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浓花娇芙蓉帐 作者:凤子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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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骨命人速把成国公下葬,连停棺三日都等不及,第二件事,就是把余玄礼三兄弟叫进祠堂,三人刚进祠堂,余老夫人手中的拐棍便打了下去,余玄礼是习武之人,下意识的就抬手握住那挥来的拐杖,下一瞬又松了手,任由那拐棍直接打在他的脊背上。

    “你们都是好样的,手刃亲兄,你们也做得出来。”余老夫人干瘦的身子哆哆嗦嗦,哑着嗓子喝声骂道,这样的事她是绝不相信老三和老五会不知情。

    余老三和余老五当然是知情者,甚至还是帮凶,就像余老夫人说的,这样的事他们怎么能做得出来,可为了一家老小,不做也得做,总不能让余家满门都随着大哥的野心而落得尸骨无存的下场。

    “母亲,您别打二哥了,这事是我做的。”余老三把余玄礼护在身下,扭着脖子说道。

    余老夫人对于余老三的话置若罔闻,只冷冷的看着余玄礼,冷声道:“老二,你怎么忍心下得去手,那是你长兄,是打小就护着你的长兄,是你爬上树掏鸟他也在树下张着手臂接你的长兄,你怎么能做出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来。”

    余玄礼沉默不语,他也似大病了一场般,原本俊朗的面容消瘦的厉害,苍白中透着一抹青色,嘴唇干裂,再没有往日的气宇轩昂。

    “母亲可知我们为何要动手?”余老三高喝一声,忍不住露出一个冷笑:“母亲只知怪罪我们,怎么就不想想我们若没有缘由岂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余老夫人生有三子,老大成国公素来稳重,老二余玄礼年轻时是个不羁的性子,没少惹得她大动肝火,老三,脾性是三兄弟中最为温和的,前有能支起门户的的长兄,又有风流不羁惯会惹祸的仲兄,余老三打小就是爹不疼,娘不爱,兄不怜,在余老夫人面前更如一个透明人一般,如今乍听他这般不驯的口吻,余老夫人不由一怔,气的直打哆嗦,什么样的缘由也不是他们能手刃兄长的理由。

    “你们给我跪下,面对列祖列宗,若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我便当着你们父亲的面活活打死你们,也算对余家上下有个交代。”余老夫人厉声喝道,双目赤红。

    余老三知他二哥和长兄感情素来融洽,事已至此,必然不肯说长兄半点不是,便张口道:“母亲只知我们手刃亲兄,又可知长兄已对我们存了杀意?您又可知他竟想把侄女嫁到宁川王府?他宁愿毁了余家忠烈之名,也要攀附权贵,图谋不轨,他若不死,死的便是我们余家满门,圣人早已不满长兄在蜀地专横行事,多次召他回京述职,他都寻以理由推脱,命我兄弟三人回京替他述职,他如此嚣张行事,圣人怎能容他,难道母亲宁愿让长兄活着累得我余家满门被诛吗?”

    “一派胡言乱语,你长兄一向忠君爱国,怎会有谋逆之心,我看分明是你们心有不轨,才害死了大郎。”余老夫人厉声说道,手上的拐棍不住的敲打在地面,一行泪却是无声的从眼中流出。

    “母亲如此说,实在冤枉了儿子们,长兄在蜀地多年,早已视蜀地为他的封地,曾当着我们兄弟的面直言野心,宁川王更以异姓王为诱蛊惑长兄。”余老五双目含泪,说出了实情。

    余老夫人手上的拐棍一松,哭倒在了老成国公的灵位前:“作孽,作孽啊!这孽障怎就生了这样糊涂的心思。”余家兄弟的话余老夫人便是不愿相信,也知他们不会以这种事情信口开河,甚至在他们未曾开口前,她已有预料长子之死并不光彩,若不然也不会让他如此匆忙的下葬。

    “还请母亲保重身子。”余玄礼上前扶起余老夫人,低声说道。

    余老夫人反手抓紧余玄礼的手腕,双目中透出的光似有噬人,她一字一句的问道:“大郎之死你可有私心?”她知长子过世,成国公的爵位不是落在长孙的头上,便是次子的身上,长子糊涂,犯下这样的大错,死的如此不光彩,可到底也是她肚子里掉下的一块肉,她总得为他的血脉留下一些依靠。

    可有私心?余老夫人话一出口,余玄礼心下忍不住发寒,反问道:“母亲觉得我有何私心?”

    余老夫人眼底泪一串串的往下落,目光却始终停留在余玄礼的脸上,沉声道:“你至今不娶妻不纳妾,其中缘由你我皆知,当年因你大哥一句话,断了你的姻缘,时至今日,我且要你一句实话,你可因此事怨恨于你长兄。”

    余玄礼张了张嘴,一句不怨却是如何也说不出口,当年种种,每每午夜梦回之时总会袭入脑海,让他夜夜难眠,他一次次的想,若当初他不顾家族,今日又会是何种境况,是不是与阿姈琴瑟和鸣,是不是如今已儿孙满堂,可这些设想,往往随着天明而消散,他怎会不怨,怎会不恨,他既怨恨长兄,更怨恨自己的懦弱无能。

    “你果然是记恨了大郎。”余老夫人松开了手,眼底带着难言的绝望。

    “母亲何苦要如此逼迫二哥,事已至此,您以为这成国公的爵位还由得咱们说的算吗?”余老三冷冷的说道,他当然不希望爵位落到侄子的头上,都是仰人鼻息,侄子又哪比得了亲兄。

    余老五同样抱着如此想法,他是庶出,上面还有三位兄长,就是都死绝了,这爵位也不可能落在他的头上,与其让与他们有杀父之恨的侄子夺得爵位,倒不如便宜了自己二哥,毕竟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眼下大房一脉不知长兄的死因,却不得不防日后,一旦大房夺爵,又知道了长兄因何而亡,他们谁也落不着好,倒不如就此绝了大房的希望,也免得留下后患。

    看着沉默的庶子,又看向冷言冷面的三子,余老夫人的目光最后落在了次子余玄礼的身上,质问道:“你们这是连一条活路都不想给大房留了吗?是不是得大房一脉死绝了你们才会满意。”

    “母亲何出此言。”余老三皱了下眉头:“母亲,您可是忘记了,撑起余家门户的不止是大哥,我和二哥还有老五哪个不曾在沙场上征战过,谁又不是驻守蜀地多年,您便是心疼长孙,这心也不能太偏了,您以为让敏哥儿那孩子袭爵便能服众吗?我们兄弟苦熬了这么多年,可不是为了给别人做嫁衣,母亲莫要怨我说话难听,我这话且放在,如敏哥儿袭爵,儿子一个不服。”

    “你个孽障,你是想活活气死我不成。”余老夫人喝骂一声,拣起地上的拐棍打向余老三。

    余老三眉头也不皱一下的受了这一棍,待余老夫人再想打向他的时候,余玄礼手臂一挡,给拦了下来,随后紧紧的握住那拐棍,苍白的脸色沉了下来:“母亲就是活活打死我们长兄也难以复活,老三有一句话说的没错,如今是谁袭爵已由不得咱们了,一切还得看圣人如何定夺,母亲,回京之前我已与老三和老五说了,三十年间余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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