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艾克商讨了很久也没有讨论出个所以然来,天就已经黑了。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刚回到家门口,就看见江承从里面走来,而后拉着我的手朝他的车走去。

    “去哪里?”我用力想抽出自己的手。

    “去老宅。”江承快速的说。

    “去老宅做什么?”该不会是江母又想搞什么幺蛾子吧?

    江承没有回答我,也不顾我的反对将我塞进车里,而后车如箭矢一般投射出去。

    “我又没说要回去,你这样做是不尊重我。”我黑着脸说。

    “事态紧急,我向你道歉,不过这次我们必须回去。”

    见江承一脸严肃,我的怒气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诧异问:“怎么了?周雪倩和你爸来了?”

    看着江承如便秘一样的脸色,我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他们去想做什么,不都没有关系了吗?”

    我心里一阵厌倦,这两个人都得到自己想要的了,怎么还跑去缠着江母。

    难道不知道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吗?更何况江母可比兔子厉害多了。

    “周雪倩今天在家被人险先下了打胎药。”江承冷着脸说。

    “与你妈有关?”我诧异问。

    “不知道,我也是刚收到消息。”

    我皱眉思索起来,这件事还真像江母的作风。

    她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所以当初才会逼我去对付周雪倩。

    可能是我没有听她的,是以她自己动手了,不过具体的还得去了才知道。

    事情紧急,司机也不敢怠慢,一路狂奔,半个小时的车程硬生生缩短到二十分钟。

    等一停下车,我胃里隐约有种想吐的冲动。

    深吸几口气将那抹恶心压下去后,我昂首挺胸的和江承朝别墅里走去。

    里面已经吵得天翻地覆了,江母和江父再吵,周雪倩坐在一边嘤嘤嘤,看着哭得很伤心,实际光打雷不下雨。

    正吵得不可开交的江母余光看见我和江承来了,原本干干眼睛里立马涌出眼泪来,配上那撕心裂肺的哭声,真是闻者伤心,见着流泪,远比周雪倩的干嚎引人同情多了。

    原本以为江母是青铜渣,没想到是王者。

    “阿承你可算来了,再不来妈都要被他们合伙欺负死了。”

    江母跑到江承身边,一屁股将我挤开后抱着他哭起来。

    江承递给我个无奈的眼神,拍着江母的后背安慰她。

    我不屑的别过眼去,看着脸色铁青的江父。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只见江父保养得体的脸上多了几道划痕,脖子上,手上,只要是露出皮肤的地方,不是划痕就是指甲印。

    不用说,这一定是江母下的手。

    江父听着江母给江承告状,一张脸更难看了,隐约有暴走的趋势。

    “够了徐秀丽,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不要带上阿承。”

    江父的中气很足,这一声震得我耳膜都懂了。

    不过好处就是江母和周雪倩都不哭了,全都呆滞的看着他。

    少了人在耳边嘤嘤嘤,心里都莫名好了,不然再让她们两个嘤下去,我怕会控制不住打她们。

    “阿承你看,现在当着你的面他都敢欺负我,没有你在,还不得把我欺辱至死。”

    江母的每一个字都好像是在江父的心上戳刀子,气得他吹胡子瞪眼,脸上的成熟、偏偏大叔模样也维持不下去了。

    “我就一句话,徐秀丽你给雪倩下药想害她流产这件事我们没完。”

    “你别冤枉我,谁知道她自己吃了什么东西,就跑来这里诬陷我。”江母立刻回怼回去。

    江父气得脸都绿了,“下药的保姆已经招了,是你唆使她下药,而且还给她转了一大笔钱,你别告诉我你的银行卡被盗了。”

    我无语的看了一眼江母,你说你要做坏事就做吧,偏偏还留下证据,真是不怕江父找上门来。

    江母脸上划过慌乱,“银行卡说明不了什么,万一是这个保姆想要陷害我呢?”

    已经停止哭的周雪倩听到这话,眼眶里立刻浮现出眼泪,“我本来也不相信是姐姐,不过保姆说的信誓旦旦,而且证据就摆在眼前。”

    “我和阿义今天来也不是真的想要找姐姐报仇,我就是想求求姐姐,放过我吧,也放过我肚子里的孩子。”

    “我知道你恨我,但阿义是无辜的,是我情不自禁爱上他,孩子也是无辜的。你自己也有孩子,难道忍心将我的孩子弄没了吗?”

    我挑挑眉,这才多久不见,周雪倩的段位又高了。

    这一招以退为进不仅能引来江父的感动和信任,还有给江母带上一个残忍杀害婴儿的帽子,同时也会激怒江母说出不该说的话。

    而且不管江母是否真的做过这件事,这个高帽子一带上,别人都会先入为主的认为江母是错的。

    “一个野种而已,也配来到世上。”江母始终是太冲动,一被激怒就不行了。

    听到江母这话,周雪倩的脸上快速划过了一抹得逞后的喜意。

    我在心里暗叹一声,江母中招了。

    “你再说一遍!”江父红着眼看着江母,如果江母在说出什么让他不高兴的话,我敢确定他会毫不犹豫的扑向江母。

    江母面容扭曲,说不出的狰狞,“说就说,我怕你?一个野种你也宝贝得跟什么似的,她的男人那么多,谁知道这个野种是谁的。”

    “徐秀丽!”

    江父一个箭步上前,扬起手朝江母脸上扇去。

    说时迟那时快,他的手被江承打开,堪堪贴着江母的脸皮划过。

    也不知道用了多少力气,江父的手垂在身侧,微微颤抖着。

    江母脸色一白,同时更多的是不可置信,“你要打我?为了一个野种打我?”

    “打你都是轻的,雪倩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容不得你去泼污水。”江父咬牙切齿说。

    “我是不是泼污水你问周雪倩就知道,她骗了你,你还把她当做是宝。江义,你眼瞎了是不是?”江母声声控诉。

    我心神微动,江母说这话是知道了什么吗?

    “我没有,孩子是阿义的,我虽然离过婚,但也知道洁身自好是何物。离婚后除了阿义,我没有第二个男人,阿义,你相信我。”周雪倩哭得稀里哗啦。

    江父心都疼了,搂着周雪倩安慰她,“别哭,哭多了对我们儿子不好,我相信你。”

    “阿义,你真好,这辈子能做你的女人,我就算现在去死也值得了。”

    “别瞎说,我们都会活的长长久久,一辈子永不分离。”

    看着两人突然说着情话,我心里除了冷笑还有恶心。

    周雪倩说谎之前都是打过草稿的吗?她是为什么离婚,为什么被虐待,难道心里没点数吗?

    还洁身自好?我呸,她说这句话真是侮辱了这四个字。

    刹那间,我有种想要拆穿她真面目的冲动,但余光看见一旁被气得快晕过去的江母,顿时改变了主意。

    我正愁着不知道怎么报复江母,还不如就让周雪倩继续蹦跶,有她在一边气江母,远比我出手的好。

    至于江父,周雪倩的过往就是一顶又一顶大绿帽子,这个定时炸弹要是爆炸了,首先会崩溃的就是江父。

    所以一算下来,周雪倩竟然凭着一己之力帮我报复了两个最想报复的人。

    如果不是我们之间已经闹掰,真想拉着她的手说:大恩人啊!

    江父和周雪倩腻歪得越久,江母就越生气,江承也同样黑着脸,似在隐忍着什么东西。

    很快,江父和周雪倩才反应过来这是哪里,立刻松开了对方。

    “给雪倩道歉。”江父的眼睛死死的看着江母。

    “要我给这个狐狸精道歉,想都别想。”江母立刻炸了。

    “如果不道歉,我就报警说你指使人害雪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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