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必成大器 作者:于一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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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的习惯,伸出手:“我叫韩笛。看来我和道长的缘分绝对不会像看起来那么浅,既然我们警察的准则是尽心尽力的保护每一个市民的安全的话。”

    我抿着嘴,试图做出一个无可奈何又随便的表情表示出对其的鄙视,但似乎挤出来的样子看起来挺谄媚,所以只能一蹦一跳轻快的走开了。

    留下还伸着手的韩笛。

    “人是不是你杀的?”我站在天桥上,嚼着口香糖,问特意在公安局门口等我,检验我有没被老弱妇孺□了的冯安安。

    冯安安穿了一条初看很不起眼,再看还挺好看的裙子,在这微微下了点小雨的城市里力图拯救自己是个强悍女青年的形象,以至于来来往往的年轻男人们的眼光就像昂扬的口哨,要全都能吹出声大概能形成黄河大合唱。她转过头来问我:“如果是我杀的,你还会帮我么?”

    “应该是不会。杀了人怎么都该有个说法。”我摇了摇最近因为低头沉思太多而感觉沉重的脑袋,万物生老病死,总有它的规律,就算冯安安没由爱生恨杀她情夫,但她也必定知道内()幕,只是她不说,我又不是警察能逼她说。

    她勉强的笑了笑,又凑到我的面前,半认真半调侃的告诉我:“你要记住哦,我只会问你三次同样的问题,希望你最后能给我个满意的答案。”

    满意的答案?难道她杀了人我还得穿着比基尼拿着两坨花在边上叫:“杀得好啊,杀得好,这刀四十五度啊,下刀九十度?”谁搭理她这些看似抒情其实玄之又玄的问题,我抓住她张牙舞爪的右手:“喂,你杀没杀人那确实是警察的事情,但我可是为了你在牢房里蹲了不算短的时间,你至少要告诉我,我是谁吧。”

    “你是谁难道你自己都不知道。”冯安安装得特别无辜的看着我:“你知道,肾上腺素一上来,什么弥天大谎我都说得出啊。”但她语调相对拙劣,让我发现肯定有事,但她不想说。

    我就知道这人会这么说,根据我多年对不厚道人物,比如我师父的研究发现——就算她们真知道什么事儿,也会先打死表示不知道,在我彷徨失望继而要抓狂的时候再抛出橄榄枝,再附加若干代价巨大的条件。

    对这种人,晾着比干嘛都好。

    于是我又嚼了嚼口香糖:“那我也再问你一次,说不说?”

    冯安安缓慢又犹豫的摇了摇头,表情上写着“不是好事。”

    虽然我是个学道之人,但作为一个女孩子,从小我也对我自己的身世有过不切实际的幻想,比如其实是个xx国的公主,因为战乱而被温柔的母后冒着枪林弹雨送到了师父的面前,嘱咐她一定要把我养得白白胖胖,可爱迷人。虽然不靠谱的师父并没有按照母后的意思教养我,但是终归有一日,几位壮硕的保镖会从天而降跪在我面前说:“公主,国家解放了,请您为了黎民为了苍生回国执政。”想想都爽翻天。

    但师父一向以不让我爽翻天为己任,我刚刚吹熄了十五岁的蜡烛她解释了一个我身世的正常版本给我听:我亲生父母还挺有钱的,在这个城市有房有车有地有头有脸。本来我也可以成为一个堕落的富二代,但生辰八字不好。报给所有的玄学大师算都是要是在父母跟前养就会克得整个田家鸡飞狗跳,死伤难以估计。在要把我抱出去扔掉的时候,忽然出现了一个仙风道骨、脸庞立体的道姑就这么收养了我。

    搞得我心里一直有道伤痕啊,伤痕。现在冯安安又欲言又止出一个新版面,还一副不是好事的样子,我觉得我也没啥好期待的。

    所以,摸了摸鼻子,回家问师父算了。

    于是我迈着沉重又肮脏的步伐,带着多日没洗的头发和几斤头皮屑回到了我温暖的家。

    用钥匙打开大门,看见一个女人正狂野的摸着我师父的咪咪,四周外衣散落一地,站在一边的是哽咽着的健美男。

    9 刚刚经历过不良词汇的人是不会唬人的

    这玩儿的是哪一出?我平静的观看着这场真人秀,无视于师父在挣扎、不停的挣扎、死命的挣扎、欲拒还迎的挣扎。人都说bg里的过气男主角常常鬼!魅!狂!狷!我觉着这散发着骇人气场的女人一点都不输在江湖民谣里一直飘荡的他们。

    “有。。。有人。”半激动半吃力的师父虚弱的吐出一句话。

    “谁?”发型因为太开心而狂野的女人转过头看了我一眼,用胸部挡住她人的胸部,淡然道:“你终于回来了。”

    我是终于回来了,也终于见识到了把自己说得志向高洁、不知红尘俗世为何物的师父发情。我必须压抑住想大声问这两人:“这是□还是□还是双修还是你来我往来而不往非礼也”的追问,学着那女人的语气:“嗯,我回来了,你们可以回房继续,但你得先告诉我,你是谁,我才能赋予你□我师父的权力。”

    最近我一直在我是谁,你是谁,她是谁的事情上不停扑街,让人心生烦闷。

    “我叫白小花。你知道这么多就行了。”这位名叫白小花的女人说完捡起扔在四处的衣物,用眼神严厉的看了我师父一眼,拉着她的手进了卧室,啪的锁上了门。

    我和健美男面面相觑,我拍着他的脑袋对他说:“用十秒钟时间变出人样,再用二十秒时间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由于这次受到我的威胁,健美男变形的时候,撒花得有相对节制。他一出现就讲:“师父,师父她好可怜,她是被逼的。”国字脸上镶嵌的眼睛有泪水在一闪一闪亮晶晶。

    接着就花了二十分钟絮叨,师父是如何冷着一张脸接待这个自称白小花的女人。这女人是如何和师父越靠越近,在他去烧水煮茶的一小会儿功夫里,就脱掉了师父从里到外不下五层衣服。

    “哦,对了,她自称是冯安安她妈。”在卧房发出第一声淫()秽的呻()吟时,健美男忽然想起什么的讲了一句。

    果真,此狗永远抓不住重点啊。

    之后的12小时里,我洗了澡、睡了觉、给冯安安打电话,没人接留了言、溜了狗,在遛狗的途中还和众狗友谈论了如何结扎公狗的问题、继续睡觉。直到第二天清早,我起床正端着牛奶喝,师父和白小花才从卧室里出来。

    两人面若桃花。

    我尴尬的想怎么问两人,是今儿天气真好,昨晚你们搞得可开心?还是今儿天气真好,昨晚上你们一人一个被窝睡得可纯洁?

    师父却开了口,她像我认识她的二十年来都是以正常人的形态生活在地球上的那样看着白小花:“你是不是已经决定站在六耳猕猴那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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