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居乐业 作者:大刀滟 夏滟

    分卷阅读6

    得一塌糊涂。

    「啊……」安掬乐又被换了一个姿势,回到正常位,後穴被操得彻底麻木,他就像被钉在板上的青蛙,张著四肢,嘴里吐著泡及各种羞死人的淫话,而青年粗长肉根恍如铁钉,牢牢固著他,插啊插的,也不知插了多久。

    终於,杜言陌射了,安掬乐也瘫了。

    他疲惫倒在床上,青年覆了上来,肉体沉重,阵阵粗喘贴著他耳朵,送进体内,搔人心肺。

    安掬乐全身无力,动不了,心想:有道是一失足成千古恨,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他的菊花,这下真的灿烂盛放了。

    靠靠靠。作家的话:今天好像抽抽的,我更了,但一直显示不出来。

    07. today isn’t my day

    安掬乐晕晕蒙蒙,离死尸只差一步之遥,眼前一阵晃荡,彷佛看见花田。

    青年刚洗澡,连带很体贴地掺上他,不过这回很安分,除了亲亲抱抱又摸又揉,没再辣手摧花,阿弥陀佛。

    一般到这时,安掬乐就会穿衣走了,大夥儿一拍两散,十全十美,可惜……他腿脚无力,小穴仍在酸麻状态,连同脚趾一并抽颤。

    他在对方帮助下穿好衣裤,斜眼一瞄。「你确定你第一次?」

    「是?」

    杜言陌好似没懂他这般询问的缘由,他赤裸著,全身洗浴过的水气,刚才安掬乐告诉他热水开关在哪,他身体很热,廉价的肥皂香,都能蒸腾出一股乾净纯涩的气味来。

    「那你怎知道屁股里的东西。」想想这样讲,实在不明不白,安掬乐索性直白道:「前列腺。」

    「哦,我估狗。」

    安掬乐:「……」

    「只是试试,没想到真的有。」想起安掬乐方才被戳刺到那儿时,欢悦至极的反应,青年略略臊了脸,下腹清空的舒爽感亦发明显。

    搞半天,有备而来啊这家伙。

    真是深藏不露,精神上的技术帝。不过也算他运气好,瞎猫碰上死耗子,安掬乐身经百战,对自己何处敏感,极为清楚,要换了跟自己身体不熟的,按青年那种尝试性又很执拗的作法,不把人惹毛,一脚踢下床才怪。

    性事的契合好坏,从来不是单看个人技术,就像团队作战或跳舞,不是把自己的步伐走位记熟了便行,还得跟对方搭上节奏,相互都要足够信任、敞开。

    总归他和青年配合度不错,这次组团,安掬乐很满意,也就顺著青年撒娇似地缠抱上来,休息四小时,犹剩一小时,随他擣鼓去吧。

    杜言陌没穿衣,把赤著上身的安掬乐牢固在怀,下巴抵他肩上,嘴唇不时亲亲碰碰,他略湿半乾的发不停搔弄安掬乐脸颊,搞得後者实在很烦,考虑是否该踹他两脚,下床归宅。

    但第一,菊花很疼;第二……青年这副明显缺乏安全感的样子,令他难得母性泛滥,包容心起。到底是初出茅庐,需要爱与肯定,前者安掬乐给不起也不会给,後者……他拍了拍青年的肩,想著这时该不该来一句:「加油,我看好你哟」?

    安掬乐抚了抚他头发,青年抬脸,漆黑的眸目正眨也不眨,紧盯住他。

    「?」

    安掬乐不明所以,但不可否认,这孩子眉目实在好看,珠眼漆黑,眸型纤长内敛,睫扇浓密,印度教有个神只,据说嘴里藏了宇宙,青年亦然,他眼底自有一个世界。

    拥有这样的眼,再不擅言词,都觉无所谓了。他黑眸滟滟看著你,好似你是他唯一,充满依恋,这目光太揪人,叫人心跳,怦怦怦、怦怦怦的……

    蓦然,青年的眸眶里,溢出了一滴泪。

    安掬乐顿时华丽丽地雷著了。

    这这这……是怎样?有这麽感动喔?????

    安掬乐自己刚才也是哭过的……当然,原因不同。他没嘲笑,仅抽了床头柜上所剩无几的卫生纸,给他擦眼泪。

    青年依了,安掬乐看著心想,开苞总是伴随哀愁,好似灵魂里最纯粹无暇的部分逝去,尤其对於同志来讲,这一步,就真的代表你跟常人所言的「正常」偏离了。

    即便後来回到正轨,它仍是你身体记忆的一部分。

    掰掰,纯真~

    安掬乐正感叹,不料青年开口,吐出一句:「我喜欢一个人。」

    「……」安掬乐say bye-bye的手还没放下呢,就听见这句。妈咧干干干、靠靠靠,安掬乐差点没掐死他,死处男,上床後讲这个,有没情调啊你?

    难道他天生一脸知心姊姊的脸吗?蛤?!

    杜言陌:「?」

    安掬乐呼口气,心底骂归骂,算了。

    他应了一声,终於忍不住点菸,吐雾姿态活似古代怡红院里抽大菸的老鸨。

    他斜睨青年,问:「男的?」

    他喜欢他的j,权当售後服务了。

    他问了废话,不过对於倾诉者,他们只需听见无关痛痒的废话,鼓励他们讲下去──安掬乐一向深谙此道。

    果不其然,原先寡言的青年,这会也放松了,他点头,淡淡道:「我以为我只是喜欢男人,但……我应该是喜欢他。」

    和别人上过床,更能深知差异,倘若这是他喜欢的人,怎样怎样如何好之类,刚才肯定是感受到理想与现实的差距,所以哭了。青春啊~

    安掬乐内心感叹,自己都快三字头了,这样单纯的烦恼简直像上辈子的事,他捻熄烟,表情忍不住变得慈祥。

    「很好啊,去追吧。」反正死道友不死贫道,无须负责的话讲起来最爽,少年啊,变成炮灰吧。

    总归死不了,他们谁不是从灰烬一粒一粒拼凑出现今样貌?

    安掬乐想著,却见青年直直瞅睐他,那样的看法,令他又……毛毛的。

    太纯粹了。

    润净得像不及被世俗沾染浑浊的眼神,安掬乐一怔,不禁想:这人几岁了?

    他直觉他未满二十,但……该不会是……未……

    哈哈,不会吧?

    安掬乐心超虚,不由移开视线。「那个,你可以先试探一下他是不是同志,或者是双。不是的话,建议你三思,像我就对腰酥奶澎卡称顶扣扣的女生很没办法,那是天性问题,不是有志者事竟成,你不能妄想改变一个人的口味和本质,对方也没义务。总之,要掰得弯的,就不叫直男,叫无骨男……」

    还无骨鸡咧。安掬乐胡言乱语,随掰一通,就怕自己真的一不小心,铸成错事,但现在好像已经铸成了……唧唧都进去,射了三次,满室铁证,赖都赖不掉。

    「小心驶得万年船,撞破冰山大家惨……」完了,他真不知自己在讲啥,可话没说完,他下巴便遭人揪住,扳过脸……被亲了。

    柔柔软软,热息喷在脸上,不带半丝欲望,反而像是一只小狗在甜蜜地讨好他的主人。

    安掬乐睁了睁眼,呆望青年极俊的五官。

    他黑黝黝的眼清澈地瞅他,抱住安掬乐道:「我知道。」

    安掬乐:「……」

    「我都知道。」他又说了一遍,似微微颤抖。

    随即,他平复了心绪,看著安掬乐又道:「谢谢你。」

    简单三个字,充满力量,万分真挚。

    安掬乐一时噎住了,胸口那儿,不知被何物撞击,一阵晃荡。

    喀啷喀啷地,那得心够空,才能听见。

    说完,杜言陌依赖地把身躯靠他身上,重量……很沉,安掬乐没推开,他呆滞很久,终於鼓起勇气询问:「对了,你……几岁了?」

    青年抬眸,眨了眨眼,没答。

    靠靠靠。

    安掬乐心想完了,真完了。「二十?」他不带希望,但又略带期望地问。

    青年摇摇头。

    「十八?」

    青年再摇头。

    摇你妹啊,别摇了!「再上?」青年摇头。「再……下?」青年点头。

    「十……十七?」安掬乐脸青青。接下去,他真不敢再猜了。

    杜言陌睇睐他良久,终於说了一个安掬乐这辈子听见,绝对会抓狂尖叫的数字。「十五。」

    「……蛤?」

    「十五岁。」杜言陌说。「今年国二。」

    靠……靠靠靠!!!!!oday isn’t my day.

    他居然忘了这个老梗的开场!!!!!作家的话:噔噔,本文最大雷出现了,请问你要:防御、攻击、逃跑?

    08. 开到荼靡

    早上九点,《flawless》编辑部。

    办公室玻璃门上,贴了一张万年不变的标语:winter is ing!

    《flawless》创办於一八九五年的美国纽约,现今在十三个国家发行,共十一种不同语言,为市面上贩售之高级时尚杂志。简言之,就是封面都穿得很怪,摆不是正常人做得出来的瑜珈pose,里头介绍品牌不过万不甘心的。

    它是台湾第一本时尚杂志,拥有极高公信力及一票追捧者,编辑部的人每每想到此,都有一种任重而道远的使命感……

    ──屁。

    屎命感还差不多。

    「早。」一到钟点,打扮入时的编辑们个个踩著跟鞋或皮鞋,摇摆走进。

    他们刚历经完发刊前的寒冬,现在还能轻松一下,有的一坐下便开始弄指甲,有的站在镜前,搔首弄姿,检查全身配色,赫然觉得少了一物,便转进仓库,再出来,手腕上便多了几个色彩鲜豔的手环。

    凛冬未至,此时不骚,更待何时?

    然而一片平静中,有人叫嚷:「喂,业务部打电话来,forever 15公关在问下期版面!」

    呜!

    「这次仙贝团购一共十五包?谁要追加!」

    啊!

    「快快快,谁帮我想一下那啥那啥牌十五周年企划!」

    噗!

    一早受到各种「十五」攻击,安掬乐掩住心口,满嘴鲜血。

    「要咖啡,还是十五茶庄的茶?」……呃,再来一刀,安掬乐彻底挺尸。

    文编之一的任婕宜是全编辑部最资浅人员,刚来不久,涉水不深,尚保留正常人的那份清爽甜蜜,待人良善,一早会主动替全部人员泡咖啡或茶,她走到安掬乐面前,正要问同样问题,见他模样,登时一傻。

    「chris?你、你怎麽了?」

    时尚杂志,不成文规矩就是编辑都得取一个很假仙的英文名,尤其安掬乐作为执行美编,时常得和纽约那帮美国佬往来。chris,取自themum──菊花之意也。

    安掬乐趴在桌上,一脸憔悴,哀莫大於心死。「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

    「蛤?」任婕宜听不懂。「那……中午要不要去行天宫拜拜,收一下惊?」

    他们办公室距离行天宫很近,走路可到,有时遇见专栏要开窗、广告商要撤资、把人家大明星照片修坏、业务打来抱怨、压力太大长了成人痘、水晶指甲不小心断了等有的没的芝麻不幸事项,都会去拜一拜,求保佑。

    大抵恩主公,看他们来,只想翻白眼。

    她这一说,安掬乐忽然想到,他上上周去参加圈内那位好友的葬礼,没烧符水擦身,他一向铁齿,不信这种鬼怪之说,现在由不得不信──这一个月,他欲望低落到快出家的境界,想找人时,看到都歪瓜劣枣,上梁不正,下梁……不忍看,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绝世好j,岂料……

    「我完了!」他马教主上身,抓住任婕宜肩膀,不停摇晃、咆哮:「我真的被妖魔鬼怪缠上了!」

    「哈,早说了吧?」另一个相貌妍丽的女编瞧热闹地凑上来,丝毫不给面子地讥诮:「你以为拿个艾草皂搓一搓就没事喔?那不过是块肥皂而已!」

    千金难买早知道,如今只能靠靠靠。安掬乐跌回椅子上,双目遥望远方,幽幽道:「你们记得来看我……」

    「?????」任婕宜跟冉撷羽面面相觑,任婕宜:「去哪里看?」

    安掬乐呵呵笑,os:看守所……

    稿件付梓,落版单刚出去,目前尚无要事,安掬乐閒閒上了私人用的skype。

    正想找谁调戏好,看到闺女乔可南的工作帐号在线上,他即刻发讯过去:「闺女~~」

    过了一会,那儿回来:「娘~~」

    恁娘咧。「我问你,跟未成年人发生关系,怎办?」为这事,安掬乐估狗一早上了。

    乔可南是律师,问他比在知识家发问更准。

    乔可南回了一串惊叹号及一张一脸惊诧的派大星。「你……」

    菊花黑:「不,不是我,是我朋友。」干,又老梗。

    而且这梗老到安掬乐自己都嫌弃。

    不过老梗有老梗的好,何况他朋友一向多,这样那样有的没的事情不少,乔可南看来是信了。「对方几岁了?」

    菊花黑:「十五。」

    乔可南:「十五?妈的你朋友畜生啊?猪狗不如!这个年纪下得去手,不怕报应?干干干,我诅咒他唧唧烂、菊花残……」

    菊花黑:「……」

    他忍不住捂了下自己的唧唧跟菊花,前者还好,後者确实残了。「我朋友不知道,他看那人外表,以为最少十八了。」

    这是真的,昨天听到那数字时,安掬乐第一反应就是垂头,握住青年……不,少年的唧唧,尽管软垂,可分量依旧足够,他当场就喊了一句:「不可能!这不科学!」

    十五岁长这样,二十五岁还得了?

    乔可南看了他解释,感觉似乎好一点。「对於十四岁以上未满十六岁之男女为性交者,处七年以下有期徒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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