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场内充斥着“买定离手……买定离手”的声音。

    秋珞雪和聂远进入赌场,看到里面摆放了许多赌桌,周围围满了人。大家都情绪激动的等着揭晓答案,眼中散发着渴望和贪欲。

    “丞相大人,您来了。”赌场的接待人员看到秋珞雪进来后,热情的上前打招呼。

    听到那人对自己的称呼秋珞雪很是惊讶。怎么回事?为了不让别人认出她,她还故意粘了个小胡子,伪装了一下呢。

    “你能认出我吗?”秋珞雪惊讶的问道。

    “虽然粘了胡子,但还是能认出来了。”赌场接待人员笑着说道,“再说,身边有这么英俊的侍卫的,在安南城只有丞相您嘛。”后面的话他是看着聂远说的,不过聂远的表情太冰冷,吓得他立马又收回了视线。

    秋珞雪听完就抱怨聂远道:“看吧,都说了让你粘个胡子啦,这下露馅了吧。”

    “我不想粘。”聂远说道。

    “唉~这孩子,都多大了还叛逆。”秋珞雪说着撕掉脸上的胡子,垫着脚贴到聂远的脸上。

    “贴上多好看啊。”秋珞雪满意的看着聂远脸上的胡子,然后就出发去找赌桌了。

    聂远跟着秋珞雪走,一边走一边伸手撕掉脸上的胡子。

    “不许撕掉。”秋珞雪似乎是料到聂远会把胡子撕下来,警告道。

    聂远的手已经把胡子撕了一半了,听到秋珞雪的话又重新粘了回去。他能怎么办呢?谁让他很宠秋珞雪呢。

    秋珞雪在赌场暗中调查的时候,张允文带着一帮巡捕去后山搜查。冬日的山上,光秃秃的,虽然有许多树木,但冬天树叶已经落光,只呈现了树木的原色。地面上还许多地方留有积雪。

    “这么荒凉的地方,怎么可能捡到钱?”张允文看到四周的环境,纳闷的说道。

    如果是一个人在这种地方捡到钱就算了,好几个百姓都这么说。可是这种地方冬天很少有人来,怎么可能会出现钱呢?

    “都散开,找一找,看能不能发现什么。”张允文指挥道,巡捕们也就随处散开,查找线索。

    “下注了,下注了。”

    “丞相大人,您要压哪边?”有人问秋珞雪道。

    “我不压。”秋珞雪说,然后指着聂远说:“他压。”

    “钱在这儿,你自己压吧。”聂远从上身掏出一个钱袋,递给秋珞雪。

    秋珞雪笑着将钱袋推回去,说道:“朝廷官员不能参与赌博。”

    “我也是朝廷官员啊。”聂远说。

    “你才不是呢,你是家臣。”秋珞雪说道,“我的专属家臣。”

    聂远仔细一想,好像也对,毕竟他现在是秋珞雪的侍卫,于是就打算下注了,看到写着大小的桌子,他问秋珞雪道:“压哪边?”

    秋珞雪思考了一会儿,指着小那边说道:“这边吧……”

    秋珞雪来赌场也不是为了赌钱,只是伺机观察这附近的人,假币既然是从赌场来的,就意味着有人将假币投入赌场参与赌博。

    “我猜使用假币的人一定不在乎输赢,仔细观察一下,挑那些出手大方又满不在乎输赢的人盯着。”秋珞雪一边等着赌注揭晓一边安排聂远道,好在赌场内闹哄哄的,没有人注意他们谈话的内容。

    另一边,郑府门口,乞丐们在专注的盯着郑府的情况,进进出出的人都仔细盯着。

    秋珞雪和聂远在赌场待了大半天,终于发现了几个不太对劲的人。这几个人似乎是在有计划的赌博,他们分散在不同的赌桌前,参与赌博,有时候会赢,但大部分的时候都输了,输了也毫不在意。赌几局之后,他们会换个赌桌继续参赌。

    秋珞雪一开始没注意到这些,还是聂远火眼金睛,率先发现了。

    “你看到对面那个人没有?”聂远在秋珞雪耳边悄声说道。

    听到聂远的话秋珞雪像对面看去,看到一个三十左右的男子。

    “看到了,怎么了?”秋珞雪低声说。

    “那个人穿着长相都很普通,但出手很大方。”聂远说道,“而且这里的大多数人下注之后都很期待结果,他却东张西望毫不在意。”

    根据聂远说的,秋珞雪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那人确实如此,这样的人确实引人注目。就算是以输钱为乐的人也会关注赌注的结果,而他毫不在意赌局,他的视线一直在别的地方。

    秋珞雪顺着那人的视线看去,才发现他观察的是和他一样的,不关注赌局却出手大方的人。

    “看我后方的右边,也有一个跟他一样的人。”秋珞雪说道。

    聂远稍微向后看了看,也发现这一点,说道:“看来散发假币的人不止一个。”

    “但我们抓到一个就够了。”秋珞雪笑着看着赌桌对面的人,“就他了,盯紧他。”

    之后,那个人在赌场里四处转着,参与赌博。秋珞雪和聂远就一直盯着他。直到日落时分,他输光了身上的钱,才离开赌场。

    “跟上去。”秋珞雪看到那人离开后立刻对聂远说。

    两人一路跟着他,终于到了一个无人的街巷中,聂远对秋珞雪说:“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下。”说完他就继续往前方走去。

    本来跟踪是要隐蔽进行的,聂远现在也不隐蔽了,直接大胆的跟在那人后面。走了不就之后那人似乎也发现后面有人跟着他,于是越走越快。

    他走得快,后面跟着的人也走的快,终于他忍不住了,突然想后转去,一边还说:“什么人……”

    只是他刚刚向后转去,就发现一把刀抵在了他的脖子上,聂远用冰冷的眼神看着那人说道:“跟我去一趟县衙吧。”

    就这样,在赌场散发假币的人被带入县衙,秋珞雪审问了半天,那个人就是死不开口。

    “哎……真是,这个人嘴太硬,明明已经被抓到了,还什么都不说,气死了。”审了半天什么都没得到的秋珞雪气的说道。

    “你回去吧,这里交给我,一个时辰之后,给你答案。”聂远对秋珞雪说道。

    秋珞雪一直都听说影卫审讯人的手法残忍,让人生不如死,听到聂远这么说就知道他打算使用影卫的那套审讯方法了,一时间有些好奇。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秋珞雪说道:“我跟你一起吧,一直想见识一下影卫的审讯手法。”

    聂远很郑重的说道:“最好不要看,那样的话你会害怕我的。”

    “手法……很残忍吗?”秋珞雪试探性的问道。

    “嗯。”聂远回答说。

    听他这么回答,秋珞雪突然不想看了,说道:“哎呀,行了,行了,我不看了。”说完她就离开了大牢。

    在秋珞雪眼中,聂远永远是默默守护她的好人,她不想对聂远产生什么不好的看法,所以她不会去关注对聂远不利的事情。

    聂远站在监牢的走廊,看着秋珞雪逐渐远去的身影。阳光从旁边的窗子照进走廊,秋珞雪的身影越发的模糊了。

    “遇到你之前,我过得就是这样的生活,没有美好的期望,只有死亡。”聂远喃喃道。

    是秋珞雪给了他美好的期望,可是他现在越发觉得离那份期望远了。因为他喜欢的人,是这个国家的君王。

    “陛下,臣惶恐,制钱厂一直听命于陛下,绝对不敢将钱币的图样和制造方法外传,请陛下明鉴。”制钱厂的总管在御书房的大殿上跪着,夏子陌坐在龙椅之上,高高在上,睥睨一切。

    “既然图样和制作工艺没有外传,为何安南城的市面上会出现大量的假币?”夏子陌问道,声音沉着稳重,不喜也无悲。

    正是这样不表露喜悲的夏子陌让重大臣捉摸不透,敬畏有加。也是这样不表露喜悲的他,才引的秋珞雪心疼。

    “这……臣并没有听说过此等事,许是……”总管说道。

    夏子陌不想听他废话,直接将一份奏报扔到他面前,说道:“这是秋丞相呈上来的奏报,安南城发现假币的事情已经有好些日子了,你竟然一点消息都没听说?”

    总管战战兢兢的从地上捡起夏子陌扔过来的奏报,仔细查看,一看还真有这么一回事。

    “这……是微臣工作的疏忽,臣回去后一定尽快查办此事。”总管立马表态道。

    “安南城的事情,有秋丞相解决。你只需要从内部好好调查,查出是谁将制钱的图样和工艺传了出去,传给了谁?明白了吗?”夏子陌问道。

    “明……明白了,微臣马上去办。”总管说道。

    “查不出来,你就等着被革职吧。”夏子陌最后严厉的说道。

    …………

    又是一天,和秋珞雪分别的一天。夏子陌望着空挡的御书房,怀念着秋珞雪在身边的日子。最近公务繁忙,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去安南城看秋珞雪了。

    “不知道那个女人有没有想朕。”夏子陌喃喃道。

    “估计是忙着假币的事情,没时间想朕吧。”夏子陌自言自语道,“都是那些不消停的人,害得朕和她都不能时常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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