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事 作者:酥油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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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到凭空出现、凭空消失。还有那把不知从哪里来,却精准打到自己的石子,也诡异得叫人胆寒。

    杀手拿着钢刀,不时地转换方向,生怕被人从后面攻击,谨慎地保护着自己身体的每个角落,持续了一炷香之后,他终于失去耐心,准备一走了之,被欣赏够了他“表演”的陈致用定身术定住,然后和容韵一起从迷魂阵里出来。

    容韵一脸神奇:“师父,刚才是怎么回事?”

    还有怎么回事?不就是皆无赠送的法宝——藏着迷魂阵的弹珠嘛。但陈致没打算实话实说,打岔道:“你真以为为师是个连屋顶都站不稳的人吗?”关于这件事,他一直十分后悔。既然是仙人,掉下屋顶的时候,“凌空翻滚,妥妥站稳”有什么问题?自己为什么要傻乎乎地摔个狗吃屎?

    自己那一刻的脑子一定是被狗吃了屎!

    容韵开始狂拍马屁,诸如“师父果然英明神武,无人能敌”云云。

    陈致听够了,才不耐烦地说:“还不查查这个杀手是谁。”

    容韵搜查很有一套,很快就摸出了一块竹牌——椭圆形,做工精细,一面是兰花纹,一面写着“幽香空谷”。

    陈致说:“你有没有觉得很眼熟。”

    容韵笑道:“何止眼熟,人也很熟。”

    陈致问:“‘梅花杀’?”

    那杀手瞳孔微缩,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容韵说:“应该称为‘兰花杀’。”

    陈致说:“开了新店?”

    容韵摇头:“‘梅花杀’已经脱离了梅数宫,自力更生了。”虽然胡越这个主谋已经死了,但当时执行任务的是“梅花杀”,所以他一直很关注他们的动向。

    陈致惊讶之余,又觉得意料之中。那日梅若雪强硬地要求杀手组织的老大说出杀容玉城的主谋,令其生意信誉扫地,虽然他事后很快就通知了胡越,但胡越没多久就死了,那个老大吞不下这口气也属理所应当。

    他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引来那杀手瞪得更大的眼睛。

    容韵在旁赞扬陈致观察入味,聪明绝顶。

    陈致说:“马屁少拍,先问问主谋是谁。”

    杀手做好了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的准备,谁知道容韵抽出对方手中的钢刀,手起刀落,很快砍掉了对方的脑袋,然后对陈致说:“想只置我于死地的人也就那几个,不是他就是他,根本不必猜,反正是谁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他将钢刀往地上一丢,抓住容韵的手,温柔地说,“重要的是,师父现在在我身边。”

    陈致说:“你的手刚刚才杀了人。”

    容韵说:“可是我松手,师父不见了怎么办?”

    陈致说:“你可以哭哭看。”

    容韵嘴巴一扁,就泪盈于睫。

    ……

    陈致表示认输。

    两军会师,容韵兴奋不已,一遍又一遍地诉说陈致丢出一把石头,砸中杀手,救了自己的英勇史。因为他故事里的自己,形象实在太高大了,高大得连陈致本人都不好意思澄清自己并没有发现杀手藏在草丛里,那一把石子只是用来恶作剧……不幸打偏了而已。

    重新上路,容韵不再往福建方向走,而是改道江西南昌府。

    陈致没有出现的时候,容韵希望马车能够走得慢些再慢些,给师父足够的时间跟上来;等陈致出现了,他又希望马车慢些更慢些,能够延长这段得来不易的两人时光。

    可惜,不管他怎么着借口拖延路程,该走完的路总是要走完的。

    他们抵达南昌府没多久,就被太守发现,并要求过府一叙。

    容韵准备了一份礼物,坦荡荡的前往。

    太守是个年近花甲的白发老头,见面倒很是热情,将容韵和陈致从头到脚夸赞了一遍,说他们是当世难得奇男子,必将有一番大事业。

    容韵戴着高帽游说,分析局势,指明西南王的危害,希望他们能够守望相助。

    太守说:“我何尝不知西南王野心勃勃呢?可是,我们有什么办法?江西不似湖广,张权还给他们留下来了不少人手,可是我们江西,真的是没有多少壮丁了。平日连种地都不够,更不要说上战场打仗。”

    容韵说:“西南王虽然拿下了湖广,但湖广民风彪悍,他要完全收服还需时日。您放心,如果我们结盟,实力不在西南王之下。”

    太守沉吟良久说:“若要结盟,唯有一个办法。”

    “愿闻其详。”

    “联姻。”太守说,“只有结成姻亲,我才能完全相信你的诚意。毕竟,直接与湖广、广东接壤的是我们。容公子放心,我的女儿与孙女,个个天仙下凡,绝不会让你失望。”

    容韵说:“我已于半个月前立誓,江山未定,誓不娶妻。”

    陈致:“……”你什么时候立的誓?!

    太守摆手:“既然如此,容公子自便吧。”

    “虽然我不能成亲,但是,太守可听过林之源与胡念心?他们皆出生于江南的顶级世家,仪表堂堂、才华横溢,与我情同手足。若是太守有意,我可居中牵线。”

    太守对林之源与胡念心显然不感兴趣。根据他打听到的消息,这两人虽然世家出身,但是家族产业都已经并入容家,算是半个幕僚半个管家的存在,身份不同以往。

    容韵说:“之后,我将赶去福建,若是太守也向我提出同样的要求我当如何?”

    太守面色难看。

    紧接着,容韵开始讲大道理,太守的信任不该以联姻的方式来体现,毕竟,联姻这种关系看似紧密,但无数的历史证明,该翻脸的时候照样翻脸,并没有多可靠,还平白了害了姑娘一辈子的幸福。

    大概他说得太真诚,太守脸色稍微好看了一些,不死心地说:“晚宴之后再议如何。”

    容韵知道自己决不能答应,也就随他发挥。

    反正,在他的心目中,家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他,一个是师父,其他人进来,都叫插足!

    吃饭时,太守家的闺女、孙女们再度证明,容韵的美貌是放诸四海而皆准的。

    只是容韵表现得十分冷淡,明明年纪轻轻,头发茂盛,却比那些出家人还要心如止水。等有人这么调笑时,他一本正经地说:“我有意出家,但是师父说我还没有通过考验,所以,我现在算带发修行。”

    陈致:“……”从什么时候开始,容韵习惯了在他面前面不改色的撒谎,而自己,也习惯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在南昌府住了三天,容韵提出告辞。

    太守在最后时刻终于松口,决定与江浙组成攻守同盟。不过他有个条件,有机会让胡念心和林之源到南昌来一趟,显然是没有打消联姻的主意。

    既然是别人的婚姻,容韵表示自己不能代表他们一口拒绝,所以,一定会回去转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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