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阉 作者:小竖谷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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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皱眉,启兆对术士道家的偏见也极是让他讨厌。“启兆,你不懂,易经八卦里面有的是奥妙。年初帝星乍现东方我可以当它是祥瑞,可是内乱不止时,正是你任性妄为之际,帝星侵月形成险兆,若不是我掌控全局,恐怕天下早已易主。”

    宣德见启兆连连摇头,知他不信,他和父王一样,对术士扶乩都避之唯恐不及,宣德真是不能理解,天机命理,多少帝王将相出世之前必有异兆,他们,无知的凡胎!愚不可及!

    天阉(第39章)

    “启兆,你可还记得我的命相?”启兆怔仲了一下,那时候他还小,当时的情况并不太清楚,只是后来常听府里的人讲,慢慢的便记得了。“记得,说王兄能享天下至尊,贵不可言”宣德呵呵一笑,接口道“却父荫无靠兄弟缘薄,不得善终。”启兆明白了,他动了白虎符,本就犯了宣德的忌讳,而那命理始终是宣德心病,但凡遇到机缘就会萌芽长成狂草,今日他不死,迟早要死。

    宣德留下一条白绫,走前留下一句话“启兆,你死后百日,我定为你大做法事,追封你为平远神武帝”启兆对着宣德背影哈哈大笑,眼泪纵横,都说我糊涂,皇兄啊,你才是真正的糊涂。

    车厢内,四喜缓缓解开袢带,满禄看着心痒,喉头蠕动咕噜一声,四喜的手一顿,指尖颤了颤,又继续动作,直到四喜内外衣衫完全敞开后别过脸去,满禄才扑了上来。

    “呼~呼~...叫,我让你叫,叫出声,嗯?快~”马车晃动着,里面的人撞得车厢咣咣直响,“嗯~啊~~啊~”肉体撞击车厢发出的啪啪声与呼呼喘气声,交织着压抑的呻吟,汇成一首靡靡小调,远处传来的更漏梆子声在巷子里显得更加悠远悠扬。

    车厢晃动的频率越来越大,车轮碾着地面前面摇晃着,马蹄哒哒的往后退了两步,站在马头的侍卫牵了一下疆绳,停住马车。站立在周围的侍卫则像失聪了一般没有听见,双目精光四射的扫向周围,形成一张密密实实的网。

    “啪”四喜胯下的铃铛被满禄扯掉,扔到车厢壁上又弹到角落里,“啊?”四喜急着去抓,被满禄拽了回来,再次压在身下。

    几番折腾,满禄终于餍足的一挑车帘跳了下去,嘴边噙着笑意冲门边的侍卫点了下头,那侍卫才抬手敲门。

    老李刚一进马车,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看见四喜衣衫不整眼神涣散的样子,明显是受了刺激。老李操起毯子,三两下裹了个大概就把他抱了进去。刚才在院子就听到外面有声音,因为家主刚被拘了去,也不敢好事儿探头探脑,只是隔着门缝看了一眼,好像街禁,没怎么往心里去,没想到,竟然真是他家四喜,气得老李血往上撞,人能回来就不容易,什么都不敢问了。

    满禄笑笑,他也累了,不想骑马,返身进了车厢。随着马车的轻微摇晃,满禄眉头一挑,眼梢尽是春情惬意,随手摸了下车底,没有,又摸摸,还是没有,满禄攥拳砸了一下车厢,可恶的,铃铛没了。外面的侍卫误以为是满禄有事“将军,有什么需要吩咐?”满禄单手支头“没事,快点回府。”马车速度加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宣德回宫后,倦得很,打发了众人退下,卧在龙床上怎样也睡不着。宣德想起小时候很多事,想起殿上三兄弟执剑,信誓旦旦的说“兄弟同心,其利断金”想起启兆那绝望的神情,伸手抹去眼角一滴清泪。

    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命理天定,当年唐太宗得了预示,斩了一个叫名叫媚娘的官员也没能改变女主天下的命运。汉武帝因为做了个梦,就灭了公孙贺一族。这样的事儿还少?都说自古帝王疑心重,其实为的不过就是个天下太平,皇位稳固。你我命中注定如此,启兆,别怨我,你死后我一定给你名份。

    四喜病了,上吐下泄,米田共都是黑的,请诊问脉后郎中说是受了惊吓。周五给权贵缝补肚肠那一次,四喜就吓得不轻,加上这回,算是落了病根,从此以后添了心悸的毛病。他让老李打听过局势,祥王爷薨了,据说是忧郁过甚,终不治而逝,瑞王爷呢?老李想了想没接话茬“听巷中传闻,祥王爷好像是自缢,瑞王爷无事,今日已经进宫谢恩去了。”

    四喜笑笑,强打精神坐起身推开被,让老李给他拿鞋,他也要进宫。

    老李犹豫了一下终于说,虽然消息不太确实,但是听说瑞王爷好像被罚了刵刑。四喜正坐在炕沿,当啷着两条腿,一时没反应过来,好半晌才问“真的?”刵刑?为什么?启人是王爷啊,犯了什么错竟然让宣德狠心割了他的耳朵?他不是最宠这个王弟吗?判了这样的刑罚,启人将来在朝堂上何以自处?

    四喜着急下床一激动脚步不稳,跪坐到床下,老李赶紧过来掺“祖宗,你小心着些。”

    覆巢之下,竟有完卵,那人是权不义。

    四喜大病初愈后进宫销假,远远的见权不义引着一名道士往宣德的乾清宫走,四喜脸上换了好几个颜色,良久才从鼻孔里冷冷哼出一声,这个死不了的,总有法子能咸鱼翻生。

    权不义引了道士拜见宣德,小未子命他们在外面候着。殿内,宣德站在启人旁边,用指尖轻轻摩梭着耳洞边的伤疤,连着上了几次宫廷秘药,明显呈愈合状,但是那蜿蜒的伤痕丑陋的疤印让宣德心中不忍。

    “启人,你可曾怨过皇兄?”启人抬头对上宣德目光,见他眼内含泪,心中不觉涩萧,无耐的摇了摇头。

    宣德坐到一旁见启人右手缠着一层棉布,又关切的问“那你的手怎么了?”启人看了看自己的手说“不小心被杯子划伤的。”宣德两手捂了捂眼睛,整理一下情绪后说“启人,别怪我,事关重大不得不慎重,本想把你们兄弟关上一些日子就放出来,没想到启兆受不了这个,上吊自缢了,朕心犹不忍,可是朝中仍然舆论纷纷,觉得我轻判了你,为了堵住悠悠之口,你先出京避避吧。过阵子,我再接你回来。”启人盯着一个青花云鹤纹香炉不语,那上面的花纹做工甚美,仙鹤在祥云中展翅飞翔,启人微垂眼帘,他是飞不起来了。

    “皇太后寿辰将至,她的意思是今年不办,陈皇后没了,匪患不断,今年灾情又重了几分,国库拨了不少银子,连后宫的用度也裁减了许多。朕也无甚心情,便依了她。太后早年在滇池许过愿,常说灵验得很,还想再去,但是路途遥远,不该让母后颠簸劳累,你代她去吧!”

    启人安静的点点头,眼角瞥到几案上的太平有象,忍不住牵动嘴角嗤笑了一下,那铜像底座是纯金的,象身与背上的象毡都是鎏金的,上面镶着各式各样的宝石光彩夺目,晃得启人只觉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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