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此。”

    “那也无妨,想个法子,把质子放母妃那里便可。”胥颜卓并不觉得这是一件难事,当初就是自己把质子放在三弟那里,如今要拿回来,轻而易举的事情。毕竟在胥颜卓眼里,那个没权没势,没有背后力量的老三,自己从来没有放在眼里过。

    “不行。”齐文修反驳道,“此事不宜我们出手。”

    “为什么?”胥颜卓有些不解。

    “这正是我前去泰安王府的原因,此次前去,发现你那只会带兵打仗的三弟,与那质子的感情甚好。”齐文修慢慢说道,“我们不宜做这个坏人。”

    齐文修明白,以今日在泰安王府看到的情景,如果由瑞王爷出手把质子带走,那么自己架在中间便不好做人。

    但是如果由太子破坏,泰安王不得不将质子给瑞王,那么就不一样了。

    “那由谁来做?”胥颜卓疑惑想着。

    “太子。”

    胥颜卓焕然大悟,一个是做恶人主动把质子抢走,一个是做好人收留处境危险的质子。

    性质当然不一样。

    不过,只有齐文修才明白,真正不一样的是什么。他要的是世间能驭鬼的只能是他一人,只能是一家。

    自从皇后被罚入了冷宫,太子被禁足在宫中。再加上接二连三的事情,太子这边的势力便弱了很多。

    但是,弱了不代表没有。

    就像现在太子接到消息说。原来那个被自己随意欺负的质子,居然有通灵的天赋。能感召动物,特别是在秋神山居然能让野鹿停在脚下。

    有此等才能。而这质子又是在泰安王府,泰安王虽然无用,不得皇宠,却怎么也是当朝三皇子。居然也站在他的对立面。

    那质子要为自己所用,已经是不可能,那么就必须得除掉。

    齐文修,胥颜卓自己动不了手,怎么可能连小小的质子也动不了手?

    而且兵不厌诈,之前二弟居然能把祸嫁给自己,那么这次就能让质子是因为瑞王而死。

    孩子天性,司寇霖自从上次去了秋神山,看了那处美丽的神奇景色,就总想着什么时候再去一次。因为那里的感觉实在是让自己太舒服了,就好像那整个环境都是吸引着自己。

    近来胥晟也察觉到,这处于京城偏郊外处的泰安王府,周围居然热闹起来了。常常府邸外面有影子在查看等着。自己离开府邸入京城的时候,却没有感觉到那些人,想来不是为了自己而来。

    那么,就是为了府邸里的另一个人。

    把之前秋神山发生的事,还有之前齐文修突然对司寇霖感兴趣,又或者那天夜里被司寇霖惊醒的怪事等等所有的联系再走一起,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们可能知道了司寇霖的能力。

    不过,他们知道了多少,就不得而知。泰安王府里肯定不会有内鬼,只有秋神山,到睛蚩潭应该也不可能,普通人不可能有那个能力跟上。如果不是司寇霖,纵使是自己也会迷失在重重山林里,叠叠草木间。

    那么他们看到的,只是那头野鹿停在孩子面前,还有那个晚上的胡言乱语。

    当司寇霖听到胥晟又准备带着自己去秋神山玩的时候,特别高兴。因为那里不仅仅是秋神山,而且还有睛蚩潭,而且还是自己和胥晟的小秘密,任何人都不知道。我们要走过许多山路,穿过重重层林,胥晟会紧紧牵着自己的手,一起走。

    出发前,在司寇霖的房间里。胥晟给司寇霖一种好闻的香包,亲自给他带在胸前。给他说着利害关系。“上次在秋神山你让野鹿停下来的事让人知道了。”

    “啊?”司寇霖惊了一下,怎么可能让别人知道,但是只有自己和胥晟,难道有其他人也在秋神山?

    “没错,我们在外面的行踪,已经被人监视起来。”胥晟叮嘱道,“所以这次你要演一场戏。让他们以为,你喜欢自言自语,假装神秘因为带着这个香包,所以上次才骗过我,让所有人以为动物停在你面前。”

    司寇霖抬头看着胥晟,白皙的脸上全是疑惑,“可是要演一场什么样的戏,才能让他们以为上次是假的,这次才是真的?”

    “所以,这次就看我们两个人的演技了。”

    胥晟带着少年到马棚,命人牵出了两匹马。特意选了一匹还没有驯服的年轻烈马。

    胥晟连上了好几次,那马都还是很不驯服。

    胥晟却故意要司寇霖上去试一试。

    司寇霖走到马前,自然有些许害怕。

    “怕什么,你上次不是做的挺好?你说的能力,总不可能只有用一次吧?”胥晟在旁边想看看司寇霖怎么驯服这匹烈马,是否像上次在秋神山一样,能有奇怪的能力让动物真的乖乖听话。

    司寇霖走到马前,试探着伸手摸了摸马头,出乎意料的是,马开始只是甩了甩头,不耐烦的喷了几口粗气。

    可是连续摸了几下后,那马竟然慢慢乖乖低下了头,就像是听话的老马那样。

    胥晟走到司寇霖旁边,惊诧到,“真不可思议。那就上马试试才知道真假。”说着边跃上了马背。

    司寇霖看胥晟已经上了马背上,咬了咬牙,也乖乖上了马背上。自己原本习惯骑那匹熟马,现在却要骑这一匹完全尚未被驯服的烈马。

    开始马在原地拱了几个起身,司寇霖害怕的牢牢抱紧马背,过了几下,那马也老实了下来,乖乖驮着司寇霖。

    胥晟看那马听话地驮着司寇霖,便一抽马鞭,马便疾驰而出,“带你来去狩猎。”

    司寇霖骑在马背上,跟着前面的胥晟,看着他骑在马上英俊的身姿,被风鼓起的衣袍。如果按胥晟所说的,那么,现在后面是不是有许多影子在跟着,或者在旁边埋伏着,又或者知道此去前行的目的地,早已经在前方埋伏着。

    想到又那么多人,那么多双眼睛在暗处盯着自己,便觉得四处而来的逼压,前面那骑着马的人,就像引领着自己的利剑,只要跟着他,便突然有了方向。

    到了秋神山,胥晟停下马,问身后的孩子,“来找找,你如果可以让那只跪在你面前,我便允许你带回王府里养着。”

    司寇霖有些诧异,跪在面前?跪在面前,万物平等,而且动物本性,他们会害怕屈从于强者,却从来不是跪是什么意义。他们跪的时候,只是因为本能或者需要,而不是用跪拜来表示屈服尊重。自己即使有能力让动物亲近自己,也无法真让他们跪下。

    两人骑着马在秋神山晃荡了许久,胥晟终于挽弓要射一只狐狸。那狐狸狡猾的很,胥晟连发了三箭,都没有射中,被他左躲右避灵活逃开。

    却被胥晟最后一箭上了腿。

    司寇霖连忙下马,将那头花狐狸抱起,来到马前,眼里都是祈求,“能别杀他吗,我想带回去?”

    端坐在马上的胥晟慢慢问道,“你能让他跪下吗“”

    “不能。”司寇霖无奈的低着头,自己确实没有能力让一个动物学会主动对自己跪下这个动作。

    “那便不行。”胥晟拒绝道。

    司寇霖埋着头,满是委屈,只好慢慢地把花狐狸放下。正准备回马上,却突然从旁边冲出来一头野猪,就像发了疯似的。

    径直就扑向了司寇霖这突如其来的意外,直接就把司寇霖吓傻了。

    眼看着野猪就要对着司寇霖张开血盆大口咬下去,却突然停了下来,那张开的大口,居然在他的胸前拱了拱。

    司寇霖连忙把手握在胸前,却被野猪用力顶开。衣襟处被野猪拱开了,露出里面如雪一般白皙的皮肤,更重要的是,还有一个香囊。

    野猪就一直拱着那个香囊,十分亲昵的样子。明明刚才还是发疯的模样,现在却显得像家里的禽畜一样听话。

    胥晟慢慢地走到旁边,看着那个红色的香囊,“所以是因为这个吗?”

    伸手想去拿那个香囊,但是却被野猪凶狠的顶开手臂。便命令道,“你把那个香囊给我。”

    “不,不行。”司寇霖挣扎这想爬起来,却被野猪压着。

    胥晟便抽出刀,突然如迅雷一般将野猪砍伤,并且掀翻在地,伸手就把地上的少年拉起来到自己的身后。

    眼看着前腿受伤的野猪,要冲过来,胥晟一把将少年推开,自己迎面而上。却没有继续要杀野猪,而是显得很吃力把它阻挡着不伤害自己,喊道,“把香包给我。”

    司寇霖连忙扯下自己脖子间的香包,扔给胥晟。胥晟连忙接过香包,将香包抵在因受伤更加发疯的野猪面前,放在他的猪鼻子前,果然,慢慢的,发疯的野猪便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即使野猪前腿臂还是鲜血淋淋的样子,却也表现的很驯服的样子。

    事情到此,原来并不是少年有什么反常的能力,而是那个莫名其妙的香包。

    胥晟刚想将野猪杀死,以为事情到此应该可以掩人耳目,恐怕不能真的骗过谁,但是可以有一个遮拦,转移一下注意力,最起码他们回去查香包。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的是,有一批黑衣人领队,在看完这整个过程后,仍然一挥手,便有有一批黑衣人突然杀了出来。

    太子给得命令是,先探听到质子能力如何,后必须除掉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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