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略带颤抖的哥叫的王悍心头一颤。
    不由自主的抬起手捧着旱魃的面孔。
    旱魃扑进了王悍怀中,泪水渗透了王悍的胸襟。
    就像是一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姑娘一样失声痛哭起来。
    东北佬和肥佬两个人看得一头雾水,百里春雷更是一头雾水。
    王悍思绪逐渐回归,低头看着怀里还在哭的旱魃。
    不记得自己有个啥妹妹啊。
    难不成老子的老子年轻的时候犯过啥错误?
    东北佬给王悍眼神示意,让王悍哄旱魃躺下。
    王悍轻轻拍了拍旱魃的后背,就像是哄小孩一样。
    “乖,先躺着。”
    旱魃脑袋顶着王悍的胸膛摇着头,双手抓着王悍的衣服不撒手。
    就这么耗了十多分钟。
    旱魃愣是哭了十多分钟。
    王悍都给整不会了。
    今天吸纳了太多的邪气,感觉有些超过极限了。
    王悍连忙运转《往生经》让切换回了小号。
    没料到就在王悍恢复原状的一瞬间,旱魃忽然松开了王悍,那双悲伤的眸子瞬间恢复了冰冷无情充满了嗜杀。
    “你是谁?”
    王悍一脸懵逼。
    这女人变脸变得也太快了吧?
    以前陪人家看星星看月亮的时候管人家叫小甜甜,现在叫人家牛夫人。
    东北佬试探着和肥佬缓慢朝着旱魃靠近。
    旱魃还是盯着王悍。
    “所以你又要离我而去了是吗?父亲丢下我不管了,你也丢下我不管了是吗?为什么你们都这么自私?”
    王悍疑惑的打量着旱魃。
    这女人怎么翻脸比翻书还要快!
    “为什么?”旱魃怒吼。
    想要起来,但是双腿被控制在冰床之上,旱魃使劲挣扎。
    东北佬忽然端起来一盆水泼在了冰床上。
    一个箭步冲了过来,和肥佬一左一右拽着旱魃的胳膊,百里春雷速度奇快,闪身到了旱魃背后,双手抱着旱魃的脑袋往下摁。
    但是三个人愣是只能让旱魃躺下一小半。
    东北佬大吼一声,“小瘪犊子你愣是嘎哈!动手啊!”
    王悍连忙换大号摁着旱魃就要往冰床上躺。
    旱魃也不挣扎,双眸之中滑落两行清泪。
    “哥!别人欺负我也就算了,为什么连你也要欺负我!你原来最疼我了!”
    “王悍!别被她蛊惑心神!别瞅她眼睛!”东北佬见状大喊一声。
    王悍别过头,使劲摁着旱魃。
    四个人把旱魃摁在了冰床上。
    “快快!”东北佬大喊了一声。
    肥佬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了三根冰符。
    “最后三道啦!要细用了下泣醒来就冇办法了!”
    “别整那有的没的!先把眼前这一茬整明白了!”东北佬喊了一声。
    肥佬一咬牙一巴掌就把三道冰符拍进了旱魃眉心。
    旱魃缓缓闭上了双眼。
    东北佬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哎呀妈呀!我他妈开一晚上车也不带这么累的!”
    肥佬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想想现在怎么办!”
    “打电话问骚佬!他整的幺蛾子,让他擦屁股!实在不行让老九搁这儿待着!这女的不是管老九叫哥吗?老九搁这儿哄着!老九他爹不是只有一个儿子吗?这妹妹咋来的?年轻的时候擦枪走火犯的错?”
    肥佬坐了下来。
    “哇顶雷个肺啊!洗东北佬脑几漾门挤了?介吕人饿袭连前就在介里了,谨么可棱细老九的妹妹!蓝道细王牧侯两口几跨越袭空虚空生娃吗?”
    (死东北佬脑子让门挤了?这女人二十年前就在这里了,怎么可能是老九的妹妹,难道是王牧侯两口子跨越时空虚空生娃吗?)
    东北佬坐在地上,“死胖子小嗑唠的一套一套的!”
    沉默寡言的百里春雷开口解释道,“旱魃也擅长蛊惑人心,这可能是她玩弄心术的一种手段。”
    “有这个可能!”
    王悍也累瘫了。
    坐在冰床一角看着冰床上的旱魃。
    “那现在咋办?看这个情况还会醒来,总不能真让我在这儿待着吧?这女人看起来还有点病娇,我这种腼腆小男孩最不会应付女人了。”
    “给骚佬打个电话问问,看他咋整。”
    几个人朝着外面走去。
    村子里这会儿寂静至极。
    没有一丁点的动静。
    “咋样了?”冯姨关切的问道。
    “目前没啥事儿了,起码能消停三天。”东北佬坐了下来。
    王悍蹲在苏祈面前给检查身体,发现没事儿之后松了口气。
    “牧谣和果果呢?”
    “老张头家的羊跑了,牧谣和果果去给帮忙抓了。”
    王悍抱着苏祈回房间休息,东北佬给帝佬打电话询问接下来咋整。
    苏祈有些累睡了。
    王悍轻手轻脚关上门,“情叔,那这么多年都好端端的,为啥现在突然就这样了?”
    东北佬点了根烟,“以前邪气没现在这么旺盛。”
    “老头儿说咋解决了吗?”
    “妹说!这个老瘪犊子说他约会呢,让我等会儿再问他。”东北佬骂骂咧咧道。
    牧谣和果果急匆匆地从外面跑了进来。
    “九哥九哥!外面打起来了!”
    王悍刚把烟塞进嘴里,“谁打起来了?”
    “老牛和老郑打起来了,两帮人现在拿着铁锹锄头准备干起来了!”
    王悍站了起来。
    “为啥啊?”
    “老牛迷信,非说村子里这两天不对劲都是因为老郑闺女冤魂搞得,说是不能土葬,要把老郑的闺女火葬,老郑死活不火葬,现在两帮人在一起吵得不可开交,老郑脑袋都被打破了。”牧谣简单说了一下事情的起因经过。
    “老郑不是找了阴阳先生了吗?”
    “嗐,老牛和老郑两家的地挨着,老郑之前占过一点老牛家的地,结过梁子,然后他们就一直记着这一茬,老牛今天发难其实就是为了报仇。”牧谣虽然年纪小,但在村口长舌妇联盟之中也占有一席之地,村里面谁家有啥牧谣都知道。
    东北佬闻言开口道,“老九去把事情摆平了,这事儿是因咱们而起,别伤了村子里的和气。”
    王悍勾上鞋朝着外面走去。
    牧谣跟在王悍屁股后面,几人朝着吵架的地方走去。
    过去的时候,就看到那里站着近百人,吵得不可开交。
    王悍伸脖子往里面看了一眼,发现老郑脑袋上还有血。
    胡须雪白的老牛脖子上青筋暴起,指着自己的脑袋往老郑怀里塞,大吼着有种弄死我。
    老郑家只有当家子一帮人,老牛集结了他们当家的人之外还有村里不少迷信的人,人数明显占优势。
    中间站着一个戴着眼镜的青年,青年插在中间努力调和但是没啥用。
    王悍看了一眼,“老村长没来?”
    “老村长隔壁村的闺女明天女儿出嫁,把老村长接过去了,那个戴眼镜的,是咱们村现在新来的村官,什么主任啥的,叫李晓强,你应该没见过。
    九哥你不知道,这人太能装逼了,总说他以前还是什么大学学生会的什么副主席啥的,那上过学的都知道学生会都是啥玩意儿是吧九...哦,九哥你没上过大学你不知道。”
    王悍朝着牧谣后脑勺就是一巴掌,“我在好几个国际名牌大学都是荣誉教授!”
    说着话,王悍就朝着人群之中钻了进去。
    老牛个头不高,一米六,还很瘦,一头的白发,脑袋往老郑的怀里面钻。
    “来!你有种就弄死我!来啊!别让我看不起你!”
    老郑攥着拳头,虽然生气但也不至于真给打死。
    两拨人挤来挤去。
    李晓强夹在中间嘶声力竭的劝架,嗓子都喊哑了,根本没啥用。
    王悍叼着烟挤了进去站在老郑和老牛边上,看到两边情绪激动,王悍扯着嗓子贱兮兮的大吼。
    “老郑,这你能忍!拿出你刚学的擒拿术!给老牛一个过肩摔!干他!”
    两帮人都愣了一下,那些年轻人看到王悍之后都不好意思的笑着没再挤,老牛看了一眼王悍之后吧唧了一下嘴,情绪稍微恢复了一点。
    李晓强一听王悍这话,狠狠的推了一把王悍冲着王悍怒吼道,“你要是没事干就滚回去!看热闹不嫌事大是吗?”
    没想到这一推,原本争锋相对的两拨人立马一致对外神色不善的看向了李晓强。
    几个年轻人站了出来把李晓强围在中间。
    “你再碰九哥一下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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