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略显着急的项敖在发现鲜卑营地之中有不少并非士卒的牧民有不少已上马准备冲入战场,项敖略显焦躁。

    “哈哈哈...不曾想吾大汉边境竟然有如此勇猛之将。”恰在项敖心中忧虑之时,从战场以南传来朗声大笑。只闻其声,便知其定是不凡豪杰。而话语之中极为浓郁的五原口音让项敖心惊的同时安心不少。

    “吾乃朔方项敖,不知阁下何人?”项敖提气大喝,声音硬是从如此嘈杂的战场之中传了出来。项敖不问不能安心啊,如此境地,若是敌非友,项敖今日可得损失惨重。

    “吾乃五原吕布是也。”吕布哈哈大笑:“闻得项府君大名久亦,今日如此境地得见实乃布之幸。待布助府君灭得鲜卑外族之后再行叙旧。”

    “如此甚好。”项敖此时正在两军对垒的阵中,不便分心,确认其身份之后便专心对阵。

    而鲜卑首领却是心中泛苦,今日是未看大汉传来的黄历否,怎如此运背?碰见如此难产的项敖都已是棘手,再加上一旁虎视眈眈的吕布,鲜卑首领心沉谷底。其实也是无他,人的名树的影。不同于项敖,此时的吕布可是威震鲜卑。数年来五原边境被这厮防得滴水不漏,更是数次北出掠劫鲜卑,其骁勇之名让鲜卑大部首领都畏上三尺。

    “杀!”吕布说完并未拖延,一声大喝,带领着一千凶悍骑兵蜂拥而上。

    只见吕布骑着一匹俊朗高大的深黑色战马,手执比一般士兵更为硕大的方天戟冲阵而上。相貌俊朗,棱角分明,或因年岁长于项敖,上唇及下巴处留有些许胡须,更显沉稳,与项敖同样九尺些许的身长极为英武。一身黑色盔甲与黑色战马相互辉映,更显神秘。腰间系着一匹鲜红色的绸带,让吕布显得些许诡异。

    吕布一马当先,表情狰狞,气势让人惧怕,仿佛一团黑色的厌恶环绕吕布周身。“呵!”临近鲜卑骑兵兵阵边缘顺手一扫,署名鲜卑骑兵武力抵挡坠下马来。尤其是首当其冲的鲜卑骑兵更是被拦腰斩断。或许是马匹都些许畏惧吕布,鲜卑部中不少骑兵马匹焦躁不安。若不是鲜卑人天生善骑,恐怕此时不少马匹已胡乱冲阵。

    项敖所带骑兵见援军如此凶悍,心中惊服的同时更想与之教出高低,不少骑兵沉声狂呵,面相更为凶残的朝着鲜卑骑兵杀去。

    吕布所带兵卒虽只有千余,或许是吕布威名和所带骑兵凶悍所致,两部合兵之后,不至半个时辰,鲜卑之中还在抵抗的士卒便被尽数歼灭,唯独剩下的部分惊惧投降的骑兵和鲜卑妇孺用仇恨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项敖与吕布。

    战场刚停歇下来,项敖便找到吕布所在,见礼拜谢。“敖谢过吕大人,若不是吕大人及时赶到,敖恐怕难以拿下此鲜卑部落。”项敖对着吕布作揖说道。

    “项府君谦虚,以布看来就算布未出现,项府君仍是轻松击败鲜卑,只是时辰问题而已。”吕布抱拳见礼,对项敖说道:“布只是五原一功曹,当不得府君大人称呼。府君直呼在下姓名即可。”

    项敖见吕布抱拳铿锵而答,便知吕布乃是心怀狭义直爽之人。便不再作揖,同样抱拳对吕布道:“此地非朝廷官属,不需称呼吾府君。”二人皆是习武之人,并未有太多士人礼数。稍作攀谈之后,二人便已熟络起来。

    “奉先兄勇武无双,当今天下少有。敖不及也。”

    “哈哈哈...”吕布哈哈大笑仍然抱拳道:“项兄何故如此谦虚,布不过痴长数年罢了。倒是项兄如此并未及冠年岁便已是一方太守,实乃布志向所在。”

    “敖不过运气尔。”项敖不愿在此问题上太过纠缠便岔开话题问道:“不知奉先兄此次北出塞外欲意几何?”

    “并无他事,布为大汉边境功曹,既有为边境百姓谋得福报之责。”说道此处吕布满脸正气:“鲜卑外族年年秋收之时侵扰吾大汉百姓,以至边境百姓名不聊生。布若不礼尚往来,岂不弱了吾大汉朝廷威严?因而闲来无事的春夏之时,布便会带着部众北上掠劫一番,以牙还牙。”

    “哈哈哈...好,好,好!”项敖听完大笑:“吾等大汉官吏,定要如此。抵御外族护吾百姓乃吾等职责,奉先有此行为乃吾大汉英雄。敖佩服!”

    “哈哈哈...项兄亦不是如此乎!”吕布也未谦虚,哈哈大笑。二人双目相视,眼中心心相惜之情毫不掩饰,二人不约而同相拥捶背。

    一晃便是数日,项敖与吕布合兵一处之后二人更是大胆,数日之内竟灭掉一部骑兵近万的鲜卑部族。二人不仅皆是武艺超群之辈,在战场之中亦是各有千秋。项敖虽不如吕布一般,对骑战有着天生敏锐的战机洞察之能,但其在如此乱战之中还能如臂指使数千骑兵的临战指挥之能让吕布亦是赔付不已。

    二人虽相交不久,更无战场配合演练一说,却在二人配合的第一战时,便能心领神会的了解对方接下来的攻击将是如何,更能在极短时间内作出甚为恰当的应对。越是如此,二人越是感情渐深。

    “叮叮叮...碰!”

    一日闲来无事,二人竟起意比试的武艺。吕布戟法不凡,在二人错马而过的瞬间,将方天戟一拉一拖绞住项敖陨铁枪。原本欲打算使出刚领悟的回马枪被吕布如此生生打断,项敖被迫仰身,单手顷刻间猛力转动陨铁枪用力一握,只听嗡嗡作响,紧接着碰一声闷响,陨铁枪挣脱吕布方天戟而出。

    “哈哈...好!”吕布策马转身而立,哈哈大笑:“项兄果然了得,竟能如此破布蛟龙戟,了得了得!”吕布心中其实极为震撼,酷爱戟法的吕布琢磨此法就是专门创出对阵高深枪法。为此,吕布还特意在戟头的刀背处打造了肉眼很难发现的倒刺,为的就是能绞脱对方武器。却不想被项敖在如此情急之间片刻破之,心中亦是极为佩服。

    “能与奉先兄切磋武艺,敖之幸也!”项敖骑马与吕布对立:“天下武艺超群之士不少,今日见识到奉先戟法,敖大开眼界。”

    在二人相互奉承之时,二人所带士卒更是大呼过瘾。能见得如此无双武将切磋,众人也是受益匪浅。而军伍之中又已武力为先,谁能技压群雄,谁就能得到其余士卒的尊敬。而数日以来,不论是领兵作战,还是个人武勇,项敖所领士卒对项敖更是佩服不已,威望无两。二人皆善于骑战,项敖在长远之上又瞧得更远,一应辎重后勤以及如何处理获救的大汉百姓和鲜卑牧更不用吕布担心。此次北上,乃是吕布最为轻松的一回,只需带兵作战便是,杀得叫一个痛快。

    一晃又是两月过去,此时已至仲夏。项敖吕布二人在鲜卑境地掠劫之事已传遍鲜卑,而此时的鲜卑王庭弹汗山上。

    “单于,那可恶的并州二怪如此糟践吾鲜卑,还请单于即刻下令围剿二人。”此人长得与大汉中原人士极为相近,乃是鲜卑大族,慕容部。此人便是慕容部单于,亦是鲜卑中部大王,慕容博。

    “慕容单于所言极是,吾索头部今年亦被此二人祸害不轻。吾索头多部已提出西迁,若不处理,部族难安啊。”附和慕容部单于之人便是索头部单于拓跋邻,乃是鲜卑西部最大的部落之一。

    檀石槐亦是眉头紧皱,心中极为不爽。极为不易统一北方鲜卑诸多部落,好不容易有数年平稳发展的时间,而自己身体却出了状况。再加上其长子和连极不长进,贪财好色不说,竟无心政事,让檀石槐今日脾气都变得极为暴躁。檀石槐才能不凡,统一鲜卑之后,数年安稳的发展让鲜卑不仅人口猛涨,军伍之力更是猛增。数年前大汉军队北上,三路部队都被檀石槐大败而逃。

    好不容易让鲜卑有能力南下侵蚀汉朝,实现自己击败大汉占领中原富足之地的野心,却偏偏让自己在年前染上重疾。若不是极力隐瞒身体状况的实情,恐怕此时鲜卑都已四分五裂。

    “各位单于大可安心,吾数日之前已安排妥当,定能将并州二怪殒命草原。咳咳咳...”檀石槐按下心中焦虑,努力提起铿锵而道。或许是略显激动,引得心肺急气,实在忍不下喉间痒痛,便咳出声来。

    “单于日前身体不是已见康复了么?怎还如此咳嗽?”见檀石槐咳嗽如此厉害,一黄发鲜卑显得极为担忧的关心着。此人乃是鲜卑东部大王宇文莫槐,也是槐头部单于,在大汉辽西辽东边境极为猖狂。

    檀石槐略带深意的瞧了一眼宇文莫槐,强忍住咳嗽道:“无妨,只是还未痊愈,偶有咳嗽,汉人医匠已瞧过,并无大碍。”

    宇文莫槐听罢脸色一阵放松,轻拍着胸口说道:“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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