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博士的风流韵事 作者:蓝昊

    女博士的风流韵事第4章

    只好作罢。耳朵却张开如网。

    “jaes,are you used to living in amy wife is an english。吉姆斯,你

    对中国的生活习惯吗我的妻子是英国人。”

    说话的是这桌边人中年龄最大的一个男人。年龄在四十多岁,脸型是中华民族的“国”粹,远比得过同桌美式“橄榄球”。鼻梁上的两扇窗,似乎挡不住深邃瞳孔里的高深莫测的智慧,突出的额头上面,一绺头发自左而右盘旋过去,妥帖均匀,悄悄地贴在脑勺,聪明“绝顶”可谓到家了坐在那里都比别人高些,站起来,却是一米八的个头,实足的顶天立地式的人物。他就是孟雪和涂颖祎一路上“咀嚼”过来的高教授。

    高教授的太太的确是英国人,这起中英跨国婚姻的温床被月老点在日本领土上。高教授是早在八十年代初期,我国公派出去的第一批留学生之一,他从日本获得博士学位,归国的途中,经过日本一个小车站。恰巧看到一个黑发灰眼的高挑的女人在问路,可是,在那么发达的日本,会讲英语的日本人也许都回家做白日情人梦去了。高教授就当起了翻译,一边是日本人,一边是英国人,而自己是中国人。如此的单就三国语言,令英国小姐欣喜,越发觉得眼前的这对黑眼睛仿佛上帝手里的两盏智慧之灯。于是,就有了中国留学生拐来英国女人,英国女人也融入“郎才女貌”的中华传统,嫁鸡随鸡地来到中国,开始了他们的中国创业之路创建了一个基因研究所。高教授时常寻思,是为了这段姻缘才去的日本,还是这段姻缘使他必到日本,从一个留学生被岁月洗练到今日的教授,他还是无法相信缘分,就像蛋生鸡,还是鸡生蛋,至今还没有理论清楚,特别是现在,mary已经回英国两年了,还带走了他的生命的延续儿子。唉,一声叹息在心口盘旋,最终还是深沉入底,连点泡沫都没有,好比跳水运动员,水花压得越少,分数越高一样。想她有什么用呢反正国际夫妻本来就黑白颠倒地过日子

    “我介绍一下,”高教授依旧笑呵呵地说,放在桌上的手臂略一抬高,“这位是杨博士,是从美国留学归来,又在日本做了博士后,哦,想必商欣怡已经告诉你了。”然后,高教授看看自己位置的左边说,“这三位是我们研究所的工作人员,即将赴英国留学。哦,我们和英国大学联合培养博士,21工程,也就是在中国读两年,在英国读一年,得英国博士学位。还有这两位女士:涂颖祎、孟雪。来来,我们开始吃吧”

    孟雪默默扫视了一圈,以侦察员的目光把他们总结了一下:有出国留学回来的,有计划内将要出国留学的,还有秘室策划中的,都是和“博士”有千丝万缕的情结,不管是“洋”的,还是“土”的,而自己右侧的这位被高教授称为“商欣怡”的女子是唱什么角色的

    此时jaes手里的两根筷子,仿佛受惊的肥鸭子在急奔,左摇右摆,始终未能两线成一面,咧开的嘴像岸边底朝天进行日光浴的渔船,尖尖的两端悬挂着成熟的苦瓜皮。

    孟雪笑笑,幸灾乐祸地说道:“筷子真好,我们也有难倒外国人的国粹学了他们十几年的英语了,也该让他们尝尝苦头,学学我们了。”

    全桌的人大笑,惟有jaes茫然地看看大家,也咧开了嘴外国人也知道逢场作戏

    “瞧你,学够了英语,还要修日语。”涂颖祎嗔怪孟雪,尽管孟雪学什么跟她毫不相干,就像地球的南极和北极。孟雪品味涂颖祎的话,口里如同被塞进放多了碱的馒头,苦涩又不得不咽下去,心里明明知道涂颖祎是无话找话,以引起众人的注意,特别是高教授的目光孟雪生怕涂颖祎把自己读硕士时日语修了七十八分,而博士没能免修的事情抖搂出来。因为她在博士导师确定课程的时候,特意说要修日语,以表对高教授忠心耿耿高教授的第二外语是日语。她想把话支到岔路上,忙说:“学英语是哭着走进去,笑着走出来;学日语是笑着走进去,哭着走出来。是吗,高教授”

    大家笑着点头,孟雪便在众人的目光中乘胜追击,继续说道:

    “日语老师很风趣,给我们讲了日语的传说:当年武大郎一气之下离开了潘金莲,乘上一只小船在大海中漂荡,后来飘到一座岛屿上。没想到,岸上的人个个都比自己矮比自己丑岛上众人看到这样一位英俊高大的巨人,齐拥武大郎为王。武大郎甚高兴,问他们:你们叫什么名字他们说:我们没名字。武大郎想,没名字怎么使唤他们啊,干脆自己给他们起个名字吧。可是,自己从小务农,哪里识得几个大字于是,武大郎就把他们按农田的用语起了姓。在田地里干活的就叫田中,在山上野地里打草的就叫山野,哎,为了让自己流芳百世,武大郎的郎是多好的名于是,就有什么二郎、三郎、四郎最困难的是自己不会写字,偶尔看过村边的先生卖字,模糊记得些,可又不真切,于是,就写出了一些汉字的偏旁部首和错别字累得满头大汗的武大郎想想,自己借用了汉字,就叫它们假名吧。古时候,假也有借的含意,这样,平假名、片假名就诞生了”

    整个小包间里已经承受不起,被这样的大笑声音快撑爆了。涂颖祎笑着问道:

    “高教授,你在日本那么多年,她说得对吗”

    高教授笑笑,不置可否,然后说道:“还有,有趣的是日本人的姓。日本人从前是没有姓的,到了十九世纪才有,以铃木、渡边、高桥、中村、佐藤、山本

    、井上、山口居多,有百分之八十的姓和地名有关系。日本人的名更有趣,他们的名一般含有某种意义。良、吉、嘉、喜等字代表吉祥、吉利;鼋、鹤、松、千代等代表长寿;猪、熊、虎、雄代表勇敢。可在中国,猪、熊常常和蠢、笨联系在一起,看看我们有谁叫陈猪蠢猪、常本熊笨熊的”

    笑声又一次冲向房顶,淹没了路边汽车驶过的马达声。只有jaes还在仔细地研究中国的筷子。那个叫商欣怡的女子,也和孟雪、涂颖祎差不多,有三十岁左右,她不时地和jaes对话,英语口语极流利自然,并且她和jaes似乎非常熟悉。余光中,孟雪发觉商欣怡正有意无意地打量着自己,目光又阴又冷,那种感觉好似拳击运动员开战前的对峙。

    “jaes来自美国什么州”孟雪挣破直觉,对商欣怡用友好的口气说,碗和汤勺的磕磕碰碰谱写了餐桌交响乐,掩去了她一半的声音。

    “纽约州。”商欣怡面无表情地回答。

    “他来我们研究所做什么呢”孟雪接着问。

    “不,他不是研究所的,”商欣怡说,“是我的资讯公司员工,是我和杨博士从互联网上聊天室钓来的。”

    哦,孟雪猛然想起,在研究所的门上,曾经看到一张小纸条上写着硕大的几个字:东方咨询公司,就好像把一个小渔船叫做“东方巨轮”一样,难怪,她聘用外国人做业务。究竟做什么这个公司和研究所又是什么关系不容多想,此时高教授的话镇住全场。

    “熊彪真是不错,”高教授兴奋地说,“上午他的英国导师来电,他的研究成果是一个新的发现,他两年就可以拿博士学位了”

    高教授满脸充盈着喜悦,难抑的兴奋使得他面孔微微泛起红润,仿佛恋爱中的男孩子一样。

    “两年就获得博士学位”杨博士吃惊地问道:“博士学位可没那么容易,我在日本,三年多的时间获得博士学位已经算快的了,他还真是运气好”

    “是啊,”高教授兴奋不减,“他能做出这样的成就真是意料之外”

    成就这两个字太有分量了。高教授用了“成就”而不是用“成绩”来评价那个“熊彪”,着实令在座的学子吃惊不小。用“成绩”和“成就”来形容成功就好比鹌鹑蛋和鸵鸟蛋并列媲美,不知道多少个鹌鹑蛋能抵得上一个鸵鸟蛋。而据说那个熊彪,在中国的时候,在学校里总是和学生混在一起,是一个见谁都油嘴的辅导员,连一个小鹌鹑蛋都没生过,甚至还不会用不十分清楚的普通话表达自己想生蛋的愿望,不知道怎的就被高教授看上了,并且送他去英国留学。要不是高教授慧眼识英才,怎会在英国下个闪闪发光的大“鸵鸟蛋”

    孟雪暗自思忖,自己只知道熊彪这个人,每次走廊过道见面不得绕行的时候,彼此面容挤出点皱纹,身子错开时,瞬间舒展开来,几乎没有和他相互进行过声带运动。而今,却有那么多的声带被他遥控,真后悔当初没有和他交流,否则,今天也可以回味一下当初震颤的感觉,说上几句不被耻笑非真实的实话,也沾染些“名人”的气势。最后她还是绝望地沉默不语,装深沉。可这深沉中却有极度的不安和疑虑:杨博士不是说很难熬吗那日肯德基店的话语仿佛是地狱之音,和现在这样欢乐的气氛是多么不相容啊难道杨博士真是在吓唬自己吗但是,他有这个必要吗

    “孟雪,”此时高教授直视着她说,“你的课题和熊彪的差不多,也是要完成一个新的发现,不过,根据你自身的优势会编制计算机软件,我们生物专业的人没有几个能够精通计算机的,你要比熊彪多做一些,那就是设计软件,先用计算机模拟生物实验,再进入实际实验验证”

    孟雪连连点头,这时高教授又说:“我们这个课题已经好几代硕士没有做出来,现在我用个博士,看看行不行。”说的同时,他的目光又注视了一眼孟雪,“他们可是听到这个课题都吓得胆战心惊,这可是个极其具有挑战性的课题啊”

    “我不怕”孟雪语气坚决地说,“根据我对这个课题的初步了解,计算机程序没有多久就会设计出来的。”

    “后面的实验可没那么轻松”杨博士的声音幽灵一样冒出来。让孟雪浑身上下涌过一阵潜在的茫然的寒流。

    在一片欢乐声中,他们结束了午餐。出小餐馆时,杨博士通知孟雪明天下午开迎新会茶话会,可能还有保龄球之类的体育活动。之后,就一路小跑赶到走在前面的高教授旁边,而那个商欣怡却也走在杨博士的身边。孟雪和涂颖祎就在其身后缓缓行进。

    “唉,”涂颖祎叹了口气,“杨博士还没结婚呢,怎么和她同居”

    “你说什么”孟雪大吃一惊,转瞬就明白涂颖祎的话,“你是指他和她”

    涂颖祎立刻抓住孟雪指点背影的手指。手臂虽然归位,可是那颗悬着的心却被勒紧在商欣怡的背影上,看着商欣怡一转身的动作,孟雪的头脑里立刻闪现那穿风衣的女子,她大惊的同时大叫一声:

    “哇噻就是她”

    “是,商欣怡是离婚的”涂颖祎接住了孟雪的话,声音里盛满惋惜,孟雪的眉头还没展开却又拧作一团。

    “什么”孟雪语调高扬,“离婚的”

    “是啊”涂颖祎看看如此吃惊的孟雪,肯定地说。

    “噢,”孟雪差点对商欣怡竖起大拇指,“常言说,女人总是希望她是他的最后一个女人;男人总是希望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这

    女博士的风流韵事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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