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瘸子带了十来个人,几个照面下来,没伤到对方一根毛,自己这边能站着的反而只有两三个,不由肝胆俱裂。
    他原以为有这么多人对付两个人,那是手到擒来的事情,万万没想到对方还有个战神,既然打不过,那就只能逃了。
    这个念头生起,王大瘸子立马就付诸于行动,转身就跑,看他跑的那速度,健步如飞,哪儿像是个瘸子啊。
    剩下的三人见王大瘸子跑了,互视了一眼,转头就跑,秦舞阳当然不会放过他们,跟着就追。
    逃命要紧,几人的速度自然是快马加鞭,尤其是王大瘸子,恨不得爸妈再给他生出几条腿来。
    转眼之间,他已经逃出了酒店,刚出来,就有一辆汽车飞速而来,无巧不巧地撞在了他的身上,将他的人撞得飞起,在空中翻了不知道多少圈,重重地砸在了路灯杆上,又坠在地上滚了几滚,口鼻鲜血狂涌,已是不能再活了。
    追下来的秦舞阳见此情形,也是吃了一惊,肇事车辆并没有离开,从车上走下来一个年轻人,脸都吓白了,两条腿都在打颤。
    秦舞阳过去看了一眼王大瘸子,摇了摇头,回头看向了肇事司机,那司机面无人色,人都快站不稳了。
    这时,彭忠华追了出来,见此情形,不由都是一愣。
    “秦市长,你没事吧?”彭忠华气喘吁吁地道。
    “我没事,小周呢?”
    “看着那些人呢。”
    秦舞阳点了点头:“报警吧。”
    没多一会儿,警车、救护车先后杀到,袁家康也是匆匆赶了过来。
    看到房间里触目惊心的血渍,袁家康的脸色很难看,向秦舞阳检讨道:“秦市长,我……”
    “袁书记,这三河的治安很差啊,居然有人拿着刀砍到我房间来了。”秦舞阳冷冷地看着袁家康道,“三河还有安全的地方吗?”
    袁家康额头冷汗直流,战战兢兢道:“秦市长,我现在就让公安局彻查此案,一定还您一个交待。”
    “不用了,我已经通知了市局,这个案子让市局接手吧。”秦舞阳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回去休息吧。”
    袁家康苦笑道:“秦市长,出了这样的事,我哪儿还能睡得着啊,我陪您等市局过来吧。秦市长,您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秦舞阳冷冷地盯了袁家康一眼,没有理他,道:“小彭,你在这儿配合警方,我去你房间歇一会儿。”
    房间里的司机也是一脸惧然,他睡得比较早,等他听到动静醒过来查看,事情都已经结束了,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从这动静和秦市长身上的血渍来看,估计事情不会小。
    不过秦舞阳脸色紧绷,司机也不敢废话,默默地为秦舞阳倒了杯水,低头闭目养神。
    接到秦舞阳电话的萧樯完全是目瞪口呆,他真没想到在一个小县城,居然有人这么大胆子,敢去行刺一市之长,这到底是误会还是预谋,暂时还不能定论,好在秦舞阳身手过人,这才没出纰漏,但听秦舞阳说,为首的是王大瘸子,那这事就有得查了。
    市区离三河较远,等萧樯带着人到了三河,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
    与秦舞阳见了一面,秦舞阳把当时的情况说了一下,萧樯也是瞠目结舌,换了他这个公安局长,以寡敌众取得如此战绩也是做不到,秦市长,果然牛掰。
    而在这个过程中,袁家康一直没有离开,不停地打着电话,出了这样的事,他也窝心得很。
    由于事情发生在三河,而且涉案人员不少,带回市里调查也有着诸多不便,所以当夜,萧樯领头成立了专案组,让市局刑侦处的人员连夜赶过来,就在三河进行侦查办理。
    秦舞阳也是在与萧樯交流了一下意见之后,便离开了三河。
    袁家康目送秦舞阳的车子离去,舒了一口气,向着身边的萧樯苦笑道:“萧局,这个案子就指望您了,出了这样的事,我这个书记可能也是不保了,只希望在我丢掉乌纱帽之前,这个案子能够水落石出。”
    萧樯拍了拍袁家康的肩膀道:“你别想太多,这个事情事发突然,有着极强的偶然性,别什么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
    “这个王大瘸子,真是个混账王八蛋。”萧樯骂了一声,“就这么死了,真是便宜他了。”
    萧樯笑了笑:“袁书记,时候不早,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得去忙了。”
    “那您忙,萧局,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尽管开口,我一定充分保障专案组的后勤工作。”
    “那先谢了。对了,袁书记,这个案子比较特殊,你可得做好保密工作,要是传得风言风语的,那秦市长可能就真的饶不了你了。”
    “明白明白,谢谢萧局提醒。”
    专案组的调查很快有了结果,王大瘸子之所以能找到酒店来,是因为离开海洋旅社之后,一直在跟着彭忠华,尾随到了酒店之后,才叫人过来进行报复,至于他与周善华之间有什么过节,参与行动的那帮人并不知道,他们都是些马仔,听命行事。
    只是王大瘸子在逃跑的时候被车撞死了,他们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专案组对那个肇事的司机也进行了详细的调查,完全就是一个意外。
    司机就是三河人,当时他喝了点酒,加上又是半夜,街上也没什么人,所以车速很快,完全没有想到会突然有人冲到大街上来。
    专案组也查了王大瘸子的手机,同样没什么发现。
    不过在联系上周道义之后,对于王大瘸子威胁他的事情,他有一个解释,原来王大瘸子私下里做沙子生意,溜子河的沙子被他挖了不少,运输必须经过周道义的浮桥,周道义也是狠,普通人过桥费收的少,但对王大瘸子可是一点儿也没手软,来来回回的,一趟都没少收。
    王大瘸子急了眼,就跟他干上了,后来周道义被判了之后,他就想反映王大瘸子偷采河沙的事情,随即王大瘸子就威胁他要是敢乱说话,就闹死他一家,跟着就发生了后面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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