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事 作者:酥油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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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满身热血澎湃,恨不得飞身扑上,“合”作到底。

    那古道热肠的人正要开口,就被喝止。

    “闭嘴!回去!”

    回去了也不大畅快。屋檐上不经大脑的那一句像只阴魂不散的小蜜蜂,追着耳朵嗡嗡响,回头一看,何止蜜蜂,容韵那脸就像只大蜜蜂。陈致没好气地说:“没别处可去吗?”

    容韵说:“别处没有师父,自然就没别处可去了。”

    陈致说:“燕北骄平日也这么说话?”

    容韵嫌弃地说:“他活了一把年纪,连师父的面都没见过,哪有什么情趣可言!”

    陈致说:“我待见他,让他与我说话。”

    容韵压低声音:“陈大人想与本王说什么?”

    “就是想让你闭嘴。”

    “……”

    帐外,王为喜求见。

    不知舒光给他吃了什么灵丹妙药,脑子突然开窍起来,也不喊着尽快成亲了,只说江山一统之后,自己便享享清福,再不能向现在这样事事亲为了。

    这是隐晦的要放权。

    还提醒容韵一切小心,末了,交了三本册子给他。

    容韵接过来一看,都是名单,上至官员,下至走卒,皆有。

    王为喜说:“我招募了一群童子,男女皆有,训练之后,就放到了各地。这里,一本是江南,一本是西南,一本是其他地方的。你收着吧。”

    陈致想起黄圭说王为喜圈养童男童女,原来是这个用途。“这些孩子是如何招募的?”

    王为喜说:“贫苦人家养不起孩子,托牙人来卖,我便买了下来。”

    容韵说:“多谢王大人。”

    王为喜点点头,想要走,又回转身来,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陈致,对容韵说:“有些话,老臣不吐不快。殿下是聪明人,应当知道吃一堑,长一智的道理,当不会重蹈覆辙吧。”

    这话当着自己的面说,多少有些警告的意思。但是,当年……陈致默默地出帐。

    帐篷一张帘,用心听的话,其实也能听得到里面的声音。

    只听容韵说:“有句话叫一棵树上吊死。我待江山如是,对情亦如是。”

    情之一字,涵盖甚广。

    说的既是陈致,也可以是王为喜。

    片刻后,王为喜出来,对陈致点头行礼,径自去了。

    容韵出来,就见陈致叹气:“当年,他还是挺喜欢我的。”至少,不像现在,充满敌意。

    “是吗?”容韵故意曲解了他的意思,“那我对他的态度,还有待商榷。”

    容韵出发前,与王为喜等人连夜开会,制定一个月的作战方案。这一个月内,王为喜会加强攻势,务必让西南承受压力,加速内部矛盾。

    容韵与陈致则借这一个月的时间,从内部瓦解西南。

    为免夜长梦多,天蒙蒙亮,陈致与容韵就出发了。王为喜本想派黑甲兵保护,都被挡了回来。人多目标大是一个原因,最主要的原因是,人多不能飞。

    陈致的神仙身份曝光后,完全是破罐破摔的态度。等两人单独相处时,直接背起容韵御风飞行。

    容韵搂着陈致的脖子,一面享受风驰电掣的快感,一面说:“在化外之地时,师父果然藏了一手。”

    陈致装作没听见。

    容韵凑近他,嘴唇几乎要贴在耳朵上,轻声道:“师父打算什么时候传授我仙法?”

    陈致飞得更快了,好似这样就能将耳边的话音甩到后面去。

    容韵沉默下来。

    这样陈致反倒不安,没话找话说:“到了广州,你打算如何?”

    容韵不吭声。

    “唉,可惜当初谭倏给我人皮面具,我只收了两张。这两张都露过面,不好拿出来。”陈致仿佛在自言自语。

    容韵依旧不答。

    陈致自觉没趣,也收了声。

    临近广州,陈致特意降低了高度,从天空俯瞰城池。广州自古以来,便是州治所在,气象繁华,又因南北、东西差异,与京城、杭州,皆有不同。

    陈致挑了个僻静的角落落脚。

    陈致抬步要走,被容韵拉住,丢了个包袱过来。他原以为包袱里装的是金银珠宝,毕竟当初燕北骄用的就是诱之以利,没想到打开之后,竟是两套衣服。

    一套男装,一套女装。

    不用想明白,本能决定一切!陈致眼疾手快,挑了男装。

    容韵也不抢,慢悠悠地拿起女装穿戴。衣服下面,竟然还有胭脂水粉,陈致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拿起胭脂,娴熟地涂抹。

    “为师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陈致一脸的痛心疾首。

    容韵说:“师父,你笑出来没关系,反正……”

    陈致背过身,耸动肩膀,憋得辛苦——徒弟的自尊心必须由师父来守护!

    容韵默默地接完剩下的话:“我是您的徒儿,丢人丢一双。”

    陈致板着脸回转身:“准备好了,就走吧。”

    虽然王为喜表现得情真意切,但容韵依然有所防备。他入城后并没有先找名单上的人,而是拐进一家绸缎庄,挑拣了一会儿,就被引入二楼贵宾室。

    坐了会儿,便有掌柜夫人出来接待。

    两厢对了词,不管男女,便认了亲。

    掌柜夫人说,西南王府近日戒备森严,连鸟儿也飞不出来,将近一个月没有消息递出来了。

    陈致问明那人居住的位置,决定夜访。

    掌柜夫人劝说他三思:“实不相瞒,这王府每隔三五日,就有尸体从后门抬出来,直接上后山埋了。我派人去查看尸体,还没靠近呢,就被抓住了,只能自尽。”

    陈致再次感受到没有隐身符的不便。

    容韵问:“鄂国夫人呢?”

    掌柜夫人说:“她倒是进出自由。毕竟西南王的命令都由她转达。不过,她身板护卫重重,不止原先的人手,王府还拍了死士与精兵。不夸张的说,就是一座移动的西南王府。”

    容韵将情报记下来,又问道:“鄂国夫人暂理军务,其他人可有怨言?”

    掌柜夫人笑道:“自然是有的。”

    第77章 向月之心(七)

    掌柜夫人一一细数:“头一个便是老西南王远征时, 被委以重任, 看守大本营的老将项阔。他年纪比老西南王还大上几岁, 前几年得了白虎病,常年在家里将养,手中权力渐移交给了儿子。西南王重病消息传出的当日, 他就带人围住了王府,要定鄂国夫人谋害王爷的罪名。”

    陈致好奇道:“那鄂国夫人如何化险为夷?”

    掌柜夫人说:“重兵围府,又没有消息出来, 到底如何, 无从得知。坊间倒有些传言。有的说,鄂国夫人敞开大门, 接待了项阔,动之以情, 晓之以理,终于说动了这位西南支柱。两人一笑泯恩仇;有的说, 项阔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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