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是苏芊艾很久没见到的陶柏松。

    这么一段时间不见,陶柏松明显清瘦了很多,头发有些乱,还有些胡子没刮干净,衣服也有些皱,和他以前那总是一丝不苟的形象简直就差了十万八千里。

    陶柏松一拉着苏芊艾,就吐出了一连串的问题:“小艾,你怎么在这里?我这段时间打电话给你你怎么不接?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还是身体哪里不适?”

    苏芊艾也没拿正眼看陶柏松,直接甩开他的手,后退了两步,冷冷地说道:“我很好,谢谢关心。”

    陶柏松上前一步,再次拉住苏芊艾的胳膊,像没看到苏芊艾脸上的鄙夷表情似地,像是松了口气似地,脸上换上了笑容:“那就好那就好,害得我这段时间老是为你担心呢。我那天不应该让你喝那么多酒,你回去一定很难受吧,我以后不会再让你喝酒了。”

    “以后?”苏芊艾瞟了他一眼,冷笑一声,随手一甩,“我以后不想见到你,请你不要再拉着我,再拉我就报警了。”

    “小艾!我知道我上次不应该让你喝那么多酒,我知道错了,我已经反省自己好多回了。你不能因为这件事而这么狠心对我啊小艾!”陶柏松似乎有些慌乱,哪里肯让苏芊艾离开,再次横在了她的面前。

    “陶柏松你……”苏芊艾想说“你用那么卑劣的手段害得我失身于程亦宁,还说我狠心”,不过她到底还是没好意思说出来,顿了顿,转了话题道,“你不要再来烦我了,从现在起我们互不相识,请你走开!”

    陶柏松一副难以相信这些伤他的话是从苏芊艾嘴里说出来的样子,半天才伤心出声:“小艾,我那么爱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啊?你要知道你这样说我会很难过的!”

    苏芊艾很不耐烦,很厌恶地绕过陶柏松要走。

    陶柏松哪里肯让她走,又一次拽住她的手,语气里甚至带着几分哀求:“小艾!我知道我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你不愿意拿正眼看我一眼也是在情理之中,我不敢再奢求你的感情,我只求你不要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好吗?”

    苏芊艾没好气地说道:“不好意思,我没兴趣和你讲任何一句话。”

    陶柏松看着苏芊艾冰冷的眼神,很是失望,终于慢慢松开了手,眼睛里写满了悲伤:“小艾,你这样对我也是应该的,谁叫我没本事,抗不过程亦宁,还被他整得身败名裂。只是小艾,就算你看不起我了,我还是希望你能过得幸福的。”

    苏芊艾懒得答理他,看他松开了手,便转身往长程集团走去。

    “小艾,你是去找程亦宁吗?”背后的陶柏松并没有追上来,却大声地问了起来。

    “我去找谁不关你的事。”苏芊艾扔下一句话便加快了脚步。

    谁知陶柏松再次追了上来,拦住了苏芊艾,袖子一捋,咬着牙说道:“小艾,是不是程亦宁他欺负了你?我帮你去找他算帐!”

    “喂,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烦啊,有完没完?我都说了不想再和你说话了,你怎么那么不要脸啊!你信不信我报警?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苏芊艾的火气上来了,指着陶柏松的鼻子骂道。

    以前她倒是没觉得陶柏松有这么惹人厌,现在是越看越讨厌了。

    陶柏松却把她的火气以为是发给程亦宁的,认真地说道:“小艾,程亦宁这个人确实很卑鄙,但他现在的实力不容小觑,你一个女孩子家这样贸然进去会吃亏的,我陪你去。”

    苏芊艾斜视着这个自以为是的陶柏松,怒气冲冲地骂道:“陶柏松,我看卑鄙的人是你!我警告你,要再敢说一句程亦宁不好,我,我揍你!”

    陶柏松好像才看出苏芊艾的意思似地,愣愣地站在那里,喃喃道:“小艾,你,我为了你被他害得倾家荡产,你却你还护着他!小艾,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你就应该知道我被他害得有多惨!我不知道程亦宁到底在你面前说了我什么不是,便小艾你要相信我,你不能被他骗了啊,真正卑鄙的人是他啊!”

    苏芊艾美目一扫,这才注意到陶柏松这有些邋遢的样子,心下有些疑惑,不过嘴里却只是淡淡地问了句:“你怎么变成这样子了?”

    陶柏松叹了口气,将自己如何不答应程亦宁的要他离开苏芊艾的要求,如何被程亦宁整得没了工作、没了酒吧的股份,以及如何被程亦宁诬陷为男妓,还上了报,害得他现在在N城无处容身的事情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末了,陶柏松停了停,调息了下情绪,才用低沉中还带着几分沙哑的声音坚定地说道:“小艾,虽然我变成了这样子,与你的距离越来越远,但是我并不后悔,因为我没有屈服于程亦宁的淫威。他可以让我一无所有,但他还是不能改变我爱你的这颗心。”

    苏芊艾像听评书似地,等陶柏松说完这一切,她都觉得难以相信,她觉得以程亦宁的个性,不可能会做出这样龌龊的事来的。

    所以听完以后,她只是微微一笑,淡淡出声:“说完了?说完了我要走了。”

    “小艾,我说的都是真的啊!”陶柏松急急地辩白道。

    苏芊艾不想再在这里和他耗了,便说出了一番狠话来:“陶柏松,我告诉你,我马上就要和亦宁订婚了,你不要再说些无谓的话来破坏我们之间的感情了。我不会相信你的。”

    陶柏松像听到晴天霹雳似地,无比震惊地盯着苏芊艾,难以置信地摇着头:“订,订婚?怎么可能?这么快!不,不可能!你不可能会这么快爱上他的!小艾,你告诉我,是不是他拿什么威迫你了?”

    苏芊艾再次晃开被陶柏松紧晃着的胳膊,很是肯定地告诉他:“他没有拿什么威迫我,我是自愿的,我们现在是两情相悦。”

    陶柏松脸色一片苍白,半晌才嗫嚅出声:“你,你,难道,难道你们已经,已经……这才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你们怎么可以发展得这么快!小艾,你太草率了!你怎么可以把自己全身心地交给这样一个人?怎么可以拿自己一辈子的幸福开玩笑啊?要知道程亦宁这种人心机太重了,他接近你是另有目的的啊!”

    苏芊艾听到这里突然就怒了起来,指着陶柏松的鼻子冷笑道:“陶柏松,你少在这里给我装什么无辜了。我们能发展得这么快,可还都得感谢你呢。”

    陶柏松听懂了苏芊艾话语中的讽刺之意,却仍是一脸错愕的神情,满眼疑惑地问道:“谢我?为什么谢我?”

    苏芊艾冷哼道:“要不是你那天在我酒里下药,我与程亦宁怎么可能会……会发生那样的事?”

    她说完便又轻笑了起来,故意刺激陶柏松,“话倒是说回来,如果不是你耍这样的手段,我还不知道我原来在亦宁心里有这么重要的位置,不知道原来他有这么多的优点,差点就与幸福擦肩而过呢。你说我是不是得谢谢你?”

    陶柏松的手僵在了半空,满目震憾,万分不信地问道:“小艾,我怎么可能会在你的酒里下药?”

    苏芊艾很是鄙夷地冷笑,用不屑一顾的眼神告诉他自己的肯定答案。

    陶柏松的嘴角抽搐着,直直地望着苏芊艾,又是很质疑地问道:“你是说那天你被程亦宁从我这里带走后,就,就被人下了药,然后就稀里糊涂地和程亦宁……发生了关系?”

    “你说错了!是程亦宁把我从你那里带走的时候,我就已经被人下了药。那天在南霸我就你与林孟佳在一起,你们俩下药的机会最大。如果不是你们俩,我很难再想出别人来。”苏芊艾怒斥道。

    陶柏松一副含了莫大冤枉的样子,很是激动地争辩道:“小艾,我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我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

    苏芊艾不出声,仍是冷笑之色。

    陶柏松却因为激动,在说话的时候手都在那里不停地比划着,希望能为自己的话增添那么一两分可信度,奈何苏芊艾却认定了是他行的不轨,在他又这么解释了一回之后,他终于发现这些话说不通,于是停下来寻思了一番。

    然后才叹着气说道:“唉,小艾,难怪你现在连看都懒得看我一眼,原来是你认定了这件事是我做的!好吧,我实话告诉你吧,我并不是南霸的什么经理,整个南霸都是我的。确实,如果真要下药的话,我是有最大的嫌疑的。但是你好好想想如果我真要下药,我的目的是什么?无非是想得到你的人。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还可能让程亦宁那么轻易地就将你带走而便宜了他?这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我为什么不索性把你带到某个隐秘的角落,来做我想做的事?”

    苏芊艾心下一沉,脸色凝重,犀利的目光扫过陶柏松,只是再出声的时候,底气却明显弱了许多:“心瑶她也说是你下的药,就算程亦宁的话不可信,心瑶她是不会骗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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