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尘录 作者:愚小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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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扯开,两只手死死将她的手摁在了地上,他抬起头看着她,炙热的红唇落在了她的唇上,舌尖用力抵在她的牙关处,尝试好几次后,终于撬开了,舌尖探了进去。

    “嘶!”。忽然荣流景闷哼一声,松开了双手,就在这一瞬身下的人裹着过破碎的衣衫,缩成了一团,瑟瑟发抖。这时的荣流景似乎一下子惊醒了过来,他看着还被自己压在身下不住颤抖的人,舌尖一阵刺痛,移开了自己的身体,惊愕的看着文采薇,半天说不出话来。

    ?

    ☆、和离(1)

    ?  十三、和离(1)

    自那日永安院的风波后,荣流景索性搬去了西跨院的“无书斋”住了下来,这里本来是个书房,取了个“无书”为名,却也风雅。他埋首在堆成山的书籍里,翻了几页,心乱如麻,如坐针毡,竟一个字也看不下去。书案上的茶凉了又凉,终于坐不下去了。

    他正要开门出去,门口有下人来报文二公子来访。

    他心一颤,想起前几日的事情,突觉头痛欲裂,才想起如果今日不告假该去羽林卫的,就不用去接待什么文家的二公子。他摆了摆手“先请客人去永安院,我稍后就来。”他想了想,唤来梳乐换了件衣裳,才往永安院走去。

    从西跨院先要经过正殿的春深堂,在穿过一道垂花莲斗升拱门,进到东跨院,在穿过一条抄手游廊,方可到永安院。

    厢房的茶案左侧坐着一个人,他一身月牙白掐银线滚银边长袍,身材修长,漆黑的浓眉下一双明亮的双眸,炯炯有神,薄薄的嘴唇轻抿了口茶,脸上有一丝丝的不耐,眼神游离来回张望。

    “二哥。”荣流景拱手见礼。

    文东来显然有些不习惯这样的称呼,他啧啧嘴,拍了拍荣流景的肩膀说“荣小侯爷,好说好说。”

    荣流景不由觉得好笑,这文东来性子极活,不拘小节,居然是文采薇的亲哥哥,这两人的性格差距太大了。文东来能摆在面上的事情绝不会埋在心里,而文采薇则将自己隐藏的太过深,至少自己直到现在对她的了解也是知之甚少。

    “咳咳。”文东来见荣流景半天没有声响,捏着手里的茶杯,轻咳一声。

    “夫人呢?”荣流景半天不见文采薇出现,有一丝诧异,平日里这个光景应该是她临写字帖的时候。

    “回小侯爷,有位跟随文二公子来的——”门口的下人还未回完话,就被文东来打断了。

    “小侯爷,文某今日其实是来找你的。”文东来摆了摆手,下人拱手退了下去。

    荣流景好奇的打量着文东来,不解问道“不知二哥寻我何事?”

    “是这样的。”文东来压低了声音,起身凑到荣流景耳边“不夜楼的落雪姑娘,我想替她赎身,但是父亲那关很难过去,想请小侯爷施已援手。”

    荣流景噗呲一声笑了出来,终于还是没能忍住笑“不知二哥需要我帮什么忙?”

    “是这样的,落雪姑娘赎出来是否可以先借住在贵府上,待我做通了家里,在接回去?”文东来的主意实在让荣流景不敢恭维。

    “二哥,这样做,对薇儿似乎不妥吧”

    “放心,小妹那里我亲自去解释,还望小侯爷——”文东来不依不饶。

    荣流景微蹙着眉,一个文采薇自己已经是头痛欲裂了还要再加个落雪姑娘,在想想往日里自己那些假戏真做的戏码,不由的摇头道“这样,二哥,我有一处更隐蔽的去处,将落雪姑娘送过去可好?

    文东来听罢拍手叫好“好好好。来,我以茶当酒,谢过小侯爷。”

    荣流景就差扶额叹息了,这文东来真正是少年习性,信马由缰。

    “好了,我得回去了”。他丢开茶杯,起身朝门口吼道“弋青,弋青,我们走了。”

    喊完半响不见有人回应,索性走到门口四处张望“葛弋青,葛弋青,嗳,我说这葛弋青死哪里去了?着急的催我来,该走了又不知去哪了?”他急的直挠头皮。

    “不知二哥,所称呼的葛弋青是?”荣流景跟了出来。

    “哦,他是我姑母的孩子,自幼和小妹一起长大,感情好的不得了,小时候还一直嚷嚷着要嫁给他呢。”文东来说的兴高采烈,丝毫未觉察到身旁的荣流景脸色变的极其难看。

    荣流景眉头蹙得更深了,他心里一颤,原来如此,当下突觉心口一紧,右手不自觉的攥紧,一阵刺痛。

    “弋青弋青,我们该回去了。”文东来大声喊道。

    荣流景循声回头,不远处的游廊下一男一女并肩而至,那个男子一身天青色的长袍,袍子极素,只用素素的丝线掐着几支青竹,袖口衣领也只是拿青线滚了边,绾起的发只插了根乌木的簪子,浑身上下毫无半点多余的装饰,当真风雅至极。慢慢走近,看清了他的脸,面如玉眸似水,唇角掩着若无似有的笑。

    身边的一身葱白衣裙的正是文采薇,她笑颜如花,目光落在青衣男子的面上,轻声说着什么,那男子不时点头附和,两人相视一笑。

    这样的画面让荣流景觉得特别刺目,联想到文采薇的性子,似乎眼前这个男子才更为合适吧,顿觉那抹青色仿佛一道道利剑出鞘,铺天盖地而来,他只能木木的站着仍由它迎面袭来,只是右手的刺痛蔓延不觉。

    “如此,我想起来父亲吩咐我有些事情要办,我先过去了,二哥请自便。”那就要迎面而来的两人让荣流景压抑的几乎喘不过起来,他落荒而逃。

    一路上,荣流景的右手不自觉的紧了又松,松了又紧,那种刺痛感让他渐渐清醒过来。

    因是圣上赐的婚,若要和离自然不可能如自己想的那么简单,写道奏折递上去么,文家会接受么,文萧让会如何处理?还有父亲同意自己这样的举动么,文采薇,她,应该是愿意的吧,亦或许她就是在等这份和离书!他手里的笔起了又落落了又起,纸上的字写了又涂涂了又画,终究还是没能落下笔来。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那支贯穿了自己胳膊的箭上,似乎在提醒自己现在该做的事情。他搁下手里的笔,拿起那支箭,攥在手里,久久未动。

    荣恩伯看着站在自己跟前的荣流景,比起在苍梧瘦了许多,本来就消瘦的身体愈发清减,右手那个已经愈合了的血洞还是留下了极大的创伤,右手的筋骨已伤,再不可能恢复到往昔,大夫这么说的时候,他并没有觉得难过,起码他还活着,活色生香,一颦一笑都在自己的面前,对他而言荣家的血脉胜于这世上所有的一切。

    “鲁提督死了,昨日被家人发现的时候七窍流血,应该是毒发身亡,今日大理寺也已经证实了。”荣恩伯的脸映在窗前昏暗的余晖下,看不出他的喜乐。

    “父亲可知何人所为?”荣流景似乎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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