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宠之姐夫有毒 作者:顾南西

    分卷阅读97

    被称作心如刀割。

    “夏初。”他还是只唤了这个名字,两个字承载了所有不堪负载的情感,变得沉甸甸。

    “左城。”她颤抖的抓着他的衣袖,牙关似乎也在颤抖,声音有些不清晰了,“我疼。”

    “医生很快就来了。”他眸间晃动着晶莹,瞳孔微红,“乖,很快就不疼了。”

    一定是痛极了,连从不言疼的她也不堪承担了,她倔强地只是凝眉。

    “夏初。”左城的长睫,在微暗的灯下,染了一点剔透的泪。

    她很疼,却不会哭,他不能替她疼,所以替她哭。

    有些男人一辈子为了很多女人哭过,有些男人一辈子为了一个女人哭过很多次,有些男人一辈子为了一个女人哭了一次,这些眼泪依次称为假情假意,真情假意,真情真意。

    左城,定是爱惨了这个女人,所以,他的泪,是江夏初的衍生物。

    世界似乎沉寂,他拥着她,他在颤抖,因为怀里的她在颤抖。

    惶恐无止尽的等待直到进叔进门才戛然而止。

    “少爷。”

    那个被左家当做神,奉为信仰的男人此时连鞋都没有穿,一身狼狈泥泞,落魄,又慌张,一把抓住进叔身后白衣男人的衣领:“快救救她,她一直喊疼。”

    白衣男人唤作左右,是冠了左家姓氏的私人医生,长相白嫩得看不出年龄,在左家几年,从未见过顶头主子这般模样,竟是一时惊呆了。

    “听到没有,快点给她治,若是——”

    “疼。”床上的人儿无意识地嘤咛了一句,失了理智的男人顿时沉稳安静下来,松手,折回床边,抱起床上的人儿,轻声哄着:“夏初,医生来了,很快就不疼了。”

    进叔大抵是见怪不怪了,左右顿时瞠目结舌,这前后反差太大了,看来左家内部传闻主子宠妻无度是有据可循的。

    “听到了吗?她在喊疼,不管用什么办法,先给她止疼。”温柔的男人一个晃眼的须臾又变成那个一语杀生予的王者,每一个字都叫人心惊肉跳。

    正想入非非的左右立马战战兢兢:“是,先生。”

    那边还没开始,左右这边就出了一身冷汗,从人心脏边上取出子弹也没有这么紧张过,他敢笃定,要是有一点差池,他绝对走不出这个门。

    手里握着听诊器有些微颤,抬头,抱着女人的男人似乎没有一点要避开的意思,左右支吾地征询:“先生,要、要解开衣服。”

    刚说话,左城的脸就沉了,左右顿时有种冰封千里的感觉,头都不敢抬了,头顶男人的嗓音像带着千年不暮的寒气:“就这样治。”

    这辈子左右犯过最大的医疗错误就是试图把主子的女人当成一般女人来对待。抹了一把汗,颤颤巍巍地收回听诊器,如履薄冰正要开始,男人又冷冰冰地砸过来一句:“如果治不好。”男人的声音顿了顿,“我也不知道会拿你怎么样?”

    左右手上一个颤抖,不敢犹豫,立马回话:“治、治得好。”还是犹豫了,牙关都打颤了。

    这位被医学界誉为‘赛华佗’的天才医师,经手的病人哪一个不是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这胆战心惊还是头一次,整个检查救治的过程,最难的不是错判误诊,而是如何在不触碰病人身体的前提下还不错判误诊,同时还要顶住主子大人的强大的气场,这可就是难比登天了。

    最后断定:感冒。

    可别小看了这感冒,人家是左城的女人,光是退个烧左右就捏了一把冷汗,折腾到了后半夜。

    夜深了,渐进沉静下来,屋里消毒水的味道越发浓了,床上的人儿已经深睡,脸上渐进恢复了红润,但是守在床边的男人却脸色苍白,眉间尽是倦怠,那么美的一双手,那样轻轻拂过女人的容颜,微微喃着两个字:“夏初。”

    有时候,情到深处,即便是一个名字,也是一种蚀骨沉沦,这样的夜里,男人庆幸满足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地喊着。

    “还疼吗?”他伸手,拂着她蹙着的眉,轻柔地摩挲,“就连睡着的时候也会皱着眉头,一定很疼吧。”

    他对着睡梦里的女人笑,像在自嘲:“对不起,夏初,不能放开你,忍忍就好,我会陪着你一起疼的。”吻了吻她的手心,凉凉的,左城声音如青烟淡薄。

    江夏初好了,左城的疼痛却治不好了,在无人的时候,在荒寂的时候,在她看不见的时候,那种疼就开始喧嚣。

    “好好睡吧,你一定累了。”

    寂寞的夜,微凉的仲夏,男人自言自语的独白很苍白。

    候在门口的进叔一脸担忧:“少爷,先去换件衣服吧,这里我来照看。”

    左城还是那身雨水浸湿的衣服,褶皱潮湿,沾了泥渍,凌乱的短发将俊逸的脸衬出一种不修边幅的落魄,视线还是锁着江夏初,刻意压低了声音:“不用。”

    “少爷,少夫人不会有事的,少爷也请为少夫人保重身体。”进叔最心疼的还是自家少爷,苦口婆心地劝着。

    “除了守着她,我也没什么可以为她做的了。”他稍稍嘶哑的声音带着一种类似于这雨后夜里的苍凉,这个男人,原来不止是落魄,更多的是落寞。

    世人总是以为左城无所不能,其实真正无所不能的人是让左城无能无力的人,江夏初便是这样无所不能的人。

    “少爷——”

    进叔还想说什么,左城只是轻声截断了他的话,“她刚才一直喊我的名字,说疼。”声音低沉得几乎微不可闻,有种不属于左城的凄楚,“若是我不在,她要喊谁?”

    他还在心有余悸地担忧心疼,还在后知后觉地贪恋她片刻的懈怠。

    左城想,大概也只有这个时候,她不会对着他针锋相对、拒之千里了。

    进叔无言以对,第一次意识到,这个站在巅峰翻手云雨的男人,原来他不是神,只是一个男人,即便一生活在阴谋算计中,在爱情里却是近乎笨拙的输家。

    摇摇头,进叔除了叹息,还有惋惜,要是他的少爷无情无爱该多好,也不至于懂得黯然伤神。

    下过了雨的仲夏又放晴了,初晨微暖,带着雨后泥土的气息,这是个明媚的早晨呢。

    眼睫颤了几下,江夏初刚掀开眼帘,床边的男人就一脸急促慌张:“好些了吗?”

    江夏初脑中有些片段在串联,零零碎碎的不完整,人啊,总是下意识地忘了脆弱过的自己,她不记得了,昨夜里,她最无助的时候喊的那个名字。

    她原本有些惺忪迷蒙的眼,渐进清明,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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