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如何饲养一只黑化忠犬 作者:酒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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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音落后却并无下文,她垂首侍立着静待座上之人的指示。

    千机识趣地正想说退下,对出现这种状况既无意外,也无不满。

    “此地并无外人。”微生澜平静地说着,示意叶绮衣无需顾虑。

    随即侧过头,对另一旁同样静默着的人微笑道:“先生可莫要介怀,绮衣的性子一向是很嗯……严肃。”

    叶绮衣闻言把头垂得更低了些。将要呈报的是机密之事,原则也好、习惯也好,不先得到微生澜的同意,她是断不会在书房有第三人在场的情况下开口。

    即便知道这么做或许会与此同样受自家主子倚重的女子交恶……

    微生澜曲指在桌面轻叩了几下,被她视为左膀右臂,两名能力不相伯仲的优秀下属,双方关系目前却还是生疏得很。

    这两人的性格微生澜也看得分明,千机这避世多年的自不必说,但说到叶绮衣的话……在与之打交道的外人眼里是能贴上‘处事圆滑’四字标签的。然其真实性格却是与千机有极大相似之处,偏安一隅、不主动与人接触。

    因而这绮楼楼主职务,微生澜知道这人一开始做的很是艰难,但因这是她授予的缘故,叶绮衣那时是一个劲地为难强迫自己去适应。

    “属下无能,蛊毒一事只查到礼部尚书身上就中断了。”叶绮衣在说这话时已单膝跪了下来。

    最初证据指向的只是几名官阶较低,职位也并不起眼的官员。但凭这些在朝堂上无甚存在感的人,根本连觐见那至高位上的帝王都属难事,就更别提近身接触了。

    “……礼部尚书啊。”微生澜顿时微垂下眸,似笑非笑。这礼部的最高长官与她是半点不对盘,个中原因除当事人外,大概也没几人还记得了。当然二者在表面上仍相安无事。

    叶绮衣没看懂自家主子的神情,只维持着端正的跪姿继续道:“是因再往下追查,绮楼的动作会有些过于明显,安插在朝堂上的人或将曝露于……二皇女面前。”

    此事的幕后主使者,座上之人自开始时就与她说了猜测,尽管那时也已与她言明这猜测并无实际证据,但她还是将之谨记了下来。

    思忖之际,叶绮衣忽觉身前笼罩了一层阴影。

    “这种事情,绮衣何需自责。”轻巧地把人给扶了起来,微生澜眸中笑意浅浅。

    在朝堂中安插人手本就是这半年间才开始动作的,扎根的深度不足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能追查到尚书一级身上已是不易。

    叶绮衣摇了摇头,沉声说:“但在属下决定暂中断追查之时,却有一人主动寻上门来……”

    说这话时叶绮衣实是想跪下,但却被身前之人一个眼神阻止了。

    “比起下跪,绮衣还是先与我说说寻上门来的是何人。”依着叶绮衣严肃的性子,微生澜觉得现在就是让她自刎谢罪,估计她也真能二话不说地照做。

    有人寻上门来是代表着行事的泄露,但微生澜思索片刻却觉得不可能。

    “是礼部侍郎,她言说愿意提供助力,且还转交了一个信物。”叶绮衣眉头深锁,这事是安插的人向她回报的,她在看完信件后就匆匆动身至昭王府,当然没忘带上还未确认令行的几份折子。

    语中信物是一枚翠色郁蕴的椭圆硬玉。其上刻有一字,叶绮衣不明意味,但微生澜只看一眼,眸中就带上些许无奈之色。

    她与祈晏之间还未挑明的事情就像一层窗户纸,双方都对此心知肚明,且行事上也未有遮掩……就只差没在言语间明说了。

    不过就算在心里想得再多,微生澜现也只略微颔首道:“是个可用之人。”

    计划将变,这是叶绮衣此时唯一的想法。

    礼部官阶较高的臣子都或多或少与此事关联,就是不知此事再彻查下去还会再牵涉到多少人?

    结束这个话题,微生澜转过身对千机说道:“那古锁便劳先生多费心神了。”空暇时间无多,她还得亲自去会会那礼部侍郎。

    让微生澜展露出无奈神色的人现正把身子靠在椅背上小憩,云笙劝过一次让其到床榻上休息,然而被祈晏阖目无声拒绝了。

    待到了既定的时间,云笙自觉入里间提来药箱。

    “正君,奴帮您换药吧。”祈晏阖上双目时柔和了疏冷眉宇的样子看起来甚是无害,云笙询问时的声音也不由得更放轻了些。

    事实上云笙对祈晏的态度是比对微生澜还更端整恭敬许多,实是因后者待他总十分宽和,而前者有些时候让他甚至……不敢过于靠近。

    祈晏仍未睁开眼,只淡淡‘嗯’了一声,由着云笙开始折腾。

    本就不深的伤口在上好伤药的作用下早已结痂,只是这痂尚未脱落,是以近日换敷上的都是去疤的药物。

    虽说寻常时期,这腕部都被衣袖很好的遮掩,但在某些动作总有显露出的一刻。对女子来说身上留有疤痕是毫无影响,但对男子而言就没这么简单。

    且依着祈晏的想法,这具身体已是属于微生澜的。腿疾无法改变,但除此之外他不会允许此上再留有其他瑕疵,除非这瑕疵是微生澜给的。

    祈晏想到这几晚微生澜别说要他,连揽着他睡都不肯,心情就低落的一塌糊涂。那人还借口说怕不小心压到他的伤口,问题他伤的是左手,明明在这姿势是怎么也不可能压到的。

    祈晏知道微生澜这是有意让他长长记性,可这都三天了……

    “这药刚敷上是会有些痛痒,正君您忍一忍。”云笙见轮椅上的人微蹙起眉,还当这人是因为疼痛,殊不知这其实是因为他家主子。

    祈晏没有解释,他还在沉思着要如何才能让微生澜尽早结束这对他的处罚。

    而给他换药的人不知何时停下了动作,待祈晏反应过来的时候,腕上传来的触感就与方才截然不同。

    “莫要乱动。”

    这话的语气可算是轻柔,但祈晏就是乖顺地不敢再有动作。

    微生澜在为之缠好纱布后就摒退了屋内的其余人,将在书房接收的那枚硬玉放入他手中。

    “晏儿如此轻易地将这种东西交予他人之手,就不怕那人乱用了去。”微生澜虽语调轻缓,但眸中分明是不赞同的神色。

    “她不敢。”祈晏答得很快。

    派遣影七去全程督视,那人根本无乱用的机会。他想做点什么来讨取微生澜的欢心,所以才有了此事……

    “妻主高兴吗。”祈晏望了眼手中物什,随即开口问的相当直白。玉佩和发簪是更鲜明的信物,只是他不愿交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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