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髓 作者:眸中海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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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不管了,如今不是和几个老朋友去喝酒就是在自己屋里睡大觉,古玉推门进屋一看,老铁匠果然抱着酒瓶呼呼大睡中,古玉想把他推醒,可推了几下也没有反映,于是古玉就对着老铁匠大声喊道:“铁老头,我给你带好酒来了”。

    这一喊果然灵验,老铁匠“咕噜”一滚,眼睛还没睁开就张嘴大叫:“酒在哪?快拿来”。猛的又反应过来,气呼呼的骂道:“又是你个小兔崽子骗我”,说完竟是又要倒头继续,古玉连忙把他拉住说道:“师父,我要走了,来跟你告个别,谢谢你这些年的照顾”。

    老铁匠一听马上就清醒过来,不解的问道:“怎么?好好的告什么别?”

    古玉解释道:“师父,我想要离开云乌镇,去外面看看,试一试能不能得到一份内修功法”。

    老铁匠一听就沉默了,他年轻时何尝不是一样,古玉这时也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老铁匠才又开口道:“嗯,趁着年轻,是应该去试试,不然真要后悔终生啊!”说着老铁匠眼神有些迷离,像是在追忆着什么,回过神来后又在床下摸了摸,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布包,打开后古玉看见里面竟是一些金银等值钱的东西,老铁匠从中拨出一大部推过去,又拿出一枚方形的玉佩递给古玉,说道:“这些钱你带上,外面不比家里,到处都是用钱的,这枚玉佩是我的信物,反正你肯定没有什么明确的目的地,就先带着这枚玉佩去万隆城找我一个朋友,他叫赵兴,也是个铁匠,有需要你就去找他,他会尽可能帮你的。嘿嘿,剩下的这些钱老头子还要留下来喝酒呢,可不能都给了你。”

    古玉听见老铁匠的打趣,笑了笑,也不矫情,伸手接过那包金银后认真的说道:“谢谢师父,徒儿定会闯出自己的一番天地。”说完又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三个头,老铁匠听了后老怀大畅连说了几声“好”字,突然发现古玉后面背着的东西问道:“这里面是件兵器吧,好家伙,够大的,你自己打的?拿出来我看看,也有段时间没看你锻造成果了,不知道又有什么进步没有?”古玉应了一声,从背后解下放到老铁匠面前的地上,拆下缠绕的布带,露出里面的离歌剑武动苍冥。

    突然想起来自己把老铁匠的宝贝矿石都给用了,现在又把“赃物”摆在主人面前显摆,这不是自投罗网吗?于是有些扭捏的说道“嘿嘿,师父,用了一些你珍藏的材料,你不会怪我吧”边说边偷偷观察老铁匠的脸色。

    此时老铁匠一见这把武器的全貌就倒吸一口冷气“咝,这,这可是真正的凶器啊!”说完又抬头看着古玉说道:“这是不是有点太大了?”看见古玉摇了摇头,老铁匠又把眼睛放在了剑上,要伸手拿起来仔细观察,可是离歌剑的重量已经超出了老铁匠能够自由挥舞的程度,自然无法撼动,这一下老铁匠算是惊得瞪圆了牛眼,见了鬼似的叫道:“不对呀,怎么这么重,你用什么材料打造的?能舞得动?”说完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古玉,古玉腼腆的笑声回道:“以师父的法眼还能看不出来吗?就是放了点玄乌钢而已”。

    听到这话,老铁匠当时就吹胡子瞪眼,“还一点?还而已?我看我那点家当都让你投进去了。”嘴上虽然不饶人,但古玉知道他心里并不在意。

    老铁匠说完又拿手去轻轻的抚摸,有惊奇又有些不舍。“咦,这怎么可能?这居然是件灵器”声音居然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古玉一听,知道灵器恐怕并不简单,也顾不得难堪,连忙追问道:“什么灵器”。

    老铁匠被古玉的追问弄醒过来,连吸了几口气,算是稳定了心神,但古玉看其抚摸离歌剑的双手仍在微微颤动,知道他心中还未平静下来,但还是开口给古玉解释道:“这是老头子我一辈子所追求的境界,像咱们这种没有修炼出星力的,能打造的都被称为凡器,而据说武修中也有也有不少的一部分人学习锻造这一行儿,不过因为星力帮助提炼材料的缘故,他们锻造出的器具可要比凡器强上许多,并且能够慢慢的培养出灵性,与主人心意相同,而这种器具就叫做灵器。这些都是我从祖辈的笔记中得知的。不管是凡器、灵器都分为初、中、上和极品四个品级,不同的档次在威力上也是相差甚远的,而普通人是极难锻造出灵器的,这与材料无关,不过那是所有普通铁匠目标,我自然也不会例外。”

    “早在二十年前,我就已经能够锻造出极品凡器了,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是没能锻造出灵器,后来我放弃了,见你虽是女儿身,但天赋不错,心性也坚韧非常,就把心思又都转到教导你,也不想对你提起关于灵器的事情,怕你重蹈覆辙,可没想到你居然自己锻造了出来,也算是帮我了了这桩心事”,说完还用看怪胎的眼神看着她。

    实际上古玉根本不知道灵器是什么,她之所以能够锻造出来灵器还要从她的锻造手法说起,自从开始动手练习打铁,铁师父整天的时间都是监督她练习,害的她锻炼时间少了太多,但实在是不可能舍本求末的放弃,于是她就突发奇想,挥动铁锤时把平时的拳法感悟用在其中,不再拘泥于招式,这样不仅没有耽误她在国术上的进步,反而让原本死板的东西变活了,真个是意料之外的收获。

    当然,有付出才有收获,为了让打铁时随心所欲的融入拳意,可是足足用了三年多的时间,这一成果着实显著,不论是锻造的技巧还是拳法的领悟都有了极大地进步,而且后来还突发奇想,靠敲打时的反震来震荡自己身体的各个部分,已达到锤炼身体强度的作用,效果同样显著,若非有如此巨大的收获,她也不会压下心中的躁动在这里一待就是五年。

    如今古玉的身体强度绝对恐怖,犹在力量之上,而随着金刚秘法的第二个动作渐进纯熟,她在肢体的柔韧和灵活性达到了违背常理的程度,比如小臂以肘部为轴就能向外弯折九十度,轻盈的身体,致使她的奔跑速度也同样快的惊人,不过自觉已经处在了一个瓶颈之中,短时间内都只是会缓慢平稳的进步,所以才会决定出外闯荡。

    老铁匠见古玉不知道在想什么走了神,深深地看了她一会,似要把他的得意弟子好好地记在脑子里,这才出言打断了古玉的思绪。“哎,好了,人老了就是容易唠叨,赶紧回家去吧,走时就不用再来我这里了,去吧,去吧”。

    古玉回过神来,也默默的仔细地看了老铁匠好一会,才转身离开,直到人影消失在拐角,也没有再回一次头。而老铁匠却望着门外出了神,久久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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