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三更!我的头要爆炸了,哈哈,不过看到老读者的打赏了,好受鼓舞啊,看样子最近还没写的太差,那我就坚持努力下去了。群抱,非常感谢。)

    “没有,绝对没有!”

    他们夫妻沉默对视的这一会儿,外面的太阳已是落了山,光线消失的那一瞬,昏暗掩了瑞雪的身影,赵丰年眼里立时就现了惊恐,上前死死抱了她在怀里,一迭声的否认,“我心里只有你,死也不会变心!”

    瑞雪挣扎了两下,好似想要脱开他的禁锢,无奈他那双臂如铜浇铁铸一般,她怎么也撼动不了半分,于是慢慢也就安静下来了。

    赵丰年心底悄悄松了口气,手下略微松了松,又说道,“你见到的,听到的,都不是真的!你若是气恼,也要先听我解释。”

    瑞雪依旧沉默不出声,赵丰年心底忐忑,也不敢看她的脸色,直接把回到彤城之后所做之事,无论大小,都仔细说了一遍,特别是那日与吴家小姐的“亲密接触”更是费了颇多口舌,最后才道,“吴家在朝中有些谋划,想要借助我们赵家的财力,所以才不择手段的想要联姻,原本因为婚约定的早,这事儿躲不开,我还头疼不已,正好我落难之时,他们主动改了婚约,到时候只要赵德娶了她,把家一分,就算彻底从朝中那争斗里摘出来了,我欢喜还来不及,怎么会再与那吴家小姐有瓜葛,就是天塌下来也不可能把婚约再改回来。你一定要信我!”

    瑞雪这些时日虽是心里不好过,但终究还是愿意相信两人的感情,此时听了这些话,小小的心结就完全打开了,脸颊的线条,也变得柔和起来,伸手用力掰开他的臂膀,起身慢慢整理被压皱的衣裙,却还是半字未说。

    赵丰年以为她还是不相信,懊恼得心里生火,半是恳求半是无奈说道,“你到底要怎么才能信我?”

    瑞雪抬头,一双含笑的眼眸在昏暗的房间里,越发显得璀璨闪亮,那嘴角轻轻弯起,笑道,“你说没变心之时,我就相信你了,倒是你啰啰嗦嗦说了这么半晌,不口渴吗?我听得耳朵都疼…”

    赵丰年瞧得妻子笑得明媚又促狭,心里那滋味,简直是瞬间从地狱升到了天堂一般,又是不敢相信,又是狂喜难耐,一把重新把她揽到了怀里,狠狠吻上那让他想得发疯的红唇,一般用力亲吻,一边低声呢喃,“你这折磨人的女子…我为何这般想你…”

    瑞雪被吻得脸色潮红,呼吸困难,双手握了拳头,用力在他肩膀上捶了几下,好不容易得以解脱,大口喘着气,嗔怪道,“你这是要杀了,再娶个媳妇啊?”

    赵丰年爱极她这般娇嗔恼怒模样,哈哈大笑,“这天下,我去哪里能再找到比你更好的!”

    瑞雪脸色更红,用力推开他,迅速整理衣裙鬓发,两个孩子被自家老爹的笑声惊得瘪了小嘴,哽哽唧唧闹着要娘亲抱。

    瑞雪伸手把他们抱起来,一左一右放在赵丰年怀里,说道,“你哄哄咱们儿子、女儿吧。”

    两个月多的孩子,小身子仿似没长骨头一般柔软,赵丰年咧着嘴,支着双臂,一动也不敢动,生怕闪了孩子的腰,眼见着瑞雪要走,连忙喊道,“你要去哪儿,我要一直抱着他们?”

    瑞雪抿抿鬓角,含笑往外走,临要出门时,回身扔了一句,“千金公子臂力惊人,美女都抱得,难道多抱会儿自家儿女就嫌累了?”说完,就施施然开门出去了。

    赵丰年愣了愣,继而苦笑着低头亲亲儿女,低声说道,“你们娘亲嘴上说的好,到底还是吃醋了。”

    孝哥儿和怡然睁开眼睛之后就未曾见过自家亲爹模样,冷不丁被他抱在怀里,居然没扯开嗓子哭闹,不得不说,这是父子天性,血脉亲情。

    怡然撅着小嘴儿吐了个口水泡泡,不知是声援娘亲,还是对老爹不屑一顾,倒是孝哥儿比较好客,自己抓了脚丫啃了几下,许是觉得味道不错,又伸到老爹跟前,请老爹也尝尝。

    赵丰年下意识的低头在他的小脚丫上亲了一下,瞧得儿子被他下巴上的胡茬扎痛,瞬间瘪了小嘴儿的模样,心里突然就好似有滚热的岩浆流过,烫得他双眼都湿润了。

    这是他的儿女啊…

    主子们和好如初,做下人的自然最是欢喜,几个小丫头烧水的,帮忙打下手做吃食的,各个都是笑得合不拢嘴,瑞雪蒸了一大碗蛋羹,炒了两个清淡菜色,又切了两个馒头,挂了鸡蛋糊糊煎成金黄色的馒头片,就预备端进房里去。

    妞妞腻在一旁,小嘴儿撅出二尺长,嘟囔着,“姐姐偏心,我昨日想吃蛋羹,姐姐不给蒸,那人一来,姐姐就下厨了。”

    瑞雪脸色微红,伸手掐了掐妹妹肉呼呼的小脸蛋儿,说道,“你这些时日都胖了快十斤,晚上再多吃东西,怕是更胖,将来嫁不出去怎么办?”

    妞妞跺脚,“我才不嫁,我嫁了,那人再欺负姐姐,谁帮姐姐出气啊,大美人先前就说要我替他保护姐姐的。”

    瑞雪听得妞妞提起不知远在何处的弟弟,手下顿了一下,脸色也黯了下来,叹气道,“放心,姐姐可不是谁都能欺负的。你姐夫还饿着,姐先进去了,你也早些睡,别淘气。”

    妞妞听得姐姐还是护着那个人,更是恼怒,伸手狠狠舀了一勺子蛋羹就填进了嘴里,顾不得烫得嘶嘶直吸气,抬脚就跑了出去,一边跑还一边回头哈哈笑,得意极了。

    瑞雪真是哭笑不得,唤了同样笑得肚子疼的彩云去拿了个新勺子,这才端着托盘进屋。

    守在厅里的剑舞和琴心,见得主子进来,又点了个烛台,接了托盘,一同送进屋里去,然后就赶紧退了出来。

    瑞雪坐在床边,看着赵丰年一手揽着一个孩子,睡得正香,忍不住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亲,不想赵丰年极是警醒,几乎立刻就醒了过来,四下扫了一眼,想起身在何处,就松了口气。

    瑞雪笑着抱了孩子,帮着他把胳膊抽出来,“怎么样,抱了会儿孩子,知道我和几个丫头平日的辛苦了吧?”

    赵丰年揉着发麻的胳膊,不停点头,“果真辛苦,不敢动也不敢用力,生怕碰疼了他们。”

    瑞雪轻轻拍着两个孩子,待得他们重新睡熟,就扯了孩子爹去桌边吃饭。

    赵丰年赶路赶得急,中午听得那些流言又是气恼没有吃好,此时妻儿在侧,心里去了惦记,就胃口大开,也顾不得什么吃相,风扫残云般把饭菜统统塞到了肚子里,末了捧着一杯温茶,感慨,感慨道,“还是你做的饭菜味道最好。”

    瑞雪挑眉,“你尝过其余女子的手艺了,没有比较,怎么知道我的手艺最好?”

    赵丰年立时苦了脸,放下茶杯,把她搂在怀里,求饶道,“雪,你就别恼了,我以后见到女子就绕道,绝不靠近三尺之内。”

    瑞雪扑哧笑出声来,低头撞了撞他的额头,“好,就这么说定了。”

    他们夫妻俩圆房之夜就珠胎暗结,之后一直提心吊胆,生怕孩子带了胎毒,有个好歹,也没心思做那夫妻之事,待得孩子出生,赵丰年又回了彤城,自然更是不可能,如今好不容易相见,误会尽除,娇妻在怀,笑颜如花,赵丰年就忍不住动了心思,抱了妻子就要往矮榻上去。

    瑞雪脸色红得快要滴血,娇声说道,“还有孩子在呢。”

    赵丰年抬起埋在妻子颈间的脸孔,就要喊丫鬟进来把孩子抱出去,话音没出口,就听得剑舞在门外小声通禀道,“先生,夫人,木三公子听说先生回来了,带了几位友人前来拜访。”

    赵丰年懊恼的低咒一声,随后高声应道,“不见,告诉他们天色已晚,明日再说。”

    瑞雪笑得差点儿岔了气,赶紧拦道,“木三弟一路护着我们母子南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避而不见,太过失礼,还是出去见见吧。”

    赵丰年还是皱着眉头,身子也半点儿未动,像极闹脾气的孩子,瑞雪无奈,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两句话,赵丰年眼睛立时一亮,“真的?说话算数?”

    瑞雪脸色更红,伸手推他,“快去吧。”

    赵丰年这才恋恋不舍的放了手,开了屋门,老嬷嬷和剑舞琴心都等在外面,见他出来都是躬身行礼,赵丰年收了脸上笑意,郑重回了半礼,说道,“这些日子,你们的辛苦,我记在心里了,家里每人先赏十两银子,以后必定还有厚报。”

    老嬷嬷赶紧带着剑舞琴心谢赏,抬头时,却还是说了句,“只要先生待我们小姐好,我们这些做奴婢的,不得赏银,也心里欢喜。”

    赵丰年脸色闪过尴尬之色,应道,“嬷嬷放心。”说完转身大步出门去了。

    不知赵丰年去了前院,同木三几个说了什么,居然很快就返了回来,瑞雪洗了澡,正在梳理长发,未等开口问询,剑舞和琴心就极有眼色的抱了孩子出去了,惹得她嗔怪瞪眼,“作何就这般着急?让丫头们笑话。”

    赵丰年瞧着橘黄色的烛光映在妻子白皙的脸上,脖颈上,未曾掩好的夹袄里,更是隐隐透着肚兜的大红之色,极巧合的与他那日臆想中一模一样,哪里还忍受得了,上前抱了妻子就扑到了大床上,妃色的帐幔滑落,掩住了想念到极致的叹息,久别重逢的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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