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难为 作者:石头与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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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秉忠与姐姐感情好,坐在徐盈玉的榻上,拿了颗苹果咔喳咬一口,说道,“不少人来咱家走礼,这是比较好的,正好姐姐拿了去镶首饰,岂不便宜。”

    徐盈玉将宝石重放在匣子里,笑道,“秉忠,这礼你不该收。”

    “姐,我什么都没说,算不上贿赂。”

    “不是。”徐盈玉微摇头,素白的耳垂上两颗轻粉色的珍珠附子悄悄晃动,道,“你若是想做官,想做大官,就不能把眼睛放在这些蝇头小利上面。”

    “你现在可不是在什么官员手下做事。”徐盈玉倒了盏茶给兄弟,柔声道,“你是跟着皇上做事。这是多么难得的机会,你想想,咱们家多少庄头儿佃户,你会喜欢下头人这样收东西么?”

    “哪怕这些东西与贿赂无关,可你收了,别人就得怀疑你。天下没有白给的东西,何况还是这样贵重的宝石。”徐盈玉劝弟弟道,“咱们家不是商贾之家,父亲走的是仕途,大哥也是走仕途,你如今也差不多。人都说,文官不爱财武官不怕死,则天下太平。秉忠,如今你这交差,不收银子不好。可是收了,你得跟陛下交底,得把你收的银子珠宝交给陛下处置。只有这样,陛下才觉得你是个可信、可用之人。”

    “你既可信、可用,陛下日后自然会再信你,再用你。”

    60、更新 ...

    徐秉忠得了姐姐的指点,忙将收的礼金都编成册子,一样样的收拾整理好。

    然后,行为间更多谨慎。

    徐秉忠在对待吴婉的态度上也恭谨许多,有事情,多与吴婉宋翔商议,并不以两人出身卑微便有丝毫轻视。

    吴婉心道,这徐秉忠虽然没什么心眼儿,不过为人行事倒比世人还略强些,可见其出身书香,的确颇有过人之处,偶尔也不吝于指点徐秉忠。

    这也是徐秉忠的优点了,他能听人劝。

    徐盈玉对他道,“态度要谦,心志要坚。你不如人家,就得放低身段儿学,商贾妇人算什么,要成大事,唾面自干的时候也不是没有。”

    所以,徐秉忠这人吧,人缘儿还真不错。

    徐秉忠经过姐姐指点,知道自己银子是比不过吴宋二人的,他也有法子,时不时从家里带些点心酒菜的请吃饭。俗话说,吃人嘴软,徐秉忠就这样站住了脚。

    不得不说,此人也颇有时运。

    明湛要建天津港,该用的工部的技术人员,还有惯会修建皇家圆林的匠人,甚至连阮鸿飞那头儿的港口设计人员都请了来。

    命他们先去实地测量考察,然后商量着出份港口的设计图纸。

    转手,明湛去信找凤景南借马。

    明湛信里也无比动听,大意是:既然老爹没钱,做儿子的也得体谅,他就不死求白赖的借钱了。干脆,你借我五万匹马算了。

    这年头儿,一匹马也得三十五两银子吧。

    凤景南在心里很是唾弃明湛,打小儿就爱吃韭菜大蒜的,这口气就是一不般哪,张嘴五万匹马,这得多少银子哪。

    凤景南自然不能给他,干什么不得讲条件呢。镇南王府这马与西藏向来是以货易货,不用现银,可就这么着,凤景南勉勉强强的给了明湛五千匹。

    还表现的自己十分大方,不必明湛还。

    他自个儿也清楚,想要明湛还银子或者还马,那真是痴人说梦呢。索性把事情做的漂亮,免费送明湛。

    明湛也不嫌少,笑纳了。

    朝廷在西北也有养马,马这东西,并不仅仅是银子的事,有银子,你也得有处儿买去。如今敲了凤景南五千匹马,明湛也挺满意。

    当然,明湛不仅仅是敲了凤景南五千匹马。以前他主持云藏贸易的开放,与那些有头有脸的商人们都熟。当年,明湛还有个小情人,叫楚言来着。

    明湛又通过楚言从西藏买了两万匹西藏马,秘密运至西北。

    冯秩老爹冯山思还一直纳闷儿,怎么云贵马的价钱忽然就上去了呢。仔细一调查,才知道里头有事儿。

    凤景南也只能私下痛骂明湛几句了事,他娘的你既然想自己买马,你还敲老子一头,你什么意思啊你。

    还有,你把西藏的马买了个干净,难道老子的军队不用补充马匹的?难道以后叫老子出去骑驴,个坑爹玩意儿。

    老话说,一个闺女三个贼,如今看来,一个儿子顶得上三十个贼,简直是防不胜防。

    凤景南吃了明湛的亏,也不可能拿出去说,怪丢人的。好在如今云贵太平,凤景南还有些存货,省着吃也够了。

    明湛接到凤景南的信,就一句话:悠着点儿。

    明湛笑了几声,亲一口凤景南的信,哼唧着小曲儿就想去找他家飞飞炫耀来着。

    外头梁东博求见。

    梁东博任直隶总督,天津属于他的辖区,皇上要建天津港,这真是天大的馅饼儿掉他头上。梁东博早心里扑通扑通的想进帝都见驾,怎奈明湛在决定建天津港时,并没有立刻召见他。

    梁东博为此颇是忐忑,过了半个月,他方接到诏书,顿时马不停蹄的赶来接受圣人的教诲。

    梁东博很敬业,他马一到帝都,脸未洗衣未换,直接到行宫求见明湛。

    一般来说,明湛下午并不喜欢处置政事。

    这是帝都臣子们都知道的帝王脾性,梁东博一直外任,并不熟悉,就直接递牌子请求陛见。

    明湛也就见他了。

    梁东博五十出头儿的人了,做直隶总督,这并不是个太大的年纪。政治上,正当壮年。

    此人生的也不差,国字脸,浓眉鹰目,威武高大,三缕飘逸的长髯,面带疲色,眼睛却极坚定,且有神采。

    梁东博行了礼,明湛赐座,面中带着关切,“梁卿这是刚回帝都么?”

    “是,臣昨晚接到圣谕,与钦差歇了一夜,今早启程,好在马贵神速,一进帝都,臣自然先来给皇上请安。”梁东博容色肃重。

    明湛见他唇上发干暴皮,随口吩咐道,“给梁卿一盏茶。”

    梁东博再行谢恩。

    君臣二人先喝过茶,梁东博这嗓子不冒烟儿了,明湛问他,“要不要再来一盏?”

    “谢陛下。”

    梁大人急着来帝都,一路上水都没喝几回,实在渴了很了。梁东博足喝了一壶茶水,才有些讪讪地,“臣失仪了。”

    “这有何妨?不过一壶水。”明湛笑,“天津港的事都过去半个月了,如今天津的形势如何?要迁走多少户人家儿?每户多少亩田地,如何补偿?都算好了么?”

    梁东博暗自庆幸,他有所准备,忙从怀里掏出一本奏章恭恭敬敬的递了上去。

    这年头儿,海沿子边儿也没人住,补偿不着啥,只是不少渔民靠海为生,建天津港,亦会断了不少渔民的生路。

    梁东博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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