有风景,随时都有快乐,只要你心性使然,便是“花开花落”便是“天上人间”
    梦里不知身是客。细细想来,哪个人都何尝不是生命的流星,自然的流星?一瞬间划过天际,一瞬间走过今生,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而美丽多情的秦淮河却会永远流淌,永远浪漫而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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