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凰决:凤驭九宠 作者:

    帝凰决:凤驭九宠第19部分阅读

    ,他们都可以那么残忍的毁灭。

    “你为什么不反抗为什么不挣扎”玉寒雪第一次,歇斯底里的吼着,眼窝子竟是红了,“你难道不知道,你不反抗,就意味着要失去所有一切,你是白痴吗”玉寒雪也不知道是在骂玉凛,还是在骂自己。

    她讨厌这样的玉凛憎恶他,大约骨子里就是憎恶过去的自己,有时候回想起来,都觉得,原来自己是那么肮脏可悲。

    “难道反抗了,就不会失去吗”玉凛微笑着问道。

    玉寒雪懵了,是啊,反抗了就不会失去吗若是可以,当初死在她手里的那些同伴,哪个不是因为反抗而付出血的代价,结果又如何

    玉凛抬起手,拂过她眼角的泪滴,拂过她嘴角的血,他看到她的眼泪了,可是舍不得它流下,他不知道,她到底在悲愤什么。

    玉寒雪静静的看着玉凛,才意识到,自己在毁掉一个少年的大好前程,她应该恨的人是自己的无能,而不是在这里报复他,他不是她的替代品。

    玉凛很自觉的解下衣裳,露出他挺拔修长的身体,抬起双手碰住玉寒雪的脸,“姑姑若是喜欢我这身子,拿去便是”

    玉寒雪看着玉凛眼神里隐约的闪烁着渴望,“姑姑,今夜我被你带回来,可是有不少人盯着”玉凛再次出声,无论她是为什么要伪装自己,今夜,这一场戏都必须真做,因为有一个可怕的幕后人正盯着他们。

    “你说的对”玉寒雪取出一颗药丸,“这是媚药,若你不甘愿,吃下这个吧”

    玉凛接过那颗药碗,却是捏碎了,“不必”

    玉寒雪低头狠狠的再次咬了他一口,似乎咬他上瘾了,每一次都要咬的他血淋淋的才肯罢休,“那你可不要后悔”

    “我不会的”玉凛的声音有些飘渺,很快,屋子里便是传出抑扬顿挫的喘息,如野兽撕咬一样,时而低吼时而轻喘

    莫染站在寒风中,双目阴鸷而悲愤的盯着玉寒雪的屋子,他甚至可以清楚的听到里面颠鸾倒凤的声音,他知道,这一次,不是做戏,是真的。

    只是,刺骨的寒风也冰冻不了他燃烧的火焰

    第73章 莫染生病

    午夜梦回,玉凛只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平日里都是唤奴才送茶的,可今夜他的枕边还睡着另一个人,玉凛看了一眼沉睡的玉寒雪,她精美的脸上有着丝丝倦意,便是自己下床去倒了一杯热茶喝下去。

    镜子里,秀颀的身体呈现出完美的线条,原本平滑干净的肌肤上,此刻却是布满了红色的牙印,许多地方都被咬破了,出了血,这会虽然凝固了,可依然有些刺痒的痛。

    玉凛回到床上,静静的看着玉寒雪的睡容,眼中透出淡淡的忧郁,她讨厌他,这一点,玉凛早就知道,不只是之前玉寒雪看他的眼神中所流露出来,就在刚才,她亲口对他说,她讨厌他,因为他让她觉得恶心。

    讨厌吗讨厌又如何呢即便是再厌恶,终究躺在这张床上的如今还是他

    白天的时候,天气本就冷,他原是可以独自一人留在宫中下棋的,却偏偏的选了那样一处偏僻的地方,并不是有心要去偷听她和玉茗的对话,也不是因为那里地处幽静,而是因为那个地方最靠近她的紫霞殿,他对她,不知是什么时候,也有了几分好奇,看似清冷的玉寒雪,每次在看到玉茗的时候,都会透出淡淡的悲伤。

    他也开始控制不住的想要靠近她,想要了解关于她的故事,他之所以在哪里下棋,不过是因为,他知道,她回了宫定是会去紫霞殿休息,自己也只是在那里等着看她一眼罢了,或许还能说上几句话。

    当然,这些心思他是不会告诉玉寒雪的,不是因为什么可笑的骄傲和尊严,而是玉凛的手指拂过玉寒雪的发丝,有些怅然。

    如果因为她对他的讨厌,而让他可以靠近她,那就一直这样讨厌着吧,至少可以靠近她;若是告诉了她自己的心思,只怕她会彻彻底底的将自己拒之门外了。

    玉凛苦笑,若是今夜之前,他或许还不会有这样疯狂白痴的想法,他会跟着她回来,只是因为他想要靠近她了解她一点,也看看她今夜会如何做;可经过了这一晚,他不得不承认,他沉溺了,他迷恋她的味道她的气息她的身体她的泪水

    即便是被世人唾弃被耻笑又如何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房间的地面上,玉寒雪慵懒的睁开惺忪的睡眼,昨晚她睡得很沉也很舒服,看到身边还在熟睡的玉凛,玉寒雪想起了昨夜的缠绵,不知道是该说是荒诞还是该说是奢靡。

    仔细打量玉凛这张脸,五官英挺,刚毅中不失秀美,和玉茗站在一起,也难怪别人会说他们是双胞胎兄弟,如此一看,玉凛的轮廓倒真是有几分和明浩相似,只是玉寒雪眯起眼眸,她在玉凛身上寻找的不是明浩的影子,而是自己的影子。

    那一段残破不堪的肮脏人生,是她心里永远的阴影,即便是重生了,她依旧丢不开那血淋淋的十字架,恨不得撕碎那一个个阴暗血腥的画面。

    玉寒雪动了动身子,被褥被拉下,玉凛平坦的胸膛上此刻是斑斑红印,那些齿痕还不曾消散,血迹也还残留着,昨夜她发了疯的在他身上撕咬,他应该是很疼的。

    玉凛被这凉气给弄醒了,他睁开眼睛时,第一眼便是看到玉寒雪正盯着自己的身体看,心里不免有些沸腾起来,男人的身体总是最诚实的,尤其是早晨刚刚醒来的时候。

    “你醒了”玉寒雪披着一件衬衣靠在软垫上,忽略了被褥鼓起的一角。

    “嗯”玉凛的声音有些嘶哑,大约是昨夜太疯狂的缘故。

    两个人坐在床上沉默了片刻,玉寒雪幽幽的开口了:“回去以后记得上药”随即便是拉响床头的铃铛,早已守在外头的萍儿便是进了屋,将一群奴才关在了门外。

    猛然看到玉寒雪和玉凛躺在一张床上时,萍儿还是有些脸红的,“奴婢给太子殿下长公主请安”

    “萍儿,侍奉太子殿下梳洗,一会儿用过早膳就让人护送太子回宫”冷漠疏离的语气,仿佛昨夜的温存和缠绵都不曾存在过。

    玉凛掩去眼中的失落,温润的微笑着:“多谢姑姑”

    玉寒雪点头,看着萍儿为玉凛更衣,他光滑的背脊上也不知是何时被自己抓了几道血印子,玉寒雪的眼眸微微一沉,清冷的开口了:“今日你回去以后,只怕众人私下里免不了说三道四,你太子的位置也会因此岌岌可危,本宫知道你这些年来如履薄冰,如今可能会因为本宫的一句话付之东流,你自个儿当心,旁人的话你也不必理会”

    许是因为那点愧疚,玉寒雪便是嘱咐了几句,却是让玉凛的心一暖,微笑道:“是,让姑姑挂心了,我素来不理会别人说什么,至于这太子之位从来都是岌岌可危的”

    玉凛这话没有说错,若不是因为他是皇后的儿子,若不是因为皇后以及皇后娘家人的力保,玉凛表现的再优秀,亦是徒劳,看得出来,皇帝喜欢的是李贤妃的一双儿女,尤为重视四皇子玉茗。

    昨夜,玉寒雪不过是要一个赏赐,说白了也就是试探皇帝的底线,堂堂一国太子,去给长公主侍寝,传出去便是天大的笑柄,皇帝若是否决了,她亦是无可奈何,左不过就是赏赐一些金银珠宝良田美玉罢了。

    可偏偏的,皇帝答应了,皇后也没反对,这算是什么意思就如玉凛所说的,他被自己的父母放弃了吗皇帝放弃玉凛,她能理解,也许皇帝真正想要扶上位的是玉茗,借此他也可以打压一下皇后家的势力,可是皇后呢皇后如何也会放弃

    玉凛孤零零的坐在桌子边用早膳,就如从小到大在宫中一样,他都是独自一人孤独的用餐,只有站在一旁的小太监和宫女陪着他,他们就如一个个木桩子站在自己身边一样。

    玉寒雪裹着一件银狐的大毛氅子,如墨的长发随意的披散着,垂直腰间,透出说不出的妩媚,看着玉凛离开自己的院子,许久才问身边的萍儿:“莫染呢”平日一早,莫染便是会端着新做的早点在自己屋子外等着,然后帮自己梳理长发,似乎玉寒雪也渐渐的习惯了他的存在,今日早晨到现在,都不曾见到莫染,便是问了几句。

    萍儿听玉寒雪终于问起莫染了,松了一口气,还以为玉寒雪又要喜新厌旧了,“回公主的话,莫公子昨儿个夜里受了风寒,大夫已经开了药,这会子还在床上躺着呢”

    “受了风寒”玉寒雪挑眉,原以为他是为昨日自己的态度耍小性子,没想到是着凉了。

    “是莫公子昨儿个站在公主殿下的院子外站了一夜”萍儿小心翼翼的回答。

    站在她的院子外面站了一夜昨夜那么冷玉寒雪的心仿佛被什么撞击了一下,她知道莫染的固执,却不知道他固执到了这个地步。

    “知道了,本宫去瞧瞧他”玉寒雪点头,便是走向了茴香小筑,萍儿看着玉寒雪长发飘飘的身影,差点激动的落泪,她的长公主越来越温柔了,过去的长公主太凶残,让人害怕;后来,她变得太冷漠了,冷的让人无法靠近,如今她愿意去关心别人了,让她如何不激动。

    莫染的房间布置的和过去一样,墙上挂着色彩鲜明的画,还有各种的脸谱,也不知是因为莫染本身就是个戏子的缘故所以收藏,还是他兴趣如此。

    莫染的贴身小厮春生看到玉寒雪来了,不免是又惊又喜,连忙上去给玉寒雪请安,这可是玉寒雪第三次主动来看莫染了,虽然平日里长公主对莫染总是不冷不热的,不过每次他受伤生病的时候,她都会来看他,这就表示,长公主的心里是有莫染的。

    “他怎么样了”玉寒雪站在莫染的床边看着脸色有些发白的他,轻描淡写的问道。

    “回公主殿下,公子一直在发烧,大夫开了药,说是没什么大碍,只需歇着”春生小心翼翼的回答,“公子从昨儿个到现在都不曾吃一点东西。”

    “他这样大的人,自己不吃东西,谁也不能撬开他嘴往里面塞”玉寒雪冷嗤,“你既是他的小厮,这样的事,自然是要你提点着”

    “是,奴才该死,可是公子昨儿个送了公主殿下进宫后,回来便是一直想着为公主殿下做一些好吃的,奴才也劝过,公子坚持要等公主殿下回来一同吃,可后来”春生嗫嚅着,声音越来越小,后面的不说,玉寒雪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原来他真的是在等她想到昨夜回来的时候,莫染那一脸兴高采烈,拉着自己说为她做了好吃的点心,当真是用了心思的,只是玉寒雪低头看着莫染,眼神很复杂。

    莫染,你对我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我现在越来越看不清楚了,你用尽心思和手段想要留在我身边留在凤王府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你想要得到什么既然是相互利用,你对我的这份固执又是什么心思

    “你去厨房,让人做一份清粥,再准备一些咸菜,一会儿他醒了也该吃点东西了”

    “是,奴才这就去”春生说完便是跑出去了。

    玉寒雪坐在莫染的窗边,手指抚上他有些发烫的脸颊,昏睡中的莫染似乎在梦魇,也或许是发烧太痛苦了,总是眉头紧锁,睡得很不安稳的样子。

    就是这感觉如清凉的泉水浸入身体,驱散了那几乎要将他烧毁的火焰,莫染恍惚中又想起了那次挨打后,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看到的一个女子的身影,是她春生说,那次是玉寒雪照顾自己的,真的吗

    想到这里,昏睡中的莫染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硬是让自己清醒过来,徒然睁开眼睛,玉寒雪显然没想到,莫染会突然的醒了,便是要收回手。

    真的是她莫染的心情此刻也说不出的复杂,见她要收回自己的手,连忙捉住,便是如何都不肯再放开了,“你来看我了,真好,这不是梦我还以为你是如何都不会来看我的”

    玉寒雪也没有挣脱,只是幽幽的说道:“站在寒风中一个晚上,然后再受风寒生病,这也算是你的苦肉计吗”

    莫染仿佛完全没有听到玉寒雪的话,只是紧紧的抓着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喃喃着:“别走,求求你,留下来陪陪我求求你”好像一个被害怕被遗弃的孩子一样哀求着。

    玉寒雪静静的坐在莫染的床边,看着熟睡的他,此刻的他看起来好像一个小孩子,紧紧的抓着自己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边,睡得也比之前安心了许多,看来他也是一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

    玉寒雪看到莫染的枕边放着一块丝绢很眼熟,便是拿起来看,这才发现这是自己绣的第一块丝绢,上面的针线歪歪扭扭的不够密集,图片也十分的呆板,甚至可以说是四不像,只是这丝绢怎么会在他这里。

    丝绢明显是被洗干净了放在这里的,上面还残留着一点淡黄色的痕迹,玉寒雪忆起之前莫染弹琴时割破了手指,她便是用这块丝绢为他包起来止血的,没想到他会将丝绢一直留在身边,玉寒雪不是傻子,一个男人如此小心的将女人的丝绢留在身边意味什么,她自然是明白的。

    “你好傻,我曾经也和你一样的傻”玉寒雪将丝绢重新放回枕边,手指摩挲着莫染的脸颊,俯身亲吻了他的睫毛。

    莫染做了一个梦,一个美梦,他梦见在山林的瀑布下,自己躺在一个女子的身边,那个女子温柔的抚摸着自己的脸颊,亲吻着他,甚至他隐隐的看到,那个女子就是玉寒雪

    第74章 流言

    莫染醒来的时候,玉寒雪正坐在他的床边看书,而自己的一只手正紧紧的握着玉寒雪的手,她没有走,这感觉真是好,玉寒雪垂眸看着莫染,“你醒了”

    “你一直在这里陪我”莫染看着玉寒雪,有些喜上眉梢。

    玉寒雪抽回自己的手,“你看来已经好多了”

    莫染看着自己空空的手,那里还残留着玉寒雪的温度,心中有些甜蜜也有些失落,自己才一醒来,她就急着离开了吗

    正想着,玉寒雪已经端了一碗清粥走到床边,“能起来吗听奴才说你昨儿一天没吃东西,如今刚醒,就先吃一碗粥润润。”

    莫染一愣,随即支撑着身子坐起,“当然能起来,公主殿下要喂莫染喝粥”明知道不可能,却还是忍不住的这样问了一句。

    玉寒雪看了一眼莫染,在他意外的眼神中,舀起一小勺粥送到莫染的唇边,她的动作并不是很温柔,有些冷漠的僵硬,也不管这粥是不是烫口,还是已经凉了,直接送到莫染的唇边。

    莫染张口吃了一口粥,只觉得这粥是天下间最美味的食物了,忍不住的热泪盈眶,玉寒雪冷冷的看了莫染一眼,“你不会因为一碗粥掉眼泪吧收起你这种眼神,本宫对苦情剧没兴趣”

    莫染嗅了嗅鼻子,当真恢复了平日里的风情万种,“莫染只是很感动,公主殿下会亲自喂莫染,莫染可是连想都不敢想的呢”

    “既是不敢想的事,你又怎么敢开口的”玉寒雪轻蔑的问道。

    “谁知道呢大约是着了魔”莫染看着玉寒雪,一口一口的吃着粥,一碗粥很快就被他消化了,好几次,莫染都想要开口问玉寒雪和玉凛之间的事,可最终没有勇气开口。

    “昨儿个二公主还提起了你”玉寒雪将之前二公主在宫中看戏时说的话,讲给了莫染听。

    莫染却是妖娆的笑了,“那么公主殿下当真舍得把莫染的脑袋砍下来悬挂在城楼之上”

    “只怕本宫想砍,你的脑袋却也是不会答应的,就如你背后的身份一样,不是吗”玉寒雪的眼中掠过一抹凌厉。

    莫染笑了,“公主殿下,莫染说过,不会要太久,莫染一定会告诉公主殿下关于莫染的所有故事”

    太子玉凛刚回到宫中,四皇子玉茗和罗元馨便是迫不及待的去找他了,“六弟,你回来了”他从来不曾叫过玉凛一声“太子”,因为在玉茗的心里,太子的位置只属于自己,玉凛就不配坐这个位置。

    “是啊,四哥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可是有事”依旧是温润的语调,没有一丝情绪波澜,一边说着一边褪下御寒的大毛氅。

    “我和馨儿一早就在等你了,馨儿她总是不放心你的”玉茗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有些不爽,罗元馨到现在还在他和玉凛之间摇摆,他必须加快脚步才行,从小到大,他就一心要娶罗元馨,又如何能让玉凛得到

    今日他带罗元馨来这里等玉凛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关心玉凛,而是为了让罗元馨死心,毕竟玉凛一个男子,昨夜不是宠幸一个女子,而是为一个女子侍寝,何等的耻辱,罗元馨那么骄傲,又岂会由着自己被人戳脊梁骨

    “我很好,让你们挂心了”玉凛微笑道。

    玉茗还是眼尖的看到玉凛脖子上的牙印,那分明就是被咬的,咬的很深,都破皮了,干涸的血迹还沾在周围,玉茗的眼神一片幽邃,脑海中突然呈现出玉寒雪那张绝色的面容,的确,她曾经很丑,可如今她变了,不仅仅是空有倾国容颜,更重要的是她那双眼睛里透出了睿智和锋芒,这样的女人,即便是不适合做妻子做国母,却也是适合珍藏在后宫的金丝鸟笼中的,而他玉茗便是有这样的野心和占有欲,想要得到世间所有美好的东西。

    罗元馨自然也发现了,眼中掠过一抹妒恨,她虽是女子,又如何不知道这是什么却还是故作惊讶的叫到:“玉凛,你脖子上怎么受伤了是不是长公主打你了疼不疼我去找御医来”这罗元馨也当真是睁眼说瞎话了,你要装纯没关系,可那伤分明就是个牙印子,如何是被打的

    “不用了”玉凛倒是一脸的淡漠,完全没有将那伤口放在心上,或许应该说,身上这样的伤还有很多,“我没事”

    “可是玉凛”罗元馨的眼窝子又红了,泪水便是如断线的珍珠不断的流淌着,玉茗见她哭得难过,连忙去安慰,反倒是当事人的玉凛,依旧一脸温润的看着他们,罗元馨的眼泪从来都不曾能真正引起过玉凛的怜爱,也许是因为玉凛见多了她的泪水,也许是因为她身边的护花使者太多,玉凛觉得就不需要自己再多此一举的去安慰她了。

    只是,罗元馨的眼泪,忽然让玉凛想起了昨夜,玉寒雪眼角的那一滴泪她明明是那样怨毒的看着自己,可是眼底却透出忧伤和悲戚。

    罗元馨见玉凛完全没有要安慰自己的意思,哭了一会儿也就不哭了,心里总是不甘心的,为什么玉凛总是这般冷冷的,不能像玉茗对她那样的温柔体贴虽然他也很温柔,可是他的温柔却是对每一个人,再靠近一些,就发现那些温柔都太冰冷了。

    “我有些乏了,想休息一下,一会儿还要去给父皇和母后请安”玉凛突然开口逐客了,事实上,他的心里的确有些被罗元馨弄得烦躁了,今日他坐在马车上,心里总是不安的,以这种被玉寒雪厌恶的方式靠近她又如何他甚至不知道,过了昨夜,她与他之间是否还有交集,她的眼神还会不会为自己停留。

    罗元馨听到玉凛的话,脸色一白,突然有些不自然了,她猛地想起,最近这几次进宫,她都不曾去给皇后请安,好几次都是在李贤妃那里逗留的,虽然皇后表面上没说什么,不代表心里没想法,“是,馨儿也该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了,那馨儿就先去皇后娘娘那里等你”

    “六弟,你好生歇着,我们就不打扰了”玉茗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临走时看了一眼守在屋子外的小太监,小太监的头更低了。

    玉茗和罗元馨离开后,宫殿里的太监们便是侍奉玉凛沐浴更衣,在看到玉凛身上那一个个触目惊心的伤时,都惊恐的低下了头,心中对那个魔鬼一样的长公主更加恐惧了,连当朝太子都没能免遭毒手啊,就这样被她辣手摧花了,虽说她如今恢复倾国容颜,可骨子里却还是那个骄纵的长公主,从不懂得何为怜香惜玉,若不然也不会把太子折磨成这样。

    一个不起眼的小太监在看到这一幕后,瞧瞧的溜出去了,玉凛眼角的余光轻蔑的扫过那个猥琐的身影,他从来都知道,在自己的寝宫了,有些人心是不向着自己的,就如那个刚离开的小太监,只是某些人的一个眼线罢了。

    玉茗此刻正和四公主玉薇坐在自己的园子里说话,小太监急匆匆的跑过来,在玉茗的耳边低语了几句,玉茗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狡猾的弧度,可眼底却有了另一番思量,四公主玉薇见胞弟这个表情,狐疑道:“怎么了”

    玉茗轻蔑的笑道:“玉凛那小子,当真是被玉寒雪那个女魔头给摧残了”

    四公主玉薇挑眉,不着声色,“玉寒雪本性就色,对男人素来是不会怜香惜玉,前些日子粱尚书家的公子听说被她折磨的不清,如此看来是真的了,再者,她是什么样的女人,昨儿个那样的机会,她又怎么可能放过玉凛”

    玉茗听了玉薇的话,脸上呈现出几分不悦,原以为玉寒雪最多是做个戏,没想到当真是染指了玉凛,亏得她还满口对自己情深一片,原来也不过是个水性杨花的荡妇,一想到玉寒雪那婀娜的身子在玉凛的身体下摇曳时,玉茗就觉得堵得慌。

    “怎么了玉茗可是有什么不妥”玉薇也发现了玉茗的脸色不对劲。

    “没有,只是突然想起,为什么皇后当时没有阻止她不是不清楚,玉凛送玉寒雪回府意味着什么”

    玉薇想了想,“许是顾忌父皇吧皇后虽然统领中宫,可是在父皇面前,也一样要俯首称臣不是吗她自个儿也清楚,若是当时为此事翻了脸,未必能改变父皇的决定,反而对自己不利,她可不是傻子,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什么都做得出来,若不然当初,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被送到那样的蛮荒之地”玉薇的眼中全是鄙夷和轻蔑。

    玉茗若有所思的点头,“这样铁石心肠的女人,难怪母妃和她斗了这么久都不曾动摇她的位置只可惜如此她也失去她一双儿女的心了”

    “可不是呢”玉薇眼中全是尖锐,完全没有了世人面前的那种温婉纯善,“如此更不能让玉凛继承皇位,若不然,皇后将来也不会留着咱们的命,就像是父皇当年一样”玉薇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刻意压低声音,眼中没有对皇帝当初那种赶尽杀绝的行为的恐惧,反而是一种兴奋的火苗。

    罗元馨从皇后的中宫殿走出来时,脸上还挂着泪痕,只是在走出百米之外时,便是恨恨的擦去那些泪水,适才去给皇后请安,皇后对自己的态度也不似过去那般亲热了,这才几日的功夫,明显是冷漠了几分,难道皇后看出她的心思

    罗元馨原本是到皇后宫中哭诉的,将玉凛脖子上有伤的事告诉了皇后,以为皇后会和自己同仇敌忾的,结果呢皇后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仿佛没听到一样,反而旁敲侧击的斥责自己应该维护太子的名声,不该和玉茗走得太近。

    想到这里,罗元馨便是郁闷,自己的儿子都已经送出去给人家侍寝了,居然还有脸在这里教训自己,让她维护玉凛的名声,当真是不要脸正走着,却是听到几个小太监小宫女在窃窃私语,便是忍不住的停下脚步偷听,她素来对后宫的一些八卦事很好奇,素日里对这些奴才的打赏也不吝啬,为的就是早一些了解后宫的局势,为将来成为皇后做准备,可见罗元馨野心勃勃。

    “你们听说了吗太子昨儿晚上送长公主回府以后,便是没有回来,两人没准那个啦”

    “什么没准,根本就是已经做那档子事了这种事,皇上对长公主素来宠爱,说白了,就是长公主瞧上太子的美色,让太子去侍寝呢”

    “堂堂太子去给一个公主侍寝,还是姑侄关系,说出去真是丢人”

    “可不是,再说了,那可不是一般的公主,长公主,雁鴜国第一女王爷,凤王殿下,是一般的公主能比的吗”

    “今儿一早,太子被送回来,我听东宫的奴才私下议论说,太子身上都是牙印和抓痕,当真是被长公主摧残了一夜呢”

    “啧啧啧一听起来就觉得鸡皮疙瘩掉一地,只怕这种事是纸包不住火,很快就传到其他三国的耳中,成为咱们雁鴜国的笑柄了”

    “你说皇上怎么也就不阻止的,即便再宠爱长公主,这种有辱国体的事,如何也是使不得的啊”

    “依我看啊,这太子的位置只怕也是说不清楚了,谁会让一个被天下人耻笑的人做皇帝”

    “嘘这话可不能瞎说,掉脑袋的”

    “自然不能乱说,只是可怜咱们罗大小姐,那样一个美人儿,以后是要做太子妃,如今却也被太子连累,背上了笑名”

    “哎呦,你可怜她做什么过去她还是第一美人,可如今呢长公主那张脸可才是真正的绝色倾城,再说咱们五公主,不仅是第一才女,就是相貌,和罗大小姐比起来,也是平分秋色的”

    “就是,说到底,她再美,如今也只是个看着自己未婚夫去给别的女人侍寝的可怜人”

    罗元馨听得脸色一阵白一阵青,这才多会儿的功夫,玉凛他自己不知检点的被人笑话也就罢了,如何连自己一个清白姑娘也要被连累了一起遭人耻笑同情想到回去以后,那些庶妹们免不了冷嘲热讽私下里笑话一番,她心中便是有气,突然又想起刚才一个小太监的话,皇帝明知道这是有辱国体的事,怎么就答应了难道,皇上要废太子

    想到这里,罗元馨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冷颤,如果玉凛不做太子,那么放眼所有皇子中,就只有四皇子玉茗深得皇帝的心思了,幸好,自己早有先见之明,玉凛既然对自己不冷不热的,那她倒不如抓住玉茗来的容易,罗元馨这样想着,便是加快脚步,此事要先回去和父亲罗丞相从长计议。

    罗元馨走后,有一个身影走出来,那便是五皇子玉熙,他刚才也听到了那些太监宫女的对话,自然也看到了罗元馨的表情变化

    中宫殿,皇后有些疲惫的靠在卧榻上,摸着有些疼痛的脑门,丁嬷嬷为皇后取出一颗凝神丹送入她口中,皇后才好了一些。

    “娘娘,刚才罗姑娘说的那些话,看起来太子殿下是当真受了委屈了您不去看看吗奴婢真是不明白,娘娘为什么不阻止呢”

    “本宫又何尝不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可是本宫又能如何公然的和皇上做对吗在众位王孙贵族还有大臣面前,忤逆皇上,只怕会适得其反,人人都道本宫铁石心肠,为了这皇后的位置连自己的一双儿女都不管不顾,谁又知道,本宫这么做的苦衷,本宫还不是为了他们。”

    皇后说着便是觉得自己委屈了,掏出丝绢擦拭着泪水,她是一个女人,亦是皇后,在后宫之中,她虽有一个儿子,却一直都是孤军奋战,她也觉得很累。

    一如当年,她那么疼爱三公主,何尝不想将她留在身边,但是她很清楚皇帝的心思,皇帝这些年来对自己相敬如宾都不过是假象,即便真的为三公主闹了,也未必能改变什么,倒不如隐忍着,等到玉凛登基,那时候就能将三公主接回来了。

    “娘娘的苦心,奴才明白,太子殿下自然也是明白的,只是这次”丁嬷嬷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本宫知道太子这次的委屈,但是要想成就大业,就必须懂得隐忍,大丈夫能屈能伸,皇上素来偏宠长公主,如何会拒绝她的要求何况,长公主那日对梅妃说的话也已经很清楚了,既然她有心,本公主自然是要拉拢,本宫不想再这样一个人孤军奋战了”

    “可是皇储继承权终究是一件大事,无论皇上多宠爱长公主,若是皇上想废掉太子另立他人,只怕长公主也是无能为力的啊”

    “本宫自然知道,皇帝对长公主的宠爱是绝对不涉及朝堂的,长公主不行,不代表她背后的人不行”皇后的眼中闪烁着精光。

    第75章 你不嫌我脏吗

    玉寒雪坐在书房里,手里抱着一个汤婆子,眼前摆放着一本关于四国的人文地图解说书,管家梁卫东端着一碗热乎乎的蜜糖燕窝粥进来,见玉寒雪还在挑灯夜读,便是放下碗,又去点亮了几盏烛火,屋子里瞬间敞亮了许多。

    一般,玉寒雪在书房的时候,萍儿和许妈妈都是不会来打扰的,基本都是不会靠近的,自然,侍奉玉寒雪的责任便是落在梁卫东的头上,梁卫东也算是饱读诗书,这书房的书也是熟悉一半的,若是玉寒雪问起什么,他也能为她解说一些。

    “公主殿下,夜已深了”梁卫东将蜜糖燕窝粥推到玉寒雪的面前,提醒了一句。

    “嗯”玉寒雪将汤婆子放在桌子上,“梁卫东,你可有去过雁鴜国以外的地方”

    梁卫东想了想,“不曾,年少时在凉城长大,后来父亲在帝都谋了官位,我们便是举家搬迁到了帝都,自此我便是再没出过帝都”

    梁卫东在梁家的地位不比别人,许妈妈只是梁家的一个丫鬟,被粱尚书玷污这才有了梁卫东,梁卫东自然也是不被承认的儿子,虽是庶出,却是和下人们没什么区别的。

    “本宫整日待在这巴掌大的地方,突然也很想出去走走”玉寒雪漫不经心的说道,她不是一个整天想着出去玩乐的人,亦不是想要出去风光,只是她从睁开眼睛以后,几乎就是两点一线,每日在这王府里走动,要么便是被宣召进宫,就连帝都城的街道,她都不曾好好逛过,实在是压抑的很。

    “公主殿下若是想要出游,明日奴才安排一下便是,看天气,明日应该是个晴天,只是少不得要冷一些”

    玉寒雪若有所思的点头,却是从抽屉里取出两个五十两的银锭子放在桌子上,“眼下入冬了,也快要过节了,这是本宫赏你的”

    梁卫东一惊,连忙跪下,惶恐不安道:“奴才不敢,公主殿下对奴才有再生之恩,奴才这条命是公主殿下给的,奴才的母亲亦是托了公主殿下的福,才能脱离苦海,奴才已经惶恐不能向公主殿下报恩,又岂敢要这赏赐”

    “你不必推辞,在这凤王府里面,可以说,你是本宫一手提拔出来的,亦是本宫唯一可以信任的人,这段时间,你的表现本宫都看得一清二楚,虽然本宫很少去查账目,但是本宫依然很清楚,每个月除了你该得到的月银,你从不多拿一分,管理的也是极为妥当,王府里的一些老人不服你的也是大有人在,背地里给你使绊子的也不少,好在你没让本宫失望,每一次你都处理的极好”

    玉寒雪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以你的聪明才智,你应该能发现,王府虽是万贯家财,可每一分每一文用出去都被人监视着,也就是说,除了吃喝玩乐,本宫并没有真正自由支配这些钱的权力”

    梁卫东低下头,自然也明白玉寒雪的意思,这凤王府是皇帝赏赐,这万贯家财也是皇帝赏赐的,皇帝可以养着玉寒雪,纵容她,却不会给她任何涉及朝堂的一点权力,虽说女子不得干政,可玉寒雪既然被封为凤王了,那就必须要为自己的凤王府做一份自保。

    “公主殿下若是有什么吩咐,奴才万死不辞”梁卫东很坚定的表达自己的忠心。

    玉寒雪点头,招招手,梁卫东便是起身走到她身边,玉寒雪的手指在桌面上敲打着,声音很低,“想个法子套些现钱,然后置办属于自己的田地商铺,切记要做到神不知过不觉,不能让任何人知道那些东西是在本宫的名下”

    “奴才知道该怎么做了”梁卫东的眼底划过一道精光,他从来都是一个精明能干的男人,只是一直都缺一个伯乐罢了,而玉寒雪则是赏识他这匹千里马的伯乐。

    玉寒雪点头,又想起什么,用一种拉家常的语调说道:“前几日跟着许妈妈做绣活儿的时候,也和许妈妈谈起了你,你如今也是老大不小了,之前是被本宫耽误了,现如今你是王府的管家,虽比不得尚书府公子的名头来的好听,可身份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许妈妈与本宫说起过,想要为你寻个亲事,本宫亦是赞同,就让许妈妈托了媒婆帮你寻找,必定是要身家清白的姑娘才能配得上你

    帝凰决:凤驭九宠第1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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