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啥意思……”
    宋祁言靠在床头,不知道点了哪里,窗帘自动合拢,灯光变暗,气氛瞬间变得暧昧旖旎了。
    乔桥咽下一口唾沫,“你不忙吗?公司刚换了总裁,各部门都有变动,你得去主持大局啊,怎么能……怎么能……”
    “任务都安排下去了,我只看结果。”宋祁言意味深长道,“而且你不会一直保持清醒,中场休息时处理一下工作就足够了。”
    乔桥瞬间有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
    “但我明天还有课,那个任课老师可凶了,每次都点名——”
    “乔桥。”男人终于露出一点不耐的神色,他的声音听着非常沉稳,却蕴含着某种即将爆裂的能量,令人不寒而栗:“如果你不想一个周都去不了学校,就不要再说这些了。”
    乔桥识趣地闭上了嘴。
    “低头干什么?看我。”
    乔桥只好又抬起脸,刚跟宋祁言的目光接触,就被对方眼中浓郁的情绪吓了一跳,她一时分辨不清那些情绪是什么,嘴唇一痛,宋祁言已经倾身吻了过来。
    他的手指扣着乔桥的脖颈,有点类似胁迫的动作,仿佛只要乔桥胆敢后退就会毫不犹豫的掐死她。
    嘴唇被密不透风地吻住,狂热又有点粗暴的吮吻,跟宋祁言整个人的气质极为不符,从他清冷的外表中你压根看不出这人的亲吻会如此具有毁灭性。
    两个人太久没亲密接触了,乔桥瞪大眼睛,差点忘了该怎么换气,肺都憋得有点发疼了才恍然大悟似的猛喘一口。
    她的迟钝好像刺激到了宋祁言,他扳过她的身体,欺身压下,不容违抗地把乔桥禁锢在他的胸膛和床铺之间,舌尖霸道地舔弄着她口腔的每一个角落,发泄着对这片柔弱之处的全部占有欲。
    乔桥有点害怕了,她感觉不太对劲儿,刚试探着想把人推开,手腕忽然一痛,结结实实被宋祁言咬了一个血印子出来。
    男人跨跪在她身上,膝盖把她双腿的挣扎压得死死的,乔桥知道宋祁言是在用这个力道向她发出警告。果然,他终于舍得放开她的嘴唇,然而一直起腰,那种疏离冷漠的感觉就瞬间回来了,乔桥也奇怪宋祁言这么能把两种完全极端的气质糅合得这么好。
    他面无表情地擦了擦嘴角:“这个时候,你最好别激我。”
    乔桥吓得不敢再推了。
    弱小生物的直觉总是异常灵敏,虽然宋祁言那句话说得很平淡冷静,但乔桥一点不怀疑其中的危险性。
    见她听话,宋祁言才侧过脸,他托起乔桥的手腕,用犬牙轻碾着那个有点渗血的印子,舌尖缓慢移动,舔过食指和中指相连的薄薄皮肉,乔桥酥得整个小臂都在打哆嗦,感觉宋祁言就是个妖孽。
    当然,前提是她要听话。不听话宋祁言就会变成暴君。
    手掌沿着腰线往上走,上衣轻而易举地就被扯开,内衣更是直接被推到了锁骨的位置,两个小乳包羞赧地从衣料中被解放出来,乳尖已经鼓胀成了两颗粉色的肉粒,一般自然界把这种色彩称作诱惑色。
    宋祁言的注意力还在她的手指上,对更具女性特征的胸脯好像兴趣缺缺,只用空闲地左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挑碾着乳尖,乔桥这边的反应就剧烈多了,她觉得宋祁言每一下都掐在一个可怕的开关上,这个开关让她满脑子都是东西燃烧的那种噼啪噼啪的响声。
    “行、行了……”
    男人还在吮吸她的指腹,乔桥却受不了了,她狼狈地把手抽回来,接着懊恼地发现宋祁言虽然裤子被撑得鼓胀,意识却非常清醒,他一如既往地掌控着性爱中的每一步,把控制她也当做乐趣的一部分。
    “怎么了?”某人甚至坏心眼地明知故问。
    乔桥此时从小腹到脖子都是一片发烫发红的颜色,整个人像花苞一样绽开了,伸伸手就能戳破似的。她为宋祁言的自制力折服,心甘情愿地举手投降,却并未意识到自己对男人的冲击力同样巨大。
    内裤和外裤都被‘嗤啦’一声褪到腿弯,一根晶莹剔透的银丝连接穴口和早已湿透的那一小块布料,男人的手指仅仅在那里漫不经心地一探,再拿上来时就已经沾满了透明的水迹。
    “这么多?”他伸舌轻舔了一下,“像发洪水。”
    乔桥羞得面红耳赤,恨不得把两只耳朵堵起来,她也不想变成这样,谁知道身体一碰着宋祁言就像磕了春药似的,完全不由她控制。
    灼热湿滑的硬物抵住了她柔嫩的股沟,宋祁言不急着进入,只是在凹陷的周围碾磨。直到乔桥自暴自弃地挺腰试图主动迎合,他才不急不慢地把阴茎埋入她已经柔软湿润到无可附加的甬道中。
    他有意延长这个过程,好像要乔桥重新回忆起他的长度和形状,当然这个过程是双向折磨,彻底进入之后,两人都长长松了口气。
    有别于插入的迟缓,抽动异常地激烈,几乎没有循序渐进的过程,上来就是仿佛射精在即的频率和速度,像是要把这中间错过的一个月全都补上。宋祁言漆黑的瞳孔紧盯着乔桥,他搂着她的腰,手在她臀部肆意地揉捏着,腰却动得又快又狠,每一下都精准地撞击在隐藏在穴肉褶皱中的小小突起,乔桥快被他整疯了,他还是人吗?为什么对她的身体这么了解?
    好像在应和她的想法,宋祁言把她抱起来换了个女上男下的姿势,乔桥坐在他的怀里,被顶得上下颠动浑身打哆嗦。深入体内的阴茎是那么坚硬和炽热,它的存在感又是那么鲜明,让乔桥觉得自己好像只剩下两腿之间这一块地方还有感觉,其他四肢躯干都不存在了。
    宋祁言低头咬住她的乳尖,重重吮了一口。
    乔桥发出一声尖锐的哼鸣,她自己都没想到高潮来得这么快,宋祁言最后咬的那一下简直了,作弊一样。
    高潮又凶猛又持久,她软软地挂在宋祁言脖子上,等待身体慢慢平复。
    “你高潮的时候,里面会特别紧。”男人贴着她的耳朵,声音又哑又低。
    “紧过之后,就会开始痉挛。”
    她看不到宋祁言的表情,却能听见他好像在笑,他不仅笑了,还在数:“这是第二下……三,四……”
    乔桥脑子轰得一声,立马明白了他在数什么,爆炸一样的羞耻感把她淹没了,羞到极致甚至变成了愤怒,她挣扎着就要从他身上起来,但是稍稍一动,阴茎仅仅在甬道中退了半厘米,尚处于高潮余韵中的穴肉就像风吹过的稻田一样激起连锁反应。
    她猝不及防地迎来了第二次高潮,尾椎骨到天灵感都被蒸熟了似的冒着烟。
    “你故意的?”
    宋祁言只来得及吐出这一句话就被迫射了出来,他抵抗得过第一次的绞缠,但第二次更紧更要命的他躲不过了。宋祁言紧紧箍着乔桥的腰,好像要把她揉到身体里或者直接吃下去,小腹湿哒哒的,他知道是射出的精液太多导致一部分从里面溢了出来。
    宋祁言压下乔桥的头,强迫她张开嘴唇,两个人蜻蜓点水一样吻着,嘴唇碰了碰又分开,比之两人黏腻的下半身,这个吻显得无比清纯。
    “想我吗?”
    大概是氛围太好,宋祁言鬼使神差地问出这句话。问完他立即后悔了,继而是心惊肉跳,他惊讶于自己竟然如此自然地把心里想的东西说了出来,他多少年没有这样直白地袒露自己了?他用二十年建立的层层心防都没起作用,好像全消失或者罢工了。
    “想。超级想。”
    乔桥一点没意识到这句话有什么问题,更不清楚它意味着什么。她只知道面对眼前的这个人,还是有一说一比较安全。
    宋祁言又吻住她,这次他放松了不少,然后相对照的,乔桥惊恐地发现某个本来应该软下去的东西又变硬了。
    “你以为我说两天是开玩笑的?”他又开始动,湿滑上叠加湿滑,乔桥怀疑不坐稳会直接滑出去。
    “你不会一个月都……”
    宋祁言皱着眉堵住她的嘴,他可不想让这个话题继续下去。
    334:致命错误
    乔桥并没有按原计划在两天后回学校,因为她走不动路了。
    什么哭啊,求饶啊,甚至装尸体的招数全没用,宋祁言铁了心要把这一个月积攒的种子全撒在她身上,任她怎么折腾也不
    心软。顶多在乔桥哭得稀里哗啦的时候嘴上安慰两句,等她情绪稍一平复,就又迫不及待地把硬胀的性器挤进她两腿之间。
    腰快断了,腿快断了,下半身都快没知觉了,这性爱还永无止尽似的一遍接着一遍,铁打的人也受不了啊。乔桥感觉自己
    意识都涣散了,身体更是敏感到了极致,甚至宋祁言只是轻轻吮一下她的耳垂,都能引起一轮新的高潮。
    总之两天过后她彻底进入了贤者时间,就算一百个肌肉猛男在她面前排队跳脱衣舞,都激不起她任何欲望了。
    色是什么?色即是空啊!吃斋念佛不好吗?为什么要在色欲中沉沦?
    反正乔桥是服了,足足两天两夜啊,宋祁言是超人都不用休息的吗?为啥她每次晕过去再醒来,男人永远都是运动进行
    中?
    第三天一早宋祁言就走了,有一堆公司的事等着他处理,为了这两天不被打扰他直接切了电话,估计外面的人等到发疯
    了。
    她蒙头睡了一整天,肚子饿得咕咕叫了才不情不愿地醒来,宋祁言处理完公务也回来了,还给她端了香喷喷的晚饭,乔桥
    顾不得控诉他,先狼吞虎咽吃了个饱。
    宋祁言一直静静地坐在床沿上看着她吃,他刚开完会,西装革履的,是她最喜欢的社会精英的样子。被人这么深情地盯
    着,乔桥反倒不好意思起来,收敛了粗放的吃相。
    “等等。”他忽然出声,自然地抬手把乔桥嘴边沾上的一点酱汁擦去了。
    雪白的袖口立马不雪白了。
    他又要去擦另一边,乔桥连忙制止:“别别,我自己来吧。”
    她胡乱拿指腹蹭了蹭嘴角,又挨个把沾了酱汁的手指嘬干净了。
    宋祁言的眼睛瞬间幽深:“你好像还没用嘴帮我……”
    乔桥筷子停在半空,脸色灰败如土。
    “罢了。”他轻吁一声,“说好的两天就两天,不折腾你了。”
    大哥你说话不要这么大喘气啊,我心脏不好会被吓死的!
    宋祁言耐心地等乔桥吃饱喝足,才抛出最爆炸的问题:“你跟着程修干什么?”
    电光火石之间,乔桥脑子里转过无数条回答,程修的基地既然是绝密性质,宋祁言应该查不到,那稍微隐瞒一点或许没问
    题?
    “我想学枪。”
    害,以她的撒谎水平还是别挣扎了,坦白从宽吧。
    “学枪?”宋祁言挑起好看的眉毛,“你学这个干什么?”
    “随便学学嘛,万一遇到什么情况也能帮得上忙。”
    宋祁言看了她一会儿,点头:“我知道了。”
    他反应这么平淡反而搞得乔桥很忐忑:“你……你不反对吗?”
    男人一笑:“是我没保护好你,我有什么资格责怪你呢?”
    “呃,我还真没这么想……”
    “我不反对。”宋祁言轻轻揉了揉她的发顶,“喜欢就去做,但不要跟程修走得太近。”
    乔桥胡乱答应了一声,她想问为什么,但又觉得以自己的智商宋祁言恐怕解释了她也理解不了,索性就不问了。
    相处这么久,她也习惯把宋祁言的话当圣旨听,既然他这么说了,以后就小心一点吧。
    旷了三天课,她就是爬也必须爬回学校了。
    宿舍里没人,这样正好,不会对她后续计划的实施造成阻碍。她人在床上躺了三天脑子可没闲着,一个针对梁季泽的“瓮
    中捉鳖”计已经构思得大致成熟了。
    想让她主动献身那是不可能的,既然谈不拢就互相伤害吧!
    经过深思熟虑,乔桥还是决定把偷拍地点选在宿舍,因为马上就有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校合唱团选拔。
    星程的合唱团名气很大,在国内外拿奖拿到手软,还曾被请去首都给外国使团表演。而且进了合唱团就相当于拿到了某些
    场合的入场券,不说曝光率,那可是掌握着国家命脉的大佬们才能去的地方,女生随便被哪个看中这辈子就稳妥了。
    哪怕只是做个情人陪着玩一玩,获得的好处也数不尽的。
    所以每年校合唱团选拔的时候,男生们可能还好,女生这边是实打实的人去楼空,就算选不上,去观摩学习也行啊,一年
    不行就再来一年,反正毕业前都有机会。
    乔桥就打算卡那个时间点把梁季泽“骗”来。
    当时打定主意反勒索之后,她就从网上购置了一批狗仔专用设备,还斥巨资买了针孔摄像机,现在终于能派上用场了。
    乔桥扶着尚还酸软的老腰,把针孔摄像机安在了正对床的地方,为了防止梁季泽不按常理出牌,她打算到时候把屋里所有
    的椅子都撤走,让他只能坐在床上。
    不要脸的大变态,拍了你的裸照看你还怎么威胁我。
    万事俱备,乔桥开始了耐心的等待。期间又上了一次梁季泽的课,她故意没去,为的就是激怒他。
    毕竟脑子不灵光没法跟梁季泽这只老狐狸直接对线,只能寄希望于给他上点减益BUFF了。
    自从下雨天被宋祁言接走以后,金思琪对她的态度就有了变化,还旁敲侧击打听过宋祁言的身份,都被乔桥打哈哈混过去
    了。朱妍对她也不再冷冰冰,可能想明白了名额这么大的事不是乔桥一力能左右的。但朱妍越快原谅她,乔桥就越愧疚,不管
    怎么说,这事也是因她而起,就算朱妍不怪她,她也得讨个说法出来。
    等啊等,合唱团选拔日终于到了!
    乔桥提前一天就给梁季泽发了短信,把一个被胁迫后不知如何是好的小白兔演得活灵活现,顺便邀请他来宿舍“谈心”。
    她自己读完一遍后都笑得直不起腰,梁季泽绝对想不到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
    梁季泽没回复她,但乔桥知道他肯定会来。
    朱妍临走还问她:“你真的不去?一年就选这一回啊。”
    乔桥哈哈笑道:“我五音不全我去什么?丢人现眼吗?”
    心里想的却是:你们快走吧,不要影响我发挥!
    终于,乔桥听着楼里最后一个宿舍也关门落锁了,宿管阿姨也回屋休息了,往日里吵闹喧哗的女宿楼意外地冷清下来。
    乔桥一点也不急,现在她只需要等待就行了。短信里没写明时间,但以梁季泽的精明一定能看出选在这一天的深意。果
    然,在她检查了第六遍针孔摄像机时,宿舍门被敲响了。
    她没急着马上开门,而是仔细审视了一下镜中的自己,顺便把头发揉乱了一点,眼角也重新铺了点腮红,看起来楚楚可
    怜,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
    我可真是天才。
    乔桥忍不住在心里感叹了一句,顺便奇怪自己怎么早没想到这一招?白白受了梁季泽这么多年的迫害。
    她不紧不慢地走过去开了门。
    梁季泽一身便装,大大方方地站在门口。乔桥以为他起码会对脸做一下遮挡,结果他比谁都坦然,完全不担心被人撞见。
    “这是你的宿舍?”男人一进门就不客气地对居住条件挑三拣四,“空间太小,摆放太乱,毫无美感。”
    乔桥忍住想打他的冲动:“宿舍又不是我一个人的。”
    他又意味深长道:“你要是想换个地方住……”
    “不用了,这里挺好。”
    乔桥怕他在客厅待上瘾打乱计划,急忙拉开自己房间的门:“来我房间吧,我们慢慢说。”
    梁季泽随意地往里面扫了一眼:“不用了。你房间小得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
    他轻轻捋了下衬衣的褶皱,姿态优雅地坐到了沙发上。这把学校统一置办的布艺沙发瞬间就被坐出了头层牛皮包黄花梨的
    气势……
    妈蛋!
    乔桥没想到第一步就这么不顺利,她只好拖过一把椅子,讪笑道:“她们几个也真是的,借了我的椅子也不给我送回来,
    你坐这把吧,我坐床上。”
    梁季泽双手交叉闲适地搭在翘起的二郎腿上,微笑道:“你似乎很想让我进你房间?从进门到现在,你总共说了四句话,
    其中两句都跟你房间有关,如果把被动应答的去掉,那就是句句不离你的房间。”
    “哦对了。”男人好整以暇地补充道,“你一直在看床的方向,是因为上面有什么东西吗?”
    乔桥背上出了一层冷汗。
    她发现她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她过于低估梁季泽的智商,以及过于高估自己的演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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