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撩完想跑? 作者:月下桂花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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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轻轻蹙起,满含着心疼,目光却冷的像是能掉出冰渣子。

    这样的兰子卿,前所未见,竟有些可怕。

    夙丹宸生生打了一个寒颤,舌头打结,说不出话来。

    兰子卿拉过夙丹宸的手,近至唇边,伸出舌尖一点一点舔去上面的血珠,

    面容极是轻柔专注。

    掌心一阵温湿□□,夙丹宸惊得瞪大了眼珠。

    待那双温暖的手心已无血迹,兰子卿方止了动作,柔着目光望着那针尖大的伤口,轻轻笑起。

    “殿下手上的伤和臣心中的伤比起,又算得了什么。”

    “子卿,我并没有说你,我说的是断袖!”

    夙丹宸慌忙解释道。

    兰子卿眉目轻嗤,对上那双惊慌的桃花眼,嘲弄的勾了勾唇,一字一句地说:“臣,便是断袖。”

    夙丹宸,彻底地呆了。

    兰子卿似乎不打算放过他,近了两步,与夙丹宸面贴着面,眼中冰寒化去,满目柔情。

    “那一日西子庆,殿下说祝臣与心上之人永结同心,百年好合。臣心上之人,正是殿下。”

    说完,贴上夙丹宸微薄的唇,反复舔咬,落下轻柔缠绵的吻,动作温柔爱怜至极,看了眼已然呆若木鸡的夙丹宸,牙一重,血腥味弥漫口腔。

    夙丹宸吃痛,猛地推开兰子卿。

    夙丹宸毕竟是习武之人,失神之下出手

    便失了轻重,他这一推,推得兰子卿狠狠撞上梨花树,后背火辣生痛,像是撞断了肋骨一般。

    疼出一身冷汗。

    兰子卿咬碎银牙,死死不发出一个字,面容苍白似雪。

    “子卿,我……”

    夙丹宸摸了摸鲜血淋漓的唇,桃花眼中满是惊诧,极度不敢相信刚刚发生的事情。

    子卿亲了自己,自己推倒了子卿。

    连忙往兰子卿处看出,只见他倚在梨树上,手抚着胸口,面无表情地望着自己,须臾,咳出一串猩红的鲜血。

    鲜血染上青黛衣袍,更衬那张秀雅的容颜,说不出的凄美哀悸。

    夙丹宸的心猛地一痛,侧过脸,不忍去瞧他那般脆弱的模样。

    更不敢,对视那双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的眼。

    风声静止,四下悄然。

    安静的像是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兰子卿周围的气息,仿佛凝冻成冰,寒气逼人,那气息又似凝汇成了一条冰做的绳索,死死勒住夙丹宸的脖子,勒的他喘不上一口气来。

    两个人对峙了半响,夙丹宸突然身形一动,往门口狂奔而去。

    片刻,官驿外高响一阵骏马扬蹄嘶鸣声。

    “不好了,殿下夺马飞奔去了。”

    有人惊呼。

    兰子卿哀哀一笑,顺着树干滑落在地。

    一抹红色,从怀着跌出,静静地躺在泥地上。

    他失神了片刻,拾起来认真仔细的擦去上面的灰尘,贴在胸口,一字一句的喃:“大半年前我已放你一马,这一次,我不会再放手。”

    他眉目轻柔似水,偏偏目光冰冷如霜。

    配上那一张苍白的脸,猩红的唇。

    瞧来,诡异至极。

    第22章 逼迫

    待兰子卿归来时,浔阳风浪正嚣。

    五日前,左都御史李延突然发难,连夜赶到张府,控诉吏部侍郎张浦在清丈田亩中滥用职权,包庇宗族,谎报漏缴之税。

    可怜那张浦,被人连拖带拉从床上拖下,还没来得及弄清状况,人头便已落下。

    李延手执血淋淋的尚方宝剑,笑得疯狂。

    老学士司马礼乍闻此事,惊得险些栽倒在地,他痛失爱徒,恨意难平,当夜告上金銮殿。太师晁颂携左都御史李延闻讯赶来,两方各执一词,僵持不下。

    气氛冷凝间,炀帝落下一句耐人寻味的话。

    “李卿暂禁足李府,孰是孰非,全权交由丞相审度。”

    “陛下,兰相尚在地方,不知归期呀!”

    老学士恨不得当场拿下李延,为自己的爱徒报仇雪恨,听得炀帝如此一说,咬着牙道。

    炀帝屈指轻轻击扣案面,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那便待丞相归后再审。”

    老学士此刻悲痛交加,哪里等得,再三相劝炀帝立时开审。

    “大学士,你要抗旨不成!”晁颂面色冷嘲,“难怪那张浦敢滥用职权,原来是老师教的好。”

    “你!”

    炀帝头疼的摆了摆手,止住一场闹剧。

    “朕意已决,三位卿家退下吧。”

    圣上话已至此,再说下去便是不恭,司马礼只好强忍悲意,行礼告退。

    一行人退至宫门口时,司马礼突然上前一步,揪住李延的衣领,厉声道:“兰相是何等睿智,此案交由他来审,你就等着血债血偿!”

    李延一脸无畏:“下官行得正坐得端,问心无愧!”

    司马礼一把甩开袖,狠狠瞪了晁颂李延一眼,方转身上轿离开。

    见司马礼离去,李延的面容终于有变,颇为担忧道:“叔父,这次我们虽然除去了张浦这个心腹大患,将吏部完全收于掌中,只是……”

    “只是那兰子卿却不是个好惹的?”晁颂冷笑着接过话,“你放心,这件事我们做得滴水不漏,料他兰子卿本事再大,也绝然查不出一丝一毫。”

    “再说,只要我们能拉拢到兰子卿,还怕他届时为难你?”

    李延闻言,面色更难:“要拉拢兰相谈何容易,上次叔父你拿《兰亭集序》去……不也于事无补……”感受到晁颂锐利的眼光,李延后面的话低的几不可闻。

    晁颂望着空无一人的街道,眼光折射出白茫茫的夜雾,更显冷峻。

    “叫书儿多与兰相走动走动,同是文人,难免谈得来些,不说拉拢,能套出些消息也是好的。”

    “是”

    自那晚后,司马礼每日翘首以盼兰子卿的归期,一天要去相府打听好几次消息,终于在第五日,回来的人急匆匆跑入内堂,说是兰相回来了。

    司马礼惊喜的抬头,放下喝了一半的茶,急忙吩咐人备轿。

    临走前,不忘拉上前来问候的夙丹宸。

    “外公,你拉着我来做什么。”

    夙丹宸瞅着府外悬匾上金粉书成的“兰府”二字,苦下脸。

    他如今,不敢见到子卿。

    那日自己出手推伤了子卿,又抛下他夺马逃走,一定伤透了他的心。

    明明自己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子卿。

    夙丹宸想起梨花树下,那一双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的眼,心中越发打鼓。无奈司马礼紧紧拽着他的衣角,硬生生将他拽到相府。

    “外公,你不是说让我少同子卿来往,怎么今日却硬拽着我来。”

    夙丹宸委屈地看着司马礼。

    “外公这样做自然有外公的道理,到是你,平日里拦都拦不住,怎么今日反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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