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崇祯皇帝没有穿越的历史上,阿敏可是一手玩过永平之屠的狠人,这么一个个的杀几个色目人又算得了什么。

    换言之,让阿敏下令把整个朵甘思和乌思藏都给屠光也没有任何问题——如果不是考虑到屠光色目人之后就没有足够的蛮子能够用来修铁路,阿敏是真打算屠光这些色目人的。

    一直充当了隐形人的朱刚默默的看完了阿敏的表演并且视而见之,将阿敏的一举一动都记在了心里,准备回去之后禀报给崇祯皇帝。

    就连崇祯皇帝都不得不承认,现在这些色目人远远比不上后世的那些色目人,被杀了一部分之后就老老实实的吃肉干活。

    整个朵甘思和乌思藏也因此而彻底平定了下来,除了还有三大法王想着传教以外,剩下的再没有什么事儿让崇祯皇帝蛋疼了。

    可以预料的是,在以后的大明,朵甘思和乌思藏这两个地方就算加起来也产生不了1+1的效果了,而是1*1=1的2次方。

    思维极易跑偏的崇祯皇帝随即就任凭思维跑偏到了别的地方——现在的船不是钢铁制造,而是使用了木头。

    而木头的来源就那么一种,得砍树才行。

    砍了树的后果就是水土流失,以后黄河长江甚么的再作出妖蛾子的可能性会无限增大。

    而且现在这个崇祯年间跟原本历史上的崇祯年间除了不断的天灾之外,其他一点儿相似的地方都没有。

    原本的历史上光辽东和大明内部的流民就足够朝堂上下都焦头烂额的了,更别提抽出精力来造船玩海军了。

    现在的崇祯年间光是东海舰队、南海舰队还有一个至今没有完全就位的北海舰队就消耗了不知道多少木材,更别提崇祯皇帝还在琢磨着是不是再弄几支舰队出来。

    搞舰队需要足够多而且质量好的木头,就算是加上新明岛和非洲大陆供应的那些木材也够呛。

    造船用的木材不是砍下来锯成板子就行,而是需要通过爆晒数年后再经过多道工序才能用来造船。

    最主要的是,自己呆在宫里这么长时间,好不容易有了时间了,不出宫浪一波对得起自己这十多年的劳心劳力?

    不下江南去玩玩,对得起皇帝这个名号?

    康麻子和钱聋去得,朕也去得!

    周皇后的肚子再一次大了起来,不知道这次肚子里是皇次女还是皇三子,田贵妃和袁贵妃的肚子也大了起来,三个大肚婆没办法带。

    完颜玉卓估计早就在宫里待的无聊,新进宫不久的三个嫔妃估计也想回娘家去看看。

    暗自盘算了一番后,崇祯皇帝决定还是带上婉妃完颜玉卓和宜妃林桐棠,一起出去游玩一番。

    婉妃完颜玉卓性子娇憨,虽然已经是一个孩子的娘,可是仍然如同一个少女一般好玩——跟婉妃这个封号怎么看都搭配不到一起去。

    至于宜妃林桐棠,倒真是称得上个宜字——女红和厨艺这些也就算了,还写得一手好字,画画的本事也不错,这样儿的小老婆必须得带上才行。

    第一站就是济南的大明湖,夏雨荷啊,那一句“皇上还记得当年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让多少清穿女为了送逼而努力?

    当然,小老婆要陪,景点要逛,正经事儿也不能耽误——崇祯皇帝打算沿黄河西进,直到朵甘思宣慰司再折道回京城,一路上就得看看当地的民生还有吏治。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得留下几名名言。

    像康麻子和钱聋留下到此一游的搞法肯定是不行的,崇祯皇帝一路上就留下了一句话:“百姓怎么才能富?多生孩子多种树!”

    别的事儿可以先放一放,哪怕是粮食的事儿都可以先放一放,最重要的就是得把树给种下去——想想漫天的雾霾和沙尘,崇祯皇帝就有种蛋蛋的忧伤。

    但是崇祯皇帝的好心情在济南并没有维持几天就宣告结束。

    起因还是有些人作死,比如鲁王朱寿镛还有他的儿子,鲁王世子朱以派。

    按理说,崇祯皇帝到了济南,而且在离京之前就已经有消息透露了出来,再加上在修建铁路的事儿上已经惹得崇祯皇帝不喜,鲁王朱寿镛该老实一些吧?

    偏不!

    就在崇祯皇帝达到济南的时间不长,就传出来鲁王作死的消息——王世子朱以派游猎无度,纵马踩毁农田,殴打前来讨要说法的百姓。

    虽然朱以派胆子不算太大,打人也只是把人给打残而没有打死,但是却结结实实的触碰到了崇祯皇帝的逆鳞。

    尤其是当崇祯皇帝牵着宜妃的手在济南城中闲逛之时,崇祯皇帝就更是瞧着对面的这个家伙不顺眼了。

    原本左边的婉妃完颜玉卓拿着串糖葫芦吃的正香,右边的宜妃林桐棠因为被崇祯皇帝牵着手而含羞带怯的样子,已经让崇祯皇帝心中某些邪恶的想法在不断蔓延。

    但是这一切在碰到对面的这个混帐东西之后,就全都变了个样子。

    林桐棠直接就躲到了崇祯皇帝身后,完颜玉卓干脆伸手摸向了腰间,发现马鞭没带之后,眼光就在周围的人群中不断扫视着。

    朱以派的样子,崇祯皇帝知道,崇祯皇帝的样子,朱以派也知道。

    但是崇祯皇帝化了妆,而朱以派没有化妆,一场叔倒之间的无形较量就此展开。

    鲁王一系确实擅长于作死,比起辽王一系也差不到哪儿去——朱以派色眯眯的盯着林桐棠道:“这位兄台的妾室好生漂亮,不知能否割爱?”

    崇祯皇帝握着林桐棠的手略微紧了紧,冷冰冰的道:“你是不是当这济南城里没王法了?”

    朱以派打了个哈哈,笑道:“王法自然是有的,当今天子就是最大的王法。巧的是,就算是当今天子见到了朱某,也得称呼一声王叔,兄台以为如何?”

    崇祯皇帝冷笑道:“那你就不怕天子知道了怪罪于你?听闻鲁王前不久才被天子训斥,王世子这般嚣张,不怕替鲁王招灾惹祸?”

    朱以派上下打量了崇祯皇帝一番,干脆收起了装逼用的折扇,正色道:“兄台何出此言?小王诚心想买,阁下若是诚心想卖,出多少银子都可以,一没有强抢,二没有非礼,陛下知道了又能如何?”

    崇祯皇帝道:“若是我不想卖呢?你是把自己的妻子当成货物了?”

    朱以派呵呵笑道:“区区妾室,当成货物又有何不可?苏老坡曾有美人换白马之典故,朱某不也是效仿先贤?”

    说完之后,朱以派又唰的一声展开了折扇,笑道:“我想,兄台会同意卖的。良田百亩加良马一匹,纹银三千两,买兄台身边的这位美人如何?”

    崇祯皇帝摇了摇头,笑道:“不如何,我家良田万亩,宝马万匹,纹银百万两,鲁王世子的条件算不得什么。”

    朱以派皱眉道:“兄台好大的口气!不知兄台何方人氏?往何而去?”

    崇祯皇帝从腰间摘下一直不曾打开的折扇,唰的一声展开之后轻轻的摇道:“小可京城人氏,往朵甘思宣慰司去。”

    朱以派的眉头这下子皱的更紧了——眼前这个满口大葱味山东口音的家伙是从京城来的?

    扯蛋去吧!就这家伙满嘴的山东大葱味口音,就足以证明这家伙是土生土长的山东人了,还从京城来的?你咋不说你是崇祯皇帝呢?

    朱以派还是怂了。

    自己家的老爹鲁王被崇祯皇帝训斥过的事儿知道的人是挺多,但是知道的人都是些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绝对达不到满天下尽人皆知的地步。

    而眼前这个满口大葱味的家伙不光知道,而且这么毫不在意的说出来,还说自己是京城来的,让朱以派的心里还是有些发虚。

    别管他是京城来的还是山东的,要找他麻烦也不是现在就找的,一切等见完了崇祯皇帝再研究。

    冷哼一声后,朱以派冷冰冰的道:“既然这位兄台不愿意割爱,小王也不便强求,就此别过。

    只是山水有相逢,当今天子也不是一直在济南不走,兄台还是多注意一些为好!”

    崇祯皇帝笑眯眯的道:“多谢小王爷关心,希望未来的几天,小王爷也能笑的这么开心。告辞!”

    济南城的道路比较宽,崇祯皇帝跟朱以派互相瞪了一眼之后便向着两个不同的方向而去。

    等回到了行宫后,崇祯皇帝卸了装,又恢复了一副小白脸的样子,静静的等了起来。

    到了傍晚,崇祯皇帝就看到了另一个小白脸一样的朱以派。

    不得不承认,老朱家接近三百年的基因优化工程确实做的很好——不管是崇祯皇帝还是鲁王世子朱以派,放在后世都是妥妥的男神,混个流量明星小鲜肉什么的简直不要太容易。

    等到朱以派行完了觐见大礼,崇祯皇帝就呵呵笑道:“鲁王世子愿以家中良田百亩,良马一匹,纹银三千两换一个美人,这济南城中已经传为了佳话啊。”

    朱以派心中一突——这声音这么熟悉就不说了,关键是皇帝还没说让自己这个王叔站起来,这事儿估计要糟。

    蛋疼不已的朱以派唯有拜伏于地,叩首道:“臣孟浪,让陛下见笑了。”

    崇祯皇帝站了起来,踱步到朱以派身前,呵呵笑道:“朕不见笑,也没什么好见笑的。朕只是觉得堂堂宜妃只卖纹银三千两,未免太便宜了些!”

    朱以派听着这个熟悉的声音反复的提到三千两之后,终于反应过来这个声音的出处,被吓到魂飞天外的朱以派干脆不停的叩头道:“罪臣万死!”

    崇祯皇帝却一脚踹在了朱以派的肩膀上,怒喝道:“朕这个王法见了你也得称呼一声王叔?”

    反复踹了不知道多少脚之后,眼见朱以派只是被踹的满地打滚呼痛求饶,崇祯皇帝心中的火气才算是消了一些:“滚回去,告诉鲁王,带着整个鲁王府滚去爪哇守边,大明所有的封地、财产全部给朕交到少府,否则,呵呵。”

    否则会怎么样,崇祯皇帝没说,但是相信朱以派肯定能理解这声呵呵的背后到底代表了些什么。

    如果不是大明的藩王现在明显有不够用的趋势,崇祯皇帝这一次是打算废掉鲁王一系的——这么能作死的藩王,大明三百年历史上就出过一个辽王。

    千恩万谢退出去的朱以派在回到鲁王府之后就被打断了一条腿,然后崇祯皇帝就收到了鲁王请罪顺便请求去爪哇守边的奏章。

    懒得再跟鲁王玩什么花样的崇祯皇帝干脆大笔一挥,批准了鲁王朱寿镛的请救——请求少府收回所有的封地,所有在大明的产业一并交出,带着鲁王府上上下下去爪哇。

    除了鲁王一系,济南还有另外一个藩王,或者说,就藩于兖州来拜见崇祯皇帝的鲁王世子朱以派在这里仅仅只能算得上是客人,正主是德王朱由枢。

    这个朱由枢跟崇祯皇帝的关系可就亲近的很了——都是同一个爷爷朱翊钧。

    也正是因为这个关系在这里摆着,朱由枢也在打算着置换封地,只是一时间没想好要到哪里去。

    毕竟朱常瀛那些个叔叔辈的家伙们在崇祯皇帝没有儿子之前,是切切实实能威胁到崇祯皇帝皇位的——崇祯皇帝三天两头的怼人而且喜欢亲自带兵怼人,谁知道哪场战争就会把他的命给收走。

    而自己根本就没有这个顾虑——自己的老爹朱常渥一死,自己就是彻底安全的,不管崇祯皇帝死不死,自己都对他没有任何的威胁。

    尤其是崇祯皇帝有了儿子之后,自己就更加的安全了。

    但是鲁王朱寿镛的事儿确实吓到了朱由枢。

    好好的派了世子来觐见崇祯皇帝,回头就带着一家老小滚去了爪哇,这里边要说没有什么事儿,傻子都不会相信。

    算计了半天之后,朱由枢选择了去求见崇祯皇帝——崇祯皇帝再怎么样,对于自己这个遵纪守法的叔伯兄弟也不应该怎么样吧?

    或者,还能向崇祯皇帝求求情,想办法弄一个好点儿的封地?

    PS:听说有几个扑街在献祭朕?那朕今天献祭掉《贞观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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