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说他钢管直 作者:青云待雨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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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电话,问你明天什么时候有时间,我跟他说了你下午休息,他也说他明天刚好下午有空。”

    听到这个名字,齐厦和贺骁同时表情凝固。

    女助理笑着说:“怎么了?你忘了明天是沈老师的忌日吗,只要人在本市,你每年都跟沈邵捷一起去拜祭他的。”

    她倒不在意齐厦跟那位老师到底感情多深厚,纯粹觉得齐厦今时不同往日还年年拜祭亡师,说不定什么时候可以拿出来当噱头。

    但沈邵捷是什么人呢?沈老师的侄子,酒会那天魏央被贺骁扛着走的时候不是对齐厦叫嚣着:“邵捷是我的,你再碰他看看。”

    齐厦:“……”下意识地瞟一眼贺骁,神明保佑他不认识也不记得,毕竟时间都过了这么久了,而且魏央当时没说姓。

    想想又不对,沈邵捷一直被沈老师视若己出,沈老师被魏央她爸辜负成那样,他跟魏央搞在一起这是有多不计前嫌。

    贺骁生怕又被浇头泼脸一顿鸡汤,很配合一脸茫然装作不知道是谁,哪怕他母亲当他的面说起过这人,还警告魏央央这种空有外表却心术不正的男人睡睡就顶天了,想结婚门都没有。

    他以为他装不认识,齐厦就自便了。

    但半分钟后,齐厦跟女助理说:“你再打个电话给他,说我明天临时加戏,改日再拜祭,让他自己先去。”

    贺骁一愣,心情不由地有些复杂,这只呆呆的鹿就算自己拿的剧本跟别人都不同,也实在不用为他做到这个地步。

    但他这个时候不知道的是,齐厦不愿意跟沈邵捷同行固然一大半理由是因为不想他撞见“情敌”,另外还有个原因,沈邵捷是真真实实对齐厦表白过。

    第二天齐厦是大清早去的,路过花店,让司机下去买了捧白菊,车停在墓园门口,贺骁先下车,齐厦戴好墨镜和口罩,也跟着下去。

    但两个人刚准备往公墓里边走,突然一辆车在他们不远的位置停住,车窗换换降下一半,“齐厦——”

    时间早得晨露未散,大门口只有他们两辆车,齐厦转头一看,驾驶座上的人正是沈邵捷。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五章

    沈邵捷对齐厦表白是在几月前,齐厦当时面拒一次,在不久前酒会夜遇魏央当晚又毫不留情地拒绝一次。

    齐厦对同性的示爱如秋风扫落叶般冷酷,之后一直躲着这人没见面,直到几天前沈邵捷打电话给他极为诚恳地痛悔前非,并表示以后毅然决然地抛弃对他不该有期望,齐厦才满意。

    满意的同时也松了口气,毕竟沈老师跟他有患难扶住之情,沈邵捷这个亡师遗孤一样的角色,齐厦很难做到往老死不相往来的份上回避。

    但大清早在墓园门口不期而遇,齐厦就有些不痛快了。

    贺骁还站在旁边啊。

    虽然在齐厦的认知中贺骁对这人没印象,但身为视帝的真诚不允许他带着朋友浑然不觉地见情敌。

    因此一起往墓园里边去的时候,齐厦格外沉默也走得格外快,贺骁面无表情走路生风地跟着。

    齐厦这天穿的是一件白色的休闲装,下面浅驼色的裤子,他皮肤白轮廓精致,身材颀长清瘦,看似随意又半点不失高雅。

    贺骁身上则是洗得掉色的牛仔衬衣和粗糙的军装裤,胡子冒出青茬的两腮配着黝黑的皮肤看起来很有些不修边幅的沧桑感,他身材高大健硕,两手都拎着齐厦祭扫用的东西,卷到一半的衬衣袖子底下两条小臂粗壮有力。

    沈邵捷一眼就看出来这人可能是齐厦的保镖,这寸步不离的架势,沈邵捷又用眼角瞟他一眼。

    他眼神跟看跟班似的,齐厦不高兴了,“这是我同事贺骁。”

    贺骁眼光淡漠地朝沈邵捷暼过去,沈邵捷正视他几秒,很快收回眼光跟齐厦谈笑。

    齐厦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沈邵捷愣了下,转而对贺骁说:“贺先生,幸会。”

    看着齐厦的面子,贺骁嗯一声算是回答。

    沈邵捷脸上有些挂不住,但那点不悦转瞬即逝,很快对齐厦笑着说:“没想到你会来这么早。”

    齐厦说:“我也是。”

    嗯,我也是。是什么?我也没想到你来这么早。意思在往前引申一步,要想得到我就不来了。

    沈邵捷脸色一僵,顷刻间笑意如常。

    此时饶是贺骁沉稳如山,也把脸转到一边,嘴角很轻地抽了几下。

    齐厦还真是个实诚人。

    他们到的时候,墓碑周围已经被清扫得很干净,碑前还摆着一束白色的百合,沈老师生前关系亲密的人很少,得意门生和侄子都刚到,比他们来得更早的人,除了魏央的爸爸别无他人。

    齐厦看着很有些嫌弃,人活着的时候都没好好对待过,往生之后做出这幅深情款款的样子给谁看?

    这样一想连带着沈邵捷他都嫌弃了,无论看小说还是接戏,齐厦平生一大雷,有杀父之仇的人还想在一起。

    虽然沈邵捷和魏央也没够上杀父之仇,不过他转念想一想,沈邵捷会不会是忍辱负重故意靠近负心汉的女儿给叔叔报仇?

    大清早齐厦站在沈老师墓前给自己泼了一大桶狗血,这剧情连他自己都觉得不现实,齐厦暗暗打了个哆嗦强迫自己忽略掉了。

    正好沈邵捷在旁边说:“我最后悔的就是当时美国那边课业太忙,没能回来给二叔送终,齐厦,他离世时你在场,当时的情形你能再跟我说说吗?”

    齐厦低头点香,让司机从路边买来的打火机按了两下没点着,贺骁从兜里摸出火机啪地一下,伸到他面前,齐厦把香头凑过去,没一会儿贺骁收起打火机。

    齐厦说:“谢谢。”手抖了抖,直到香头上明火变成袅袅青烟,而后俯身鞠躬再到把香插好,一气呵成。

    再转头看沈邵捷,齐厦:“……”他刚才说了什么?

    他一脸茫然,沈邵捷面色微有尴尬,只得自己对着墓碑鞠了几个躬。

    等他拜完,齐厦想起来了,但齐厦真不觉得把亡师临时前的所有细节有什么必要。

    于是他自行挑选重点,“沈老师没怪你。”

    沈老师都去了这么多年,每年祭扫不辍,到如今多么浓重的哀痛都过去了,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追思。

    但齐厦感觉沈邵捷好像走了条反路,一直淡淡追思这么多年,到这天突然浓重哀痛了。

    扫墓没用多少时间,他们准备离开,沈邵捷沉痛地说:“这几天我总梦见二叔,十分后悔他生前没在跟前尽孝,就连他的遗物我这居然也一样都没有,我实在是对不起他的栽培。”

    齐厦本来想说他遗物大都是魏央她爹给收走的,但余光瞟了下贺骁高大的身影,张开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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