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种懦弱 作者:荒厂犬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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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但他能想明白。这照片不单单是准备给纪深看的,也是要“顺道”让何煜明过目的。

    林非静了下来,低着头,不说话。

    何煜明拍拍他的头,让他先睡,再不睡天都亮了。

    “你打不打算给他?”

    何煜明沉默半晌,最后还是说:“听你的。”

    “听我的会发生什么?”

    “我也不知道。”

    何煜明抱起林非,几步走到办公室配着带床的休息室,掀开被子把人藏塞进被窝里。

    “先睡。”

    不情不愿地头埋在被窝里,发出也不知道是嗯还是唔的一声。

    然后就是大天亮,大概因为困,他们是都睡着了的。但又满怀着心事,睡得都太浅,等马路上的车越来越多,早高峰开始,喇叭声就刚好窜入高空,透入窗子把他们吵醒。

    一醒来林非就往边上摸,人还在,眼睛还没睁开就死死抱住。

    穆燐烁被“处刑”的那天他映象太深刻了,他不想和纪深转换角色。

    何煜明身上的烟草味日益淡了,随之变成了一种他特有的气味。这种气味把林非环绕起来,说不出的安心。

    “照片,你给我,我拿给师父。”

    -

    照片,纪深收到了,两份。

    一份是前几天林非拿给他的,只有了了几张远景。林非拿来的时候还让纪深别相信,说指不定就是李景荣的阴谋,照片上的人根本就看不清是谁。

    纪深笑笑,收下来,答应他不信。

    林非见纪深不信,似乎长舒了口气,心里落下块大石头。

    纪深看在眼里,但也不多问。

    等林非离开了,纪深又重新打开文件袋拿出那几张照片。反反复复地看,手指轻轻摸上窗户里模糊不清的人影。

    最终放下,重新塞回文件袋,塞进碎纸机,看着那些照片变成一条一条的碎纸。

    第二份,现在就在他手里。

    酒吧里,刚才,坐在对面的男人推到来他面前的。

    厚厚一打,三四十张。

    有些人想让他看的东西,不看全大概真的是不行的。

    纪深不动声色地放下看了一轮的照片,问男人给他看这些干什么,他的复仇已经结束了。

    “哎呀,小爷还以为你会心疼呢。想不到你如此冷血,眼睁睁看着旧爱受这般的苦。”男人饶有趣味地打量纪深,像发现了新大陆。

    “你觉得我应该怎么样?”纪深装的气定神闲,心下暗流汹涌。

    男人耸耸肩,笑起来,“不觉得你该如何。”轻拍桌面,拍在桌子上的手不立刻拿起来,反而做了一个推的动作,等男人的手进了纪深才看见——他推向纪深的是一张卡。

    纪深不响,眼睛只从卡面上瞟过,不管里面有多少钱,一张□□都不能吸引他的注意。

    但,问题是,这卡和谁有关。

    “还给你。”男人发话。

    “还?”

    “你签华世前,我问穆燐烁要的——五千万。你从英国回来第一次见到他,他就知道是你是覃澈,五千万可是你的卖身钱。多亏你,小爷我看了场好戏,这卖身钱我就不收了。”

    穆燐烁不是仅仅因为他和覃澈神似才包-养他的吗?

    纪深死死盯着那张□□,他记得,穆燐烁似乎说过这样的话——拿所有的钱买了个宝贝。

    而面前这个男人又说,这五千万是穆燐烁拿来买他的……

    男人很满意见到纪深现在这副样子,站起来走到纪深身边,凑近他的耳朵,“收好了。密码是——他生日。”

    纪深全身一颤,倒抽一口冷气。他知道这个男人是故意的。

    但,无动于衷,还是做不到。

    他转头,下一秒男人或许就要消失在斥满了互相碰撞肢体男人的舞池里,他不敢再等,有些嘶哑地喊出来:“等一下。”

    男人回头,依旧那张能魅惑众生的笑脸,居高临下,威仪百态,“嗯?”

    第50章 不得已【二】

    “他……还在洛杉矶?”

    男人单手撑在玻璃茶几上,贴近纪深,装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一个字一个字吐出来,“嗯,洛杉矶的医院。”

    大笑,转身,不见踪影。

    “医院……吗?”

    纪深把□□放进文件袋里,文件袋重新放回眼前的桌子上。

    双手架在膝盖上,坐了一会。

    酒保aaron走来,一杯颜色阴冷美绝的鸡尾酒放到纪深跟前,“老板让我送杯酒来,我猜你会喜欢这个。”

    俨然是一杯纪深过去常喜欢点的——烈焰焚情。

    “谢谢。”纪深轻抿一口,品了品,把酒杯拿到眼前细细打量一番。

    “不是吧,喝得出不一样啊?”aaron一脸沮丧,“之前进的番茄和柠檬突然脱销了,换了别家的。很糟糕吗?”

    “不会。”纪深再喝一口,忽然自言自语似地小声说,“最多……没了效果。”

    “什么?”aaron没听清。

    “没什么,很不错。”

    “那就好,这家的进价还更贵呢!有你这个老顾客的肯定我放心多啦!我先去忙,有事找我!”

    纪深再抿一口,也不知道现在的笑里参杂了多少别的东西。

    他又哪里是会品酒了的?从前把这酒当药,如今没了效果,不,或许这酒从来就没有效果。

    说是焚情,焚情,又可知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好酒不该被辜负。

    纪深喝完一杯酒的时间,打发掉三个搭讪者,打了一通电话。

    搭讪者的其中一个几乎认出他就是纪深,开出百万的价格来想玩玩明星。纪深礼貌地告诉他,他只是来见朋友,谈公事。

    搭讪者如果够礼貌,不会见着人开口就谈钱,买419。

    那些没礼貌,不懂得尊重人的暴发户,往往对自己的欲望也从不克制,他们觉得不享乐就是受罪。

    纪深的笑搁在脸上,礼貌的,职业性的。

    声音却变得异常冷漠,他说他不介意叫他的保镖来料理他。接着刷地站起来,一脚踩上男人已经有些充血的部位,“我自己来料理也没问题。”

    男人疼得整张脸扭曲在一起。纪深还在笑,拿起文件袋,丢下一句,“后会有期啊。”离开。

    纪深不知道,他这个举动几乎在这个男人的□□上浇了滚滚热油,助它顷刻能烧着一切。

    男人舔舔嘴唇,“纪深吗?我记住你了。”

    而那一通电话,则是打给安年的。

    耗时不过几分钟,告诉他,今天就不去他那过夜了,想回自己的住处整理一下。

    安年那边回答依旧,除了换助理的事以外,似乎纪深说什么都好。

    柔声答应了,还嘱咐早点休息。

    通话结束。

    街又变长了,不知道该往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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