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不是让你不要出去吗?”岑平这人喜欢抓着别人的小尾巴同人谈条件。

    这会对上强硬着逼迫自己的田七,更是不客气。他需要好好想想怎么决定,可田七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把沈元瑶给弄回来。

    田七被他说得窒了一窒,直到他在想着,他也不在咄咄逼人的说话。只要结果是这个便好,其他的便让岑平来烦恼便是。

    岑平对沈元瑶是真的恼火,这会耀州城的风声小了,那也是到了他们出动的时候。特别是田七说的那一句话,更是坚定了要把沈元瑶给解决了。

    “过两日,我们做好准备在动手。”岑平这是决定要听田七的话,这已经不是甚么小事了,眼神望田七看去,语气略带几分寒冷,“这次可别出幺蛾子了,不然我连你也送进去。”

    田七听到前面一句,知道岑平这是松口了,那满脸褶子还没来得及笑开,听到最后那一句,整个人都僵硬起来。上回的事情岑平还记着呢,这次只能万无一失,不能再出漏子了。

    不然他这话放在这里便不是什么开玩笑的,只要说了那就真的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这边在商议这要怎么动手,那边沈元瑶把事情都说了一遍,季文南指尖捏着茶杯,有种说不出的悠闲淡雅。

    “这件事你怎么看?”沈元瑶之前把计划给说了一遍,也不是说自己完全信任季文南吧,可是他也不是那种肠子黑坏的人。

    “我觉得你一个人......未免也太危险了。”季文南没对计划做出评价,这计划听着真的很好,只是这中间还要估计沈元瑶的人身安全。

    她要面多的可是穷极凶恶的人,不是那些还有善心的人。这些人说动手便不是会手软的。

    “我能确保我的安全,只是......”沈元瑶犹豫了片刻,还是把自己顾虑的说出来,“他们人多,而我只有一个人,我身后没有人帮我。”

    所以她才会这般投鼠忌器,即便想得计划很完美,也不敢轻易的打草惊蛇。毕竟人家那边人多势众,一人帮一下都能把着计划给搅混了去。

    季文南真没想到沈元瑶的思绪这般清晰,就连最坏的打算都做好了。他本以为她应该是一个好大夫,为了世间疾苦而来的代表,可现在明显不是这样的,

    她脑子的里到底是有多少东西,就这样一次次给他意想不到的惊喜,甚至是惊吓。也好在他们认识的时候没有嚣张跋扈,而是他欠下她一条命。他才没有真的错过这么一个欣赏她内里的机会。

    “我不就站在你身后吗?”季文南勾唇笑了笑,依旧是漫不经心的弹了弹指尖,“这些不过就是乌合之众。”

    以前的他便是这般嚣张矜贵,毕竟他名声在外。现在落魄了也不是一无所有的人,即便他现在还能完全掌握季家,可是帮沈元瑶布置这个计划却是完全够用的。

    季文南现在是真的要拿沈元瑶当朋友看,聪明人总是要和聪明人一起玩,这样相处起来才会更轻松。人与群分,物与类聚也是这般用的。

    沈元瑶闻言便是一喜,昨儿她是真的没打算要季文南帮忙的,她觉得对别人来说是一种拖累。但千海那功夫气势,加上季文南那矜贵睥睨的模样,可能她所害怕的不过只是人家的举手之劳。

    季文南一句话或者是一个眼神就能解决的事情,但是她也不完全是要去求助于人,这计划里少了自己是怎么都不可能实施得了的。

    “你确定你要自己来吗?”季文南还是不确定的问道。他觉得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就算是为了把这些人给抓了,也不能将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

    “没有我在,他们怎么可能会出来。”沈元瑶知道他这是关心,但也知道这其中若是没有自己在,那些人怎么可能冒头出来呢。

    沈元瑶不舍得柳安逸出来冒险,对于自己还是比较放心的,她手上还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用的,只是都到这种地步了,用上一用也不是不可以,就当做拿这些人做试验,看看这威力如何。

    季文南见她坚持,也不在劝说。在他看来,沈元瑶敢这般直接那必定是心里有底的,他只要帮忙配合就好,其他的就等着她来做便是。

    “千海!”季文南唤道。

    声音刚落下,包间的门就被人推开了,千海进门后躬身等着季文南吩咐。

    “你这几日便听从沈......”季文南忽然不知道要怎么称呼沈元瑶,顿了顿试探的道:“听沈元瑶的吩咐。”

    季文南见沈元瑶对他说的话没什么反应,那就是同意这般唤她,便没别的多余顾及。

    “是。”千海应下,对着沈元瑶就是一鞠躬道:“请沈姑娘放心,在下必定尽心尽责。”

    千海不知道公子为何把自己送到沈元瑶身边,但见他们之前那架势就知道是有什么事情要说。主子的事情不用多打听,等候吩咐便是本分。

    而公子那话里话外的意思在明显不过了,让他听沈元瑶的吩咐便是。

    千书也是今日或者明日回来,这会倒是不用担心公子,既然公子吩咐那就照办就是了。他手中管着的人,这多半都是要给沈元瑶一同使唤。

    “多谢相助。”沈元瑶想起那快牌子,“我明日便把牌子送到府上。”

    季文南眼皮抬都没抬便开口道:“这次不算,那牌子你留着把玩吧,等下次有事在寻我便是。”

    这事情也说完了,季文南感觉有些困顿,这起身便告辞要走人了。

    “对了,季公子,昨日救下来的那姑娘,你可否回去帮我问点事情?”沈元瑶忽然想起昨日那姑娘,想着她能说出那番话多半是知道点什么的。她愿意出手相助除了那一身的伤痕,也是因为她那不顾一切的勇气。

    这人苦头吃多了,那一开始的勇气就会被消磨点。她那一身的伤更像是一种勋章,为了自由的光明的勋章,无论如何都要逃离的勇气。

    “那你同千海说吧,到时候我让他问完之后直接去寻你。”季文南说着就揉了揉额头,这下还真的觉得有些困了。

    沈元瑶就让千海问几个重要的问题,至于别的就没再多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她还是要好好了解的,就怕他们给自己留了后路,而把她往死路上逼迫。

    千海上了马车后,马夫扬起马鞭驾车便驶离了。沈元瑶就站在窗台上看着马车走远,忽然察觉对面小路上有人影闪过,打眼看去又没看到什么。

    最近她都要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多疑了,眼花的感觉正在加剧,特别还是心中有事的时候。现在就算是自己眼花也要注意,她几乎不走人少的地方,就连回济仁堂都要东拐西拐的走上不少的路,就为了看看身后有没有跟着自己。

    沈元瑶这般谨小慎微也是为了自己,她不能因为一时疏忽导致不能承受的后果,有了季文南的帮助,这会心情算是好了不少。

    这边马车直接往侧门进去,同安和千海先下车,季文南差点没在马车上睡着了,这般强撑着也是想到马车上没有床榻舒适,说什么也要等回来了在睡。

    同安便跟在季文南身前伺候着,他自己也没想明白,他一个好好的大夫怎么成了伺候人的小厮了?这顺手顺畅得就像是做了十多年似的。

    季文南可不管同安怎么想,他用的顺手便直接使唤了,千书千海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也不用做什么,就是比起那些不能近身的小厮做的好些,其他的他自己也能做了,又不是三四岁的孩童了。

    千海也不用公子吩咐,自行往昨天给人安置的屋子走去,一路上都在想着沈元瑶要问的几个问题,虽然不多但还是怕自己给忘记了。

    “千管事。”千海在公子跟前当差,怎么都能是个管事。春桃今儿可是问了好些人的,现在见到千海也不怕没了礼数。

    季府的人不会同她说太多,毕竟他只是公子从外面带回来的外人,只是对于一些忌讳的事情也说了一些。

    “我来问你几个问题,你老实回答了便可。”千海板着脸,一丝不苟的说道。

    他可不管这人的来历和身份,只要没有要对公子下手的意思,那就算是那里人对他来说都不重要。而且公子身边不能有女子,那他就更不用担心这人有什么坏心,毕竟这是连机会都没有事情。

    “管事请问。”春桃知道总会有人来问的,不是今天也该是明天了。见到千海过来也猜到七七八八了,她就等着什么时候就告辞归家去,但是外面那些人可都还看着,就怕她前脚刚踏出去,后脚就能被人给带回满春楼去。

    那是她这一生一世的噩梦,成日干不完的活,和各种各样的谩骂辱骂。这种日子她不想再过了,她就算是死,也不想回到那个肮脏到令人作呕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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