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变望着唐严英俊无匹的面孔,心中道:“不管谁挡在我的面前,都要灰飞烟灭。”

    三天后,李文和等一行人返回到桂林。

    进入广西阉党学院的时候,杜变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欢迎。

    之前唐严享受过的待遇,这次轮到他享受了。上千人迎接,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彩旗飘飘,人山人海。

    上一次杜变是人群中的路人甲,而这次变成了主角。无数人充满艳羡第望着杜变,这个传说中的废物要一飞冲天了。

    谁能想到,杜变竟然会取代唐严,在三大学府的大比试上力挽狂澜,挽救广西阉党学院的命运?

    谁能想到孤僻的他,在琴棋书画上有如此高的造诣?但不管怎样,所有人都知道一件事情,杜变要飞黄腾达了。

    不管如何,杜变成为了英雄,挽救广西阉党学院的英雄。

    李文虺见到这个大场面,脸色非常之难看,却又不能喝止。他不希望有人这样捧杜变,这种仪式是最虚的,他当时把唐严当成外人才会组织这样的大场面捧唐严。杜变是他的义子,大多数时候李文虺只想将他保护起来,不让别人惦记。

    副山长郎廷来到李文虺面前拜下道:“恭喜山长,贺喜山长,我广西阉党学院从未有过如此之辉煌大胜,这一切都依赖山长之英明。”

    李文虺点头道:“好说,你在家也辛苦了。”

    郎廷望向杜变道:“杜变同学真不亏是京城的名门子弟,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我看也不用等毕业大考了,杜变为我们立下了如此巨大功劳,应该立刻安排他的职位,大功之臣一定要奖赏。盐运司,矿务司,织造局,市舶司等文职,你任意可以挑选。”

    这话一出,所有人露出无比艳羡的目光。这些单位都是有权有势,肥得流油啊。

    李文虺没有回答,而是依旧将目光望向杜变,让他自己应对。

    杜变才不会和这个老狐狸纠缠,装作年轻气盛的样子道:“我要进的是东厂。”

    郎廷一愕,没有想到杜变这么虎,本以为还会谦虚几句呢。

    郎廷道:“东厂对武道要求极高,规矩也森严得很。杜变你家学深厚,琴棋书画无一不精通,但对于武道仿佛还是一个初学者吧,所以你更适合文职。”

    这郎廷口口声声杜变家学深厚,就是要消除他的奇迹光环。仿佛他这次代表阉党学院获得胜利,只是因为他名门出身而已,而不是他短时间的逆天崛起,更重要的是要把他钉在文职上。

    “当然,特殊情况特殊对待。”郎廷笑道:“虽然不合规矩,杜变立下了如此大功,想要进入东厂也不是不可,或许可以在东厂内安排一个文职,一切请山长独断。”

    所有阉党学员望向杜变的目光更是妒忌欲狂。

    杜变竟然可以提前保送进入东厂,哪怕只是一个文职,也让人妒忌到心痛啊。

    李文虺道:“杜变,你怎么想。”

    杜变义正言辞道:“我想要进入东厂,但绝对不会被特招进去,而是要靠我自己的本事,靠我的毕业大考成绩进入东厂,不需要任何特殊对待。”

    “好。”郎廷道:“杜变同学如此深明大义,是所有学员之榜样,我们对你的毕业大考拭目以待,希望你能够再创辉煌。”

    副山长郎廷当着所有人的面,将李文虺的军,狠狠第阴了杜变一次。

    他的目的只有一个,让杜变年轻气盛说出要参加毕业大考。而且他深深第知道杜变的基础有多差,或许他是一个天才,但距离毕业大考只有五个月了,天才也无法一蹴而就。尤其是武道和炼丹学,完全是需要时间的积累,就算是天才也需要两三年的修炼时间,才能得到一个不错的成绩。

    而留给杜变的时间,仅仅只有五个月多一点点了。

    所以,杜变注定会考出一个难堪的分数。到那个时候,这个难堪的分数足够抵消他在三大学府大比试带来的光环,他就泯然于众人了。

    郎廷并不想将李文虺得罪死了,但是他不得不这样做。唐严已经加入了战场,那他郎廷必须为之造势,否则在李文虺这次大胜之势下,广西阉党之内哪有他郎廷的声音?

    李文虺抬起目光,顿时全场寂静,等着山长训话。

    “第一,唐严将会转学到我们广西阉党学院。”

    这个消息一出,全场惊呼,有喜有忧。欢喜是可以和未来阉党领袖更接近,近水楼台先得月,可以有充分的时间和机会拍马屁。

    “杜变虽然为我阉党学院立下了巨大的功劳,但我绝对不会徇私。五个月后他依旧要参加毕业大考,考到什么成绩,就分配什么工作。”

    这话一出,全场敬服。在广西阉党学院,李文虺就是金口玉言,一旦说出,无可更改。

    “散了!”李文虺一声令下,这个欢迎大典就这么解散了。

    ……

    杜变回到了宿舍,刚刚要伸手推门,结果门被打开了,门后就站着闫世。

    “杜变回来了?让我看看,真是瘦了不少,这些日子为了给我们学院争光,为了给阉党争光,兄弟肯定是呕心沥血吧。”闫世一脸笑意,微微弯着腰,目光充满了热烈。

    如此的热情,眼前的闫世真是让人觉得陌生啊?就好像之前欺压杜变冷嘲冷嘲热讽,甚至动手殴打杜变的人不是他一样。就仿佛冬天在杜变的床上泼水,夏天在杜变被窝里面放屎的人不是他一样,当然他仅仅只是一个下令者而已,真正的执行者是一个叫田封的狗腿。

    上一次杜变为李文虺舍命挡箭,闫世就想要借机和他交好关系,但后来见到李文虺好像不是很重视杜变的样子,于是又故态重演,继续鄙夷打压杜变。

    如果不是杜变在三大学府大比试中大放异彩,只怕此时闫世已经动手了,甚至已经打断杜变的某根骨头。

    而现在,闫世真的是放下所有幻想,彻底想要来交好杜变。最好一直哄到毕业大考,到时候杜变前途尽毁,再等到李文虺高升之后,他闫世可以再一次将杜变踩在脚底。

    当然,就算此时闫世的热情中还带着一丝矜持,因为他觉得杜变是一个被名门望族抛弃的子弟,所以琴棋书画优秀也是正常的。但毕业大考又不考这些东西。杜变其他成绩那么差,尤其是最重要的武道和炼丹学,所以在毕业大考中他注定还是要垫底的,那么想要分配到一个好的工作也困难了,所以闫世又不需要真的太过于交好他。

    而且他的干爹郎廷刚刚阴了杜变一次,李文虺金口玉言说过绝对不徇私的。那等到毕业大考之后这个杜变也就彻底没有前途,沦为底层太监了。

    杜变望了闫世一眼,没有理会,而是将目光望向了田封,这个闫世的狗腿,之前欺压杜变的时候都是他最积极,每一次殴打杜变也是他出手最狠,有一次甚至将杜变打得吐血。

    “田封,之前你欺负得我很爽吧。”杜变冷道,然后找一个椅子就要坐下来。

    旁边的一个太监同学立刻搬来椅子,夸张地用袖子擦拭干净道:“杜师兄请坐。”

    你还要脸吗?比杜变大了一岁还叫师兄。

    这个田封也不像是太监面孔,长相凶恶,而且一脸麻子,此时听到杜变的话后立刻朝闫世望去。

    “你看我做什么?杜变兄弟在问你呢?”闫世冷喝道。

    田封立刻鞠躬道:“杜师兄,以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请您恕罪,恕罪……”

    “自己张嘴一百下,我们再谈恕罪的事情。”杜变冷道。

    田封面孔一抽,又朝闫世望去,希望对方给他撑腰。

    “动手啊。”闫世冷道。

    于是,这个之前欺负杜变最凶狠的田封开始自抽耳光。

    “啪啪啪啪啪……”一下接一下,一下接一下。

    “轻了。”杜变冷道。

    于是,他加重力道,很快就将整张脸抽得又红又肿。

    旁边的几个太监就站在边上看着,低头望着脚面。

    “还有你们,每人三十个耳光,互相打。”杜变道。

    于是,除了闫世之外剩下的五个太监学员也开始抽耳光,四个人对抽,另外一个人自己抽自己。

    顿时闫世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打脸也要看主人啊,你杜变这是什么意思?不把我闫世放在眼里吗?

    杜变坐在椅子上,瞧着二郎腿,如同看戏一般过瘾。

    足足一刻钟后,这些人都打完了,尤其那个田封,整张脸都如同猪头一样。

    闫世强笑道:“杜变,现在你可以解气了吧?”

    “解气?”杜变冷笑道:“之前欺压得我最狠的便是你闫世了,现在我的仇才报了一小半,你竟然说我解气了?”

    此时闫世依旧带着笑脸,道:“那杜变兄究竟要如何?才能解气呢?”

    杜变道:“走了好远的路,脚酸得狠,有谁来给我洗洗脚,按按脚底板啊?”

    这话一出,闫世立刻道:“听到了没?立刻给杜变兄洗脚,按摩脚底。”

    杜变望向闫世道:“我是让你亲自给我洗脚,给我按摩脚底。”

    之前杜变弄死了白川,让副山长郎廷吃了一个哑巴亏。而今天郎廷立刻就报复了,用手段狠阴了杜变一下。

    尽管杜变不在乎他的陷阱,但被阴了就是不爽,他要报复。

    上一次是杀了他的学生白川?那么这一次呢?折掉他的臂膀,毁掉他的义子继承人,应该会让郎廷痛彻心扉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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