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上来。
    一上来,蒋方橙就已经跳上了窗。
    随宴心当即就是跳到嗓子眼。
    “蒋方橙, 下来!”
    他飞快过去拉住她的手臂, 把人给强行抱下来。
    “我会飞,我飞给你看。”
    蒋方橙在她弟的怀里,又捏又玩的, 拍了拍她弟的脸。
    随宴抱着人, 心交力瘁。
    终于把人放到床上。
    他转身把窗户拉死,再上了锁。
    去蒋方橙衣柜里给她翻了干净的内裤和裙子。
    他先让蒋方橙站好,自己蹲下, 两手抱着她的腿,防止逃跑。
    随宴没敢抬头。
    蒋方橙揪他头发玩。
    没个轻重。一会儿扯,一会儿抓。
    少年深呼吸一口气。
    他闭眼抬手,往上伸到他姐已经湿了的裙摆里,给他姐把底裤脱了。
    再让他姐错下脚,把已经褪到脚踝的脏的那条给退出来。
    好在蒋方橙这会儿还配合,没怎么折腾。
    随宴又依葫芦画瓢,用这样的方式给她穿上干净的,正准备一拉到底。
    可是蒋方橙像是感受到了束缚,她不愿意穿。
    所以她酒蒙子似的推了随宴的头一下。
    喝醉酒的人手劲儿大。
    随宴没料到,一下子被推倒。
    他束缚蒋方橙双腿的手一离开,蒋方橙就有了自由。
    蒋方橙往后面的床尾直直倒去。
    裙摆翻飞。
    她倒下的那一刹那,随宴看到了什么。
    ……
    随宴目光犹如触电,只怔忡了一瞬间,他几乎是立刻偏头,大口大口的深呼吸。
    紧张、生涩、甚至带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朦胧心思。
    放在地板上、撑着自己的身体的双手,开始渐渐握紧。
    蒋方橙腿在空中乱蹬。
    她不舒服。
    随宴从来没感觉到这么无助过。
    他只能告诉自己,他姐比自己大。
    他姐也肯定能活到90岁。
    就像他小时候给他姐发过的誓一样,他会给她端茶送水。
    当然,如果有必要,他也会心甘情愿的给她贴身伺候。
    随宴飞快的摁住自己乱蹦的心跳。
    没关系的。
    没关系的。
    ……
    少年从地上卡顿的起来,再借着拍裤腿上的动作来缓解自己的震惊。
    然后转身,去浴室里面拿了蒋方橙平日里拿来专门清洗的布。
    用热水打湿,再出来。
    他弯腰,垂眸看着那朵花儿——是娇嫩的、柔软的,光是看,就已经让人想怜爱、舍不得大力触碰的。
    那陈关日日夜夜折腾她的那些夜,又算什么。
    那个畜生,怎么舍得下手。
    随宴忍着狠劲儿,一点点的用热布给蒋方橙擦。
    蒋方橙即使闭着眼,可是被热布触碰上的一瞬间,还是嘶了下。
    被陈关折腾的炎症,内里有些发红,还没好。
    随宴听到他姐的嘶痛声,眼底的黑暗就浓了一片。
    可面对蒋方橙,他只能轻声赎罪:“姐,忍一忍。我很快就弄好。”
    等擦好了,他再给蒋方橙穿上干净的底裤。
    凌晨一点。
    蒋方橙终于是肯睡去了。
    随宴不敢放她一个人在屋内。
    去拿了自己的被子来打地铺。
    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等确认他姐是真的睡过去了,随宴才躺下。
    睡吧。
    睡吧。
    ……
    只是等随宴才迷迷糊糊的睡了没多久。
    他被动醒了。
    地上的影子映出两个交叠的人影。
    蒋方橙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来。
    正好隔着被子,跨坐在随宴的身上。
    她还晕的,不是清醒的。
    不然做不出来这种事情。
    几乎是她坐下的一瞬间,随宴就警惕的睁开幽黑的眼。
    少年五官凌厉,紧抿着唇,屏住呼吸。
    在他还没反应过他姐要做什么的时候,他姐就已经乱动了起来。
    像骑驴,又像骑马。
    “你快点的啊。还不进来。”
    “磨磨蹭蹭的,哪儿有你这么龟孙的。”
    她自己哼哼唧唧。还在睡梦中不清醒。
    可是手却在被子面上不断的乱碰。
    许是没摸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又着急用。
    所幸也不管了。
    随宴的腹部被砸了一下又一下。
    每一下,都是蒋方橙的体重承重。
    她仰头,抚摸自己的脖子,咬唇,闭眼。
    秀发在女人背后随着她自己颠簸的频率,而晃荡。
    陈关常常骂她骚,其实不是贬义,也不是羞辱。
    而是褒义。
    因为她太会了,简直是女人中的女人。
    说她风情万种,可她又多了一份俗。
    这俗,就是一嗨了,就开始乱喊。
    什么哥哥的东西我真的好喜欢,快点给我,都给我,不准浪费。
    说她上不了台面,奈何她又美得精心动魄。
    所以陈关千言万语,只能汇成一句话——她太骚了。
    那是一个浅薄世俗的男人,对一个女人,最顶级的赞美。
    陈关那会儿事后总调侃,你但凡要是去北京,上海,深圳,再不济广州,被哪儿个当官的看上了,不说飞黄腾达,就说荣华富贵,也少不了你的。
    蒋方橙反驳:“可去你的吧。老娘不卖。别瞎说。我只给我男人这样摇。”
    她有自己的原则。
    吃的也是清清白白饭。
    这叫骨子里的硬气。
    陈关那会儿简直膨胀到极点。
    被大美人伺候青睐,他何德何能。
    当然,那都是以前的事情儿。
    现在陈关是恨不得把她甩得远远的,毕竟玩够了。
    只是,他是短短时间内就有下家了。
    蒋方橙却还停留在原地。
    就像现在。
    情感上是断了。
    她的身体还没断。
    陈关算她身体上第一个真正接纳的男人。
    两人当初在这方面很合拍。
    所以她也习惯了被顶满的那些日子。
    一下子空了,她还没释怀。
    睡着睡着,就往旁边摸。
    可是没人。
    却有另一个男人的呼吸。
    她摸索过去。
    开始了。
    以前陈关就是这样被她弄醒的。
    三番两次。
    陈关也不是个安分的。
    一见她自己爬上来,那也是又恨又爱的骂。
    边骂她不要脸,边拽着她头发往后拉着撞。
    酒精让蒋方橙忘了,她和陈关早就分了。
    那么,现在这个,被她玩的人,又是谁呢?
    -
    蒋方橙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在厨房喝水,喝得咕噜咕噜的。
    随宴穿好校服,过来拿碗吃早饭。
    她边喝,边黑白分明眼的看向自己身边的人。
    随宴的衣服永远是清清淡淡的洗衣液香,跟蒋方橙身上的浓烈香水味成反比。
    她喝完水,叫住淡定的少年:“站住。”
    随宴停下,宽肩窄腰的背对着她。
    蒋方橙走过去,仰头看她弟。
    她拿手摆弄人脸,蹙眉:“你黑眼圈怎么这么重。”
    随宴喉结几不可闻的吞咽了声:“找你找的。”
    蒋方橙就差翻白眼:“别给我扣帽子。我问了老周,你11点过就把我接回来了。”
    随宴绕开她走桌前坐下,埋头喝粥。
    等喝完一口吞下,才平静说道:“你又是要吃饭,又是要跳楼。”
    他决口不提给她换裤子和被他姐玩的事。
    蒋方橙走过来,在随宴对面,翘着二郎腿坐下,脚上的带钻凉拖要掉不掉的在女人精致的脚趾头上挂着,她也开始喝粥。
    蒋方橙喝了几口,闷闷道:“辛苦了。”
    随宴唇角动了动,表面如常:“不辛苦。只要你别再糟蹋你自己。”
    蒋方橙这次难得没反驳,只嗯了两声敷衍过去。
    等吃完,一天开工。
    随宴去上学。
    蒋方橙还在吃。
    随宴背上黑色书包,他回头,认真的神色对他姐道:“晚上别乱跑。我回来要看到你。”
    蒋方橙听了,在座位上撕着饼,一下子乐呵笑出声:“你小子谁呀?使唤到你姐头上来了。”
    她晚上还要去喝。
    她不仅要喝,她还得喝个烂醉。
    她自甘堕落,自愿放纵。
    她还想男人了。
    早上起来她觉得自己腿根疼。小腿也疼。
    这酸疼的位置跟程度,她熟悉。
    以前她跟陈关用莲花座的姿势做完,就会犯这个毛病。
    可陈关都没了,她跟谁做。
    她觉得自己魔怔了,要么就是太想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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