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堃脸色很阴沉,出了别墅,看了看时间,的确午夜12点多了。
    现在找谁也有点迟了,而他认为,没必要找上面的人压制谁,田国梁是中陵市公安局的一把手,他后面有省常委、中陵市委方书记撑腰,这也是他敢现官现管的底气所在。
    这位方书记是谁呀?不正是我们方堃同学的老爸嘛。
    方堃甚至比自己老爸更了解这位田国梁,因为他有后世的记忆。
    姓田的站在方家阵营,借这棵大树没少为他自己谋福利,记得n年之后,田国梁东窗事发,甚至把提携他的方书记都拖累了,真是挺不讲究的说。
    这样一个对方家也算不利因素的定时炸弹,能及早清除,也没有任何的坏处。
    要说整点事呢,方堃现在还真有这个‘造事’的能力。
    而他是个真神棍,不是个假神棍。
    方堃知道,姓田的心计很深,人也聪明,胆儿就更肥,他能被方书记重用,自然有他的优势。
    这个人把手里的权力掌控的炉火纯青,而且大都在合理合法的范围内,让别人挑不出他的剌。
    可以说他在中陵算是方书记的一个有力臂助吧。
    不过方堃更知道,这家伙还是威力不小的定时炸弹,正是因为他东窗事发,老爸没能更进一步,本来萧书记就因为两家孩子的事,对方家有了看法,结果把他拖延了一届,使老方在仕途上的步子就永远差了那一步,甚至因为形势的转变,还遭到昔日对立面的打压。
    害的方书记后来被动无比的,也有这个田国梁一份大功。
    老爸仕途上两个致命危机,一个是方堃和萧芷那事闹的不可开交,被萧书记掂记,一个就是后来的田国梁事件。
    现在,方堃自己的问题已经解决,再把田国梁危机扼杀在摇篮里,那老爸的仕路可谓一片坦途。
    但田国梁的事,老爸他不清楚,现在即便和他们说也不会相信,那就让自己来做这件事吧。
    而田国梁东窗事发的关键在一个女人身上,这个女人是中陵广播电视台的某节目主持人。
    好多大人物的事基本坏在两方事,一方面是财物,另一方面就是女人。
    古往今来,握有优势权力的那个群体,谁不享受名权利欲?金钱、权力、女人,都是腐蚀意志的强力武器,更多权力者都是爱江山更爱美人的心态。
    红颜祸水,这是无数历史见证过的一句至理名言,不是绝色,还成不了祸水呢,因为没人看你。
    当然,不是谁也过不了绝色这一关,有的是意志坚定者。
    但是方堃知道,田国梁绝对会被这一关刷下来。
    等方堃赶到事故处时,悟真已经把凯雷德开到大门外了,显然在等他。
    午夜时分,街头寂静,这一片又是三环外,人迹更少。
    方堃再一看,人家事故处的大门也上锁了。
    他上了车就问,“怎么?交停车费了?”
    “没有,他们听我和你通话,大该搞不清状况,心虚就改变了主意,说不收我停车费,让我赶紧开车走,他们要下班了,我就被轰出来了。”
    “哦,”
    方堃冷笑一声,看来田国梁还是比较聪明的,肯定安顿下面某人了,让事件赶紧快结束,毕竟这事萧家人出面了,他也不想真的让萧家人掂记自己。
    是下面人想恶心恶心悟真,故意为难他,收他不合理的停车费用,但一个电话打的他们也心虚了,就不敢恶心悟真了。
    “小师叔,现在咱们去哪呀?”
    “去一个地方,看好戏。”
    方堃脸上掠过一丝狰狞的笑,悟真瞅着都有点心里发毛。
    这时,方堃手机响了,他猜是萧芷,掏出手机一看果然是她。
    无奈也只好接通,“方堃,你别乱来啊,你现在在哪?快点告诉我,我和姐姐也出来了。”
    “你们出来干吗呀?大半夜的,在家睡觉不好吗?”
    “不好,我必须见到你,你是不是在事故处?你等着,我们马上就到了。”
    “哦,知道了。”
    方堃也没辙,萧芷就这脾气,自己要是躲她,她一夜跟你没完,何况她还有个帮凶萧芮。
    “是不是小师婶要来啊?那我们还要不要去看好戏?”
    “不影响。”
    “哦。”
    功夫不大,玛莎拉蒂就到了事故处大门外。
    方堃跳下凯雷德,迎来去,萧芷也下了车,过来揪着他胳膊就捶打。
    “混蛋,敢不等我?做死是不是?”
    萧芷口气很凶,但是雷声大、雨点小那种,擂在方堃背上的粉拳哪有多大力道?
    方堃被她着急的态度感动,环臂箍着她细柳腰道:“我没事的,亲爱的。”
    萧芷看到没状况,自然就放心了,只是不愤他一个人溜走,手就滑下来落在他臀部,拧了一记道:“这次就原谅你,再有一次敢丢下我跑掉,我把你三条腿全敲断了。”
    “呃,这么狠?”
    “必须狠,叫你无视人家?”
    “我下次不敢了嘛,对了,第三条腿,很重要,可不能随便敲断呀。”
    方堃小声逗她。
    月夜下,萧芷俏脸升晕,啐道:“有个屁用,我才不稀罕呢。”
    说着,她自己也露出妩媚的笑。
    玛莎拉蒂的车窗降下来,方堃萧芷就看见了坐在驾驶席上的萧芮萧大美女,她那雪洁的一双腿在月色下尤其的撩人。
    “芮姐,你们过来也没用,事故处都上锁了,一个人没了。”
    “还不是担心你这个骚包,害我和芷芷追过来,她怕你发神经把事故处人的给打了。”
    “什么嘛,我又不是二百五。”
    萧芷攥着粉拳磕达他后背,嗔道:“快点给我上车,押回家去慢慢收拾你。”
    这时悟真也下车了,“小师婶,你也来了啊。”
    “嗯,悟真,你没事吧?”
    萧芷居然对小师婶的称号没半点反感,还欣然受落,更表现出一付长辈关怀晚辈的态度。
    话说,‘婶’也不是当假的,长辈得有长辈的尊份和态度。
    就她十三四这个年龄,在别人面就是一孩子,可别人叫她‘婶’时,她也能感觉到某些责任。
    “我没事的,小师婶,”
    “那你开车回去歇着吧,有事明天再说。”
    “哦,小师叔,那我先回酒店去?”
    方堃微微点头,“你拿两张符纸给我,你就回去吧。”
    “呃,小师叔,你这要是动‘符’的话,也让我参与啦,我得跟你学本事啊。”
    一听小师叔要符纸,悟真就知道肯定要做事了。
    就是萧芷也知道方堃又要整什么符,忙道,“你要做什么呀?”
    方堃笑了,“我是随便给人欺负的?想蹲我头上拉屎,得他看命够不够硬?”
    “别乱来哦?”
    萧芷紧张的揪住这家伙的t恤,她见识过方堃的手段了,吓死人的说,惹怒了他,都不知会得个什么下场?
    方堃紧了紧萧芷的腰肢,“不会整出大事的,你看戏就好,悟真,去拿张符纸来。”
    “诶,我去取。”
    悟真飞快返回凯雷德,从他那个皮夹包里取出一张符纸,跳下车就递给了小师叔。
    萧芮也看出方堃也搞点什么,此时也下了车,和萧芷站一块,姊妹俩挽紧了手臂。
    “骚包,你要装神弄鬼呀?”
    萧芮还没见识过这些神神道道的东西。
    萧芷扭着身儿晃了晃姐姐,“姐,我的小神棍很厉害呀,你就看着吧。”
    萧芮抿嘴一笑,附唇到妹妹耳畔,微声道:“你咋知道他的‘棍’厉害?有摸过啊?”
    “当然。”
    萧芷含羞笑着,轻轻打姐姐一下,俩人笑的那叫个暧昧。
    方堃假装没听见她们交流,其实半个字没漏掉。
    他拿过符纸,右手捏诀,食指凝出一粒血珠,就在符纸上涂抹起来,看似无章法,但画出来的符文图相抽象而凌乱,这次符头就是‘勅令’,可见这张符不会请中高级神明入座了。
    勅令之下都是小仙小神的,动用它们不需要请主神出来。
    方堃嘴里念念有词,萧芷她们听不懂。
    但后面的两句却能听懂。
    “……千里搜魂,万里索魄,上穷碧落下幽冥,天地无尔遁身所,勅令,搜!”
    最后一指,将血光点在符脚封住,那符嗖的一声冲入夜霄,剌眼的黄红之芒,在这寂黑的夜空中格外显眼,它升空十余丈上,微微震荡了一下,便朝东北方飞去。
    悟真惊声道:“小师叔,这是传说中的搜魂符吗?”
    “那必须是,上车,东北方向。”
    玛莎拉蒂和凯雷德一前一后,便朝东北方向开去,一路上都是方堃在指点方向,萧芮顺着他指引的路线开进就是,悟真驾着凯雷德紧紧相随。
    四十分钟后,他们几乎横穿了中陵市,把车开到了中陵市东北方五环附近。
    当方堃叫停的时候,玛莎拉蒂就稳稳停到路边,凯雷德也跟停过来,看意思是到地头儿了。
    萧芮扫了眼路边的这片别墅区,道:“这里是恒东地产开发的恒基物业,是中陵市近年来开发出来的高档物业宅区,均价36000每平。”
    萧芮在商圈里搞投资,许多商业上的事她都心里数呢。
    “姐,这价死贵吧?五环位置,36000?晕。”
    “贵是贵点,但是我市xc区扩阔方向就在东北这边,未来地价还要上涨,这边是纯绿色生态环境,无工业污染,是被看好的发展方向,对了,骚包男,你指我们来这干什么?”
    “坑人喽!”
    方堃邪邪一笑,启门下车。
    萧芷攥着拳追捶他,也忙跟着下车去。
    悟真已经下车在马路边了,手里更拿着一纸空符,“小师叔,我准备好了,嘿嘿。”
    “嗯,有进步嘛。”
    “那是,这点眼力劲儿还是有的嘛。”
    悟真得意的自夸,还朝萧芷挤眉弄眼的,那意思是说我很有用吧?
    萧芷抿嘴一笑,心里却觉得这个悟真和心上人的确是一对损友,配合起来还真默契。
    她也不怕姐姐看着,手臂环住方堃腰,把自己的娇躯挨在他身侧。
    “要整什么啊?好我的小祖宗,你别玩太大哦,小女子有点怕怕。”
    主要是方堃做法时,留给萧芷无比震撼的心悸,那白骨脱形的恐怖画面,至今难忘呢。
    不过她心里也极为满足,我拥有一个神棍男友呀,那种虚荣自傲填满了她小小的欲壑,我怕谁?
    尤其有方堃在自己身边,萧芷就是站在坟堆上也不会害怕,她不信谁能越过方堃这道屏障伤害了自己,他就是自己的‘天’,谁也捅不破的天。
    方堃歪过头,朝她挤了下眼儿,坏笑道:“亲爱的,我要让他们知道,有些人是他们永远不能得罪的,得罪了,就要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
    此时萧芮也下车过来,从一边贴上方堃,大该被妹妹萧芷剌激了吧?心说,论暧昧关系,姐姐我更胜一筹啊,好妹妹啊,你未成人之前,姐替你照顾你的小神棍哦。
    她十分大方的环臂也搂住方堃的腰,不过是把手臂附在妹妹手臂上,这样不至于让她疑心什么。
    但她贴挤在方堃另一边的却是波滔汹涌的36f柔耸,绝不是青涩萧芷堪比的那种感受。
    悟真直咽口水,我小师叔真是某福齐天啊,就这对姐妹花,分我一只脚也行啊,我就满足了。
    方堃心无旁骛,再一次捏出法诀制符,双美的簇拥也不能叫他丝毫分心,这份定力,牛叉!
    他微扬俊脸,星眸微阖,凝对夜空,似在思忖什么,簇箍着的二女都没敢出大气,只是凝着两双美眸紧紧盯着他。
    符纸在他捏着法诀的右手前,悬空凝住不动,有如搁在一张看不到形迹的斜案上,只微微晃动。
    下一刻,指动,血纹凝于符纸之上,‘勅令’之下书出‘阴妖鬼媚’几个依稀可辩认的篆字。
    “……吾奉九天玄女法谕,此勅阴幽媚魂,坐罡入窍,拘锁阳神,神兵火急如律令!”
    血符冲天而去,须臾,折转飞入了恒基物业别墅宅区。
    二萧和悟真张口结舌的看着血符飞去无影踪。
    萧芷更咽了口水,“会怎么样啊?”
    “某些人要爽,我就助他一臂之力,让他好好爽一下。”
    萧芮道:“你针对的谁?”
    “田某人喽!”
    “田国梁?”
    萧芮惊讶的脱口。
    方堃笑道:“他既然替人擦屁股,蹲在幕后充当人家保护伞,那就要有承担事责后果的觉悟,有些事,瞒人不瞒天,他以为没人能奈何他?那他就大错特错了。嘿嘿。”
    说着,方堃掏出手机,往凯雷德走去,“我上车打个电话去!”
    看样子这个电话,不能叫别人听。
    萧芷嘟了小嘴,皱着琼鼻朝他晃了晃粉拳。
    上车后,关好了车门,方堃拔通了秋之惠的手机。
    “姐,睡了吗?”
    “是方堃呀,姐刚哄孩子睡了,小家伙这几天玩疯了,精力旺盛的不得了,闹得我妈妈也累,我考虑给他请个保姆专门照顾,对了,你这么晚了,有事找我吧?”
    “姐,明儿上午,你叫秋伯伯去中陵市局视察一下工作呗。”
    “呃,什么情况?”
    “嘿嘿,去了就知道,记住啊,要点田大局长的名,让他亲自汇报。”
    “怎么回事呀?快跟姐姐说下呗,我爸的工作,我也不好插嘴的。”
    “你就跟秋伯伯说,是我说的,个中自有深意,秋伯伯只需找田局长听汇报就行了,社会治安这块,可是为经济保驾护航的重要基石,必须重视哦。”
    “好吧,姐替你把话传到,不过我爸会怎么做,我不保证啊。”
    “姐,有人欺负我,你管不管啊?”
    “管,必须管,和田局长有关啊?”
    秋之惠也是极聪明的,很快就猜到了。
    “姐,我的本事你是知道的,我不存心害人,我若存心针对谁,谁肯定就要倒霉了,”
    “方堃,你听姐说,田背后是方家,一般人是惹不起的,整个华青省内,也没有能撼动方家的存在,姐和你说这些,是让你心里知道,方家老爷子是影响力极大的人物,和你卢家义父一样,都是党内仅存的威望人物,你秋伯伯怕都有心无力。”
    “姐,我还能害我秋伯伯?放心去,这事呀,方家可能还要领秋伯伯的人情呢。”
    “好我的小祖宗,你把姐弄迷糊了,到底怎么个情况?”
    “姐,你信我不会害秋伯伯就是了。”
    “小坏蛋,好吧,姐是必须信你的,但事后你不给我剖清原委,我弹你小丁丁呀。”
    “哇,那我一定故意不说,好叫你弹我呀。”
    “呸,美得你。”
    秋之惠柔声轻笑,似羞还嗔,方堃想象她含羞妩媚的样儿,不由有点激动起来。
    就目前方堃接触的几个女性,秋之惠的颜值仍稳坐第一,秀颜之靓美堪称无双,未来成长起来的萧芷,或许能与之比肩吧,但萧芮或卢紫云都要逊色一筹。
    而且这个美少妇是这一世走进方堃心里的第一个异性,对他来说,有不同非凡的意义。
    “姐,早点休息,别梦到我啊,嘿嘿。”
    “才不会呢,你这两天野的都找不见人,连个电话也不打给我,哼。”
    秋之惠不知自己为什么会说这些隐含小幽怨的话,出口之后也有些后悔,俏面亦烫起来。
    “姐,是我不好,明儿开始,我必每日致电给你。”
    “才不接你的电话,我挂了。”
    秋之惠的芳心点些抖的厉害,手也微微颤着,狠下心摁断手机,深呼吸,把捏着手机的手贴在胸端,以平复自己的情绪。
    她甚至在自问,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有某种心动的感觉?丈夫才去逝几十天,我怎么就……
    可那种感觉真实的在流动,而且昨天真的有梦到方堃,还被他搂着,还被他亲吻……惊醒之后发现自己的底裤湿得一塌糊涂,她被自己这个莫名其妙的梦给震惊了。
    床头柜上,还摆着自己与丈夫的合影,用以寄托哀思的。
    但是秋之惠盯着照片里的那个男人,眼神里却没有爱,有的是冷淡。
    凝望着照片,她心道:陈望,不管怎么说,我们曾是夫妻的,是你背叛在前,走的方式还令我那么不堪,我们的一切在你走时都结束了……还记得赶到丈夫出事现场,车被打捞起来,车内的一幕让秋之惠震惊的无以复加,男女两个遇害者赤条条寸缕不着,那景象不堪入目。
    曾经的海誓山盟,忆起来令人可笑,伪装的忠情者,实则是个滥情货。
    如果她丈夫一开始就表现出到处留情的秉性,她也不至于那么受打击,也许习惯就成自然了。
    这一阵子,秋之惠之所以悲痛,更多的是为自己的命运感伤,真应了那句红颜薄命的说法。
    不过从对方堃有了某些感觉后,她之所以感到慌措,只是对自己传统观念如此不坚定的又一种认识,但心里一点不排斥与方堃亲近,是不是纯生理**作祟,渴望与异性有更深入的接触,她也不敢否定,因为自身表现出的某些体征,的确是让她脸红心沸,甚至要暗骂自己一句闷骚。
    如今顶上了寡妇的名,她反倒抛开了好多压力。
    方堃的俊脸反复在脑海出现,她心也越来越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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