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稿!草稿!草稿!)

    徐朗化气愤为动力,大吼一声:“贼子!有名无名,手头上见高低。爷爷这就叫你知道爷的手段。”

    说罢,徐朗立刻拿着长枪的咆哮而来。

    一杀近,徐朗的长枪立马向扎向朱仝。

    火把照耀下,枪头刺出无数的枪影,这连绵的枪头就如同繁花盛开般,那样的耀眼。

    朱仝看到对手杀过来了,他抢在徐朗长枪袭来之前,手中的扑刀就砍了下去过去。

    徐朗那耀目的长枪被扑刀一砍,漫天繁星都消失不见了,长枪也斜斜刺偏了。

    朱仝一刀砍偏了徐朗的长枪后,也不回撤,蓄势再砍,直接是顺势而下,拿刀当枪使用,刀头直扎徐朗的胸口。

    徐朗看到,把长枪树立胸前,架住朱仝的扑刀后,右脚顺势踢向了朱仝的裤裆。

    朱仝吓了一跳,赶紧后撤。

    朱仝这一撤,徐朗左脚一蹬,借着反弹力,欺身上前。

    枪法使得像棍法,徐朗双手持着枪身中段,枪头,枪尾来回交替扫向朱仝。

    南方少良马,因此南方的武将多擅长马下厮杀,招式多闪转腾挪,发力短促、连贯击打,擅长近身搏斗。

    北方良马比较多,北方武将多擅长马上厮杀,招式更多的是讲究大开大合,迅猛刚烈,擅长冲锋陷阵。

    两者并无高下之分,只是看谁的武艺更高,谁能发挥出自己的优势。

    被徐朗近身后,他连串的进攻让朱仝一时很是狼狈。

    朱仝左右躲闪,心里很是懊悔自己的托大了。

    叫手下帮忙,一起上宰了这厮这种念头,朱仝想都没有想过。

    老子身为梁山顶天立地的好汉,既然是单挑,那就要光明正大战胜对手,那才是好汉所为!

    要人帮忙才能拿下对手,那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也省的玷污自个名声,玷污元帅的名声,玷污梁山的名声!

    看到徐朗紧逼不方,朱仝一咬牙,拼了!

    看到徐朗的棍尾又扫向自己的腰间时,朱仝上前一小步,冒险用左臂将枪挟住。

    徐朗看到大一吃惊,赶紧想将长枪抽回来。

    朱仝怎么会让他如愿,右臂单手持着刀砍向徐朗。

    徐朗只能丢弃了长枪,侧身躲过了这一刀。

    重新夺回局势,朱仝的得势不饶人,连连挥刀,想将徐朗斩成两半。

    徐朗躲闪不及,被朱仝一刀砍中了肩膀。

    惨叫一声,徐朗一个驴打滚,连滚了两圈,然后赶紧起身,左手捂着伤口转身就跑。

    朱仝也不追赶,在后面大笑喊道:“哈哈哈……孩儿们,给我杀!”

    看到连教头都是对手,这贼寇人又多,这些庄客那里敢跟他们厮杀,都吓得落荒而逃了。

    梁山军士兵只是追赶了三四百米,就翻身回来,继续收割稻谷,然后趁着夜色,押着稻谷送到了梁山暗探一处据点,由他们来处理这些稻谷。

    梁山军士兵就大摇大摆地朝着海盐前进。。

    天刚亮,嘉兴县衙都还没有开堂受理案件,但是大门已经被沈家的管事敲得砰砰响。

    要是普通百姓敢这样干,只怕早就被衙役压下去直接打死了。可是沈家的管家来了,这帮衙役看到赶紧请他进来,还是好茶好水的伺候着。

    “什么?昨晚沈家有大片稻田被盗贼给抢割了?那伙贼寇竟然这么大胆,敢找人沈家的?”嘉兴知县孙明德面色铁青喊道。

    “大人,小的不知。小的也是才知道这件事的。大人还是赶紧叫人去抓拿那帮贼寇,不然,要是沈家闹起来,只怕……”衙役班头说道。

    知县孙明德声色俱厉地怒喝:“那你还等什么,还不赶紧点起手下去抓拿那帮贼寇!本官限你五日内,定要将那帮贼寇擒拿归案,不然唯你是问!”

    衙役班头听到哭喊道:“大人,那帮贼寇可是有五六百人。没有大队人马,那里能抓捕住那些贼寇。大人,这件事得让县尉大人出马,点齐兵马才能抓捕那帮贼寇啊!”

    知县孙明德也觉得有道理,喊道:“既是如此,我派遣李县尉点齐五百官兵人马,和你一处去缉捕。”

    孙明德也是个人精,不然就不可能坐稳嘉兴知县这个位置。他心里清楚,这个班头是想耍滑头。

    不过孙明德怎么会让他如意,这班头可是嘉兴的地头蛇。要想尽快查探清楚这伙贼兵的,还的依赖这个人。

    班头听到这知县到最后还是不肯放过自己,硬是要拉着自己去干抓捕贼寇这样危险的事,心里已经问候了孙明德全家女性十几遍了。

    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不知道大了几个等级。

    就算心里再怎么咒骂,班头只能无奈的喊道:“是,大人!”

    班头果然不愧是地头蛇,他很快打探到根本没有怎么掩饰行踪的贼寇消息。

    一听到有贼寇的消息,李县尉骑着一匹劣马,引着两个都头,带着五百厢兵,前去剿灭那帮贼寇了。

    嘉兴的守兵一出动,梁山的暗探就将消息通知了许贯中、朱仝。

    许贯中看着送来的情报说道:“太好了,鱼儿已经上钩了。朱将军现在就看你们的了!”

    “放心,定不让许先生失望的。”朱仝点头说:“出发!”

    虽然此事宋军还还在和方腊军,可是因为嘉兴是在杭州后方,现在杭州城已经被朝廷收复了。

    依然没有半点战争的气氛。

    而且嘉兴是个富饶之县,处江河湖海交会之位,扼太湖南走廊之咽喉,每日里的商人商贩络绎不绝。

    嘉兴的四座城门大开,那些留守的兵卒正站在城门处收缴城门税。

    这天,王都头像往常一样坐在一张马扎上,喝着米酒,吃着炒黄豆,眼睛直瞄着那些往来的商贩。

    王都头在城门都干了十几年,是个十足的老油条了,什么样的人该收,什么样的人不能收,他门清。

    正当王都头心里盘算着今天能有多少油水的时候,突然他耳朵一竖,抬起头看向远方。

    多年练就的除了一双贼眼外,他的耳朵也十异常的灵敏。

    他知道有一队马车要来了,王都头想看清来的是什么人,有没有收钱的机会。

    不多时,果然将近两百多人押着一队牛车缓缓驶向南门来。

    马车上插着的旗号是从来没有见过的“顺平”商号,车上装着是酒坛子。

    王都头看到顿时两眼发光,这种新近成立的商号,又是没有听说过的最是有油水了。

    这种新商号大部分掌柜都讲究和气生财,轻易不会得罪人。

    王都头最是喜欢这种人了,但凡开了口刁难一二,这些商号都会给些钱好打发自己这类人。

    看着牛车就要驶过来了,王都头忙站起来,拍了拍双手,将裤腰带拉上来,拿着腰刀,迈着老爷步走向车队。

    王都头一走进立马大声喊道:“停下,你是谁,干什么的!”

    看到官差阻拦,一个长一尺五寸,面如重枣,目若朗星,穿着似掌柜的人走了上来,拱手陪着笑说:“大人,小的姓朱,是这家顺平商行的掌柜,马车都是从村里收购上来的米酒,准备送去城里的酒楼用的!”

    王都头板着脸喊道:“近来有方腊一伙作乱,上头有令,这短时间要严查。快把牛车上的这些酒坛都打开,老爷我要检查,看看有没有违禁物品!”

    但凡是酒就是不能随便开封的,一开封酒就容易坏。

    朱掌柜忙拉着王都头的手,一脸真挚地说:“大人,我们是普通老百姓,哪里敢携带违禁物品,干这种掉脑袋的事。大人明察啊!”

    王都头刚想打着官腔的时候,突然感觉手中夺了一块沉甸甸地东西。

    多年养成地手感,让他立马明白是什么了,够分量地。

    看他这么识做人,老爷也是明事理的人。

    王都头抽回手,将银子放进兜里,随意地拍打了一个酒坛子,然后喊道:“听声音就是水声,看来装的真是酒。兄弟们放行!”

    朱掌柜的一脸感激地喊道:“谢大人!”

    听到王都头地喝令,那些挡路地宋兵散开,让出了通道。

    “顺平”商号地伙计赶紧甩了一下鞭子,催促牛车启动。

    正当“顺平”商行地伙计想驾牛车进城的时候,突然远方传来急促的踏步声。

    听声音,王都头酒知道这是上千人奔跑时才能有这样的效果。

    会是谁?自家兵马吗?来干什么?

    王都头心中闪过一系列的问题后,大声喊道:“有人靠近了,大家快戒备。”

    听到王都头的喝令,城头一时陷入混乱,守兵用长枪驱散那些百姓,想空出城门通道,好能随时关闭城门。

    看到守兵要驱赶人,朱掌柜的急忙拉着王都头的手喊道:“大人我可是付了钱的,让我进城吧!求你了!”

    王都头一把甩开朱掌柜的手,喊道:“叫嚷个啥,等到确认了无事自然会让你们进城的,现在滚开,不然就休怪老子不客气了!”

    王都头转身看声音传来的方向,想确认到底来的是什么人!

    不一会儿,王都头就看到有上千人拿着乱七八糟的武器、有长枪、有大刀、还有木叉、锄头之类的,吵着哄着闹着地跑向了这边。

    看着那群人拿着兵器,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

    王都头脸色一变,喊道:“是贼子,有贼子攻城了,快,快关城门!”

    王都头转身想跑回城里的时候,一转头却是看到刚刚还一脸卑微地给自己塞银子,想疏通自己地朱掌柜却是从怀里抽出一把牛尖刀抵着自己的脖子。

    就像令号般,那两百多个负责押车的伙计唰唰地从牛车下抽出刀子,砍翻了身边的守兵。“我们是九龙山的好汉,是响应圣公,推翻着腐朽残暴的朝廷,解救百姓。不想死的话,就乖乖投降!”

    朱掌柜一脸微笑着说:“王都头还请不要动,不然说不定我一害怕,刀子一割,那就……”

    皮肤感受到那冰冷的刀刃,王都头脸色变得苍白,抖索地喊道:“我不动,我不动,好汉,小的上有嗷嗷待哺地幼子,下有八十岁的老母要赡养。还请好汉饶了小的!”

    喊完,王都头记起一件事,忙从兜里的银子铜钱都掏了出来,双手奉上喊道:“好汉,小的是被猪油蒙了,才狗眼不识人,这些都给好汉,求好汉饶命啊!”

    朱掌柜将那些钱塞回王都头的兜里,“只要乖乖合作,我不会为难你!懂了吗?”

    王都头急忙喊道:“是是是,小的一定会配合好汉的。好汉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本来嘉兴城就只有不到一千个厢兵,还抽调派出去了五百厢兵去抓拿“盗贼”,现在成立只剩下三四百守兵,还要分散到四座城门,兵力严重不足。

    两百梁山军这突然发难,本来就是杂兵的守兵,再加上没有人下令,顿时被杀的四下逃散,梁山军顺利控制了城门。

    等到那一千多梁山军杀进城,嘉兴守兵就更没法抵抗。一听到贼子攻入城了,知县孙明德是吓得直接丢下一家老小,自己逃了。

    梁山军轻松就占领了嘉兴城。

    县衙正堂,许贯中检查着户册、田册这些,看到这些都保存完好,很是高兴。

    这些都是一县的重要文件,税赋这些都是要靠这些凭证才能顺利完成。

    许贯中正在翻看这些文册的时候,朱仝带着二十个侍卫走进来。

    他拱手说道:“许先生,现在嘉兴城已经被我军拿下。接下来我军应该怎样做?”

    许贯中听到放下文册说:“可以传令,让李校尉不用再引走那些官兵了。叫他带兵潜行到这个位置。等到那些官兵知道中计后,必然是要急忙赶回来,想夺回嘉兴城。到时我们就可以里应外合伏击他们!”

    拿下嘉兴城,朱仝根本没有在城内任何停留,除了留下一千步兵防守,并保证后续的军粮供给,余下的大部队,随即继续前进。

    一日后,就杀到了海盐城。

    许贯中打得就是突击,打得就是对方措手不及。

    这海盐城远比嘉兴城要小上不少,守城的兵丁也少很多,只有不到五百兵力。

    看到远处飞尘滚滚,海盐城的守兵赶紧紧闭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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