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愿的极夜与永昼 作者:十十得一百千足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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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了看那枚戒指有什么问题,就听见温婉说:“他也没骗你,这个确实是我们的传家宝。只不过,是从他爸这儿才开始传的。”

    “诶哟他还真想得出来。我以前还一直想,他爸是怎么生出他的,一个硬木头,一个花里绕。现在看来,他们父子两还真是像。

    你知道吗,他爸以前喜欢我,什么都不会说,只知道一幅幅字画送过来给我,画上就画些平日的东西。可是那些书画再值钱,我也不可能转手就拿出去卖啊。

    我后来就不收了,想着刺激刺激他,谁知道他想了几天,接着约我去家里吃饭。自己买了个戒指,给他妈妈,说等一下儿媳妇要来吃饭。结果吃完饭,老人家兴冲冲地拉着我扯家常,就把戒指给我套上了。

    我还真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嫁给他了。”

    温婉说:“那个时候是个早春,乡下的花开得一簇簇一蓬蓬的。朝钼他奶奶拉着我说话的时候,就跟我们现在一模一样。

    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朝钼很幸运,能遇上你。我也没什么能送你的,那死小子把我的戒指给你戴上了,就算是我送你们的。”

    温婉说:“他要是敢对你不好,第一个告诉我,我替你收拾他。

    万一你要是在外面遇到委屈了,就回家。

    等我把松鼠桂鱼学好了,给你们三爷们做饭。”

    岑愿的人生中从没有这样一天,也没有想象过能有这样一天。有一个和妈妈一样的人,拉着他的手,关心他,怕他受委屈,说他是一份幸运。他们说很多话,有很多笑,也流很多泪。

    他轻轻抹去温婉腮边的泪水,轻声说:“妈,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的。”

    他们下楼的时候,朝钼和朝云阶一人一个沙发对坐着泡茶,茶已经过了三道。

    朝钼笑着和岑愿招手:“妈和你说我什么坏话了?”岑愿瞪他不正经,礼貌地向朝云阶打了招呼才坐下去。

    朝云阶忽然放下茶杯,从侧几上取来老花镜戴上,有点不自然地说:“咳咳,下来啦,我说几句啊。”

    “您说。”

    “这个……”朝云阶接着拿过来一大沓纸,厚厚地装订成一本什么资料。朝钼饶有兴趣地靠在沙发上看他老爹要搞什么幺蛾子,温婉也坐到朝云阶旁边,端着茶听。结果接下来的几句话,让她差一点喷出一口温茶来。

    朝云阶一本正经地坐着,眼睛翻了一下,在老花镜后面看一眼对面的两个人:“你们的日子自己过好,我也不过问,就是这个……我查了些资料。我自己儿子我知道,朝钼他没心没肺的,有些小事情不上心,岑愿啊,你……有些事情过后,不清理的话,对身体不好……而且这个……”

    “爸!!!”围观的三个人反应过来,温婉被呛得不轻,岑愿耳朵都红得快滴血了,朝钼直接起身打断他爸,把朝云阶手里的那一沓纸拉过来:“什么你儿子不上心,什么,你知道什么?!”

    “嘿!”朝云阶也急了,边和自家儿子讲道理边帮温婉顺背:“我当然知道,我查了好几天资料,你看看这么多页,你都懂吗?”

    “行了行了!”岑愿脸皮薄,朝钼不想跟他爹继续这个话题,赶紧截断:“你直接把你的笔记给我,我们回去自己看,你就别管了。”说完赶紧把整个红透了、说不出话来的岑愿拉上楼走人。

    朝云阶还不放心,在后面追问:“你保证你会看吗?啊?我要检查的我和你说!”

    “你检查什么啊!”温婉缓过来了,抬手拍他:“人家小两口的事,你瞎关心什么啊!他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你……诶呀!我真是怎么说你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见家长!

    ☆、有了一个家

    朝钼把岑愿拉上楼,进房间回身关门,有点不好意思:“我爸说的……你别多想,他就是……”岑愿烧着脸捂他的嘴:“我知道我知道,你别提了。”

    “好好好。”朝钼也不羞他,把那沓“资料”背朝上随手放起来,翻了翻包,找出两包药来给他:“拿着,我下去拿水。”

    “你还记得随身携带啊。”岑愿拿着药嘟嘟囔囔。

    “你以为我是你啊?别想躲着不吃。”他下楼倒了一杯温开水来,盯着岑愿吃了。吃完他去洗澡,叫岑愿自己先玩一下。

    岑愿下午刚洗过,就直接换了衣服。在他房间里没什么可看的,朝爸家训“处其地谋其事”,卧室就是卧室,装潢简洁大方,没有过多的装饰,唯一的几本相册下午已经和温婉一起翻完了。他晃悠了两圈,无聊也困,干脆下楼去添杯水。

    小餐厅的灯亮着,温婉他们的卧室就在二楼,她刚好也在热水。她见岑愿下来弄喝的,兴冲冲地拿了一包新的麦片拆开,热了牛奶给他冲了两倍浓浓的牛奶麦片,说:“朝钼以前最爱吃这个,高中那会儿,每天晚上看书都要喝一杯,不喝不写作业那种。”温婉回忆着,不由自主笑起来,“他有时候其实很小孩子气。但是这个真的好喝,你也尝尝,帮助睡眠的。”

    岑愿端过来抿了一口,很醇正浓厚的口感,特意看了一眼麦片的牌子。温婉看着他欲言又止,还是觉得有必要说一声:“岑愿啊,我们老朝他心直口快,你别介意。”

    岑愿有点尴尬,擦擦鼻梁:“阿姨,没什么的,我知道。”温婉点到即止,催着他好好上楼去,“睡前有惊喜哟。”她眼睛亮闪闪,神秘地暗示。

    岑愿上楼了,朝云阶忽然进厨房来,他拿着两个鼓囊囊的红色的东西往桌子上一放,和温婉说:“你看看,我也不知道这样够不够。”

    温婉拿起来一看,哭笑不得,那两个红包被撑得口都闭不上,皱巴巴地丑的不行。她戳戳朝云阶:“一开始说不行不同意,现在见了,有些人倒是喜欢新儿子喜欢的不行哟。”

    朝云阶不反驳她的打趣,顿了顿说:“那孩子真的挺好的,是朝钼的福气。”温婉接着说:“知道是福气你就别语不惊人死不休地吓人家了,听见没有。”

    朝钼说到这个就恨恨地,他还是那句:“你懂什么,我就是担心,提醒一下。”说完从温婉手里接过两杯热水就往外走。温婉见他倔,故意不跟上。

    走了两步发现身后没有声音,朝云阶终于深吸了一口气,回头说:“哎呀老太婆你就别生气了,我也是好心嘛,我保证以后不说了行了吧。你再不走,就看不到烟火会里你最爱的开场了。”

    温婉走过来拧他的腰:“死老头子,你才老太婆!”说完脚一跺先走了。朝云阶没办法,摇摇头进了屋。

    岑愿抬着两杯牛奶推开门,朝钼恰巧擦着头发出来,伸手帮他接了,拿过他烫红的指尖贴在唇边:“怎么想得起来吃这个?倒得这么满,又烫,你等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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