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聊什么~”扎克回来了,时机完美。

    其实时机完美的是露易丝,她帮扎克完成了铺垫。扎克走上后廊的时候,露易丝站起,“你们聊~我去看看生活区那边奥斯丁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扎克点头,坐在露易丝让出的位置上,“休息的怎么样?”问的詹姆士。

    詹姆士撇一眼扎克,没回答。

    “不闲聊?”扎克笑了笑,“随便吧,那聊正事吧。”扎克言出必行的,“堕天使没空帮你找人,诺菲勒和巫师们也懒得管你的女朋友,魔宴方面嘛,他们只关心你的事业,不想理会你的感情生活。倒是,巫师家族原因帮你注意一下。”

    “巫师家族?”詹姆士盯着扎克。

    “哦,怒涛家族和萤火家族的人在巴顿,现在正积极的和波奇·昆因、史密斯、丝贝拉、堕天使合作中。”看到詹姆士一脸阴沉的准备开口,扎克直接打断,“慢慢来,反正你已经回来了,我也在这里,巴顿的变化,慢慢感受吧~”

    詹姆士啧了一声,视线离开扎克,在格兰德后院晃一圈后,还是回到扎克身上,“我不需要巫师家族!奥兹就在中部,让奥兹帮我找凯特……”

    “奥兹。呵呵。”扎克没看詹姆士,“你觉得奥兹为什么会在中部,帮韦斯和你父亲派出的军方救你?”

    詹姆士愣了一下,然后是不耐烦,“魔宴的命令?你请他帮忙了?我怎么知道!反正他在那里!”

    “露易丝刚告诉了你什么?”扎克嘴角弯起,在提示詹姆士。

    现在,我们即将知道为什么说时机完美的是露易丝。

    詹姆士张了张嘴,然后无比阴沉的,“露易丝在造谣!在诽谤!”

    “耶~就像之前的艾克,说你父亲在与北国势力进行叛国交易一样,都是造谣,都是诽谤,呵呵呵。”扎克摆着手,保持着微笑,“只是结果是艾克必须要伪造死亡,成为天使卡米尔的容器求存,而那些器官捐献者的遗体也只剩下渣。”

    詹姆士在深呼吸。

    算了,扎克也无意对詹姆士说太多,“奥兹去救你,确实是我请他帮忙的,但即使我不请,他也会主动去,因为救你,是他接近你父亲的方式。”只说事实,管詹姆士接不接受,“而奥兹需要接近你父亲的原因,是魔宴给了他任务——进入包括你父亲在内的一个人类团体。在做露易丝诽谤内容的人类团体。”

    “什么……”

    “我没有要和你讨论,我在告知,所以,安静的听。”扎克只是不想再承担替詹姆士解释所有事情的工作,“奥兹并不想真的完成魔宴的命令,因为鲁特·勒森布拉知道奥兹和我对魔宴的真实态度。我可以自信的去魔宴晃一圈然后平安回来,奥兹没那自信,他一点也不想回魔宴。所以,救你,只是奥兹在从巴顿回魔宴的路上,必然又巧合的停留理由,接着,奥兹要利用中部的情况,为自己的未来做打算。”给结论,“我不会用你的‘女朋友问题’打扰他。”

    扎克摊了摊手,“于是嘛,当你凌晨4点,跑到我面前提出会给别人带来困扰的要求时,我拒绝了~”看一眼詹姆士深呼吸的样子,知道詹姆士处理信息,不打扰,等。

    算是让人稍感欣慰的意外,詹姆士没有失去自己关心问题的焦点——“所以奥兹不能帮我!那为什么只有巫师家族愿意帮我?!我都不认识他们!”

    “呵呵。你真的不应该困惑为什么没熟人愿意帮你,你对别人怎么样,别人就会怎么对你,真理。”扎克笑了笑,“但你也不用往心里去,他们都有自己的事情~比如,堕天使要救自己联邦散落的同胞,丝贝拉有研究要做,诺菲勒已经用了在中部的关系帮堕天使和魔宴进行吸血鬼外族筛选……”再次对詹姆士嘘一声,“在现在的巴顿,还算保有闲余能力去帮一个未来巴顿市长,来建立友好关系的,也就只有巫师家族了。”

    扎克多好啊,不光为詹姆士补上巴顿发生的所有事,还帮他看清事件本质。这样的‘良师益友’,哪里找。

    “巫师家族!他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詹姆士瞪着扎克,一脸不可思议。毕竟,如果不是想要得到什么,干嘛友好。

    “现在的你?”扎克上下打量一眼詹姆士,笑着摇头,“不不不,未来的你。”扎克一耸肩,“我的建议是你现在不用想这些事情,欣然接受巫师家族的帮助就是。”一侧头,“因为一上午,我跑了一圈,也只有他们愿意帮你。”

    詹姆士的脸在抽搐,然后真正让人意外的事情发生了,“谢谢。”

    扎克没听清楚,“抱歉,你说什么?”没开玩笑,扎克是真没听清楚。

    詹姆士看着扎克,看了有十秒,“我怎么联系这个愿意帮我的巫师家族?”

    “哦。”扎克撇撇嘴,“因为你和萤火家族的约翰认识……恩。”扎克摆摆手,“你知道的,爱丽丝的哥哥,所以,他会联系你,如果,他们得到凯特的消息的话。”扎克继续给建议了,“我建议你别没事去找他,他很忙,呵呵。”扎克眯着眼笑了。

    “忙什么?”可以理解詹姆士这么问的原因,他担心凯特。詹姆士大概就是那种人——一旦别人帮他了,他就认为别人应该把他的事请放在第一位,抛开别人本来的一切专心做他需要的事情。别批判,挺正常的。所以詹姆士这么问并不是关心约翰在干什么,只是在表达不满而已。

    但扎克回答了,“班林的实验。”继续笑,“不是你建议克雷格和巴顿的异族合作,解决北国茨密希的么。呵呵,那你就不应该惊讶回归巴顿的约翰,带着萤火家族加入丝贝拉的研究。”

    现在,一部分我们漏掉的、关于巴顿中的北国茨密希的信息,将出现。

    詹姆士一皱眉,“我没有建议他这么做!我只是告诉他,他不能让巴顿到处都是自爆死掉的人!”

    刷新一下记忆,大家还记得詹姆士被克雷格救过一次么。是克雷格拿着麦迪森的书稿,告诉了詹姆士乔治娜死亡的真相,然后导致了詹姆士冲入格兰德,和扎克决裂,并带走了‘可怜’的人类麦莉·李斯特小姐。接着,就是戴尔的十五天日记。

    是詹姆士和克雷格,导致了麦迪森决定‘漏掉’十五天的故事,给扎克在魔宴的事情制造惊喜。于是我们只能的以容忍的态度,看着扎克在魔宴对茨密希、对尼克、对勒森布拉……说关于茨密希信使的情报。

    现在我们可以知道我们容忍的东西是什么了。

    “哦,那是你建议他来格兰德和我见面的么?”这机会实在难得,扎克必须要问,“你让他露面,告诉我关于茨密希氏族最大的秘密?”

    詹姆士阴了脸,但回答了,“再告诉你一次,我没有建议那个吸血鬼做任何事!我只告诉他,我不会看着他在巴顿制造自爆案……”

    扎克打断了一下,“严格来说,并不是他制造的,他一直在阻止……”

    连环打断,“他把北国茨密希引来巴顿的,他的责任!!”然后瞪着扎克,居然是不允许扎克继续插嘴的气势。

    好吧,扎克就纵容詹姆士一次,准了。

    “我告诉他我要结案!我不能让巴顿一直在恐怖袭击的阴影中!他有感知自己茨密希后裔气息的能力,他可以阻止他的后裔在巴顿制造人肉炸弹!他应该就去阻止这种事情!”然后安静。

    这就是总是主导不了对话的人,会犯的毛病——他以为自己已经说完了。

    并没有。扎克只能出声引导,“如果你没有什么对他有用的价值,他完全不用理会你。”

    “是!”詹姆士瞪一眼扎克,“我正要说!你别插嘴!”呵,呵呵,“我告诉他如果不‘结束’这自爆,我会动用我所有我能动的资源,针对他!我会让他在巴顿的生活无比悲惨!”

    扎克看着詹姆士,哼,很怀疑詹姆士的这话有任何实质意义。

    “什么?!我是个警探!如果我要让谁的生活糟糕,我可以!”

    “比如?”扎克抱着手臂。

    “我知道他的身份是买的!作为一个十三氏族吸血鬼,他的身份就是他在巴顿生存的基本要求!他告诉我他不是魔宴茨密希就是他最大的错误!身份盗窃不算什么重罪,但对他,致命!我可以轻易的让达西开启关于巴顿身份罪案的调查!”这倒是提醒我们了,不能小看詹姆士。

    扎克一挑眉,“好……”重新打量了一遍詹姆士,“我猜,我应该感恩你从未如此威胁过我。”

    詹姆士的脸颊抽搐了两下,一摆手,“威胁不是重点。重点他可以和警方合作!给自爆案一个巴顿多数人民可以接受的结果!”

    扎克点了点头,“就是为什么他来我这里后,马上,警局局长就双双来到格兰德,和我聊对这种结案方式的看法了。”戴尔的日记里。扎克看眼詹姆士,带着微笑,“我挺高兴的。”

    “高兴什么!”

    “高兴事实证明,在你和我决裂后,你其实是可以和吸血鬼合作的。”

    “这不是合作!”

    “这是。”扎克笑着翘腿,“我还有担心了几天,在你冲入格兰德,然后冲走,呵呵,顺便带走麦莉的时候。巴顿里还有许多事情没有解决,没有我,呵,我不觉得你能撑几天。但,你让我刮目相看了,没几天,你就真的解决了自爆案。”扎克一侧头,“虽然达西明确的提醒我,事情并没有结束,只是人类需要知道的部分,结束了。”

    詹姆士皱着眉,看了一会儿扎克,“别嘲讽我!自爆案在电视、报纸上结束了,但在真实世界中,一点进展都没有!依然在发生!只是每次警方能在媒体之前赶到现场了!警方能逼平民签保密协议,能处理现场,能……能让事情仿佛没有发生过!”

    相信我,这种完全是黑幕的话,要从詹姆士的嘴里说出来,不容易。但嘿,我们终于知道为什么巴顿依然不安全的事实了。

    “我没有嘲讽你,詹姆士。”扎克笑着,“但我现在要了~”嘲讽,“你觉得对一个国家的抗争,能这么容易的解决,那就是你太天真了~”扎克更具体了点,“我们只是一个小城市,对方,是北国。”从嘲讽变成了自嘲,“有趣的是,我在北国生活了百年呢~我似乎完全不明白那个国家里发生着什么~”

    詹姆士突然张了嘴,仿佛要说什么,但马上闭上。

    “说吧。”扎克注意到了,“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詹姆士站起来了,“我想和奥斯丁闲聊一下,你介意么。”詹姆士是瞪着扎克说的。

    “我介意。”扎克多干脆,“别给自己,给所有人找麻烦,奥斯丁不记得乔治娜。而你不会希望他想起来。”

    这应该是詹姆士无法容忍扎克的一部分原因,扎克有时候太……刻薄。

    詹姆士站在后廊上不停鼓动胸口了,是深呼吸,连续的那种。

    扎克晃了晃腿,脚尖踢了下詹姆士,“不如,我们聊个有趣的事情吧~”

    詹姆士不想说话。

    “维嘉市有个家伙死了,和我打电话的时候。”扎克满意的看着詹姆士一脸难受的转头瞪过来,“昨天凌晨四点的时候。”扎克拍拍詹姆士刚才坐的位置——看,那里有个坏鸡蛋,苍蝇,你的命运在召唤你哟~“今天凌晨四点的时候,我本来应该得到一个,恩,结果。”满意的看詹姆士坐下,一脸专注,“但我没得到,倒是被你打扰了。现在,说说你的看法。”

    “看法?什么看法!你报警了没有??”

    “现在算不算?”扎克笑着,“我可不记得维嘉市的警局电话。”

    “呃,为什么你昨天凌晨不报警?”

    “恩,这个嘛,有点复杂~”

    “哼,是,对你来说什么不复杂!”詹姆士扯着嘴角,“他是谁!”

    “我不知道。他只是个每个凌晨四点会给我来电话的……”扎克一脸和蔼的微笑,“粉。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地址,电话,只是不幸的听到了他被杀的整个过程。”

    “粉?戴尔的弟弟那种??”詹姆士的思维走向……也不能说离谱。

    “恩,类似吧~”扎克的微笑,好慈祥,“你有什么建议吗?我该,恩,处理这种事情?警探?”

    “建议?!你什么都不要做!我来处理!”詹姆士站起来,看样子居然是去取车准备离开格兰德的样子。

    “你去哪里?”

    “弄格兰德的电话记录!!你!什么都不要做!”

    “等一下,韦斯说要来看你……”

    “让他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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