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传性误国 作者:左达承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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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人。剩余以尹壮图为首等人押解回京,入大理寺听候发落,不日将抵达京畿。”

    乾隆点点头,“汪将军此次镇压暴民劳苦功高,待班师回朝,朕重重有赏。”

    “圣上英明。”刘墉道。

    “还有一件喜事要说与众爱卿听。”乾隆把头转向和珅方向,和大人正心不在焉地抠椅子上的一块兽皮,猛然看见皇上正盯着自己看,还以为退朝了,例行公事跪下高呼,“恭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顿时身后响起一片抽冷气的声音,同僚们心中高呼不妙,恨不能冲上去把乾隆耳朵捂上,政敌们心里大喝过瘾,一个一个抱着膀子冷眼看好戏。

    还不待金殿一众人反应过来,和珅兀自站起,飘飘忽忽往外走,路过脸色铁青的纪晓岚时还习惯性地赏其一杵——纪晓岚老脸泛青,几乎幻化为纪晓青。

    “咳……”乾隆目送和珅出了金殿,干咳一声,又把头转向目瞪口呆的刘罗锅,“刘爱卿刚才所奏何事,朕没听清,烦请刘爱卿再奏一遍与朕听。”

    刘墉整个人都不好了,颤颤巍巍抬手指向外面,“皇……皇上,右相他……”

    乾隆目光一凛,刀锋一般扫视大殿一周,“方才有人出去了么?!”

    群臣眼观鼻鼻观心,极其统一地摇头,“没有!”

    “嗯……”乾隆微微颔首,“右相日日操劳,为朕分忧,劳心劳神,今日称病未上朝,有劳纪爱卿今日下了朝替朕送些补品到丞相府去罢。”

    纪晓岚道,“臣领旨。”

    刘墉心中大为激愤,皇帝如此宠信佞臣,奸佞误国,国之将亡矣,大清将亡矣!于是他别过头狠狠咬了咬牙,把刚才启奏过一遍的暴民押解回京重新启奏了一遍。

    皇帝听完点点头“汪将军此次镇压暴民劳苦功高,等他班师回朝,朕重重有赏。”

    刘墉“……”

    “……皇上英明。”

    刘墉一个白眼差点翻死过去,只能陪着乾隆继续演下去。

    乾隆:“对了,朕还有一桩喜事要说与众爱卿听听——”

    来了,来了,终于来了,群臣一大早听了一遍车轱辘话早已饥肠辘辘,这会儿听到了重点,勉强打起精神支棱起耳朵。

    “右相和珅的公子丰绅殷德如今也十五了,那孩子俊俏讨喜,颇有乃父之风,朕十分喜爱,有心留他为皇室效力,决议将十公主固伦和孝下嫁于他。”

    此言一出,大殿上又是一片哗然,刘墉第一个失态,扑通一声跪下道,“兹事体大,请皇上三思而后行!”

    “臣附议。”

    “臣也附议。”

    左相一派‘扑通’‘扑通’跪下好几个,连连附议。

    乾隆冷冷瞧着黑压压跪了一片的人,“这是朕的家务事,众位爱卿也要掺和么?”

    “十公主年幼,”刘墉后背更佝偻了几分,“皇上刚刚立储,国本未稳,如今便谈下嫁之事,是否会让天下人笑话皇室子嗣凋零,又是否会让百姓以为皇上想以一位公主拉拢权臣……”

    “放肆!”

    不过只是寻常嫁公主而已,不知怎么就牵扯上皇嗣凋零和拉拢权臣了,乾隆怒不可遏。

    “朕的决定何时轮到旁人来评头论足!”

    “臣不敢。”刘墉嘴上说不敢,面上却十足十淡定自若,“老臣忠心天地可表,皆是为了大清社稷着想,皇上若怀疑臣心怀不轨,臣今日便是血溅盘龙柱也不足惜!”

    说罢便把官帽一摘,脖子一梗,转头便要往大殿上的盘龙柱撞去,左相一派连忙阻挡,朝堂上登时乱成一锅粥。

    刘墉动不动就来这一出,近些年来他撞柱子简直比皇太后戕害嫔妃还勤快,两句话说不来就要血溅盘龙柱,乾隆简直被他逼得快吐血,真恨不得叫他那些个幕僚谁也别拦着,就让他一头撞死了清净,可偏偏他还是自己母家舅舅,太后老佛爷的亲哥哥,怎么也动他不得。

    乾隆看着这一出闹剧,用手指松松眉心,心里暗暗庆幸和珅先走了,不然平白看了这么一遭也不够闹心的。半晌才开口道,“行了!为这么点儿事也至于。”

    刘墉听他有松动迹象,这才脸红脖子粗地挣开阻拦之人,梗着脖子跪下来看乾隆有何话讲。

    “舅舅考虑的有理,公主确实年幼,此时出嫁难免思念母亲,冲撞了婆家也是不好。”乾隆避重就轻,继续道,“既然年幼,那不妨再留两年,待到碧玉之年再嫁,如今便先着礼部拟旨,把亲事定下来罢。”

    皇帝连舅舅二字都抬出来了,刘墉自然要卖他这个面子,只能闭口不言,吃了一肚子哑巴亏,盘算着等太后归宁再从长计议。

    乾隆见众臣没有异议,便道,“闹也闹够了,退朝罢。”

    陈尽忠半瞌着眼,“退朝——”

    纪晓岚下了朝就屁颠儿屁颠儿地奔相府来了,和珅整个人还是老神在在,一副遁出三世外不在五行中的模样。听纪晓岚添油加醋地把刘墉吃瘪的全过程絮叨了一遍,也没见他有什么表示。纪胖子好奇,和珅平日里听说刘墉放屁闪着腰都得幸灾乐祸半天,今儿这是怎么了?凑近一看——嘿!赶情儿坐着就睡着了。

    纪晓岚撇撇嘴,顺走了他府里一个浇花儿丫头。

    比起前朝的混乱局面,后宫里也不轻松,太后老佛爷面色阴得能滴出铁水来,冷眼望着座下战战兢兢跪着的人。

    “你说他叫人救走了?”刘嫔心急如焚地问道,“可曾看清是什么人了么?”

    “回娘娘话,”跪着的人头压得极低,唯唯诺诺道,“天太黑,未能看清,只知道是个少年,隐约看到相貌很端正。”

    “那有没有什么特征?”

    “这……这……若是能再看见,奴才一定能认得出。”

    “说的废话!”刘嫔气急了,猛地从座位上弹起来,花盆底儿一脚踹在那人身上,觉得不解气又狠狠补了几脚,“要你有何用!不如拖出去喂狗!”

    “娘娘饶命,奴才看冷宫里那人被打得脱了人形,估计就算是得高人相救,后半辈子也都是个半残之人了,碍不得事。”

    刘嫔不听他这些个强辩之词,边踹边叫,“残废了又如何,不也还没死么!不是死人就有机会东山再起,不是死人本宫如何能放心!”

    “行了。”太后听得心烦,抬手制止道,“如今木已成舟,你就是打死他也于事无补。”

    刘嫔六神无主,“这可怎么办,那人叫外人给救走了,万一是个有来头的,来日拿住把柄,再回过头来对付我们可怎么办?”

    太后瞪了她一眼,骂道,“说你蠢你还真争气!”

    “你若是他,好不容易逃出宫了,还能回来么?再说了,他说到底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娃娃,能成什么气候?又不知道是谁要杀他,拿住甚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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