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傲金宫 作者:张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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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弹吉他吧

    小暹乘着他的黑将军走了。于师傅开始做铃鼓,他也闲了好久了,一做起来就停不住,似乎做乐器是他的爱好。

    我也趁机又画了一把吉他,吉他主要材料是木头和弦,他看后觉得这个比铃鼓还要简单,就像做琵琶。

    第二天,铃鼓的鼓的部分就已经完成,他拿在手里,拍了又拍,调整鼓皮的紧绷度,又给小鼓上了一层清漆,小鼓闪亮亮的,很漂亮。我拿来颜料,将小鼓又修饰了一番,怎么看怎么喜欢,都不想给小暹了。

    再一天,于师傅定制的小钵到了,装上小鼓后,大家新奇地叫我表演一下。我就拿起手鼓一边拍,一边摇,一边舞,大家看地直拍手,说这乐器指不定会在民间流传开来。

    于师傅看着点头而笑,即满意自己的作品,又觉得这手鼓确实别有一番味道。

    我捧着放有铃鼓的托盘来到南。侍卫似是认识了我,直接就把我给放行了,本没有经过通报。我就这样直入箫满萱的苑。初来之时并无寂静的感觉,听了阿七的故事后,方觉**一片寂寥,了无生气。偌大的一个南,等于只住了箫满萱一人。

    来到门口时,竟是看见小暹和黑将军正襟危坐在门前,身后是两排太监女,像是在严阵以待,防守殿,阻挡敌人。让我还一时不敢靠前。

    小暹看到我,就站到摆在门口的椅子上,双手环,一脸不满:“说好今天送来,怎么现在才来,害我好等。”

    原来他和黑将军坐在那里是为了等我。我笑着上前,放落铃鼓:“这不是给你拿来了?”

    小暹黑溜溜的大眼睛立时一亮,因为我还在手鼓面上,画了一只q版的黑将军。他一下子把铃鼓拿下,发出了清脆的“岑玲玲”的声音。

    “黑将军,黑将军。”他指着鼓面上的黑将军,兴奋地说。黑将军低下头看着,圆圆的眼睛就此没有移开。

    小暹蹦蹦跳跳跑入了苑,太监女急急跟在他的身后,我迟疑地站在门外,总要通报一声。

    一个小太监幽幽告知,说是箫满萱陪皇帝大叔散步去了,小暹一直等我到现在,都快闷坏了。

    难怪。哎,不过,怎能叫这孩子不闷?偌大个殿只有黑将军陪他玩,难怪他整天要往外跑,总是叫我陪他玩。无奈即便姐妹,也要有所顾及啊。

    黑将军拍拍我的手臂,带着我走入苑。小暹站定在院中问我铃鼓怎么用。我示范起来,女太监围着我们转了一个圈。

    小暹在学会基本方法后,我开始教他一首歌,然后一边拍一边唱:“小嘛小二郎,背着那书包进学堂,不怕那太阳晒,不怕那风雨狂,只怕那先生骂我懒,没有学问罗无脸见爹娘……小嘛小二郎,背着那书包进学堂,不是为做官,也不是为面子光,只为那穷人要翻身……”

    “姨,你又在唱反歌了。”小暹打断了我,我停下来迷惑地看他,他沉着脸,“你唱穷人读书不为做官,又不为争面子,只为翻身,难道是在说反抗朝廷?

    抽了抽眉角,这里还真是不能随便乱唱歌。。

    “我不是这个意思啦,我是说人要学知识,学会知识了才能受到别人尊重,如果一心追求功名利禄,那他即便书读的再多,最终也只会变成沦为名利的奴隶……”

    小暹沉着脸看我,宛如不相信我说的。就在这时,周围的太监和女纷纷下跪,我心立刻提起,不会是皇帝大叔溜达回来了吧,天哪,我又要受罚了。

    “拜见五殿下,五殿下金安。”当大家喊出来的时候,我整颗心就像做过山车,从最高处又落回原位。我长舒一口气,在小暹跑向突然而来的龙墨焎时,我也缓缓转身跪安:“奴婢拜见五殿下。”

    “五哥哥!”小暹异常兴奋地跑向他,一下子就蹦上了他的身,龙墨焎随即将他抱在怀中,我没看错吧。这么敏感的过去,龙墨焎还会来这里?不是平日连箫满萱的名字都不提的嘛?还是他也知道今天箫满萱不在?看这情形,龙墨焎还挺喜欢小暹。

    “恩,走吧。”龙墨焎淡淡地说完这三个字,就把小暹给接走了,连正眼都不看我们一眼。我勒个去的,感情小暹装冷酷深沉,真是跟他学的。臭男人,把我们家小暹的童真全给弄没了。哼。

    “姨!我学会了!我会自己改歌词的——你先回去吧——”小暹趴在龙墨焎肩上挥舞铃鼓喊着,黑将军跟在他的身后。

    起来,拍拍灰尘,郁闷了,这小子过河拆桥,看见美男把我扔了。重色轻姨。

    后来,我才从小太监女那里知道,龙墨焎是小暹的金老师,因为金里,学问最好的便是龙墨焎,这里的书名我也听不懂,大致就是像我们那里的什么满腹经纶,学富五车。或者,是博士后之类的。

    又过了几日,我的吉他也做好了。于师傅把吉他给我的时候,子遥先生正好来了。他还是那样走路带风,使他宽松的袍衫轻扬,透着侠客的洒脱和飘逸。

    他进门一看见我,十分惊讶:“你怎么在这儿?”

    我一边给某乐女的古琴调音,一边说:“有什么奇怪的,我在这儿都快半个月了。”说起来,我在这里真的长了不少知识。以前空下来只知道打魔兽玩ipad,现在,却可以学到很多新的东西,比如现在我会给各种乐器调音了。

    他弯腰来拉我,背后松松散散的长发垂上我面前的古琴:“走走走,今日你我定要分个高下。”

    “恩~~”想$要阅%读更^多彩内容*请登录$派+派后-花^园我下意识地发出我平日不高兴的声音,子遥先生握住我手臂的手一僵,我反应过来,这不是在撒娇嘛?于是我甩开他的手:“不比不比,你闲着没事,我可忙着呢。”

    他不罢休,坐在了我的对面,小女们都含情脉脉地走过来,围坐在我们身边:“箫姐姐,我们也想听你吹箫呢。”这群好色的家伙,为了留住潇洒英俊的子遥,不惜出卖我。

    “吹什么吹?”于师傅来了,大家都朝他看去,他抱着我的吉他塞到我面前,我立刻接过,他不屑地看子遥,“这箫吹得再好也只是吹箫,你可能设计出半件乐器来?”

    子遥奇怪地看我手里的吉他:“这是乐器?琵琶?”

    我笑笑,开始调音。于师傅的手艺真不是盖的,改日让他再给我造架钢琴出来。可是……我画不好,钢琴太细了。

    第十八章 小气的阿七

    剩下的小太监也围了上来,新奇地催:“箫姐姐,快弹给我们听听,这到底是什么声音。”

    于师傅也坐在我的身旁,笑眼半眯,似乎已经迫不及待听听他制作出来的吉他。

    调音完毕,我弹出一窜音,有了些手感,然后弹唱起来:“月朦胧,鸟朦胧,萤火照夜空……山朦胧,水朦胧,秋虫在呢哝……花朦胧,夜朦胧,晚风叩帘笼……灯朦胧,人朦胧,但愿同入梦……”也不知怎地,唱起了这首老歌。记得最后一次在家的时候,老妈放的就是这首歌。因为她喜爱的歌手凤飞飞离世了。再听旧人歌,心中无限怀念和感伤……

    就如我此刻的心情,以前,离家半年都不曾想家,因为有各种各样的通讯工具。而今,我却是越来越想家了,方知度日如年是何滋味。

    “啪啪啪啪!”一曲唱完,响起了掌声,大家都激动起来,我笑看大家,子遥先生一拍桌子大喊:“妙啊!这乐器和箫一般,能带出一种淡淡的惆怅,给人一种宁静安静的感觉,箫乐女,这乐器叫什么?”

    “呃……”一时间,我顿住了,一直没想过要给吉他取个别名,于是说道,“子遥先生说它是安静之音,带着丝丝惆怅,就叫它……丝音吧。”其实只是因为弹它的我,此刻心情惆怅罢了。若是想欢快,随手可来。

    子遥先生笑着点头,从工桌对面伸长手臂过来,轻抚我怀中的吉他,看他的样子,似乎也想学着弹弹。

    “箫姐姐箫姐姐,那你会拿这个去殿前献曲吗?”

    “是啊是啊,箫姐姐的歌好别致,这里从没听过,旋律也完全不同,可是听着就那么好听。一定会受大家喜欢的。”

    大家好奇地看来。我想都没想地撇开脸:“不去不去,免得唱错歌又受罚。”

    “哈哈哈哈……”大家大笑起来。

    “哼,你少唱便不会唱错了。”突然之间,龙墨焎的声音从大家身后而来。没听出是龙墨焎声音的大家往声源处看去,这一看,惊得纷纷伏地下拜,立时现出了不知几时悄悄坐在外围的龙墨焎,还有,阿七。

    阿七和我视线相触,露出一抹杀气,我匆匆低下头,正好也避开龙墨焎冷冷淡淡的目光。阿七怎么好像有点生气?

    只有子遥先生还大大咧咧地坐在那里,笑道:“哟!五殿下七殿下来了?看来两位殿下也来了很久了。”

    于师傅迎了上去,跪在龙墨焎和阿七身旁:“老奴拜见五殿下,七殿下。”

    “起来吧。”阿七温和地说着,“大家都起来吧。”

    大家这才纷纷起身,跪坐原处。原本挡住他们二人的小女纷纷跪移身体,给他们二人让了路。他们走了过来,坐下,坐在了子遥先生的身旁,子遥先生一点也无规矩,恍然他是这里的老大,神马皇子皇女的,在这里都不当回事。

    阿七拿出了一玉笛,放上我的桌面:“清洗干净。”他命令的说,我只是淡淡看了一眼:“是。”

    “这是你设计的?”他指着我怀里的吉他,神情拽拽,“果然很让人惊喜。”最后一个字,咬牙而出。我眉毛抖了抖,前几日我说有个惊喜要给他,就是指这吉他。结果没想到今天在这里试音被他发现了,他心里一定不怎么爽。理应只有他一人的惊喜,现在,却成了大家的,而且,他还不是第一个看到,听到的。

    “。。。。。”我感觉在他面前瞬间矮了半截,亏欠了他一次惊喜。难怪他刚才杀气阵阵。

    他转开身抬高下巴,一脸不悦:“看来你们【善修房】是太闲了,闲地唱歌解闷了。”

    他的一句沉语立时让大家低头噤声,不敢出气。于师傅面带一丝疑惑,看向子遥先生。子遥虽然被大家叫做先生,年纪却是与师傅相仿。他笑看阿七:“七殿下看来今日心情不佳,平日你可是最爱玩乐之人,突然变得如此这般正经,大家可真是有些不习惯了。不如让箫乐女再唱一曲给殿下解解闷如何?”

    阿七一听,拂袖:“本殿下不听!”

    抽了抽眉角,他是不想让我唱给别人听。这小子怎么那么小气。

    “本殿下要听。”忽然间,龙墨焎说话了。还是沉沉淡淡的语气,冷冷冰冰的眼神。

    子遥先生见龙墨焎说了话,反倒收起了他与阿七对话时轻松调笑的神情,而是坐回原位给我使眼色。

    于是,手指再次轻轻拨动,弹出了《滴答》的旋律,里面的歌词需要改改,比如时钟这里可没有,就改成泉水吧,于是,幽幽唱了起来: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泉水(时针)它不停在跳(转)动,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小雨它拍打着水花,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是不是还会牵挂他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有几滴眼泪也落下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寂寞的夜和谁说话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伤心的泪儿谁来擦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整理好心情再出发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还会有人把你牵……”

    等我一曲唱完,大家却叫我再唱,似乎也忘记了两位殿下的存在,只叫我继续唱下去,而且,还提意见,说要听欢快一点的,是不是这“丝音”只能弹让人伤心的曲子。我自然有些不服气,就连弹几首欢快的……

    我唱了多久,龙墨焎就坐了多久,一反常态,不再是冷脸相对,见我就走。而是一直看着我,眸中是丝丝缕缕捉不透的怀念……

    晚上,我问阿七龙墨焎怎么转了子,今天会理睬我。阿七落眸感叹,说我让龙墨焎想起了热爱歌唱的姐姐龙墨灵……

    然后,他对早上的事情很不悦!定要我再做一个乐器,只能在他面前弹奏。啊~~~皇子神马的真小心眼,占有欲真强。不过是件乐器,都记挂那么久。我只有回去画小提琴的图。

    第十九章 召幸天乐府

    转眼,又是五天过去,于师傅把小提琴做好了。

    这次,我告诉于师傅,这琴是还不成熟,先不要给大家看见,然后等我完全修改好了,再给大家一个惊喜。

    于是,于师傅就选在晚上人走之后给我。我一个人留在【善修房】里调音试音。于师傅的手真巧,这就把小提琴给做了出来。

    琴身用上好的松木制成,已经涂上了清漆,琴身上保留了漂亮天然的木色。三弦用羊肠而制,我随口说若是高音能用钢丝就更好。但钢丝在这里做起来极其不易。而于师傅却神秘而笑,说我运气好。正好最近上贡了一批钢丝。于是,第四弦是钢丝。

    我好奇地问这里也是用钢丝做弦?他摇摇头,然后沉沉地说,钢丝用来做血滴子,效果极佳,人头瞬间落地,毫无痛苦。

    瞬间,我冷汗爬满了后背。

    用指尖轻拨琴弦,慢慢调音。这小提琴调音可不容易,尤其是新琴,又是在古代所制,于师傅也是第一次索尝试。如果共鸣箱做得不好,琴声很难达到理想的效果。

    灯火在桌上摇曳,不知不觉,夜已深沉。取来松石擦拭琴弓的弓毛,漂亮的白马尾像一银丝,于师傅这次真的很用心,将弓杆刷上了白漆,白色的弓杆加上纯白色的没有一杂色的马尾,琴弓像是染上了月亮的颜色,很美……

    再看小提琴,是不是也该漆上白漆配套?可是,那原色的木头纹理我实在有些舍不得。

    “吱呀。”有人打开了门。我抬脸看去,却是晴姨。我欣喜地放下小提琴起身:“晴姨!”

    而晴姨却是面带愁容,左右看看上前握住了我的手:“小月,好久不见。”

    “是啊,晴姨,您这是……”我关心地看着她发愁的面容。她看看我,垂眸带着几许不安。

    “小月,皇上今晚招一批乐女入殿献乐,名单上有你。”她抬眸异常严肃认真地说。

    我眨眨眼:“哦。”献乐就献乐呗,到时学东郭先生装装样子就行了,“那我去拿箫。”我想去把小提琴放好。晴姨却拉住我:“小月,你不明白。”她顿了顿,似是又不知怎么说下去。

    隐隐感觉到这不是普通的献乐,我直言道:“晴姨,有话直说,若有麻烦,小月自会解决。”

    晴姨见我如此镇定,安心点了点头:“其实,这对于其她乐女来说,或许算是件好事。每有新的少女入,无论是乐女,女,或是其她的舞者歌姬。皇上便会挑选一批入殿。这名单或是皇上钦定,也或是各司局主事内定。这些少女入殿之后,皇上便会选择一人侍寝……”

    “纳尼?!”惊得我把日语都激出来了,也让晴姨一下子愣了神,显然完全听不懂我这句纳尼的含义。我赶紧回神,“什么什么?晴姨您的意思是皇上今晚要从天乐府选一个新的乐女侍寝?”

    晴姨点了点头:“所以,这对很多乐女来说,是梦寐以求的事情。往年,为了这十余名单,都会出现事故。故而三年前,各司局对此事开始保密。”

    我说呢,整个**就箫满萱一人皇帝大叔也挺寂寞的,感情他老人家的真正**其实是在我们北!靠之,上万的女,足够他老人家选了。

    “这次,皇上钦定两人,剩下的皆有我来决定。”

    “好啊,那晴姨别安排我不就行了?”我放了轻松,晴姨却皱起眉一叹:“小月,指名要你的正是皇上。”

    “噶!”

    “另一人便是那岳冰,也就是你认识的那个小冰。”

    是她?好奇怪,皇帝大叔为何点了她?几时勾搭上的?难道,就是在那次皇帝大叔散步的时候?

    我勒个去的,皇帝大叔什么眼神啊,完全被人忽视的人他却注意了。而且,由始至终都没发觉他看过她。

    “小月,你也不必过于担心。”晴姨拍着我的手,安慰我,“皇上虽是钦点了你,或许只是想见见你。并不一定会召幸你。往年也有这样的情况,皇上并没有选择他初选之人,而是从我等选的人中选择。”

    我点点头。有可能。皇帝大叔确实很久没见了。

    “准备一下门集合,切记,不可打扮过于出挑。入殿之后尽量将头放低,保持镇定。皇上独爱楚楚可怜,含羞带怯的人儿,所以,你只需放轻松便可。”

    楚楚可怜?含羞带怯?记得阿七说碧幽雪,还有箫满萱之时,皆是如此。原来,这才是她们的共同点。

    我点点头:“我明白了。”

    晴姨放心之下,方带我前往。在【善修房】里随便拿了箫,出【天乐府】之时,果然看见了约有二十名乐女皆身穿素洁衣衫等候在门口。

    晴姨看罢,默默一笑:“看来都是有人提醒的。”然后拍拍我,走到了队伍之前。

    我看向那些平日衣着鲜丽,此时却是素净雅致的新乐女们,倍感亚历山大。跟这么多有心眼的女生一起共事,老子这种单细胞不知道死几次!

    不一会,岳冰抱着琴也惴惴不安而来。她的惊慌胆怯并非刻意,而是天然。故而那日才会给皇帝大叔娇羞怜人的印象。

    她看到了我。立急急走到我身旁:“箫乐女,这,这……我只是丙等乐女,为何……”

    “大家都是丙等乐女。”我笑了,她不安而疑惑地看看众人。先前梁乐正因为她冲撞于我,已经做过调查,这岳冰中无人,自然不会有人偷偷告知今日献乐的真正含义。所以才会如此惶惶不安。

    “好了,都站好了!”晴姨在前方厉喝一声,立刻,众乐女挤向那第一排的位置,被挤出的乐女纷纷抢夺之后的位置。

    待大家站好之后,晴姨看了看,沉声道:“此番献乐,并非儿戏,尔等皆不可造次,偷窥龙颜!若有闪失,轻则杖责,重则出!可听明白!”

    “听明白了。”众乐女小声应答。

    晴姨点点头,转身之时,走来两排手执灯的女,站在了晴姨身后。于是,大家一起离开了北,踏上这条宠幸之路。

    第二十章 父子戏水

    “箫……姐姐,我怕。”岳冰此时倒是叫我作了姐姐。我笑笑:“怕什么,没事的。”

    她还是惴惴不安地走在我的身旁,我不由得说道:“拿出你给你姐妹打抱不平的胆量来。”

    她一听,愣了愣,不由得自嘲而笑,神情少许轻松了一些。

    “可是……为何皇上会召我们这些丙等乐女献乐?”她还是面露不解。

    我看看前面衣衫飘飘的美人们,耸耸肩,挑眉一笑:“今天是个好日子,皇上想找女人。”

    “找,找女人?”她惊讶地瞪大眼睛。

    前面的乐女似是终于忍不住回头白她一眼:“岳冰,你装什么纯洁呢?是想让皇上垂怜你吗?”

    “就是,要装也到皇上面前再装,现在就装,恶心死了。”

    小冰在她们白眼中开始生气:“你们说什么呢!我就是不知道。谁像你们,都有人知会。我说今天你们怎么穿着打扮都与以前不同了,还要争头排,原来是这回事!”

    “看,看,她还在装。”

    见要吵起来,我立刻厉声制止,怎么说小娘也是这里最大的,无论年纪还是级别:“都闭嘴!活得不耐烦了?在这里喧哗!到时别说妃子,连乐女都没得做!”

    前面的乐女一怔,咬咬牙,百般不服地转过头,然后冷冷传来话声:“切,有什么了不起,若是皇上今日宠幸了奴家,奴家就跟满妃一样大了!还会怕你……”

    “别说了!”身旁的乐女撞了她一下,“还是等你做上了再说!”

    冷冷看她们,天真的丫头。真以为今日宠幸便能飞上枝头?年年都有人受宠,可最后只有箫满萱成了**之主。

    指不定现在姐姐已经安排了眼线,在皇帝大叔身边,准备给她实时汇报呢!

    哎呀!今晚还要跟师傅学箫呢。真是耽误事。想必召幸天乐府这么大的事阿七一定知道。会去跟师傅知会一声吧,不然师傅又要生我的气了。

    夜黑路暗,只有月光让我感到不是前往南或是西的路,难道……是东?皇帝大叔宠幸别的女孩在自己的东?

    一路过去,关卡重重,看来是东没错。

    最后,我们站在了一座木质殿之前,殿高高在上,下面有人高的中空的廊柱,深处有小屋,就像是我们一楼的车库。

    通往殿的每阶台阶的左右两旁,皆站有一名太监,直通殿深处。

    一名太监上前,似是与晴姨交接。晴姨退在了一侧,由那名太监将我们领上殿。我经过晴姨身边之时,她对我点点头。我颔首回应,走上了通往殿的台阶。

    高高的台阶,森严的气氛。华灯两侧排列,太监风中妖娆。华丽华美的殿,让人向往,却又让人生畏。

    “小冰,如果今晚圣上想宠幸你,你会如何?”不由得,我问身边低头慢走的岳冰。她纤纤如柳的身体在风中轻颤:“若,若能得圣上垂怜……”她的话声越来越小,最后消散在了夜风之中,她哎哎地轻叹一声,“我哪有那个福气……”

    明白了,所以,她心里还是想的。应该说,这是这里众多女孩正常的想法和盼头。也只有像我这种异世人,才会不稀罕皇帝的垂青,整天想着往外跑。

    殿里灯火通明,金碧辉煌,殿门一层接着一层。每入一层,皆有女太监,还有侍卫。走廊致,两边摆设着金光闪闪的金器灯盏,琉璃的窗更带出奢华迷人之色。

    层层美的殿门为我们打开,然后在我们身后一一关闭,接着,我们眼前出现了一座壮丽宏伟的浴殿,难怪殿门一层又一层,原来这座殿的中心是浴池,需要保暖。

    浴殿里面已经湿热温暖,女太监皆穿着单薄。当中是巨大的绿色的浴池,像是用上好的玉石打造而成。而在浴池的东面,有一处木质高台,高台由上而下层层台阶,最后与浴池相连。

    起先我不明白那高台做什么用的,你说如果是跳水吧,台阶好像放错地方了。直到太监把我领到那里之时,才明白这是一个舞台。弹奏古琴古筝的乐女被安排在高台之上,上面已经放有案桌。而剩下的我们,则是每层台阶坐三人。

    皇帝大叔到挺有情趣的,一边洗澡,一边听音乐。就像我们那里有人洗澡开交响乐一样。

    我坐在最下面的台阶,脚下便是那翠绿的浴池,池水清澈见底,已有女撒入花瓣,散发出淡淡清香。

    太监挥挥手,说演奏《庆梅小调》,大家便开始各奏各的起来。一时配合地也是让人蛋疼。我心里好笑,这些女孩呐,都想出挑,也不怕伤了皇帝大叔的耳朵。

    磨合了一阵,大家的演奏才变得和谐。我只拿着箫,摆摆样子,有一声没一声地吹。

    然后,一层金色的纱帘被浴殿两旁的女放落,垂挂在我们的面前,微微遮住我们面前的华美浴池。但透明的纱制依然能看到纱帘后发生的一切。

    只见皇帝大叔从我们进来的入口款款而来。站立在浴池旁边。

    两名女上前为他宽衣解带,一条浴巾在他长裤退落之时围上了他的腰间。接着,就是四名女在浴池旁褪去衣裙,只着一件白色抹裙伴随皇帝大叔步入浴池,为他洗浴。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大步而来一人,他风风火火如有急事。他一进浴殿便单膝跪在皇帝大叔身后:“父皇,儿臣回来了!”

    我呆呆地看向朦胧纱帘后,远远的那个人,是龙墨刑!他回来了!心中不知为何带起了层层涟漪,好像为他平安回来而淡淡高兴。怎么回事?难道在我心里,已经把他当做了朋友?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皇帝大叔听到他的声音,立时在浴池中转身,也是满脸高兴:“太子回来了!好好好,可曾受伤?”

    听到这一句,感觉到皇帝大叔作为一名父亲,对自己孩子的关爱。

    龙墨刑起身,撑开双手,立刻,女上前也开始为他宽衣。他依旧身穿甲胄,显然是一回皇便来了此。

    第二十一章 浴殿销魂

    “儿臣一回,便来向父皇请安。”龙墨刑在浴殿中说着,“父皇福泽绵长,这次乌**国的事十分圆满。”

    “好!”皇帝大叔龙颜大悦。在龙墨刑脱衣之时,他招过边上的太监耳语几句,那太监便匆匆离了浴殿。

    一条白色的浴巾围上龙墨刑的下身,又有四名女随他而下。真***的爽。女放开了龙墨刑的长发,龙墨刑转身看向了我们,瞬间抓住了我的视线,我匆匆低下头,便传来他的声音:“父皇今日好兴致,这些都是新进的乐女?”

    “呵呵呵呵,皇儿此番又立大功,看看可有喜欢的,挑选几人陪浴。”

    纳尼?还几人?封建社会的男人就是爽,把女人当玩物不犯法。

    皇帝大叔的一句话,让台上这些新入的少女们揍错好几个音。偷偷抬眼,龙墨刑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纱帘面前,他光着身子单手叉腰,腰身微微倾向一边,长发挽成一束垂挂在右肩前,白色的浴巾在水下轻轻飘荡,不羁而妩媚。

    “谢父皇,且让皇儿挑挑。恩~~恩……恩?”他的视线从上而下扫过,落在我脸上发出了一个吃惊的声音。然后在水中一步,一步朝我而来。直到我的身前。

    金色的纱帘隔在我和他之间,乐女们的弹奏越来越微弱,视线纷纷朝我而来。

    他赤裸着上身站在我的面前,金色的薄纱宛如覆盖在他的身上,将他赤裸裸的身体变得梦幻而朦胧。

    “儿臣……一直喜欢熟人。”他唇角勾起在我身前缓缓俯身,尽管知道这样的距离他应该贴不近我,我依然不由自主地后仰,忽然,有人抓住了我的脚。我浑身立时陷入僵硬,连带心跳都开始加快。

    我此刻好想喊紫菱姐姐护驾——可是,显然紫菱在皇帝大叔面前也无法救我。他抬起了我的脚,居然一把扯去了我的鞋子,我僵硬地看着他一点点抽去我的白袜,将我的脚拿在手中把玩。热烫的手带热了我的脚心,丝丝缕缕奇怪的热意从脚心缓缓爬上了全身。

    “箫乐女,好久不见哪~~不如下来陪本殿下戏耍戏耍~~”想$要阅%读更^多彩内容*请登录$派+派后-花^园

    戏耍你妹啊!我蹬了蹬,他却捏地更紧,我急了,压低声音:“你做什么?!”

    他不说,却是抬起了另一只手,指尖落在我的脚背,然后轻轻划过。瞬间,异样的,从未有过的奇怪感觉让我浑身紧绷,血不知为何忽然加速流动起来,转瞬间将我的脸彻底烧红。

    “哈哈哈……”整个殿堂传来了皇帝大叔的大笑声,“箫乐女,你能依然身处金,坐在甲等乐女之位,太子可是为你说了不少好话,今晚太子凯旋归来,你理应好好侍奉。来人。”

    太监急急走到皇帝大叔身边,皇帝大叔开始对太监耳语。龙墨刑唇角勾勾地放开了我的脚,我整条腿宛如已经彻底失去了知觉,垂挂在了台阶之下,脚尖落入浴池之中,只有那温热的池水提醒我,这只脚还长在我的身上。

    龙墨刑到底在搞神马东西?

    就在这时,整座浴殿的灯光开始调暗了。有女解开了浴殿两边的绳子,竟有厚厚的卷帘从上而下缓缓挂落。

    两挂厚厚的卷帘,分别挂落浴池当中,和我们的面前,也将眉眼含笑的龙墨刑从我面前慢慢遮去。

    我的心跳开始加快。心里即在害怕龙墨刑玩真的,又在不断告诉自己龙墨刑不是那种不守诺言的人,越来越忐忑,越来越不安。当太监走到我身边,众乐女都投来羡慕嫉妒恨的目光时,我的大脑瞬间空白。平日的小聪明完全在此时卡在了大脑深处。

    另一个太监召下了岳冰,这是在预料之内。我此刻和岳冰是同样地惴惴不安了。

    我们走到了浴殿旁边,太监将我领到了龙墨刑的浴池边,他躺在浴池里,正耷拉着眼皮注视我,似有若无的视线,却烧热了我的全身。我不安地看向身边,岳冰已经到了皇帝大叔那边,正有女上前给她宽衣。

    就在这时,也有女要给我宽衣,我狠狠一瞪,她们僵在了原地。而旁边,小冰已经只剩抹裙,正含羞带怯地蜷缩身体,用双手慌张地遮起自己的春光。女将她领入浴池,我便再也看不见。

    “看完了没?月儿?”

    登时,我浑身一层**皮掉落。就连阿七都没叫过我月儿,因为我觉得麻。我转回头瞪龙墨刑。他舔唇转脸呵呵一笑。幽幽的乐曲声可以将这里的话语声遮盖。

    他对着僵立我身旁的乐女挥挥手。她们退出了这个暧昧的空间,只剩下我和龙墨刑两个人。

    灯光又调暗了一分,只可在卷帘上看到乐女们弹奏的朦胧的黑色身影。龙墨刑朝我缓缓游来,下身的浴巾在水中飘荡,就像一条白色的鱼尾。

    他趴在了浴池边,单手托腮地仰视我。我立刻蹲下瞪他:“你搞什么?”

    “救你。”简简单单的两个字,瞬间让我口涌起了难以言语的复杂感激。为之前对他的种种不好的揣测而惭愧。我怔怔地看落他,他的笑容已经不再带有风流放浪,而是正经认真。

    这一刻,我无法从他真挚的透着热切思念的火热目光中移开视线,因为我已经被它牢牢吸住,很多熟悉而又陌生的情愫,因为他的目光而陷入从未有过的混乱。

    忽然间,他移开了目光,转脸看向一边。先前被皇帝大叔遣走的太监悄悄而来,手中是一个致的小盒。他将小盒恭敬地放到龙墨刑的面前:“殿下,这是皇上最近得来的一件宝物,特命奴才带来赏给殿下把玩。”

    龙墨刑随意地看看,那太监已经打开了盒子,当他拿出里面的宝物之时,我心中顿生欣喜,果然,这东西迟早会流入内。

    盒子里不是别的,正是我的八音盒。

    “此物名为跳舞女孩。”说着,太监转动下面的发条,当女孩舞动起来之时,本来兴致缺缺的龙墨刑眸光带出了喜爱。太监见龙墨刑喜欢,便放下匆匆退了出去。

    八音盒放在了浴池旁边,“叮咚叮咚”之间,隐隐传来隔壁轻轻的呻吟:“恩,皇,皇上……不,不要……唔……”

    我囧了,脸开始发红。虽然经常拍戏,可因为老是跑龙套,连感情戏都轮不到。这场面,我还真没遇到过。。。。

    第二十二章 什么东西这么硬

    还是因为历练太少,脸皮没有被磨厚。可是,《戒色》在拍激情戏的时候,像我们这种连龙套都演不上的戏场打杂人员,怎么可能看到。谁的激情戏,都不会让陌生人围观。

    尴尬地偷眼看龙墨刑,他却是盯着那跳舞女孩目不转睛,忽然之间安静下来的他,面带一分我无法相信的纯真,唇角含着淡淡的微笑,目光从未有过的柔和。似是这跳舞女孩勾起了他儿时许多美好的回忆。

    我呆呆地注视他,耳边的呻吟也渐渐被八音盒轻轻的“叮咚”声淹没。无论谁,都有童年。龙墨刑,阿七他们都不例外。

    放落目光之时,竟是看到了他背后微微隆起的疤痕,我赫然心惊,他的后背上不止有一条伤疤,而是许多许多条深浅不一的伤疤。难道是刀剑伤?征战沙场,难免受伤。可是……它们看起来更像是……鞭伤。

    那一条条像鞭伤的疤痕爬满龙墨刑本该白皙紧绷的后背,有如一条条长长的青虫寄宿在他的后背上,随着他的呼吸起伏,贪婪地吸取他的生力,让人望而生畏。那些伤疤虽都已愈合,但依然看得出新旧。

    我无法相信地俯身轻轻上那些伤疤。它们是那样地真实!为什么?他明明是金骄子,理应被人捧在手心地呵护,何来这些鞭伤?

    那些鞭伤与周围皮肤完全不同的颜色,微微隆起,不是我们化妆师的杰作,更不是我的幻觉。原来真实的伤疤,是那样让人心疼。即便,他不是你的亲人,依然,会为他心疼。

    感觉到一束牢牢盯视我的目光,我看向他,因为心疼而生起的愤怒涌上心头:“谁做的!这么狠!”泪水湿润了眼眶,让我无法原谅如此心狠手辣之人!我明白,我的心里,已经将龙墨刑当做了好友,他的事,再也无法袖手旁观!

    他深深地盯视我,抚上我有些湿润的眼角:“你在心疼我?”

    惶然间,我立刻撇开脸,挡开他触我眼角的手:“谁看到都会心疼。”就像我师父的脸,每次看到都心疼。

    “哗啦!”忽然耳边传来一阵水声,回眸看他时,他竟是从水中跃起,瞬间压住了我的身,吻上了我的唇!

    后背贴上了坚硬却温暖的石面,我惊讶地撑住他下压的湿漉热烫的身体,紧闭双唇拍打他的膛。

    他撑起身体,坏坏地看着我,身上的衣裙被他映湿,潮潮地贴在身上。

    “你在玩欲擒故纵。”他撑在我的上方,湿漉漉的长发挂落耳边,水汽氤氲了他白皙的肌肤,将他健硕的膛染上了让人无法触目的粉红。空气越来越稀薄,心跳越来越快速。我不是完全态的色女,无法再面对一个出水裸男时,能够保持淡定镇静。我是会害羞的!

    心里好生气,自己羞怯的一面让龙墨刑看到了。我羞红着脸不知道把自己的视线放在哪里。心急之间,隔壁传来一声痛呼:“啊!”短暂而短促的痛呼之后,是声声带着哽咽的销魂的呻吟,“恩~恩~恩~啊~疼~恩~呜……恩……啊!”带着啜泣的呻吟让小冰听上去很痛苦,但又被皇帝大叔带起的情欲所俘虏。

    灼热的吻,落在我的颈项,我真的急了:“我心疼你不代表我喜欢你!”

    吻,就此停下,我急红了脸,迎上他炽热的目光:“你命令过我,让我做真正的自己。可是,可是如果今天,今天……”

    “哼。”一声轻笑从他鼻中而出,淡淡的冰霜将他眸中的火焰渐渐熄灭,他扬起了淡笑,那抹淡笑却显得如此无力。他抬手捏上我的脸蛋,带出了调笑,“你这人,就是开不起玩笑,真让人扫兴。我哪次与你来真的了?”

    我发了愣,呆呆地看着他在我上方温暖地微笑。

    有只手上了我的腰,心跳再次加快,他盯视我的眸中带起了疑惑:“什么东西?这么硬?”

    难道?是!

    我慌忙去阻止他,他的手已经伸进我的衣衫,然后从里面抽出了那个硬物,我瞬间有种被俘虏的感觉:“别别别,那东西你不能!”

    “不能什么?”他唇角一勾,伸高了手臂,将我的宝贝:我的爱疯,高高拿在手上,我感觉我快哭了,就在这时,他应该是不小心碰到了按键,爱疯的屏幕就此在这个昏暗的空间里亮起,照在了我的脸上。

    “恩?!”这束光立刻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转脸向上,在看到闪亮的屏幕时惊诧地瞪大了他妩媚漂亮的眼睛。屏幕上,是我用金风景做的桌面,庆幸自己没用和阿七的合影,不然不知道会把龙墨刑惊成什么样了?

    “还我!”我立刻起身去拿,忘记他正压在我的上方,起身之时,贴上了他赤裸的身体,顾不上那么多,只想拿回自己的爱疯。可是,即便如此,我伸长手臂依然拿不到我的爱疯。

    “你现在算是在挑逗我吗?”他只是略略低头,坏笑的脸庞就出现在我的眼前,鼻尖相触,热热的气息从他的唇中而出,吐在了我的红唇之上,“所以……”他缓缓俯下脸,红唇在我的纯前流连徘徊,低低哑哑的声音让你稍不留神就陷入他编织的情网之中,“你还是在跟我玩欲擒故纵?”他吻了下来,在他贴上我的唇,留下让人心惊的热度时,我一咬牙,将他狠狠推开:“我没有!”

    “啪!”一声,我惊然看向摔向池中的他:“我的爱疯!”

    他拿着屏幕已暗的爱疯摔入水中,我傻傻地坐了一会,回神。立刻趴在池水边寻找,他好像掉下去很久了。爱疯到不担心,防水的。

    忽然,隐隐的亮光从水中而来,是我的爱疯。然后,只听“哗啦”一声,他从水中浮起,水帘随着他而起,从他扬起的手臂上挂落,闪闪地落入池水之中。那一刻,他紧绷的赤裸的后背撑满我的眼帘,那满目的伤疤让我触目惊心。匆匆撇开目光,让自己纷乱的心平静。

    第二十三章 别让我给你穿裤子

    “看来你身上神物不少。”他的话音里带着笑,我转回脸看他,他依然背对我,湿发星散地帖服在他的后背,随着他肌理的曲线而下,没入水中,黑色的发梢飘荡在他的身周,“这东西我留下玩,以补偿你将我推入手中。你可真是越来越开不起玩笑了。”

    咬牙:“我是个女人!怎容你随意调戏?!而且,你这次这么像,谁知道你是不是真的!要么就是你演技好,要么就是你真的想兽!心!大!发!”抢我爱疯(iphone)!哼,给他就给他,反正他也不知道怎么开锁,只能看看桌面。

    “噗嗤。”他摇头轻笑,“若是真想要你,军营里就已经把你收拾干净,还会留到今天?”

    “你!”

    “去,去把我的衣服拿来。父皇看来还要玩很久,我们先走。”

    一愣,他总算说了句人话,也是今晚唯一的一句人话。

    “恩……恩……”

    “呼呼呼呼。”

    不和谐的声音在我和龙墨刑安静之后,再次而来。皇帝大叔可真够持久的啊。脸又不受控制地红了起来,再呆在这里,我会被自己臊死。走到边上,看见小女,不耐烦地说:“衣服,太子的。”

    小女一愣,呆呆地看着完好无缺的我,我一瞪眼:“说你呢!听见没?太子要回,拿衣服来。还有!我的鞋!”脾气没处发,可怜了那小女。

    小女匆匆拿来干净的衣服,白色的,绣着清丽淡雅的蓝色莲花。打开一看,是一件浴衣。还有干净的鞋裤。

    如果不是龙墨刑在这儿,我会以为这素雅别致的衣服会是师傅的。怎么看这衣服都不像是龙墨刑喜欢的类型。

    拿着衣服回来,龙墨刑已经站在池边,下身裹着那已经湿透的,紧贴在他臀上,腿上的浴巾,勾勒出了他属于男人的感的曲线。如果不是他后背上的瑕疵,他绝对称得上感野。

    他低着头摆弄我的爱疯。我走过去的时候,他右手拿爱疯,左手臂伸出,右手继续摆弄爱疯,一副等着我伺候他穿衣的模样。

    我惹怒给他套上衣袖,然后他随手将爱疯换手,伸出另一条手臂,我再套上,他就继续摆弄爱疯。好吧。爱疯,你赢了,你只是一个桌面,就把龙墨刑给彻底吸引住了。

    一个衣结,一个衣结地给他系上,然后,闷闷地说:“好了。”

    “恩。”他也是随口应了一声。走了两步,停下,皱起眉:“嘶——不对啊,我怎么觉得下面空荡荡的。”然后,他撩开了下摆,我努力憋笑地撇开脸。

    “你怎么没给我穿裤子?!”他挺质问。我咬唇低语:“你那么风骚还要穿裤子?”

    “你说什么?”他挑起眉,忽然,他勾唇一笑,叉腰朝我俯来,“宝贝儿,还不快给我穿裤子?难道……你是在跟我暗示什么?”他风流的目光扫过我的身体,舌尖舔过红唇,伸手要来拉扯我的腰带。

    我拍开他的手,转身把裤子向后甩给他:“自己穿!”

    “恩?我可是你主子。不要因为我宠你,你便骑到了我的头上!”

    “我哪有这个胆子?宝贝都给你了,你就不能自己穿下裤子?”

    “哦?可是在我眼中,你身上真正的宝贝还没给我。”

    “什么?”我转回身郁闷地看他手里的手机,“那就是我最宝贝的东西了!你还想要什么?”

    他俯下身,唇角一勾,指尖挑起了我的下巴:“我想要……你的身体。”

    心跳,瞬间因为他勾人的眼神而乱,本就红着脸更是变得热烫不可触,他的指尖抚上我不知为何自己发麻的红唇:“你这个样子……真是诱人,让我怎舍得放过你~~~”想$要阅%读更^多彩内容*请登录$派+派后-花^园

    他的触碰让我又羞又气,恼羞之间,我狠狠地踩上他的脚,使劲碾:“你少恶心我了!你还会宝贝女人的身体!”

    立时,他皱眉咬牙:“月儿~~你可真狠~~”想$要阅%读更^多彩内容*请登录$派+派后-花^园

    “龙墨刑我告诉你!”我压低声音怒道,“以后你再占我便宜,我就再也不理你!”自己都觉得这句话幼稚可笑,就像小时候跟小伙伴玩,然后被欺负过头了,放下这句貌似很狠的狠话。可是,每次都很奏效。

    就像此时,他扬手点我半天,妩媚的双眸圆圆睁着,想笑,却好像又有气。憋了半天,他从我手中一把抓过裤子鞋袜,当着我的面甩开衣摆,我羞臊地立刻转身自己穿鞋袜,然后就听见他在我身后爽快的大笑:“哈哈哈哈……月儿,今晚你让本殿下真是开心,走走走,我们回继续……”

    这句话算是一语双关,既是说给我听的,也是说给他父皇听的。

    忽然,有人从身后将我拦腰抱起,我瞪向龙墨刑,他不以为意地笑看我:“难道你想自己走着出去?这么完好无缺的?”视线扫过我的全身,故意落在我的领口。

    咬牙,忍!

    他呵呵一声坏笑,今天他耍我耍得也算是“龙心大悦”,他是龙子,自然也是龙心。

    他抱着我大步朝前而去,我虽是躲在他的怀中,可当他走过皇帝大叔的浴池之时,我还是不小心看到了池内的一片春光。

    只见皇帝大叔正仰躺在浴池之旁,享受和获得快感的舒爽感让他无暇顾及我们的离去。而他的手正按在身下的一个上下起伏的小脑袋上。她的长发飘散在池水之中,将皇帝大叔的下身遮盖地若隐若现,而她正伏在皇帝大叔的身下,上上下下有规律地起伏。

    就在此时,她抬起了头,那一刻,一条银丝从她的唇角挂落,脸上,是羞臊和哭泣的表情,泪水从她的眼角而下,滑过她潮红的面颊,与她唇角的银丝混合,滑入她的颈下,娇嫩却丰满的双垂挂在水面之上,那里,正有一只手,慢慢揉捏把玩。

    “继续……”干哑的声音从皇帝大叔的口中而出,她那小小的脑袋再次被大手按下,她那张惊慌,无辜,害怕,羞怯和许多许多初经人事的复杂表情的脸,就此消失在了我的面前。只觉得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属于情欲的气味。

    第二十四章 三人月下行

    哈,一早来看见喜欢什么的都有,居然还有要收皇帝大叔的。。。。。好吧,其实那老男人体力好,技术强,人又帅,确实不错的老男银啊~~

    ***

    当重新呼吸到新鲜空气时,我整个人都有点发了软,脸依旧烧红不退。脑中不断浮现方才那一幕。如此限制级的画面,还是第一次亲眼看见,却没想到会让我的大脑留白那么久,乃至久久无法回神。我想,如果不是龙墨刑抱着我,我肯定连走路的气力,都没了。

    等回神之时,却发现已经远离那座布满,靡气息的殿,感觉更像是逃过一劫。发现龙墨刑还抱着我,甚至周围都没了外人,我立刻推他:“放我下来!”

    “哼,上来容易下去难。”他依然大步往前,唇角带笑,不搭理我。我怒了,要从他身上跳下来,他立刻停下脚步,捉住我的腰放下,沉脸怒道:“危险知不知道!”

    我被他这一声怒吼给骂懵了。他着脸宛如完全没了跟我玩笑的兴致,哼一声放开我兀自走了。

    我又傻站片刻,赶紧追上他:“那个……谢谢。”他毕竟救了我,尽管我心里还是有些亏本的感觉,因为被他亲了嘴。所以,我还是忍不住嘴贱地说:“但其实你不来救我我也会好好的,皇帝大叔喜欢岳冰,又不是我,还被你占了便宜,抢了宝贝,反而比你没来更吃亏!”

    他停下脚步,阵阵寒气开始从他身上散发。清雅的蓝色莲花不知怎的给人一种正在散发黑气的感觉。

    他双手环,转身对着我冷哼:“哼,是你了解我父皇,还是我了解父皇?父皇一个晚上,一个岳冰怎能让他满足?他既然钦点了你,心中必是有所想。而且,他素来喜爱姐妹,大皇兄的母亲和老五的母亲便是亲姐妹。你既然是箫满萱的妹妹,他自然也喜欢。”

    “什么?大殿下的母亲……和五殿下的母亲是亲姐妹?”这一点,阿七没有说。因为他主要说了他们几人的故事,忽略了他们的母亲们。难怪总觉得师傅和龙墨焎有种相似的冷。没想到皇帝大叔如此身强体健,一个女孩还不够他满足。

    龙墨刑皱皱眉,沉散去浮上了一层惋叹之色:“只怕这金里,只有他们,才是最恨我的吧……”一声长长的呼气声从他的鼻息而出,月光被云遮去,让这位向来风流不羁,放浪形骸的殿下,也出现了沉重和痛惜的神色。难道,龙墨刑的心里……依然对他的这些兄弟们有着深情?

    轻轻的,身旁传来轻微的脚步声,那脚步声让龙墨刑从回忆中回过神,转脸看向我们身旁的黑暗。月光再次从空中洒落,照出了那站立在黑暗中的人影,当我看到他忧急而又隐忍的眼神时,我的心,竟是出现了片刻的慌乱,那丝慌乱让我心虚地避开他的目光。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心虚地不敢看他。

    “原来是老七。老七很少来东呐。”龙墨刑走到了他的身前,他则是绕开他直接走向了我,沉下他原本阳光帅气的脸:“箫乐女,本殿下的笛呢?听人说,你把它弄坏了?”

    “弄坏?”我疑惑地抬脸看他,他双眼收紧,暗示着什么讯息:“那可是本殿下心爱之物,若不是听说它被你弄坏,本殿下怎会夜半三更跑来找你?”

    原来阿七……也想来救我……阿七……深情不受控制地流露出来,他双眉收紧之时也是不受控制地露出一丝心疼:“还不去拿笛?!”

    “是!”我立刻会意,紧走到龙墨刑身前,想告退,他却率先开了口:“那就走吧,月儿,本殿下亲自送你回,保你路上平安。”

    纳尼?!!!我看向龙墨刑,不可信地眨巴眼睛。老大,你半夜三更做什么电灯泡啊!而他,却是心情异常之好地嘴角扬扬,挽起的长发已经半干,半垂在前的发梢在夜风中轻轻飘扬,更显妩媚风流之态。

    阿七立刻走到我身旁,刚想说话,又被龙墨刑抢了先:“小七啊,我们也很久没有一起散步说话了,此时月朗星稀,风又不大,正适合散心解闷,走,我们一起吧。”说罢,他笑意融融地双手入那白色蓝莲的宽大袍袖,独自走在前端。

    惬意的背影和宽松的衣袍在月下随着他的步履轻轻摇摆,如那夏日荷中随水摇曳的幽幽莲花。

    一股清逸的气息从他身上油然而生,让我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看向阿七,努力摆手,我真没勾搭他。

    阿七也是相信我的点点头,抚额之余,叉腰皱眉。

    “小七,月儿,你们在悄悄说什么?”前方传来龙墨刑醉人的声音,阿七只有朝他而去,边走边说道:“没什么,只是提醒她的身份,莫要恃宠而娇。”

    我低头跟在他们身后,双手有些烦乱地握在一起。也不知为何而烦乱。可是一看到阿七和龙墨刑两个人的背影,心里就很乱。好像有什么感情碰撞在一起,我又不想去面对。烦乱之间,发现把箫也丢了。虽不是什么贵重之物,库房里也很多,可是心里却更加烦乱起来。

    “太子一路辛苦,还是回休息的好。”阿七开始努力劝龙墨刑离开。

    龙墨刑伸了伸懒腰:“本殿下倒是想啊,可是有些人总让本殿下无法省心。”

    呃……他是在说我咩?完了完了,他再这样刺激阿七,他过会非把我拆了不可。

    “哼,既然不省心,就莫去管她了。”阿七的声音里透出了丝丝寒意,“太子为圣龙大业日夜劳,不如让臣弟替太子分忧,接管她吧。”

    愣了愣,阿七这是……要表明我们之间的关系?看来他被龙墨刑也是逼急了。

    “哦?呵……”龙墨刑止步轻笑,却是仰脸仰望皎月,“只怕你有心,却也无力,方才你打算如何从父皇手中要下她呢?”他低脸看向与他齐高的阿七,唇角勾起,抬手拍了拍拧眉盯视他的阿七的肩膀,“老七,你们若只是朋友关系,你是保不住她的。所以……你们是什么关系呢?”他富有深意地一笑,撇了我一眼直入前方的门,白色清淡的身影,在黑暗中失去了他武将时的健硕,反而变得淡薄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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