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案之河清海晏 作者:凤久安

    分卷阅读49

    断案之河清海晏 作者:凤久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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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的,清早收拾房间时,没见他人,别的伙计说他退房离开了,我前半夜值夜,没见客人离开,那就是后半夜走的。”

    沈情眉头一皱:“我有个不好的想法……”

    作者有话要说:  嘤,好累,十点才得空码字……码完这个还要赶另一篇的番外,嗷嗷嗷,好困。

    ☆、同福客栈的命案

    沈情的不安很快就得到了印证。

    秋池叫住的那个伙计是从客房下来的, 未听见过沈情和客栈老板的问话。

    沈情打量着伙计,决定先从他开始。

    沈情先问客栈里的伙计:“小哥, 我问你, 安大郎在你们客栈, 待了多久。”

    “有三日了吧。”那伙计一边回忆一边回答, “二楼甲号房。”

    沈情又问:“平日里, 可有见他遇谁走得近?”

    “安大郎吗?”伙计挠头,认真思考着, 说道,“安大郎是一个人住, 每日到大堂来吃两顿饭, 午时一碗面, 晚些时候就喝点稀粥吃些店里的小菜。”

    “他为人如何?”

    “这倒是不清楚,感觉……倒是个和善的。”伙计说, “具体的, 大人可以问问隔壁乙号房的, 乙号房的商户前日还请安大郎喝了酒,先是在大堂喝, 后来回了楼上,三人在乙号房喝酒谈心, 子时过后, 小的还进去给他们送过饭菜添过酒,后来小的换了岗,就不清楚了。”

    客栈老板忽然咳嗽起来, 咳得昏天暗地。

    沈情向左挪了一步,挡住了老板,客栈老板挤眉弄眼,全被她遮了,半点没传达到伙计眼里。

    秋池不耐烦道:“放肆,没见司直大人在此问话吗?一旁咳嗽去!”

    沈情心中默默道:“这秋池……也挺厉害。”

    走是不可能的,老板只好‘平息’了咳嗽声,低垂着头,面如死灰。

    沈情笑了一下,接着问:“你进过乙号房,见他们还在喝酒谈天?说的是什么内容?”

    伙计是个老实人,有问必答,只要沈情问,能想起来的都如实交代:“乙号房的两位是要去凉州的商贩,我去添菜时,只听两位商贩在聊家事,安大郎没怎么说话,一边喝酒一边听,不过,小的觉得,可能三位客人是在说不怎么愉快的事,气氛很是沉重,也不笑,站在大堂时不时的还能听到他们的叹息声。”

    沈情点点头,又问:“你昨日也在客栈中?”

    “昨日小的白天在。”

    “昨日可有见过安大郎?”

    “见过。”那伙计指着对面的码头港,说道,“小的见安大郎拎着一壶酒,到码头港站了好久,后来有船只靠岸,来了个信差,给他了一张纸,安大郎看完撕了这张纸,就又回来了。”

    沈情笑道:“嗯?这倒是记得清。”

    伙计站在柜台前说:“那时我就在门口站着揽客,就像这样。安大郎进来,还同我打了声招呼,我还问他晚上吃什么菜,是萝卜丁还是腌菜,他就说腌菜就好,他就要离开燕川了,没什么胃口,说能不能送到他房里去,我当时记下了,还交待伙房晚上给他做好送去。”

    “就要离开燕川?”沈情追问细节,“他可说何时离开了吗?”

    “这倒没有,只说要离开,但当时没说退房。”伙计摇头。

    “我还想问问你,你若记得起,就与我说,记不起也无妨。”沈情问这名伙计,“昨日安大郎穿的衣裳脚上的鞋,你还有印象吗?”

    伙计咧开嘴,骄傲又有些羞涩地说道:“我这人就记性好。安大郎这三日没换过衣裳,穿着件海纹锦,颜色样式都旧,鹿皮靴子,我还问过安大郎,鹿皮靴热不热,安大郎说天再暖了就换。另一个伙计跟我说过,说安大郎是京城来的落魄户,许是家中生意没了,生活拮据,吃的穿的,都不是很好。”

    客栈老板叹了口气,仿佛有些自暴自弃了。

    伙计又想起一个,一拍脑袋说道:“不过,安大郎腰上缠的那圈鹿皮勾带品相很好,样子别致,还方便,昨日我还说记下样式,让对门的皮匠给我也来一个。”

    沈情心沉了下去。

    看来……真的是安铭了。

    她看了眼秋池,秋池不明所以,不懂她为何是副同情的表情。

    沈情沉默半晌,又问道:“乙号房的人可还在?”

    “应该还在吧。”伙计刚说完。

    心如死灰的老板又‘活’了过来,连忙跟上一句:“不不,不在了,乙号房的今早就走了。”

    他为了让沈情相信,还拿出了名簿:“大人您看,您看,这是乙号房的商客,是凉州的,已经走了,今早走的……”

    沈情慢悠悠拿过名簿,看到安大郎的名字写在昨夜寅时,又翻到三日前,找到了安大郎入住时的名字。

    笔迹不同,且昨夜寅时写在名簿上的三个字,笔迹十分潦草。

    沈情指着潦草的安大郎三个字,拿给秋池看。

    “这是安铭的字吗?”

    秋池顿了一下,拿在手中仔细看了,皱眉摇头:“这怎么可能是大哥的字!!我大哥的字是我爹一手教出来的,最是工整……”

    客栈老板开始摇晃,一副要昏厥的样子。

    “那这个呢?”沈情又指着名簿上三日前写的安大郎三字。

    秋池道:“……这个是。”

    他对比之后,抓起客栈老板的衣领,将他提起来,眉宇间俱是戾气,逼问道:“我大哥人呢!他与我约定好,每到一处,落脚启程都会给我寄封平安信,大哥已没有匆匆行路的可能,如此匆忙离开,一定有蹊跷!快说!我大哥去哪了?!敢胡说欺我,我就割了你舌头!”

    沈情轻声一笑,说道:“诶,秋大人不要急躁,把老板放下,我们慢慢问。”

    她挽起袖子,抬眼问道:“昨晚安大郎离开时,何人在大堂值夜?”

    “是咱客栈的一个学徒……”客栈老板汗流浃背,却不得不硬着头皮扯谎,“可他今日告假,没来,大人要是有话要问,恐怕要等他、等他从家乡回来了……他回了家乡,他家在……在凉州……”

    沈情根本没信他鬼扯的这些话,她转过身,招手让一个看热闹的本地百姓过来,把腰牌递给他,说道:“去把县衙的晁县令叫来!”

    客栈老板打了个颤。

    秋池问道:“沈司直你叫晁县令做什么?”

    沈情闭目不答。

    果然如她所料,晁县令看到沈情的牌子,又听百姓说同福客栈要出大事,以为她查到了凤香木,立刻带着捕快到同福客栈。

    晁县令人一到,嘴角抑制不住的勾起,双眼里闪烁着跟着沈情抢头功饱受嘉奖的幻想之光,迫不及待道:“沈大人?可查出了?”

    沈情见她来,微笑着点了点头,表情玄之又玄。

    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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