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鬼 作者:狂上加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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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说刚才若不是绍及时上来,自己的脑子就要跟新鲜的椰子似的,被大蚊子插上吸管。

    他们身后的大湖又开始发出“轰隆”的声响,在立柱消失的湖中心出现了一个深深的漩涡,将茧蛹冯吸进了湖底的黑洞里,也不知去了何方。

    而湖两侧的山壁冒出两股巨大的水柱又将深湖注满。不大会的功夫。这片湖水又恢复了原来的平静,只是增添了无数只用钩子固定在湖底和石壁上,而没被吸走的孑孓。

    “操,一会还有大蜻蜓没?这是要召开昆虫联欢会啊?”广胜捂着受伤的大腿骂骂咧咧地道。

    绍没有搭理他,继续撑着鬼火向前走去。

    水根扶起广胜,跟随在绍的后面,看着绍还在冒血的伤口,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你没事吧?”

    说话间,只见绍的伤口在慢慢的自动愈合,看来之前的卜莁村之行,最大的受益者就是这位清河王,灵力大增,省了不少医药费。

    大哥广胜终于看毛了,颤颤巍巍地问:“你……你们是什么东西?”

    这话问的,太不讲究皇家礼仪了!

    清河王回过头来,阴测测地看着广胜,在与世隔绝的秘密山洞里,弄死个人再也没有什么顾忌!看来绍是动了杀机。

    水根对这位大哥谈不上有好感,但总觉得广胜人还算够义气,连忙打圆场,对绍说:“那啥,多个人总能出把力,你说是不是?”

    看绍瞪了他一眼后,回过了头去,水根这才压低声音说:“大哥,跟非人类说话小心,就前头这位,比大蚊子还厉害,吸人脑髓都不用吸管!”

    广胜也是个识时务的俊杰,懂得非常时期多看少说话的道理,尽管满腹疑问,也立刻闭紧了嘴巴,一把推开水根,一瘸一拐地跟随着绍。

    走不多时,他们来到一处石室。门口是一块如晶石般的门板。

    到门口时,绍停了下来:“这里有人设了结界。”

    可当他伸出手来,那封闭的门板却自行消散似的,让绍一下子就穿越了过来。当他进来后,水根也毫无阻碍地进来了,可是不知为什么,广胜却被阻隔在石室外,任凭他怎么撞击也进不来。

    石室好似住过人一般,漆木的桌椅一样不缺,鲜卑人睡惯的厚毡床上还铺着厚厚的兽皮。甚至在墙壁上还悬挂着几幅泛黄的丹青笔墨。在壁柜上架着几把长短不的铸刀。

    而绍如被点穴般,带着诧异的目光,一动不动地看着房间。

    “怎么了?”水根小心翼翼地问道。

    “……这里的布置跟以前的寝宫一模一样……”绍的眉头已经拧成了疙瘩,闷闷地回答到。

    听到这,水根也好奇地打量着清河王的寝宫,蛮夷的贵族就是没有汉人会享受,一个堂堂的王子的寝宫也忒简陋了!跟个帐篷似的。

    水根实在累坏了,拿手试探地按了按后,也没管那个,一屁股躺到柔软的毡床上,一股兽皮的腥味钻入了自己的鼻孔。

    突然水根僵直地躺在床上不动,他猛的发觉,这味道,这兽皮的颜色,这坏境,与曾经做过的激情勃发的春梦是何其的相似。

    这时,绍看到水根脸色泛红,神态异样地躺在床上,就微微翘起了嘴角:“那时候,你总是半夜来到我的寝宫,像现在一样躺在床上主动分开双腿,求我肏你。”

    四十三

    水根听了这话,耳根子都发麻,他反射性地并拢起自己的双腿,想想不对,又立刻从毡床上爬了起来,像被开水烫了的耗子似的吱呀乱叫:“你……你瞎说!谁稀罕勾搭你!”

    绍没搭理他,他走上前去翻动着高度仿真的宫殿里的物件。虽然屋内的摆设相似,但总有一两个明显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出现在了这。

    比如一盘残局的围棋,几本摞在一起的临摹字帖,甚至在架子上还摆放着一把胡琴。

    桌子上有喷香的糕点,沏好的清茶,砚台里已经磨好了墨,毛笔的头的墨汁还很潮湿,有几张写满字的信纸凌乱地摆放在桌子上,而屋内之人仿佛刚刚离开一般,看来封印将室内的一切都定格在了千年前的某一刻。

    绍信手捻起一张,定睛仔细一看,上面写着熟悉的鲜卑文字,是自己的王兄拓跋嗣的笔迹。

    水根凑过去好奇地看了看,一个字也不识得。

    “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绍神色异样地转过脸来盯着水根,看得水根直有些摸不着头脑。

    绍又转过头来接着看着这一摞信纸,快速浏览一番后,突然恶狠狠地冲着水根骂了一句:“恬不知耻!”

    这一句骂得实在是没有缘由,水根很是激愤,在“不要脸”这块领域,绍作为领军人物的表现无人能及,凭什么他现在反倒骂起自己来。

    也不怪绍勃然大怒,实在是信的内容太过缠绵悱恻,相思之情排山倒海、滚滚而来。最重要的是封情意绵绵的书信是拓跋嗣写给死去的自己的。

    鲜卑族在性的方面可以是很随性的。尤其是皇族内部,更是糜烂的可以。清河王在少年时处于好奇,在王兄的诱导下,有过几次荒诞不堪的经验。不过在他看来实在是性之间,半是猎奇,半是学习,再正常不过的宣泄了。

    不过在恋上万人后,他虽不曾守身如玉,但与王兄的关系却急剧恶化,禁断关系倒也不曾继续。

    这段兄弟间荒唐的往事,并没有给他留下太多的影响。

    可是在书信之中,拓跋嗣却及其哀怨地表达了对这个被自己亲手害死的王弟的思念之情,字里行间,溢出的根本不是对残害手足的忏悔之情,倒类似于情侣的情愫。

    这番深情,搭配上处死自己时的无义,只能用惺惺作态来形容,着实让绍错愕之后又勃然大怒。

    水根不知道他弟弟的曲折心事。倒是好奇地翻检起一旁瓶瓶罐罐,其中有一个罐子当他靠近时,突然微微动了一下,水根迟疑地拿起它,将盖子微微掀起一条缝,往里一看:

    “啊!”小土罐被水根失手摔在了地上,墨绿的浓汁倾洒出来,在土罐的碎片中,一只怪异的虫子在微微蠕动着。现在水根谈虫色变,一揭盖子吓了一跳,就把土罐摔了出去。

    绍走上前去仔细一看,这虫子居然跟刚才水中见到的骷髅蚊的极其相似,只是体型小了很多,看来之前湖中的那些蚊子的幼虫,都是在个土罐中培育出来的。

    这里的种种迹象表明,拓跋嗣在里起码生活了一段时间。

    在自己的印象中,王兄一向惧怕些虫蛇之类的东西,他怎可能亲自饲养?可石室中的物件俱是王兄所爱之物,又怎么解释?

    绍仔细地翻检着手中的书信,每一封信下都标注的日期。

    从卜莁村出来后,绍就让广胜买来了关于两晋历史的书籍,看不懂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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