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作甚,‘羽杀营’还是由阿猛统领!”项敖好笑的轻喝焦猛,安慰道。

    “那就好!嘿嘿!”焦猛不好意思的挠头不再多说。

    “爹爹,平儿何时可以开始学武呀?”只有岁余的项平窝在蔡琰怀中,盯着项敖问道。

    “平儿还小,待平儿长大些许之后,父亲跟几位叔伯教平儿武艺如何?”项敖宠溺的揉了揉项平的脑袋说道。

    “平儿不是已经长大了么?”项平嘟着嘴,显得极不高兴。

    “快了,快了!”项敖无奈,只得敷衍。

    一众文臣武将皆是微笑的看着,心中羡慕得紧。尤其是年岁略长的高顺,高顺自家小子比项平要长一岁有余,但是话都还说不清楚,更别说如此懂事了。

    至于胡昭、戏忠等人,都是到了成家年龄,不过并州之地并无太多有头有脸的人物,想为众人物色贤妻却是麻烦,再加上项敖常年在外,更无时间。看来得叮嘱琰儿将此事放在心上,项敖心中暗自琢磨着。

    毕竟跟随项敖的皆是人中龙凤,若是娶一般女子为妻,却也辱没众人。

    虽是接风,不过在项敖看来,更是家宴。只是在外抵御鲜卑的数人不能归来,项敖甚觉遗憾,不过也无他法,毕竟家事国事都重要。

    徐庶此次赶回五原,更是带上了家中老母亲,准备跟随项敖定居五原。如今天下大乱,留下老母亲一人在颍川兵家必争之地,徐庶也是不太放心。更何况北域都护府中还有当世神医华佗在此。

    席间,徐夫人虽有些许年长,却是表现得极为得体,想必之前也是大家闺秀。言语之间更是让项敖觉得徐庶成才乃是必然,家中有一如此识大体,明是非,辨忠奸的母亲,子女再差也得有些许成就才是。

    期间,徐庶更是请求华佗为其母诊治身子,看是否有暗疾在身,若有也可早些调理。华佗此时已年过不惑,将至天命年岁,华佗无后也是愧对祖先,老年也无人侍奉。项敖早都想与华佗说道此事。

    今日项敖见得徐庶母亲如此知书达理,又风韵犹存,心中突发奇想,想撮合二人。不过当今世道不允许,项敖也不敢胡言,只是待日后多作观察,若是可行,再论此事,不论如何,项敖却将此事记在心里。

    主臣相处尽欢,一躺家宴下来,文臣武将相处也是极为融洽,即便方才回归的徐庶和新拜项敖为主的典韦也开始适应当下情况。之前典韦称自己饭量惊人,项敖还未放在心上,一顿家宴下来之后,项敖已是无言以对。

    典韦一人竟然吃掉项敖三倍的米饭,还不算菜肉,着实把众人惊得不轻。典韦性子憨子,不理会众人惊诧的目光,吃得一个叫翻天覆地,面前堆满了盘碟。边吃还边说:“有主公真好,阿韦重来没有吃得如此饱过!”

    众人闻言,皆是善意的笑着。

    翌日,有人来访。

    “主公,府衙外有人求见!”

    “何人?”

    “不知,称是主公旧友,有信件送达!”

    “哦?!”项敖闻言,放下手中书简道:“招呼进入便可。”

    片刻,数人一座黑衣的两位男子入衙。

    “见过君候!”

    “都退下!”项敖见得此人,心中一惊。此人乃是上次向项敖传递密诏的黄门,项敖赶紧屏退左右。

    “不知有何指教?”项敖不知该如何称呼二人,直接问道。

    “陛下有招,冠军侯请接诏!”

    “臣项敖,接诏!”项敖闻言,作揖深拜。

    “君候接诏便可,陛下有命,若朝廷大变,方可拆阅!”说罢,黑衣二人准备离去。

    项敖接过密诏,站起身来,穆然间却发现密诏一角有暗红鲜血。

    “等等!”项敖赶紧拦住黑衣二人。

    “君候有何吩咐?”

    “为何密诏有血渍?”

    “君候慧眼!在下来北域之前,陛下发病,时常咳嗽伴血!”

    项敖闻言,低头看向密诏之上的血渍,心中担忧不已。黑衣二人见状,也不再多说,转身离去。

    “主公,陛下送来密诏,有让主公在朝廷不稳之时方可拆阅,以庶看来,不日朝中定有大变!”

    戏忠、胡昭同样肃穆点头,赞同徐庶看法。项敖闻言,盯着手中带血渍的密诏,不知在想如何。

    “主公,为访洛阳大变,忠以为尽快解决北方鲜卑战乱乃是首要,主公需腾出手来参与其中才是!”见项敖犹豫不定,略显焦急的谏言道。

    “志才不必着急!”项敖思讨许久,指着舆图说道:“雁门、太原以东乃是太行,西河以南乃是白波。太行有黑山、白波有叛军,志才以为吾能举大兵南下?”

    戏忠闻言,压下心中担忧,跟随项敖思维暗中思讨,越是思考越是皱眉。除开太行黑山与白波军,北域想要大军南下只得骤上郡一带,奈何上郡以西又有叛乱的王国,韩遂夺权之后,比以往其余叛军首领更难对付。

    如此一来,只得水路过西河郡,直达弘农。“吾北域不善水也!”项敖见得三人不约而同的望向弘农、河东黄河,提醒道。

    “不过鲜卑还是要收拾才成!若是中原大乱,鲜卑在吾北域捣乱也是闹心!”项敖盯着舆图上北域以北的草原标注,心中已下决定。“置于洛阳城中是否有便,暂且盯着,即便真是如此,吾也有计较!”

    “主公,庶请命!”徐庶闻言,急忙单膝跪地行武将礼道:“昔日得主公提点,庶便立志能够为主公镇守一方。此次游学数年,更是未能侍奉主公左右,此次征讨鲜卑,还望主公给庶机会,为北域立下战功!”

    “哦?!元直如此大志?”项敖轻笑的望着徐庶说道:“吾本就未曾打算亲征,既然元直自荐请命,那吾便同意便是!”

    “谢主公!庶定为主公平定北方鲜卑!”徐庶起身抱拳,朗声道,十足帅将之姿。

    “哈哈...吾等待元直凯旋之日!”项敖哈哈大笑,拍了拍徐庶背膀。

    “元直兄不仁义,回到北域就抢在下饭碗!”戏忠呵呵一笑,上前对徐庶笑道。

    “志才兄勿怪,庶多年未曾侍奉主公,想为主公分忧!”

    “元直兄不必理会志才!”胡昭见状,上前瞪了眼戏忠,对徐庶道:“志才哪都好,就是喜欢念叨,元直兄莫怪!”

    “吾等皆是为主公谋划,庶怎敢他想!”徐庶也是轻轻笑道。

    “好了!”项敖打断三人道:“元直暂领鲜卑中郎将,尽快安排攻伐鲜卑之事,北域防务由孔明、志才主持,全力配合元直。吾自有安排!”

    “诺!”三人作揖接令,应声道。

    待三人离去,项敖命焦猛将关押着的边靖再次提来。

    “边将军,有何决定?”项敖心中考虑事务太多,不想再在边靖身上花费太多时间。若是边靖心思未死,或可称为北域日后一大将,若是已死,说再多也是枉然。

    “敢问君候,日后何为?”

    “让天下太平,让百姓安康!”

    “如何可至?”

    “如同现今北域,即便困难重重,吾也要试上一试!”

    几日来,项敖并未关押边靖,限制边靖自有。闲来无事的边靖也在五原周边了解过民情,除开羡慕和佩服,边靖已无其他想法。今日又见项敖如此笃定自己信念,边靖心中些许触动开始生根发芽。

    “韩遂杀吾父,倘若日后君候活捉韩遂又如何?”边靖虽然心动,但也不想日后与自己杀父仇人共事,无法报仇。边靖也是耿直,并未遮掩,直接询问项敖。

    “杀了便是!”项敖更是毫无迟疑道:“此人无常,留着定是祸害。况且若是边将军归附吾北域,为民谋福,便是吾北域之人,边将军之仇便是吾北域之仇!”

    “如此,靖也不在矫情!”边靖起身,作揖拜道:“望君候不弃边靖戴罪之身!”

    “那是自然,边将军定然不会后悔!”项敖欣慰笑着,抬手扶起边靖道。

    边靖虽未认主,项敖也不担心。只要进得北域,项敖有信心日后让边靖诚心归附,为自己效力。边靖祖上乃是羌人,从小又在马背上长大,项敖便将边靖遣派至留守颓当城的姜炎出。一是让姜炎观察监督,二来希望以姜炎聪慧,在边靖出习得骑兵精髓。

    对于徐庶此次请缨攻打鲜卑,项敖完全没有担心。以徐庶才能,歼灭已经入套的鲜卑,轻而易举。项敖此次如此安排,更多的想死借此机会,磨合麾下武将默契,增加一众人之间的情感。

    至于洛阳若是有变,项敖便打算自己设法前往。即便朝廷对项敖有限制,不得诏令不离北域,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汉灵帝刘宏对项敖恩重如山,但是即便如此,若是洛阳真有大变,项敖也不会迂腐到视而不见。

    不管项敖如何思讨、准备,朝堂之中不论宦官、外戚抑或世家大臣此时如同忘记北域还有项敖如此一号人物,在朝堂之中为立储一事斗得不可开交。

    尤其是外戚和官宦更是凶残,世家大臣赞成立谁为储君,都是为了大汉能够更加壮大。但是宦官、外戚,却是为自己权利私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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