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君侧·等皇的女人 作者:素子花殇

    【093】没有让男人疯狂的资本

    倾君侧·等皇的女人 作者:素子花殇

    【093】没有让男人疯狂的资本

    “婆婆,难道你没有告诉苏月,本王让你食了什么吗?”

    苏月脸色一白,愕然回头。

    就看到男人闲闲地睨着她,黑眸中绞着一丝兴味和得意,似笑非笑、讳莫如深。

    “你给她食了什么?”苏月心下一沉,急急问。

    男人没有吭声,一幅慵懒闲逸的样子嬲。

    苏月气结,又转眸看向瞎婆婆,“婆婆,这个男人给你吃了什么?”

    婆婆眉心微微一拢,抿了唇,不语。

    “也没有什么,不过一粒药丸而已,”男人低垂下眉眼,唇角轻勾,纤长的手指优雅地轻弹着朝服的袖边,“只要本王每月按时给她解药,她也并不会有什么不妥。涛”

    喂毒?!

    苏月一震,骇然看向男人,只觉得难以置信,“你给她喂毒?”

    男人挑眉,不置可否。

    苏月身子一晃,看着他,一瞬不瞬地看着他,许久,点点头,忽而,又摇摇头,痛苦失望的神色纠结在眸子里。

    半响,才道:“商慕寒,你卑鄙无耻!”

    她不是不知道他狠,她不是不知道他冷血,却没有想到他竟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对付一个眼睛都看不见的老人。

    “卑鄙无耻?”男人嗤笑,很不以为然,“本王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是你威胁本王在先,不是吗?说到底,我们不过是一类人!”

    “一类人?”苏月怒极反笑,就像是听到了一个好笑的笑话,笑出了声。

    她怎么会跟他是一类人?

    如果她有他十分之一的狠,她也不会落到今日这样的田地。

    “说吧,你的条件!”

    苏月极力压抑着满腔喷薄的情绪,冷声开口。

    她有自知之明,不会自作多情到觉得他这般作为只是为了舍不得她离开。

    商慕寒眸光微微一闪,敛了眼角眉梢的浅薄笑意,凝着她,半响,沉声道:“好好呆在王府,好好做你的侧王妃!”

    苏月怔了怔,只一会儿,便明白了过来。

    让她留在王府继续帮他演戏,继续帮他掩人耳目是吗?

    而且在他的眼皮底下,他也可以很好的监视自己。

    这便是她爱的男人!

    苏月,你如何会爱上这样一个男人?

    枉你还号称明察秋毫的苏桑师爷!

    你就是一个瞎子,一个比瞎婆婆还不如的瞎子。

    心中满是悲怆,她垂眸弯唇,微微苦笑,好半天没有说话。

    许久,似乎才接受这个事实,抬眼,眸色疲惫,“那么,期限呢?”

    总不可能一辈子!

    以这个男人的心机和运筹帷幄的能力,她知道,绝非池中之物,如今这般不过是龙行浅滩,韬光养晦而已,他日必成大事。

    那日,他有他的阳儿。

    那日,他的阳儿便可以走进人们的视线,与他携手并肩。

    只是,那日,是哪日,又还有多少时日?

    她不想在这段无望的感情里死无葬身之地,她想走,她想离开,离开这座伤心的府邸,离开这个伤她的男人。

    “这出戏,你需要我演多久?”

    商慕寒的身子微微一震,似乎不意她会问出这个问题,想了想,道,“这个问题本王暂时还没有考虑。”

    “一年!”苏月斩钉截铁打断他的话,“至多一年!一年之后,你必须给我婆婆的解药,放我离开!”

    苏月紧紧凝着他,目光灼灼,口气坚定。

    商慕寒怔了怔,须臾,冷冷一笑,“你有什么资格跟本王提条件?”

    苏月弯唇,亦是回之以讥诮冷笑,“就凭苏月贱命一条,就凭你有想要的东西,就凭你有想要保护的人,不论你答应不答应,这是我最大的底线,你没得选择,大不了”

    苏月顿了顿,道:“大不了,鱼死网破!”

    最后四个字,她咬得极重,带着一丝咬牙切齿,也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绝然。

    商慕寒瞳孔微微敛起,眸中光亮炙暗不明,他紧紧凝着她,似乎想要将她看穿。

    苏月却也不惧,不偏不躲,直直迎着他的视线。

    四目相对!

    良久的对峙。

    商慕寒忽然嗤的一声冷笑,将目光掠开,看了看远处,片刻,又将视线收回,重落在苏月的脸上,“看吧!本王就说我们是同一类人,你威胁人的功夫一点都不比本王差。”

    “随便你怎么想!就说答应不答应?不然”

    “好!本王答应你!”

    商慕寒沉声打断她的话,没有一丝犹豫,那样子,那样子竟让苏月有种他在微微惶恐的错觉。

    惶恐吗?

    苏月微微笑,她当然知道不是!即使惶恐也是惶恐她的鱼死网破吧?

    她也懒得理会,继续说她的另一个要求,“在这一年之内,我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我们任何一方都不得要求或者强迫另一方做不愿意做的事情。”

    她话说得委婉,意思却很明显。

    洋儿说,他对她的身子感兴趣不是吗?

    凭什么他感兴趣,她就得承受?

    她不是青楼里卖身的妓.女。

    她想说,他若是想要,想要舒缓,去找他的洋儿去。

    想了想,她终是没有说出来,她不想让他觉得,她是在嫉妒。

    男人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许久,才冷冷一笑,“你莫不是真以为本王喜欢上你?你的身子,本王不感兴趣!”

    “上”字他咬得极重,也说得格外刺耳,末了,还不忘补一句,“就你,还真没有让男人疯狂的资本!”

    “哦,”苏月拖长了尾音,似是恍然大悟,强自将心中所有的屈辱压下,她璀璨一笑,“看来,是我自我多情了,如此,甚好!”

    她点了点头,“甚好!我也真心的希望,四爷谨记今日自己所言,日后切莫当放屁了才是!”

    苏月如愿以偿地看到男人面具下的唇角一抽,她轻轻一笑,转过头,“走,婆婆,我们回去!”

    她知道自己有多鲁,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反正,在他面前,她就是这样一个不堪的形象。

    她无所谓。

    他说话从来没有给她留过一丝余地,她又为何要去顾忌他的感受?

    他不怕她痛,她便不怕他伤。无视身后男人复杂的目光,她拉着瞎婆婆的手,径直往望月小筑走,背脊笔直、步履轻盈。

    在男人看不到的方向,唇角强自挑起的弧度终于失去了支撑的力量,慢慢垮下,化作浓浓的苦涩。

    ******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便是几日过去。

    苏月的身子已经基本都好了,子却也出落得愈发安静了,每日睡到自然醒,然后,就带着瞎婆婆出去,天黑回来。

    没有人知道她在做什么,商慕寒也没有在她的望月小筑出现过。

    日子倒也悠闲自在。

    晚上,她便一个人坐在窗前,看着浩瀚的夜空。

    静静地看着那夜空有时满天星子,有时乌云密布,有时雨幕成帘。

    ******

    商慕寒再次出现在望月小筑,是几日后的黄昏。

    那时,苏月正静静站在院中的一株榕树下,微微扬着脸,看着那枝干上刚刚吐露的新芽,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什么。

    商慕寒在她身后站了很久,她都没有发觉。

    直到从屋中出来的碧玉琳琅见到他,给他行礼,苏月才恍恍惚惚回过神来,转头,看向他。

    无视跪在地上的碧玉琳琅,他也看着她,只是看着她。

    她便将目光掠开。

    “有事吗?”她问。

    “马上便是洗浴节,父皇让各府陪同,一同前去殇州的温泉池。”

    “几时出发?”

    “明日清晨!”

    “知道了。”

    苏月说完,便转过身,径直入了屋。

    商慕寒在院中静静站了一会儿,便也转身出了望月小筑。

    唯留下跪在院中的碧玉、琳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

    ******

    早春的阳光明艳起来,就仿佛透明得没有颜色,照得天地万物一片亮堂,直直灼着人的眼睛。

    就在这样一个生机勃勃的春晨,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出了皇城,一路往殇州而去。

    殇州有着北凉最大的温泉池,也有着皇室最豪华的行。

    每年的洗浴节,天子皇家都会去。

    今年便也不例外。

    苏月知道这个节日,也见过民间对这个节日的许多庆祝,多以泼水祈福和洗澡去灾为主。

    过皇家的洗浴节,她还是第一次。

    看着前不见头,后不见尾,绵延几里的人马,便可知景帝对这次洗浴节的重视。

    光四王府,就三辆马车。

    商慕寒和张安一辆,苏阳及其婢女翠儿一辆,苏月与碧玉琳琅一辆。

    瞎婆婆眼睛不方便,便留在了府中。

    一路上,碧玉琳琅都新奇不已,一人趴着一个车窗,看着外面的风景,叽叽喳喳过不停。

    苏月靠在软垫上笑看着两人,不时和两人打趣上两句。

    这两日身上月事来,她的身子本就极寒,月事从未正常过,每次来,小腹痛死。

    早上出门前喝了碗红糖水,也没有多大用,现在只得慢慢受着。

    当冷煜骑着白马出现在车窗外面的时候,苏月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好半天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一袭白衣胜雪,又骑着一匹白马,头顶一个公子髻,脑后墨发轻垂,就那么骤然出现在她的车窗外面,周身便朗朗的阳光笼罩着,那一刻,她还真以为是从天而降的谪仙。

    他微微探了个头,看着车厢内的她,眉眼弯弯,“苏月,总算赶上你们了!”

    苏月很是吃惊,“你怎么也来了?”

    “怎么?不欢迎吗?”冷煜挑眉,笑得绝艳,一双黑眸炯炯发亮。

    “你没有回南轩吗?”

    “没有!因为有政事要处理,父皇和母后先回南轩了,我反正没事干,便在北凉多玩几日,正逢你们的洗浴节,贵国皇帝便让我也一起参加。”

    阳光下,他和煦地笑着。

    “哦!”苏月点头,看着他阳光般的笑容,只觉得这几日来的霾似乎也一下子去了不少。

    看来,人果然是需要朋友的。

    商慕寒和张安的马车就行在她们的马车前面。

    刚听到冷煜的声音的时候,张安也是怀疑自己听错了。

    直到冷煜和苏月对话一字不差地传进耳朵里,他才敢相信,冷煜是真的也来了。

    不知为何,他的第一反应,竟是抬眼去看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

    男人自进来之后就一直坐在那里看书,此刻,依旧眉眼不抬,似乎丝毫没有听到外面的动静,又或者是听到了,只是本不在意。

    “爷,好像南轩太子也来了。”

    他犹豫了很久,终还是忍不住轻轻提醒了一下对面的男人。

    “嗯!”男人淡应了一声,依旧没有抬眼,纤长的手指捻起书卷的一页,翻过。

    见他这般,张安一时吃不透他的心思,便也不敢再多言。

    后面,冷煜和苏月聊得火热。冷煜似乎很健谈,也风趣幽默,时不时逗得苏月、碧玉、琳琅们哄堂大笑。

    每每这时,张安都忍不住看向对面的男人,看多了,他就发现了规律。

    只要后面一笑,男人的书卷必定会翻过一页。

    “听说殇州离京城有好几百里地,至少要夜里才能到达,长路漫漫,实在无趣,得找点什么打发一下时间。”

    冷煜骑着马,亦步亦趋地跟在马车边上,忽然想起什么,眼睛一亮,“要不,我教你们玩牌?”

    “玩牌?”马车内三人皆是一怔。

    最最震住的是苏月。

    玩牌?不是二十一世纪的说法吗?

    这个时空也有玩牌吗?她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没有听说过,难道仅仅南轩有?

    “怎么玩?”她迫不及待地追问。

    见她这般,冷煜以为她特有兴致,一时心中喜悦,略一沉吟,便直接从马上跃下,弯腰进了马车。

    可把碧玉琳琅吓坏了,“这……这恐有不便吧?”

    “有啥不便的?车上四个人,又不是孤男寡女,又青天白日,难道本公子还能做什么不轨之事不成?”

    冷煜睇了两人一眼。

    苏月心中急切,一门心思都在玩牌二字上面,哪还管这多,只催促道:“快说,怎么玩?你有牌吗?”

    “当然有!”冷煜绝艳一笑,伸手自袖中掏出一摞纸片,置于车厢内的小矮几上。

    苏月只看了一眼,便彻彻底底忘了呼吸

    不好意思哈,孩纸们,更新晚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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