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凰 作者:金波滟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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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今天已经换了衣裳又洗了澡,就算了吧。”素波只要躺下了,基本就没有什么可能再重新爬起来,将心比心,她对胶东王也不会太严格。

    但是胶东王却是吃过太多苦的人,因此许多素波根本忍不了的事他都不以为苦,何况现在他躺在床上其实更难过,于是立即起身,“我从今天开始。”

    练毕剑又洗了个澡,胶东王特别多加了些凉水,才觉得整个人平静了些,轻手轻脚地回到了床上,却见王妃竟没有睡,正打着哈欠等自己,“我刚刚忘记说了,你既然长成大人,就不许再碰我了!”

    胶东王见她十分地郑重,差一点失笑。毕竟熬了这么久没睡着,可见王妃很重视的,于是他就没笑,又发现王妃原来竟有些忐忑不安。再回想她给自己讲那个道理的时候,声音里似乎还带着颤音,她其实也不大懂的吧,才失了警觉一股脑说了许多奇怪的话,当自己练剑的时候,又觉出了害怕。

    每每到那个时候,自己的确有些克制不住,所以刚刚才将她抱得那样紧,但是,以后不会了,不会让王妃再害怕的。

    王妃已经答应了自己,那么自己只要等就好,胶东王一向有耐心,在不知道前路会是什么样的时候他就能忍耐着一步步向前走,现在希望就在眼前,等一等又有何难呢?

    于是,胶东王坐到了王妃身边,“放心。”

    素波就真放心了,她早困得不成了,立即就倒下睡着了。

    胶东王看着并排摆在自己和王妃中间的两个竹夫人,终于笑了出来,王妃还是那样的天真。

    第二天,素波起床时发现竹夫人早到了床角,自己正躺在大床正中,坐起来揉揉眼睛想,到底是胶东王把竹夫人挪走的还是自己睡梦中推走的呢?

    用早膳时,素波看着胶东王有如湖水一般清澈的双眼,觉得自己真是太小人之心了,,胶东王是那样听话的乖宝宝,竹夫人一定不是胶东王挪的!

    可是,身为女孩子一定要保护自己,虽然胶东王不会欺负人,但是素波还是在胶东王走后让人送进来一张竹榻。

    轻巧的竹榻摆在墙边,素波抱了两床锦褥铺在下面,然后放了一张细竹席,再拿了一个装了玫瑰花瓣的枕头放在上面,最后挑了一个轻纱薄被。晚上,她就向胶东王说:“你睡床吧,我睡在榻上。”看胶东王无辜的目光看了过来,赶紧又解释道:“我是为了凉快一些。”

    第二天素波醒来时又在大床上,胶东王练剑回来不待她问就主动道:“你掉到地上了,我只好把你救回来。”

    竹榻很小,也很矮,自己的确有掉在地上的可能。

    连续几天从竹榻上掉下来,素波只得让人把竹榻抬了出去。另开一处宫殿不大合适,落在外人的眼睛里容易被大家猜测,于是素波决定打地铺!这样再不可能掉到地上了吧,毕竟本来就在地上。

    可是她醒来时还在床上!

    胶东王的解释是,“夜里已经冷了,你踢了被子。”

    素波不禁生了警觉,“难道你不要睡觉的吗?”

    胶东王本来要说怕王妃着凉,突然灵机一动,“我自己一个人害怕。”

    噢,原来是这样!素波的圣母心立即泛滥了起来,是的,别看胶东王慢慢懂事了,但其实他的内心还是个孩子呢,可怜又可爱的孩子。

    于是经历了几番周折,素波又回到了床上。此时已经进入了初秋,白天虽然还很热,但是晚上却渐渐变凉,毕竟还是大床上舒服又暖和。更重要的就是胶东王虽然长大了,但他本质还是一个单纯无害的少年,自己根本不必防着他。

    胶东王不知道王妃给他的评价是单纯无害,但他的确顶着一张单纯无害的脸将文澜阁大大的变了样子。不,确切地说,是相府。

    文澜阁最初就建在相府之内,后来陆相交出文澜阁时,便将文澜阁处一带划出,与相府隔墙而立。胶东王接掌了一段时日后,便上奏皇上另为丞相择一府第,将原来的相府全部划归文澜阁。毕竟几年时间经过不断地扩建,文澜阁不论是书籍、器物还是人员都一直在增加,先前的房舍已经很拥挤了。而相府分出了文澜阁一处,府第也变得狭小不便。

    说到底,当初将文澜阁建在相府之内,其实就是朝廷草创时的权宜之计,如今文澜阁的重要性日渐突显,原来的布局早已经不能适合现在的需要了。

    胶东王还在奏折里提出要在文澜阁兴建太学,那就更需要一定的房舍,而将相府与文澜阁分开就是势在必行的。

    这份上奏得到了朝中大部分人的赞许,消息传出,京城之中的儒生们首先纷纷上书请建太学,接着京外亦传来如雪般的上书,天下儒生都盼着太学早日成立。

    陆相身为文臣之首只能特别赞同,他在朝堂上慨然应答道:“纵是老夫带着家室子女风餐露宿于外,只要能见到儒生们在太学读书就心甘情愿!”可是他回了相府关了门便大骂道:“好个胶东王!为沽名钓誉,竟欺负到外祖父头上了!他究竟是不是真傻?”

    第112章 一石二鸟

    陆相的密室之内坐着的人很少, 有光禄勋张宗;陆相的长子陆子腾,他还在司州刺史任上,此番因运送粮草进京;张宗的长子也是陆相的孙女婿张慎行;还有如今任文澜阁主薄的许衍。

    大家听闻一向谦和的陆相竟然发火骂人, 赶紧都站了起来,“丞相息怒。”

    陆相一时气恼, 转霎便控制了心境,“你们都坐吧。我不过在你们面前随意些, 说几名心里话罢了。”

    张宗躬身一礼方才坐下, 也道:“无怪岳父生气,文澜阁是岳父费了多少心血才建成,如今有这么大的规模,这么高的影响力,竟让胶东王一声不吭地算计了去。且他又得寸进尺,还要岳父的府第,我在朝堂上听着亦觉得可恨!”

    陆相的长子陆子腾便道:“父亲和舅兄且宽心,纵是丞相府做了太学, 皇上定然另给相府赏一处好宅子。”

    张宗就说:“子腾, 你原不在京城, 此事的来龙去脉并不大清楚。岳父岂是在意这一处宅子?便是皇上不赏下新宅, 岳父还真能风餐露宿了?丞相生气的是胶东王算计了他, 非但占尽了好处, 还让皇上和天下人以为他的上奏是陆相的主意——偏偏陆相还没有办法反驳。”

    “说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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