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 作者:赫尔拉纳

    分卷阅读10

    :“靖瑶不是来了吗,送她车上去。”

    “这……您是让靖瑶给她敷药?”李开桂必须确认此事。

    “对!”

    李开桂拿着火把在前面引路,安康和福海跟在后面艰难地搀着云希前行。艰难是难在既不敢逾越,又不得不搀着这软面条。

    李开桂摸到车边,止了安康和福海,用手轻轻叩了马车的木板。

    里面传来轻柔的女人声音,“谁?”

    “我是李执事。主人让我把一个姑娘送到您车上……”

    “姑娘?什么姑娘?”不待李执事说完,车内女人的声音已显不悦。

    李执事轻沾了下额头的汗,左右为难地,“这……这个,奴才也不认识……”

    “为什么送我车上?”

    “哦……她受了伤,主人命我们送来,劳您金手给她上点药。”李开桂像只虾米一样对着马车躬身答道。

    “等一下。”

    一只纤白玉手将车帘掀出一道缝,李开桂忙命安康和福海麻利地将云希塞进了马车。

    伤口的扯动让云希有了点意识,她感觉到有人在解她的衣裳,即便虚弱无力她仍强睁开双眼,并下意识地抬起左手护在胸口,恍惚间见面前是一位姑娘这才放心地昏沉过去。

    肩胛上本没有多少肉,伤口也不是很深,但是那姑娘每为云希擦拭一下,都引得云希身体不由自主地抽动,尤其她用沾着药酒的棉花按在伤口那一刹那,云希简直是诈尸般地弹了起来、死命地捂着伤口不再让她碰。

    那姑娘用力拉开云希的手,正色地道:“坚持一下,这里条件不好,如果不处理,是会要你命的。”

    “你现在不就是在要我的命吗?”

    “上了药,会好的。”

    消毒过后,那姑娘将药粉轻轻洒在云希的伤口上,丝丝清凉之感沿着血脉流淌开来,正好抚平她肩头灼热的痛感。

    眼皮就这样又沉了下来……

    云希深刻怀疑她并不是困的、累的,而是失血过多晕过去了。

    梦里她的眼前总是出现面具人追杀她的场景。如墨的夜色,难辨东西,随便往哪处跑,都有人在后面追杀她。

    不知过了多久,半睡半醒间眼皮还沉重得抬不起,肩头火辣辣的感觉便已传来,整个右半边身子都很沉重,即使她轻轻勾动右手的手指都感觉有一根筋扯得肩头的伤口,疼痛难忍。

    突然耳边一阵马的嘶鸣声把她彻底惊醒。

    云希瞪大双眼,只见自己在一辆车厢里,左侧身旁有一矮桌,旁边是一个衣袂翩跹,云髻挂翠的青衣姑娘的背影。

    她挣扎着要坐起来,扯着麻木的伤口一阵腕骨般的绞痛,让她不由倒吸一大口气。

    “外面是什么声音?”云希虚弱地问道。

    “我们被拦住了去路。”青衣姑娘扒着窗口焦急地朝外望着。

    那姑娘见云希挣扎着要起来,善解人意地把她推扶了起来,云希和那姑娘挤在马车的窗口,只见外面车队的前方被一个穿着重装豪服的女人拦住了去路,那女人三十多岁的样子,头戴银色百枝高冠,那枝上的叶子是由一枚枚菱形银片流苏而成,像被雪花包裹的圣诞树,轻风吹过,那银片闪着一道道的星光,她身着殷红色直褂大袍,手执长杖,威严十足。

    “圣诞树”的身前与身后各有一排护卫一字排开,在她脚下有一个个矮墩墩的东西在蠕动。

    云希仔细一看,竟然是匍匐在地的一排人墩,他们双手双膝着地,那女人就踩在他们的背上,随着她脚步的前行,脚下的人墩会接连从后面爬到前方继续为她“铺路”。

    只听那女人高声道:“公孙遏,这是乌鲁!”

    又是这个名字!

    云希歪头问青衣姑娘道:“乌鲁是个地名吗?”

    那姑娘并不回她,眼睛直直地盯着前方。

    “那个戴面具的男人叫公孙遏?”

    这姑娘一听满脸吃惊地瞪着云希脱口说道:“你是什么身份竟敢直呼大王的名字。”

    云希两个眼睛瞪得老大,呜呜了两声,怯生生地指了指那个“高人一等”的女人道:“那,那个女人是谁?”

    “她是乌鲁国的大祭司。”

    乌鲁国?在哪啊?恕她地理学的不好。一朝漂洋过海竟出国了?

    “大祭司?是,是做什么的?”

    “是能与神沟通的人。”

    云希暗道,那不是封建迷信吗?看她穿得跟个圣诞树一样。

    “大王既然借道乌鲁,怎么连声招呼都不打?”只见那个大祭司踩着人墩走出护卫,慢条斯理地说道。

    而这边护在公孙遏身前的侍卫见那女人走来小心地往后退着,那女人冷笑着直朝公孙遏走来。

    公孙遏驻马原地未动,“不想祭司大人如此尽心,乌鲁王继位不久,祭司大人竟亲自巡视如此边陲之地。”

    “公孙遏,我只是按照神喻寻找新王继位,并不想与你为敌。”

    “哦?是吗?祭司大人亲临边境就是为了解释此事吗?”

    “解释?哈哈哈哈,为什么不说这是天意,我要解释什么?”

    公孙遏微微扯动嘴角,倒也轻快地道:“那我要恭喜祭司大人得偿所愿了。”

    那位祭司大人挥起手中的权杖立马变了脸色,直指公孙遏道:“我想知道的是我王为什么会这样,你到底做了什么手脚。这一切是不是你破坏四星腾空的手段。”

    公孙遏在马上居高临下地望着乌鲁国的大祭司道:“依娜,四星腾空的神喻流传已久,没有人知道四星到底喻意什么,既然连四星所指都不明,何来谈什么破坏。乌鲁王之事是你自作自受,我不与你计较你倒反咬一口。”

    那位祭司大人一听气歪了脸道:“公孙遏!我王继位那是神意,我只是依照神喻行事并非故意坏你之事,你不该借此害我。”

    公孙遏打马上前,那位乌鲁大祭司身边的护卫吓得连连后退,“谈什么加害,我没有动过手脚,诚如你所言,天意如此!你既然依从神喻就应该接受此事。”

    那位乌鲁大祭司显然被戳到了痛处,狂躁着声音朝左右护卫喝道:“给我抓住他!”

    他身边的两排护卫或执剑或执矛却没有一人敢痛快上前,只试探地向前两步,其中一个头领模样的人踌躇着,“大人。他,他是王,还是……”

    那祭司大人扬起手中的权杖重重地抡在身边的人脸上,“他就是身份再多,此时也是个入侵者!”

    那侍卫左脸肿涨,嘴角鲜血直流,忙跪在一边,身如筛糠一般地望了望公孙遏,却连起身的勇气都没有。

    公孙遏寒着声音道:“依娜,乌鲁王刚刚继位,你若此时引来大军压境,不好吧?”

    那大祭司看了看公孙遏一行虽然只有百余人,但是她也只是在此碰运气阻拦他,并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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