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事 作者:酥油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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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告诉胡家人,容韵以后会当皇帝啊。他们投靠西南王是为了从龙之功,可惜前面有房、吴和我们林家,他们始终排不上号,如今给了另一条更准确的出路,胡家自然欣喜若狂。就算胡越贪生怕死,胡家的其他人为了荣华富贵,还是会将他抛出来的。”

    看他运筹帷幄的样子,陈致几乎找不到初次见面的羞涩,暗道: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谭倏越说越兴奋:“接下来就轮到我向容韵投诚了。”

    陈致说:“我对容韵说,我们有过数面之缘,我会说服你合作。接下来你只要配合我就好了。”

    谁知谭倏竟然摇头拒绝了:“我是他身边第一智囊,若是不表现出聪明才智,他如何肯重用我?”

    陈致有不好的预感:“你打算如何表现?”

    谭倏飞快地换了一身“自以为仙风道骨,其实满身招摇撞骗”的长袍:“我去指点他。”

    陈致:“……”如果容韵相信,自己就该怀疑他的聪明才智了。

    第41章 称帝之路(一)

    陈致委婉地表示容韵并不相信算命, 还摆出了自己在四明山脚遭遇的失败经验作为参考。

    谭倏听得认真, 从失败中总结经验教训, 底气更足:“多谢陈仙友指点,我会计算周详。昔日胡越亦不信命理,到后来也一样被我说服了。”

    陈致还想再劝, 就被谭倏用羞涩的小眼神扑闪扑闪地盯住了。

    “……那你先透个底,准备计划周详?”

    谭倏说:“出其不意,才有惊喜。”

    陈致:“……”惊喜与惊吓, 不过一字之差啊。

    陈致从林家别院回来, 心事重重。

    在家对着镜子练习了半天摆脸色的容韵一见到他凝重的神色,立刻破了功, 大跨步跑过去抱腰,又惊又怒地说:“师父!谁欺负你了?谁惹你生气了?告诉我, 我替你报仇!”

    陈致低头看着渐渐能碰触到自己下巴的脑袋,微微挣扎了一下:“你先放开我好好说。”

    容韵抬头, 一脸的泫然欲泣:“师父,你就算生气,也不能把气撒在我身上。”

    陈致:“?”继窦娥之后, 可能要出现一个陈娥。

    容韵说:“你以前都让我抱抱的。”

    陈致明显感受到腰间的臂膀越来越粗壮有力, 无奈道:“那时候你还小,现在长大了。”

    容韵说:“几天前你还让我抱抱的!这才几天,我吃什么就长大了?”委屈得嘴巴都嘟起来,努力表现出稚气未脱的样子。

    但是……

    他用的是……

    崔嫣的脸。

    那效果就有些惊悚了。

    陈致仰起头,对着西边的太阳, 长长地叹了口气。

    容韵抱着他继续问:

    “师父,你去林家做什么了?”试探。

    “是不是林之源让你受气了?”愤怒。

    “你们刚见面不是还手牵手了吗?”郁闷。

    “……师父?”疑惑。

    短短几句话,各种情绪转换毫无痕迹。

    陈致无奈地说:“没有。我与林兄聊天十分愉快。”

    “十分愉快”一词戳了容韵的心窝子。他不禁想:自己与师父一起这么久,师父愉不愉快呢?就算愉快,又有没有十分愉快呢?越想越纠结,对林之源的忌惮上升为嫉恨,表面却涓滴不露,笑眯眯地说:“师父高兴就好。”

    陈致虽觉得他情绪变化有异,但是,他情绪变化经常有异,也就没放在心上。

    随着大会结束,房、古两大世家离去,胡家投奔,杭州城又恢复了宁静。现在想来,金陵的房家选在杭州举行大会,明显是趁容家无人做主,吴家自顾不暇,胡家独木难支之际,有意为之。

    如今几家回过神来,自然要寻思着报复回去。

    吴家最为积极,借口赏荷,邀请容韵与胡念心过府一聚。陈致自然随行。

    荷花以品质高洁而著称。甭管喜不喜欢,冲着这一点,几大世家都在家里养上了一池。吴家的荷花也没比别家的好看到哪里去,只是池塘大一些。

    好在容韵与胡念心不是真的来看荷花,在池边略站一站,用几乎以假乱真的“欣赏”目光感叹几句,便算是完成任务,在主人的引领下,怡然自得地讨论起怎么对付金陵几大世家来。

    吴家作陪的除了曾经登门的吴家二房少爷之外,吴家大房的大老爷也在。与陈致、容韵、胡念心五个人坐在凉亭里,真是凑桌麻将还多一个人看热闹。

    吴少爷新掌权,急于展示家主的威风,讲话十分犀利:“房家对付容老弟与陈师父在先,消磨杭州在后,我等若不反击,倒叫他们看轻了我们,行事越发无所顾忌,后患无穷啊。”

    胡念心与陈致同时看向容韵,等他表态。

    容韵却在介意他刚才的那句“陈师父”,暗道:我是师父唯一的徒弟,你叫的哪门子的师父。

    吴少爷见无人响应,颇为尴尬。他对胡念心举家投靠之事很不以为然,认为是卖家求荣,又认为容韵年纪尚小,火候未到,便将注意力对准了“神秘莫测”的陈致,冲着他说:“陈师父是世外高人,不知有何高见?”

    世家之争,陈致上辈子见多了也见腻了,没兴趣蹚浑水,便说:“高人不敢当,但我的确是外人,不便干涉。”

    容韵怕他纠缠师父,抢话道:“吴少爷有何高见?”

    吴少爷说:“高见没有,浅见倒有一条——离间计。”

    容韵流露出些许兴趣:“如何个离间法?”

    吴少爷说:“林家与房家同为大世家,从地位到产业,竞争了上百年。我们要对付房家,他岂不是最好的帮手?”

    容韵道:“林家与房家同在金陵,守望相助,怕是不会轻易答应。”他故意用“轻易”两字,留了余地让吴少爷在往前走一步。

    果然,吴少爷乖乖地往前一跳:“轻易不会答应,便许以重利。只要房家土崩瓦解,留在金陵的那些产业我们鞭长莫及,自然都是林家的。”

    陈致惊讶。他竟然想要让房家土崩瓦解?

    一直沉默的胡念心忍不住说:“房家乃金陵最大的世家之一,土崩瓦解怕是不易。”不仅是不易,而且是不能。江南世家能有今日地位,绝非一家之功。不管内斗如何,关键时刻能一致对外才最叫人忌惮。但是这话他没有资格说。从胡越买凶刺杀容玉城的那一刻起,江南世家同气连枝的规矩就已经被破坏了。

    “事在人为嘛。”吴少爷笑着,眼角露出几分狠意。

    容韵看看陈致,又看看胡念心,见两人都不说话,故意露出左右为难的彷徨无助表情,等吴少爷再三保证此计万无一失,纵然不成也没有损失之后,才将信将疑地说:“那就听吴兄的。”

    胡念心嘴巴微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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