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又作死 作者:长生千叶

    第64章 秘密

    娘娘又作死 作者:长生千叶

    第64章 秘密

    123  【第146章】

    薛长瑜这么一说, 苏怀瑾愣了一下,因为她也是后知后觉,自己话里话外,竟然有一股酸劲儿……

    苏怀瑾吓了一跳,这时候薛长瑜反而笑的更开怀,在宴桌下面, 握住了苏怀瑾的手。

    苏怀瑾连忙挣扎了一下, 不想让其他人看到他们的小动作, 不过薛长瑜却不放开, 还凑近一些, 低声说:“真好, 我还以为……一直以来只有我会吃味儿呢, 没想到瑾儿也会。”

    苏怀瑾真是后悔死了,不该刚才说那些话,不过话已经出口,好像泼出去的水一样,所以也没有任何办法, 只能听着薛长瑜找到机会戏谑自己。

    薛长瑜笑了一阵,又说:“瑾儿,不管是姐姐还是妹妹, 我都不喜欢, 冰雪聪明没有我家瑾儿强, 热情如火么……似乎也比我的瑾儿差着一些。”

    他说着, 又压低了声音, 故意在苏怀瑾耳边轻轻呵了一口热气,暧昧的笑着说:“你忘了,那天晚上……”

    苏怀瑾脑袋里轰隆一声,脸上也差点炸开锅,薛长瑜一暗示,她立刻想起来了,怎么可能忘了?

    明明记得很清晰,那天苏怀瑾喝醉了,然后主动……

    她本以为是做梦,没成想竟然是真的,不然如此,她现在怎么可能怀孕?

    苏怀瑾头疼不已,连忙和薛长瑜拉开一些距离。

    薛长瑜笑着说:“好了,我不闹你,瑾儿能吃味儿,我已经非常欢心了。”

    苏怀瑾:“……”还说不闹自己?

    薛长瑜说了一番开场词,也就是走了走过场,很快宴席就开始了,大家轮番起来敬酒。

    就见那冷若冰霜的刑国才女站了起来,走上前来,说:“皇上,小女子敬您一杯。”

    那刑国带来的两个才女,姐姐唤作田敏竹,妹妹唤作田敏兰,据说是亲姐妹,都非常有才情。

    刑国太子想要把姐姐送给薛长瑜,把妹妹送给丞相苏正。

    田敏竹起来敬酒,薛长瑜脸色根本没有变,似乎看到美艳冰霜的田敏竹,就跟看到其他普通人一样,淡淡的举起酒杯,饮了一口,也没喝完,也没说任何话。

    田敏竹似乎碰了刺儿,脸上有些难堪。

    那刑国太子哈哈一笑,说:“皇上,敏竹日前画了一幅画,想要今日恭贺皇上大喜,敏竹,还不快快呈上?”

    田敏竹低垂着头,冷若冰霜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些小羞涩来,双颊有些赧然。

    随即身后的两个侍女就走上前来,呈着一幅卷轴,将卷轴慢慢打开,是一幅画,上面画的是山水图,看起来十分壮观。

    苏怀瑾看了看,她自小跟着兄长一起读书,所以琴棋书画也是样样精通,这画的确画的不错,不止如此,画的一角,还提了诗。

    在场众人一看,连连为田敏竹喝彩,好些人窃窃私语起来。

    “这个刑国才女,才情真是非同小可啊!”

    “你们看那题诗,是悲天悯人的,好一副菩萨心肠啊!”

    “这田敏竹是进献给皇上的才女,皇上会接受么?”

    “这样的才女,还长得如此美艳,皇上也是男子,怎么可能不接受,要么说,刑国这步棋,走的太狠了。”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田敏竹慢慢走上前来,十分恭迎的说:“敏竹班门弄斧,还请皇上和皇后娘娘见谅。”

    她说着,又看向苏怀瑾,笑着说:“敏竹虽在刑国,但是也日日听说皇后娘娘的贤名,听说皇后娘娘出身大家,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如今这般尽兴,不如请皇后娘娘……也作诗一曲,如何?”

    她这么一说,薛长瑜的脸色立刻落了下来,难看的可以。

    苏怀瑾可是他亲口册封的皇后,田敏竹不过是个刑国的女子罢了,竟然要求皇后来作诗,这也太不分尊卑了。

    薛长瑜才要发作,那面儿刑国太子就说:“敏竹说的对,常听人说,皇后娘娘才情敏捷,不知……今日有没有幸,能领教领教皇后娘娘的才情。”

    苏怀瑾一笑,淡淡的说:“刑国才女是提前做好的诗,如今却让本宫,在众臣面前作诗,刑国使臣打的算盘,真是响亮啊?”

    刑国太子听苏怀瑾十分不给面子,登时脸上通红,还想要狡辩。

    苏怀瑾却打断了他的话头,笑着说:“也好,既然刑国使臣想要讨教,本宫若不给面子,指不定外人要怎么说本宫惧战呢。”

    她说着,转身说:“笔墨拿来。”

    方迁亲自过去取来笔墨纸砚,呈上来,给苏怀瑾铺好。

    苏怀瑾想了想,虽然刑国人故意刁难,不过其实苏怀瑾一点子也不紧张,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苏怀瑾可是重生过一次的人,她见识的可就多了……

    苏怀瑾突然灵机一动,已经有了想法,快速的落笔,已经开始行云流水的写了下来。

    其实她有一个想法,如论才情,恐怕有一个人,是刑国这对儿才女无法比拟的,那自然就是坐在苏怀瑾旁边,一脸担忧的看着苏怀瑾的当今圣上,薛长瑜了!

    别看薛长瑜脾性不好,看起来冷面冷心的,但是其实薛长瑜是个才子,除了一身功夫之外,薛长瑜的舞文弄墨也是一把好手。可以说,除了让他下棋,让他做什么都好,甚至还会做饭下庖厨。

    薛长瑜上辈子做的诗词可不少,苏怀瑾也看过不少,她只要顺手写下来就好,绝对能碾压刑国的才女。

    不止如此,苏怀瑾还能试探试探薛长瑜。

    苏怀瑾面带微笑,写的行云流水,一个磕巴都没打,不到一盏茶工夫,已经将诗词写好。

    苏怀瑾笑着说:“就有劳刑国的才女,帮本宫读一读了?”

    田敏竹赶紧走过去,说:“是,皇后娘娘。”

    她说着,拿起桌上的诗词,大体溜了一眼,登时有些怔愣,不为别的,这么短的时间之内,苏怀瑾竟然填了一首词,韵律得体优美,竟然没有任何差错。

    田敏竹一阵吃惊,不只是填词填的十分工整,而且这词也十分令人惊讶。

    田敏竹登时脸上变色,不情不愿的读出来。

    她一读出来,全场哗然,在坐众臣纷纷陈赞。

    “不愧是皇后娘娘啊!”

    “真不给咱们大薛输脸!”

    “皇后娘娘这才情,若是男子,必然能考金科第一啊!”

    “是啊是啊,果然是皇后娘娘更胜一筹!”

    “何止是一筹,简直甩了那刑国女子不知多少条街呢!”

    田敏竹期期艾艾的称赞了一下苏怀瑾,说:“皇后娘娘……真是……真是才思敏捷,小女子甘拜下风,实在是佩服之至呢。”

    而在一片称赞和赞美的声音之中,薛长瑜却如遭雷击,猛地钉在了当地,一脸震惊不已的表情。

    苏怀瑾眯着眼睛,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薛长瑜,然后善解人意的说:“皇上,您怎么了?是觉着怀瑾作的词,不工正么?”

    薛长瑜这才猛地回了神,他脑子里乱哄哄的,别人觉得苏怀瑾作的词好,但是薛长瑜可看的明明白白,这首词,竟然和自己上辈子做的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

    不过其中有几个字改变了一下,改变之后,更加工正,之前他作词的时候,用了“拗救”的手法,填词是要按谱子来写的,每一个填进去的字,是平声还是仄声,都有严格的要求,若是填写的时候,为了优美流畅,而破坏了这个工正,可以在后面弥补回来,因此称为拗救。

    之前薛长瑜填写的时候,就为了词句的优美,运用了拗救,写完之后还有些耿耿于怀,不过也不了了之了。

    没成想这首词再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大体一模一样,只是那处拗救,给扳了回来,加了新的词进去,反而更加流畅,更加有韵律感。

    而最吃惊的不是这处拗救,是这首词本身!

    这首词,是薛长瑜登基为帝,两年之后,去亲自巡查京郊大营的时候,有感而发填写的。

    上辈子薛长瑜登基为帝,是五年之后的事情,再加上登基为帝两年,那就是七年左右的事情。

    日后七年左右填的词,突然出现在薛长瑜面前,而且除了两个字之外,竟然还这么相似,怎么能让薛长瑜不震惊呢?

    薛长瑜回过神来,看向苏怀瑾,说:“瑾儿,你……”

    苏怀瑾本就在试探他,因为苏怀瑾日前已经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只是用心窍的时候,一直没有得到答复罢了。

    此时苏怀瑾看薛长瑜的面色有异常,立刻打开了心窍。

    【系统:心窍二重,生效】

    苏怀瑾立刻感觉到了一股扑面而来的诧异,那是薛长瑜心中的诧异,像是海浪一样,一浪一浪的打过来,铺天盖地。

    其中还有一些紧张,说不出来的紧张。

    自然了,还有狐疑。

    就在这些紧张和狐疑之中,苏怀瑾猛地捕捉到薛长瑜一句完整的心思。

    薛长瑜惊涛骇浪一样的思绪之中,仿佛在说……

    这是我日后填的词,瑾儿怎么会得知?

    【第147章】

    “轰隆!!”一下。

    苏怀瑾虽然早有准备,但是捕捉到这条清晰的思绪之后,脑海中还是炸开了锅,一下也有些发懵。

    苏怀瑾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薛长瑜手上的红玉扳指,眯了眯眼睛。

    如果……

    如果薛长瑜和自己一样,也同是“过来人”。

    那么……

    薛长瑜这辈子的改变,所作所为,似乎就有解了。

    薛长瑜从开始以来,就对自己“用情至深”,无论是自己强行退婚,还是给薛长瑜冷脸,那身为四皇子,燕亲王的薛长瑜,高高在上的薛长瑜,却仿佛狗皮膏药一样,一点子也不会生气,追在自己的身边。

    为了什么?

    难道是……内疚?

    苏怀瑾眯了眯眼睛,盯着薛长瑜,薛长瑜也同样盯着她在看,喃喃的说:“瑾儿……”

    苏怀瑾笑一下,说:“皇上,看来……咱们又需要稍微谈一谈了,开诚布公的。”

    薛长瑜心中更是一跳,眸子快速的晃动收缩起来,思绪不由自主开始扩散。

    一瞬间苏怀瑾的心窍看到了更多,更多,多的无以复加,仿佛要湮灭苏怀瑾。

    苏怀瑾看到薛长瑜的紧张、激动、绝望、探究、狐疑,等等等等……

    “啪!”一声,薛长瑜一把握住了苏怀瑾的手,说:“瑾儿,你跟我来。”

    他说着,立刻拉起苏怀瑾要走。

    太后吃惊的说:“皇儿,去哪里?宴席才刚开始!”

    薛长瑜说:“朕去换个衣裳,很快就回来。”

    薛长瑜拉着苏怀瑾,连忙往外走去,两个人出了宴厅,宫女内监们想要跟上,薛长瑜抬起手来,说:“不必跟着,朕马上回来。”

    宫人们不敢有异议,立刻站定称是。

    薛长瑜就拉着苏怀瑾,一路往外走,走到了湖水边偏僻的树荫里站定。

    薛长瑜的神色有些紧张,紧紧抓住苏怀瑾的手,说:“瑾儿,是你么?是你么?瑾儿……”

    薛长瑜有些语无伦次,紧张的看着苏怀瑾,那一刻有一种真正的失而复得,紧张的他双手打颤。

    苏怀瑾抬起头来,看向薛长瑜,面色十分平静,淡淡的说:“皇上,您说的是谁?当年那个烧死在瑜瑾宫中的苏怀瑾么?”

    她的话音一落,薛长瑜脑袋里“轰隆!!!”一声,彻底炸开了。

    他没说任何话,只是“嘭!”一声,将苏怀瑾紧紧搂在怀里,苏怀瑾吓了一跳,她现在还怀着身孕,此时的薛长瑜,就跟出笼猛虎似的,动作也没什么分寸。

    薛长瑜后知后觉,连忙检查苏怀瑾,说:“对不住,对不住,我……我太欢心了,伤到你没有,伤到咱们的孩子没有?”

    苏怀瑾挑唇笑了笑,说:“欢心?”

    薛长瑜紧紧拉着她的手,说:“瑾儿,我从没想要真的大辟你,当时我气坏了,只是一时气话,你相信我。”

    苏怀瑾点了点头,说:“我知道,皇上是一时气话。”

    薛长瑜震惊不已,说:“那为何……”

    苏怀瑾和薛长瑜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自然知道薛长瑜的秉性,容易暴怒,容易冲动,也容易说气话。

    当时在瑜瑾殿,薛长瑜说的的确是气话,因为想要大辟一个皇贵妃,只是口头的谕旨可是不够的。

    但是苏怀瑾却选择了自焚在瑜瑾宫中。

    为何呢?

    苏怀瑾淡淡的说:“皇上您说为何?我苏家忠心耿耿,都要折在皇上的手里,怀瑾有什么脸面独活?”

    薛长瑜眼睛一眯,突然说:“不是,苏家的人,我一个也没动。”

    苏怀瑾一阵诧异,说:“什么?”

    薛长瑜的呼吸有些急促,声音有些沙哑,低声说:“瑾儿你放心,苏家的人,我一个也没动,我甚至还要感激你的兄长,他是我的恩人。”

    苏怀瑾十分诧异,满心狐疑,但是薛长瑜说话半半落落。

    苏怀瑾还以为自己和薛长瑜有什么血海深仇,但是薛长瑜却说,他没有动苏家任何一个人。

    苏怀瑾的心窍虽然看不透薛长瑜此时此刻的想法,但是能感觉得到,这话是真的,并无半句虚言。

    苏怀瑾有些狐疑,说:“皇上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自己是火焚死后,才回到二八年纪的,那薛长瑜呢?

    薛长瑜听到这里,苦笑了一声,抬起手来抚摸苏怀瑾的鬓发,说:“我啊?当然是……死了。”

    苏怀瑾诧异的说:“怎么……死的?”

    薛长瑜看着苏怀瑾,眼神有些跳跃,似乎在思考什么,随即说:“朕……做了亡国君,在瑾儿你去世不久,刑国军队攻破大门,长驱直入,是朕断送了大薛的江山。”

    “这不可能……”

    苏怀瑾更是狐疑,心跳的飞快,她深知,薛长瑜虽然秉性比较易怒,但是个明君,将大薛治理的非常好,这怎么可能?

    薛长瑜盯着苏怀瑾的眼睛,苦笑了一声,说:“瑾儿,不要再问了,除了这个事儿,我什么都可以告诉你,就像你说的,开诚布公。”

    苏怀瑾蹙了蹙眉,薛长瑜不说大薛是为何被攻破的,但是苏怀瑾的心窍还开着,她眼睛一动,竟然从薛长瑜的心思中,读出了两个字。

    苏正!

    带着无限的愤恨,但还有忍耐和克制……

    苏怀瑾脑子里更是一团乱,就在想要再仔细看看的时候。

    系统竟然这个时候提示了。

    【系统:心窍属性已经透支,无法开启心窍,请尽快升级心窍属性】

    【系统:心窍属性将在每日子时刷新】

    在这紧要关头,心窍属性竟然透支了,苏怀瑾气的不行,但是根本无法再次开启。

    薛长瑜缄口不言,只是紧紧拉着苏怀瑾的手,说:“瑾儿,我错了,一切都是我的错,给我一次弥补的机会好么?”

    苏怀瑾没有回答他,还沉浸在震惊之中,突然想到了什么,说:“皇上为何杀了苏锦儿。”

    薛长瑜一惊,他杀苏锦儿的事情,是让冯北暗中行动的,没成想还是让苏怀瑾知道了。

    薛长瑜嗓子滚动了两下,沙哑的说:“有两个理由,其一,苏锦儿是当年通敌卖国的真凶之一,第二……因为她三番两次的想要害瑾儿,朕不允许。”

    苏怀瑾发现,薛长瑜真的很奇怪,上辈子薛长瑜难道不是爱见苏锦儿的么?

    薛长瑜知道苏怀瑾心中有很多疑问,他们之间有很多误会,薛长瑜拉着她的手不放开,低声说:“瑾儿,无论如何,是我的错,我知道解释再多,也只是空口白牙,你不会相信,那你就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可以么?”

    苏怀瑾看着薛长瑜,这一刻,薛长瑜真正的身份摆在她的面前,苏怀瑾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有一种不能言语的心悸。

    原来这辈子对自己这么好的薛长瑜,和上辈子“冷酷无情”的薛长瑜,竟然是一个人,薛长瑜一直以来都在努力的弥补。

    说看不到,听不见,那都是骗人的,苏怀瑾心里十分清楚,他看的清清楚楚,薛长瑜为自己努力所做的一切,无论是舍命相救,还是无微不至,甚至是放下傲气做一个狗皮膏药。

    苏怀瑾在薛长瑜的身上,仿佛看到了昔日自己的影子,那么鞠躬尽力的付出……

    薛长瑜见她不答复自己,很紧张,紧紧拉着苏怀瑾,搂着她,说:“瑾儿,可以么?好不好?”

    苏怀瑾叹了一口气,没成想阴错阳差,自己还是自己,薛长瑜也还是薛长瑜,上辈子薛长瑜没有伤害自己的家人,而这辈子,自己还怀了薛长瑜的孩子。

    苏怀瑾半响才说:“皇上多心了,怀瑾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样?”

    薛长瑜此时是又欢心,又紧张,他能听出来,苏怀瑾还有些不信自己,因为自己没有完全说实话,他忽略掉了苏正的事情。

    因为经过禅位的动荡,薛长瑜也终于明白,被自己的亲生父亲,狠狠抛弃的感觉,他爱惜苏怀瑾,比爱惜自己还要多,自然不想让苏怀瑾受这种伤害。

    薛长瑜搂着苏怀瑾,亲了亲她的发顶,说:“瑾儿,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你是我的宝贝……”

    苏怀瑾已经试探出来,薛长瑜和自己一样,都是重生而来的,因为苏怀瑾和薛长瑜全都死过一次,当然,其实苏怀瑾已经死过八次了,而且第九次就在眼前,系统已经催促了……

    【系统:请尽快完成大故九重】

    苏怀瑾一阵无奈,系统也真是,不过这么看来,薛长瑜虽然重生过,但是其实并没有自己的系统。

    就在苏怀瑾查看系统的时候,薛长瑜却在搞小动作,他突然低下头来,抬起苏怀瑾的下巴,立刻吻住了苏怀瑾的嘴唇。

    苏怀瑾吓了一跳,一时不察,竟然被偷袭了。

    薛长瑜可不只是蜻蜓点水一般的亲吻,还加深了这个亲吻,笑着说:“瑾儿真甜。”

    苏怀瑾脸上一烧,立刻推开薛长瑜,薛长瑜却拉住她,不放开她,笑着说:“我真欢心,瑾儿又在我的身边了。”

    苏怀瑾有些无奈,本以为摊开了,薛长瑜就会“正常”一点,哪知道还是那块狗皮膏药……

    【第148章】

    苏怀瑾实在没辙,说:“回去罢,今日是恭贺皇上登基的宴席,皇上离场太久,恐怕不妥,说不准,太后已经又给怀瑾戴高帽子呢。”

    薛长瑜笑着拉着苏怀瑾的手,说:“好,那咱们一起回去。”

    他说着,就要拉着苏怀瑾一起走,结果这个时候,突听“沙沙”的脚步声,有人往这边走了过来。

    苏怀瑾定眼一看,原来是崔熠,崔熠身为校尉,官职还不高,是随同苏怀缜一起来的,这会子喝了几杯酒,也没人会朝他敬酒,就出来散一散,走到了湖边上。

    他前脚刚到,后脚竟然有人跟了过来。

    是了,绝对是跟了过来。

    因为那个人探头探脑的,确定崔熠身边没人,自然没有看到躲在偏僻地方的苏怀瑾和薛长瑜,这才上前走了过来。

    苏怀瑾一看,竟然是刑国的才女田敏兰。

    刑国太子想要把田敏兰送给苏正,苏正是同意的,那天还找苏怀瑾说了这件事儿,想要纳田敏兰为妾,苏怀瑾多次劝说无果,反而让苏正觉得苏怀瑾不懂事儿。

    苏怀瑾也没有什么办法。

    这会子田敏兰探头探脑的走过来,径直朝着崔熠走过去。

    崔熠听到脚步声,回头看了一眼,有些吃惊,似乎怕挡了路,还故意往旁边让了两步。

    不过田敏兰就是朝他走过去的,走到跟前,娇羞一笑,说:“崔校尉……”

    她说着,也不知道怎么的,分明裙子没有绊到自己,但是竟然“啊呀!”一声,娇声惊叫之后,猛地向前扑去。

    崔熠吓了一跳,也不好不扶,也不好扶,就这么一个空当,田敏兰已经主动扑在崔熠身上,紧紧搂住崔熠的腰。

    崔熠吃了一惊,连忙想要后退。

    别说崔熠吃惊了,就连苏怀瑾和薛长瑜都吃惊。

    因着两个人都知道,田敏兰即将成为苏正的小妾,没成想这个时候却来明晃晃的“勾引”崔熠?

    崔熠想要后退,田敏兰感觉到崔熠的动作,立刻娇声说:“哎呦……哎呦……兰儿的腿,腿扭到了,崔校尉,能麻烦您扶一下兰儿么?”

    崔熠是个实诚人,当下是退也不好,不退也不好,扎着手不敢碰田敏兰,说:“田姑娘,快快起来罢,若是被旁人看到了,恐怕有损田姑娘清誉。”

    田敏兰没成想崔熠这么君子,甚至是君子的不开化,自己明明做的都这么明显了,长眼的人应该都看的出来自己在做什么,若是一般男子,恨不能顺水推舟,早就将自己抱在怀里了,哪像崔熠,竟然扎着手如此嫌弃。

    田敏兰哀声喊疼,说:“崔校尉,兰儿……兰儿的腿好酸,崔校尉能不能帮兰儿揉一揉,揉一揉嘛!”

    苏怀瑾打了一个哆嗦,看了一眼薛长瑜,挑了挑眉,薛长瑜眯着眼睛,眼神不善。

    这田敏兰,马上要成为苏正的小妾了,竟然这么明目张胆,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崔熠却连忙拒绝,说:“田姑娘,这样万万不妥,请田姑娘还是快些起来罢,若不然,我叫宫女和御医过来也行。”

    田敏兰气的满脸涨红,这么拒绝自己的男子,崔熠还是头一个,登时踢了铁板,脚疼的厉害,不只是脚疼,面子也疼。

    田敏兰只好硬着头皮站起来,然后一句话不说,哪有崴脚的样子,转头就走。

    弄得崔熠有些发懵,不知田敏兰到底要做什么。

    不过田敏兰离开的时候,一个白色的东西飘悠悠从她怀里掉下来,落在了地上。

    崔熠一看,竟然是一块手帕,大黑天的,地上有一块白色的东西,看起来十分扎眼明显。

    崔熠立刻跟上两步,说:“田姑娘,你的手帕掉了。”

    崔熠的声音明显很大,但是那田姑娘仿佛耳背一样,就是没听见,“毅然决然”的离开,而且还是快步离开。

    崔熠赶紧走过去,把地上的手帕捡起来,只是这个空当,田敏兰早就走的没影儿了,似乎回宴厅去了。

    崔熠奇怪的蹙了蹙眉,不知这是什么情况。

    苏怀瑾和薛长瑜对视了一眼,这才从树阴里走出来。

    崔熠突然看到皇上和皇后娘娘,赶紧作礼说:“卑将拜见皇上,拜见皇后娘娘。”

    他说着,又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手帕,觉得这种女儿家贴身的物什,留在自己这儿实在不像话,恐怕引人非议,到时候人家姑娘名节受损,就说:“皇后娘娘,这是方才田姑娘离开的时候,不慎掉落的手帕,卑将一个粗汉,拿着实在不像话,不知可否劳烦皇后娘娘,暂时保管。”

    苏怀瑾一笑,心想着也是崔熠实诚,田姑娘怎么可能是“不慎掉落”的手帕?

    明摆着是故意丢下来的,想要放长线,钓大鱼。

    苏怀瑾十分善解人意的说:“那就交给本宫罢。”

    崔熠如释重负,赶紧将手帕呈了上去,苏怀瑾看着那帕子,凉丝丝的丝绢手帕,上面还熏了香,香味十分旖旎,手帕上还绣着一首少女思春的诗。

    果然这帕子若是让崔熠拿着,可能就是大事儿,以后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苏怀瑾接了手帕,就跟薛长瑜一并子往回去,他们刚进宴厅,正好看到了田敏兰。

    田敏兰正缠着苏正撒娇,而且一脸委屈,吧嗒吧嗒的掉着眼泪。

    苏正连忙哄着田敏兰,说:“这……这是怎么的?怎么才出去一会儿,就这般委屈的回来了?是谁给你难堪了,说出来,让本相听听,一定给你做主!”

    田敏兰埋首在苏正怀中,委屈的说:“都是兰儿命不好,怨不得旁人。”

    苏正一听,更是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儿,就说:“你不要害怕,说出来,本相替你做主。”

    田敏兰这才期期艾艾的说:“兰儿方才酒醉,去外面散一散,哪知道出去不远,就遇到了崔校尉。”

    苏正说:“崔校尉?崔熠?”

    苏正自然知道,自己的儿子苏怀缜身边,最近多了一个新的校尉,名唤崔熠,在讨伐商阳的战役中,崔熠也有不少功劳。

    但崔熠的出身太低,十分卑贱,不过是个铁匠,能入伍已经不错了,如今竟然还渐渐崭露头角。

    这些没有身份地位的新臣子,让苏正这种高门王族的老臣子,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觉得自己在被更替之中,只是时间问题……

    苏正冷笑说:“不过是个下三滥的铁匠,他敢难为你?!”

    田敏兰哭着说:“崔校尉他……他……他言语调戏兰儿,不止如此,还……还污言秽语的抢走了兰儿的贴身帕子,这事儿若是传出去,呜呜……兰儿以后该如何做人啊!”

    苏怀瑾一听,好家伙,原来田敏兰是来挑拨离间的?

    苏正果然中了她的下怀,气怒非常,说:“好啊!好一个崔熠!”

    他说着,似乎要找崔熠拼命似的。

    苏怀瑾则是一声轻笑,走过去,笑着说:“田姑娘,你说崔校尉调戏你,还抢了你的手帕,怎么本宫看到的,和田姑娘叙述的一点儿也不一样?”

    薛长瑜见她走过去,立刻也跟了上去。

    田敏兰吓了一跳,期期艾艾的说:“小女子……小女子听说,崔校尉是皇后娘娘一手提拔的,皇后娘娘自然会袒护崔校尉,这也是……也是人之常情,小女子不会记恨娘娘的。”

    田敏兰说的十分弱气,害的苏怀瑾一笑,已经被她逗得不轻。

    苏怀瑾说:“记恨本宫?你也配么?”

    田敏兰没想到苏怀瑾说的这么直接,当即一愣。

    苏正则是想要呵斥苏怀瑾,说:“女儿,你这说的什么话儿!?快点向田姑娘道歉!”

    他刚说完,薛长瑜已经后脚跟上来,冷声说:“朕的皇后,虽然还没有正式册封,但到底是一国之母,丞相大人虽是皇后的父亲,但是国家国家,先国后家,朕希望丞相大人牢记于心,不要做出什么僭越的举动。”

    苏正当即吓了一跳,赶紧请罪,战战兢兢的说:“老臣……老臣失礼。”

    薛长瑜又冷眼看了一眼田敏兰,说:“田姑娘说自己的手帕是被崔校尉抢走的,但是在湖边的时候,朕和皇后为何亲眼所见,是田姑娘对崔校尉纠缠不清,主动示好不成,想要反过来诬陷崔校尉?”

    薛长瑜说的十分直接,吓得田敏兰六神无主,连连摇手,说:“没有,没有,兰儿没有呀。”

    苏怀瑾一阵冷笑,从袖中将手帕拿出来,说:“这可是田姑娘被抢走的手帕,好好验一验,是不是这么一条?”

    苏怀瑾说罢,直接将手帕丢过去,丢在田敏兰身上。

    田敏兰脸色发白,瑟瑟发抖,已经说不出话来,她以为自己有点小聪明,没成想,这点小聪明被人当场戳破,难看的厉害。

    刑国太子也听到了这面的动静,走过来,说:“这是怎么了?可是我邢国的人,惹皇上不快了?”

    薛长瑜淡淡的说:“朕尝听人说,刑人狡诈多端,最喜搬弄是非,阴奉阳违,但朕一直并不相信,如今见识到了田姑娘的所作所为,朕才开始相信一些。”

    刑国太子脸色难看,阴狠的瞪了一眼田敏兰,摆手说:“带下去!”

    身边没有邢国的侍女,直接上来两个大行官,扭着田敏兰就走了。

    田敏兰还想求饶狡辩,但是刑国太子的脸色十分难看,分明就是丢车保帅的眼神,田敏兰顿时什么也说不出来,一脸死灰的就被拖走了。

    刑国太子哈哈笑着说:“误会,误会,今儿个的事儿,外臣一定会给皇上和皇后娘娘一个交代。”

    薛长瑜笑了一声,说:“那是最好不过的。”

    刑国太子被薛长瑜轻飘飘的打脸,脸色也不好,敬了一杯酒,赶紧就遁走了。

    那面儿太后的亲兄长刘宏才,一直在寻找敬酒的机会,等了好一会儿,见薛长瑜终于重新坐回来,已经按耐不住。

    刘宏才端了一杯酒过去,撺掇着太后说:“太后,昨儿个我言语冒失,得罪了皇上,不如请太后帮衬一把,领我去给皇上赔个不是?”

    太后一听,说:“冒失什么?你是皇上的亲舅舅,皇上已经没有两个亲人,能记恨你么?不过是三天两天就忘了的事儿,不必去赔罪。”

    刘宏才立刻说:“不不不,赔不是一定是要的,太后就看在为兄这般诚意的份儿上,帮衬一把罢。”

    太后实在不耐烦,但是又觉着,如果皇上刚刚登基,就把关系弄得这么僵硬,反而让苏怀瑾讨了便宜,实在不妥。

    于是太后便站起来,带着刘宏才亲自过去。

    太后端着刘宏才送过来的酒,刘宏才本分的追随在后面,垂着头,其实满脸都是笑意,兴奋的不得了,只要稍微抬一下头,就能看到他脸上兴奋的跳着青筋,整个人都狰狞起来。

    苏怀瑾眼见太后那面的动静,她心里清楚,刘宏才怕是要行动了。

    太上皇用刘宏才借刀杀人,刘宏才又用太后借刀杀人,这罗圈架,饶了好几个圈儿,果然不嫌落马的人多。

    太后和刘宏才走过来,太后就说:“皇儿,哀家和你舅舅,也敬你一杯,昨儿个你舅舅在你面前说了错话,已经反省了一晚上,如今心里过不去,想要亲自给你陪个不是,你们亲舅舅亲侄儿的,也没什么隔天儿的仇,是么?”

    刘宏才立刻说:“是是是,都是微臣口无遮拦,还请皇上恕罪,微臣先干为敬了。”

    薛长瑜不想和刘宏才这个草包废话,就接过太后的酒,准备敷衍的喝一口。

    太后没什么反应,刘宏才睁大了眼睛,额头上青筋直蹦,一脸的期待。

    就在这个时候,苏怀瑾却突然说:“等一等。”

    第64章 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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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4章 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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