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1131章真灵困境!
    陆寒被劫持了,他受到了压制和迫害,还差点被切片研究,总之在某个美女的闺房里,许久之后才被释放。
    关于现在的自己,他只寥寥几句一笔带过,因为给小小玄仙说混沌起源,简直有些可笑,二女即便聪慧过人,也难以理解和悟透,凭空徒增烦恼。
    进入房门后,他的身躯迅速凝实,一具和以前无二的法体,甚至重回肉身之态,宛若飞升仙界之前,而且绝对无暇。
    虚和实,前者是散落于广袤空间,寰宇处处是本身,后者是对大道最贴切的表达,顺应造化,禀赋天地而生。
    探究他,等同研究大道。
    “你为何那么快就告饶,多坚持一会嘛,我正在用‘悟心参天决’,去感受这家伙的构造之美妙。”
    “啐!这事儿……谁能彻底在沉沦和清醒间收发自如,况且过程中的收获,同样不可小觑,他的动作不再是打桩那般,反而角度刁钻,次次直击要害,呸!”
    代月离捂着脸庞,化出一团彩衣将自己遮蔽其中,羞答答时,小腹部一起一伏,有浓烈道韵在内部冲撞着。
    “那你是不是可以追溯到混沌之初,万物从无到有,大道也是这样衍化而来的,一切变化之根,皆在碰撞?!”
    ‘呀——!’
    钟离婉莟在那打坐,所处的一番话,让代月离惊讶不小,颇为认可的点点头,又摇了摇头,不敢肯定。
    她是乱花神体之躯,脊背生有天引妙蔓,宛若捷径一般,能带给此女根本性的东西,譬如吸收来的奥义,都直接源于天道之外。
    在她的神海里,总感觉一族仙藤扭扭捏捏就穿透了虚空,顶端已经深入混沌海,肆意的摇晃着,呼吸着。
    钟离婉莟基本都以坐姿状态居多,右手总是不停的倒腾,经常掐诀状,似乎随时随地在掐算,算过去,算未来,算世界,算自己!
    一边算计,一边苍梧,她有个秘密,自信谁也不知道,当年位列金仙后,她发现自己的心在萎缩,如今只剩一个红色的迷你光点。
    再无实际功效,仅仅是个标志,恍若一名无心法师,这让此女哼迷惑。
    ‘悟心参天决,怎么把心参悟没了?’
    于是,这个压抑许久的问题,迫使她不得不找陆寒谈谈,可惜这位总是不在,经常四处浪,差点枯萎了家里的鲜花。
    俩月后。
    陆寒这次将注意力盯着一干熟悉面孔,将某些人约束了起来,随手打造出一个个迷你空间,将他们丟在里面。
    每个空间格外玄幻,明显分为三部分,一侧出现阴阳互搏,五行纠缠,天雷地风轰轰烈烈的壮观场景,一侧则鸟语花香、高山泱泱,流水潺潺,神兽灵宠经常露头,宝鱼俏虫偶尔冒泡。
    双方之间是一道虚幻屏障,屏障厚度仅有九尺,截然相反的局面,近在咫尺却好不影响。
    神奇的是,屏障还有夹层,仅有三尺之地的四方空间,上演着风云变幻,日月交替,生死衔接,两侧的异象在这里再凑成一方世界。
    就是这里面,都被塞入了一个身影,未成仙之人,诸如叶仙云、子车媛、柳薇薇等等,以及纤斓、苍星、雷焞一干修士,皆不能幸免的投身其中。
    还有数十个资质出奇的后起之秀,被依次抓来,丢进了这些独特的小空间,去感受独特且崭新的道韵。
    天道吓得那些……已经落伍,不行了!
    这几颗星辰,彻底脱离天道序列,一切衍化在悄悄进行,没人发现他们修行的世界,多了一丝混沌气环绕,在缓缓浸泡着一切。
    知道有一天,有人欲要渡劫,发现紫霄神雷都没见到,而是从虚空冒出个灰白光团,将渡劫之人笼罩其中,那是非常惨烈的三天。
    但并非渡劫失败,更未身死道消,只是非常消瘦,一副皮包骨头的样子,神情恍惚,浑浑噩噩的出现,并且低声断断续续的呢喃:
    ‘还要……我还要……!’
    但凡经历这种考验的修士,其他人闻言都非常震惊、惶恐和好奇,总想问出点什么,然而半点有用信息也未得到。
    他们逐渐发现,以往的修炼体系,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名存实亡了,因此就引发了一轮新的探索,经久不衰。
    ‘总要找点事做,对吧!?’
    “小心眼儿,你来了!”
    ‘额?噗——!’
    当陆寒发现钟离婉莟悄然找到自己,未等此女踌躇着开口,直接一句话,就让她差点蹦起来。
    “我都小心翼翼的,已经锁心了,还瞒不住你,哼!”
    “拉倒吧!一起哼唧唧的时候,你连心跳都没有,只感应到体内潮汐涌动,却不见核心旋涡,就连混沌海都有个基本点。”
    ‘哼唧唧?呸!’
    钟离婉莟大囧,她总感觉陆寒这次回来,无论言行举止,都越发毫无约束,想说就说,想干就干!
    没有准则,没有章法可循,她自己都差点被带歪,越发摸不透。
    “那你说说呗!”
    “等你的小心心全部消失,参天之道就彻底圆满了,心空并非坏事,因为能把更无限的奥义塞进来,走向混沌。”
    “咯咯咯……就会哄人,直接走超越天道的路,哪有那么容易。”
    话虽如此说,钟离婉莟却开心的差点飞起,美目立即深邃起来,转眼间被一股神韵笼罩,变得无比神秘。
    她庆幸和面前这个人,在当年终究没有错过,当时可是差点就形同陌路,若真是那样,此刻的自己,早已坐化许久了。
    “你对大道奥义的参悟,比任何人都深远,做个玄仙正是有些委屈,太乙级别也会羞愧,但混沌海没有这些隔阂,天机央央,任凭施为。”
    比起当初那个泼辣的小丫头,钟离婉莟如今可含蓄多了,陆寒看透了此女的一切,她在大道的领悟能力,与代月离之间的差距已经在拉大。
    其体内仙婴周围,欲隐欲现的那一缕缕道韵,虽然仍以天道法则为主,但至少有三成,已经别开生面,自己钻出了一条道路。
    天道法则,只是眼前的一片风景,远方山峦重叠,有别致的大道法则,正越来越清晰,那么雄伟和富有吸引力。
    “如此,甚好!”
    钟离婉莟娇媚的一笑,随即翩然而去,她没有因为好奇心,问陆寒关于混沌海的诸多奇闻异事,那份自信溢于言表。
    陆寒目视此女离开,自己也化作了一缕清风,他在拨弄虚空,于混沌海飞遁,已经是过去往事,此刻想走多远,仅需一个意念即可。
    ‘那处,三十亿万里!’
    所在虚空,顿时扭曲出个弧度,陆寒面前微微凸出,如弦月一般,继而就缓缓恢复正常。
    片刻后,一片小星云就在陆寒脚下,呈椭圆形,方圆仅有万里的规模,但这里形成莫名的吸附力,导致周遭亿万里远内的诸多杂质,都向这里汇聚。
    边缘地带,密密麻麻的石块,灰尘,以及虚气,都被无数星辰吸附在表面,一股莫名重压在变强。
    陆寒对这些自然不感兴趣,类似情景在混沌海太多了,他抬手一抓,就将某个脸盆大的石块摄来,饶有兴趣的把玩几下。
    这并非石块,表面赤红色,是经过高温灼烧所致,内部实则是仅存的黄金,对于地球上的生灵来说,可谓价值连城。
    然而比这更有价值,也是吸引陆寒的地方,当属一个残缺的脚印,不见后半部分,前半段脚掌印入三寸,边缘处还有几根赤红晶毛。
    脚掌轮廓酷似猩猩的右脚,似乎但是踩踏的很用力,虽然印记不深,陆寒环视其他杂物,让他皱眉的是居然再没有半点发现。
    显然,这块金石绝不属于附近,十之八九更像被别人带过来的,并且半路抛弃了,原因未明。
    “回去!”
    沉吟半晌,陆寒手里就散发出一抹奥义,轻轻缠绕在这块金石上,将其放回原处,然后向远方一指。
    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就见这块金石,晃悠悠按照原路后退,速度越来越快,走过了一个弧度,就飘远至数万里,然后又大道几百万里。
    四天后,在距离这片星云五千七百万里外,金石晃悠悠站住,再也无法后退,似乎其现身时就在此地。
    与此同时,陆寒向那里推出了一掌,轻飘飘毫无波澜,然而却有白色大雾渐浓,呼吸之间覆盖了广袤空域。
    白雾之内,光阴倒退如流,武器微微浮动,内部光景模模糊糊,一片淡金色的法则不断抽搐。
    光阴倒退,这里悠然前进了两个月时间,白雾里逐渐浮出一条通道,仿佛有东西从里面快速穿过,来向去处尽数清晰。
    “四天加上两个月……实则是发生的时间,在四年加上六百载之前,从这里跑过去的小东西,竟然是一只娃娃状的火麒麟。”
    陆寒挥挥手,面前一切尽数复原,饶有兴趣的向右侧天际看去,他同时也想起,昊冥仙域还有三大开天真灵在那避难呢。
    他当初就想看看龙族凤族和麒麟一族,如今在混沌海的实际处境,和三族之主会晤时,早已察觉到这些真灵的生存环境,都面临不小的挑战。
    一缕烟气浮动,陆寒就消失在原地,他现在距离洪荒,已经无限深远,两个月前的那数十亿万里横渡,是仅有的一次回返。
    这只从此地飞过的火麒麟,仅有两丈高下,金石上的印记类似猩猩脚掌,而麒麟一族都是虎爪,两者截然不同,其中……?!
    离开洪荒无数岁月,若回返再也不必那么许久,深处古混沌之中,都已经化虚无名,现在的混沌海,更像是一个游乐场。
    让没过数日,陆寒的路忽然发生转折,他追寻过的路程,足够火麒麟飞跃几十年,在此地突兀的出现九十度拐角,让他将目光开始转移。
    向左就是火麒麟飞腾之路,一只真灵走的路,必然直线通达,如此一拐,必有绝大原因,向右的远方,应该是他原本要去的地方。
    那里的尽头,一片黑色区域,越发清晰的映入眼帘,在寻常遁速需要三百年才能到达的地方,虚空已经变成一锅粥。
    黑色的浆糊状,面积无穷无尽,几条龙骨裂成无数截,被推到边缘地带,无数兽头遍布各处,密密麻麻的翎羽扎在浆糊之地。
    远处更有庞大尸骸匍匐,还散发这凶戾气息,各种古怪神器到处都是,破碎的星辰无法靠近,在外围凄惨的游荡着。
    从上向下俯视,这处战场才结束没多久,有几处还残留着黑色焰火,空间波动仍旧剧烈,到处都是裂缝,一伸一缩的抽搐着,连吞噬之力都没有。
    龙骨、麒麟头、凤羽,这里都凑齐了,总数足有上百,而凶悍古兽的数量,则要多出两三倍。
    那浆糊之地,就是这些先天生灵的肉身汇聚之所,没有了本元维持,烂肉就是烂肉,但即便如此,仍然难以消失。
    宛若一片沼泽,填补了这里的大规模碎裂,无数深坑就是空间塌陷之地,当时激烈厮杀的程度,几乎难以揣测。
    ‘都知道家底很大,因此全部肆无忌惮。’
    这些先天生灵,依仗混沌海无限宽广,即便打碎一隅,顶多换个地方,继续为非作歹。
    陆寒向某处瞥了一眼,就化为了一片虚无,仿佛从未来过,但原地却多了一块金石,上面有脚印的痕迹。
    距离这片战场,间隔很远的某处虚空,这里乍看之下并无异常,实际上有个小小的三角形缝隙,和周围有不明显的凹凸感。
    然而,这个仅有几丈大的三角形,却是一处门户,内部别有洞天,并且熙熙攘攘。
    巨大的山洞内,两侧笔直,洞壁根部都被一个个身影占据,洞府深处也有一排生灵,三方外貌绝不相同。
    中间地带,一个长条形的石台周围,被十几道恐怖气息占据,霸气横生的开天真灵,在这里少见的聚在一起,其中竟然以麒麟族为首。
    “魔神苏醒的消息,诸位就别装糊涂了,这最后一次的混沌兽潮,其规模竟然大大锐减,怕是都被魔神捞走填了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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