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许春秋 作者:Kiraffey

    分卷阅读48

    何许春秋 作者:Kiraffe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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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口中得知的。

    在那样不知来路的囚笼里,有一个共同起舞的人总是格外有安全感的。何许人曾经甚至期待有那么一天,当他们一起逃脱那个囚笼时,8号能亲口告诉自己他的名字。

    可他没有。

    在发现8号死去的那一刻,何许人的恨意是大于恐惧的,他恨这个人毫无骨气地率先离去,他恨这个人对自己毫无情意不告而别,他恨这个人给自己留下了此生难忘的阴影。

    可到头来,何许人发现这些恨远比不上自己对他的感谢,事到如今,这世上却连他存在的痕迹也难以寻觅。

    雪依旧不知疲倦地下着,何许人的头上的积雪被热气融了一些,其余的都被徐然拂去,被脚碾成泥水。

    “……然后我就出来了,一回家就吃到了过生日都吃不到的脆饼,特别甜!”何许人一边笑一边流泪,声音尽力地在沙哑中欢快。

    徐然也不管这陵园是否还有其他人,只是用力地把陷于回忆中的何许人抱在怀里,简直是要把他揉进骨肉里。

    “徐然,我真的很开心,因为我有你。”何许人闷闷地说出这句话,然后回抱住徐然。

    因为你,我得以走出黑暗,挣脱枷锁。感谢你给我自由存在的的动力,让我能在你的心里留下痕迹。

    第38章 乱流

    清明一场雪,像披头而下的幕布,将吐露于风中的秘密和无藉藉名者悄然埋葬。

    何许人和徐然在陵园待了一会,走过了无数“爱妻爱夫”、“慈父慈母”、“挚友尊师”的墓碑,脚下的每一步好像都在被风雪催促着走向白头直至死亡。

    两人走出陵园,沿着吸水砖铺就的人行道慢慢走,何许人的手揣在大衣的口袋里,可是却还是冰凉得发颤。

    徐然知道何许人怕冷,尤其是手,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他很想把何许人的手握在手里,可是一路上的行人太多,他们的距离也只能保持着友人的宽度,合理且合礼。

    走到某棵树下,徐然突然叫何许人等等自己,随后拔腿就跑。

    雪已经小了很多,何许人把半张脸埋在立起来的呢绒领子里,只露出两只因悲伤而布满血丝的眼睛,茫然无措地看着徐然的背影化作白茫茫大地的一点。

    树下没有雪,何许人等得手脚有些发麻,但还是固执地望着徐然离开的方向,连站的姿势也不曾改变。

    何许人还是在害怕,害怕自己一动,徐然就认不出自己,然后像以前的很多人一样离自己远去。

    又过了一会儿,直到何许人的眼睛被风吹进了雪花,那个高大的身影再次由远及近,带着香甜的气味。

    “拿着,尝尝!”徐然是跑着赶回来的,喘气声把字咬得轻重不一,“地瓜坊买的人有点多,我排队久了点。”

    何许人接过徐然递来的塑料袋,里面还有一个裹得紧紧的纸袋。

    揭开黄色的纸皮,赫然一个完整的红薯,暗紫色的薯皮被烤出焦糖色的脆皮,两指捏住一角,便掀出了油亮的灿黄和香甜的热气。

    “谢谢。”何许人的手被烫得恢复了知觉,两眼弯弯只容纳得下徐然的身影。

    “走吧,吃完了也差不多到下一个地铁站了。”徐然自然而然地按住何许人的肩膀,半推着他迈开步子。

    何许人咬下一口软糯的薯肉,牙齿似乎被烫得也能感知到甜味,眼镜上是一层骤起的雾气,看起来傻得可爱。

    “把眼镜摘下来吃。”徐然单手摘下何许人的眼镜,随后合好放进自己的外套口袋里。

    “好。”何许人这次只咬了小小的一口,甜味像一丝细流从舌尖暖到胃里。

    又吃了几口,何许人才想起来徐然:“你要不要吃?”

    何许人的眼睛实在是漂亮得很,像嵌了两块溶着碎金的琥珀,徐然被他看得又起了躁动的心思,喉结滚动,刚平稳的呼吸又乱了起来。

    我好想吻你,何许人。

    四月过得很快,冬去春来的温度只不过持续了几天,五月上旬就已经有些课程结束并且开始考试了。

    在徐然面前的何许人好像没有了难言的束缚,虽然还是和以前一样安静,但时常能从他的眼里看到赤*裸的爱意,毫无遮拦,像戈壁滩为烈日盛放的花朵。

    两个人之间的百步不再是徐然的独自负重努力,何许人像是挣脱了心灵的束缚飞奔向他,两个人的距离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学校五月中旬有校园歌手大赛,每到傍晚都会有人在临时搭建的舞台上酣唱,每晚都有年轻人在疯狂,唱着已知或未知的爱恨别离。

    五月底,这场比赛的最后一天,舞台上的人换了一拨又一拨,谢幕的这一场比赛选手变成了每一个人,每一个有可能的歌手。

    “……想留不能留才最寂寞,没说完温柔只剩离歌……”舞台上的一个学长声嘶力竭地用话筒诉着衷情,舞台下有人在大声合唱。

    台上的人唱着故事,台下的人听出了自己的故事。

    眼看这首《离歌》唱到了尾声,何许人突然走到了后台,徐然站在离他不到十米的地方,看着他和主持人说着什么,不紧不慢地朝他走去。

    主持人听了几句话连连点头,满脸都是笑意,和放伴奏的同学沟通了片刻就上台报出了下一首歌的名字。

    take&o church.

    何许人的曲目。

    何许人也不知道自己从哪来的勇气,握着话筒,踩着铁台阶上了舞台。台下是熙熙攘攘的人群,何许人还是有些怯场,话筒举到嘴边也迟缓而颤抖。

    “my lot humor(我的爱人虽然风趣)。he's the giggle at a funeral

    (主也不该在他的葬礼上嬉笑)。knows everybody's disapproval(深知世人容不下我们)……”

    何许人偷偷把第一句的“she”换成了“he”,除了徐然,没有人在意。

    “……i ;born sibsp;but i&(我天生残缺但我乐意)。ao be well(圣谕令我须成完璧)。a-amen ameake&o church(带我去教堂)。i'll worship like a dog at the shrine of your lies(我会像只忠犬将你的谎言奉若神明)。i'll tell you my sins and you bsp;sharpen your knife(供诉我的所有罪孽你大可磨刀霍霍)……”

    这是徐然第一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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