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君 作者:公子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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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君 作者: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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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儿子的瞧着实在痛心。

    老宫女行了礼,太后病重,有口无心,陛下也不要太过忧虑。

    皇帝摆了摆手,由着青釉扶着出了这阴沉森冷的凤藻宫。

    这两日天气不好,春寒料峭,连几分薄阳也无,青釉见皇帝脸色实在太差,叫了车,又让人准备了暖炉给皇帝暖着跪久了的膝盖,一边捶腿一边劝皇帝,陛下,锦卉姑姑说的在理,陛下切不可忧思过多坏了龙体,眼下保重龙体最是紧要啊。

    皇帝坐在暖意熏人的车里,总算是好过些,半晌才道,朕知道,母后是病糊涂了。

    哎,陛下这样想就对了。青釉舒了口气,陛下登基以来操劳国事,孝廉并举,而今海清河晏,太后娘娘看在心里必定是欣慰的,只不过是面儿上不肯说罢了。

    皇帝叹了口气,母后那个性子,顿了顿,究竟也没说出口,也罢。

    青釉见皇帝皱着眉,也不再开口。

    太后病重,陛下从凤藻宫出来脸色不好的消息,不消多少时间就能传得合宫内外都是了。竟不知明日将是怎样一番光景呢。

    孟义升了皇子亲卫后与陆昭喝酒的时间渐少,但一旬总还能有一次。陆昭而今在朝堂上算是游刃有余,春风得意,又得皇帝青睐,一个谏议大夫在城中混了座不大不小的宅院,坐落偏僻了些,好在静谧安逸,景致独到。孟义下了值就过来喝喝酒,两人在一起捋袖子做点野食,就当从前光景,欢愉依旧。

    太后病重,你知道吧?

    听大殿下说了。

    陆昭问,殿下还说了什么?

    他本想去凤藻宫看望,陛下却不准,说是怕染上恶疾。孟义灌了口酒,侧卧在长垫上,鞋袜尽去,光着膀子,头发散了,四仰八叉摊着,惬意地眯着眼打了个酒嗝。

    陆昭卧在小几另一边,也是宽袍大袖,只着一件素色的中衣,敞着胸膛,一副神仙样,笑眯眯的,怀瑛,我听说那日皇帝考你功课来着?

    你怎么知道?孟义睁开眼睛。

    我还知道你给皇帝揉肚子的事。

    孟义甩甩脑袋,浑声咕嘟了一句,皇帝体质太弱,怕大殿下也和他一样。所以对殿下武学功课看得很重,太后那儿也不准去看望。

    皇帝体弱所有人都看得出来。陆昭扯了点鸡肉放到嘴巴里嚼,但是陛下不准殿下去看望太后倒不完全在担心殿下身体。

    孟义睁开一只眼睛,那还因为什么?

    太后和陛下感情不亲,你知道吧?

    听说过。宫里秘辛甚多,说风道雨,不可轻信。

    我从御史中丞那里倒是听到些好玩的。陆昭吊着一块肌肉放到孟义嘴边,孟义每张嘴要咬,陆昭便拉高不让他吃。两人小打小闹好一会儿,孟义低吼了一声一个猛虎扑肉将鸡肉叼进嘴里,甩甩脑袋,囫囵吞了,很满意。陆昭看着,眼里笑意渐深,你猜猜,什么好玩的?

    我哪知道?你素来喜欢打听点旁门左道的。

    来猜猜,猜中就把近日买的那壶新酒送你。

    太后和陛下感情不亲难不成太后不喜欢身子弱的孩子?

    陆昭忍俊不禁,身子再弱也是亲生的,还是皇帝呢。

    那是为什么?孟义满不耐烦,子明你莫要再吊胃口了。

    好好好,我说。陆昭一边说一边喂他鸡肉吃,便像是给一只大虎喂食一样,太后有两个儿子,长子刘懿在陛下登基那年死了。御史中丞喝酒时说的,陛下杀了自己亲生兄长,夺长登基。

    孟义哦了一声,我以为皇帝还不错,脾气挺好,也爱惜殿下。

    听说是太后娘娘生他的时候受了惊,早产,陛下才落下来先天的心病。

    岂不与那武姜一样,被吓着了才不喜欢这个孩子。

    管他呢。陆昭摊在一旁,心思已飞到屋外,怔怔望着落在柳树上的细雨发笑。

    下雨了。春风沐雨,今年说不定是个好光景呢。再过些时日就能捕雀儿了。

    孟义眯着眼,快睡着了,犹自呢喃,子明,我还要酒。

    陆昭莞尔,看着一地狼藉,我一个月才拿那么些钱,给你喝酒就喝去一半,才连个打扫婆子也请不起。

    睡起来一起收拾就是了。孟义满不在意,翻了个身,就要睡了,你反正要升官了,还怕以后买不起漂亮的婢女吗?

    陆昭摇摇头,很是无奈,踢踢他,起来进内室睡去,等明儿染了风寒,倒要殿下拿我问不是。你们家殿下那脾气,我还是躲着点吧。

    你也越发啰嗦。孟义撇撇嘴,爬起来进了内室,将陆昭的床当自己的床倒头就睡。

    不一会儿内室就传来震天响的鼾声。陆昭给他拿了被褥盖着,自己默默收拾屋子。

    每次都说睡起来一起收拾,最后还不都是我自己收拾。以后娶了哪家姑娘要这么耐心伺候你,真是不容易。

    孟义浑不知兄弟腹诽一直睡到清晨。起来推开窗,天边正一轮月盘压在柳枝上,雨雾散了,零碎有些星光。极目眺去城中屋翎错落交叠,高矮不一,那轮廓很是好看。

    陆昭还在睡。屋子已经收拾干净。孟义坐在门栏上,折了一支发芽的柳枝在地上勾勾画画,竟不知不觉画出从前凉州地图来。他挠挠脑袋,用柳枝胡乱刮花了,觉得没意思。

    我打听了,东子他们在武威营服役,依旧做卫兵,还不错。陆昭走过来一起坐在门栏上,递给他一杯热茶。

    孟义垂着头,盯着那幅凉州地图发呆。

    陆昭眯着眼仿佛对那热茶很是满意,拍拍他的肩膀。孟义闷声嗯了一下。

    两人这样静坐着不知多久,直到茶凉了天色泛起青白,陆昭要上值,才不得不分道。

    孟义掉头回宫。他随便吃了点东西当早饭,又不想回厢房呆着便去校场看马。这个时候除了轮值的亲卫,校场没有人。孟义巡视了一遍刘朔的马匹,到了仓房取了把有些锈的铁剑,在校场后的空地耍起来。才耍了几下他便觉得那剑实在不趁手,所幸扔了剑打起木桩。

    直到晨早的凉气已渐渐散了,孟义已发出一身汗,一扫酒后疲惫,浑身舒爽,脑袋清明。此时天边已大亮。许是昨夜那点小雨下过,今日初霁,多了几分薄阳,缓缓将校场青草上的晨露蒸发,显出一片清亮的嫩绿来,很是好看。

    孟义站在校场边上远眺,见远处有一抹白色的人影由远而今,心里有些好奇。

    要说平日里这个时刻,刘朔应当还在睡才是。

    一念间,就见一人御一匹枣色大马乘风而来,白衣翻风而飞,再近些约莫看到空中荡起的黑发,又有马匹奔驰之声、青草翻动之声、萧萧风声,与这三种颜色融在一处,从最后一层薄雾中破出,飘飘乎如天人骤降。

    吁那人牵扯缰绳,正在孟义身前停下,披一身晨风露气,马鞍处红色刺字:御。

    孟义一惊,忙跪下,陛下万安。

    宣帝乘在马上,居高临下,是孟卿啊,起来吧。

    孟义仍跪着,他方才练完木桩,贪一时凉爽脱了上衣,此时上身全裸,未免衣衫不整,臣失仪,还请陛下恕罪。

    孟卿每次见朕总是要失仪,朕当真怪罪下去,你这条命也早该没了。宣帝打趣他,来,扶朕下来。

    孟义托着皇帝手将他扶下来。皇帝没穿骑装,宽袖长袍的朝服外披了一件玉色斗篷,鞋子也是平履。这一身难免都要被溅起的泥土弄脏,再配上散乱的头发,反倒有点道骨仙风,恣意脱俗的味道。

    陛下先请在内室歇息,臣叫人请青釉姑娘来更衣梳洗。

    宣帝摇头,不忙,早朝时说西南吴郡献了十匹良驹,邀朕过来看看。宣帝把马缰绳给他,孟卿当能识马,你与朕说说,这马如何?

    两人牵着马朝内室走。孟义摸着马,说,肌理结实匀称,四肢有力,步态轻快,肤色健康俊逸,当是正值青春勃发,是匹良驹。

    朕也觉得是呢。宣帝笑意盈盈打量他。孟义身量伟岸,算不得魁梧,但体格匀称有力,肌理分明,肤色健康,腹肌处有稍微的潮湿水汽,晶亮诱人,年轻,身体果然是好些。

    孟义一怔,才反应过来皇帝说的是自己,顿时觉得有几分尴尬,臣是武将,身子粗,自然比不得陛下矜贵。

    矜贵什么?宣帝睨了他一眼,整日养在室内,偶尔跑个马也不尽兴。

    皇帝身子不好,跑马这种事内侍们估计是不愿意的,只是拗不过皇帝兴致偶发罢了。孟义倒觉得皇帝多锻炼锻炼是好事情,陛下若是愿意,多些跑动对身体也是有好处的。

    朕少时也是爱跑动的,年纪大了,倒是越发惫懒。偶尔想跑动跑动,总闹得腰酸背疼,却是筋骨愈发差了。皇帝精神短了,也就不爱出门,偶尔跑跑还行,多了别说那颠簸劲儿,光是晒着太阳也是折磨,过来给朕按按。

    孟义应诺,上前帮宣帝按肩膀。皇帝舒舒服服靠着坐具,孟义年轻的身子逼近他,他便觉得血气翻涌,很是受用,一时间竟连话都不想说。

    青釉带着一众内侍来为皇帝梳洗,又准备了热水,皇帝正被伺候得舒服,睁开眼就见孟义仍旧*的上身,心思便活泛起来。

    正当此时,长信殿那边来人,小宦官战战兢兢说大皇子醒了,正找孟义。孟义见这边妥当,便告退了。皇帝睨了他一眼终究没说什么,允了他下去。青釉则在一旁看得真切,却揣度不出皇帝的意思,一时间不敢多嘴,只顾为皇帝梳头擦洗。

    ☆、第六章 侍寝

    皇帝净洗了,换了衣服,刚一出内室,便见方才那枣色大马。皇帝走过去摸摸那马,便把青釉唤来:你去看看长信殿里的轮值,看那孟怀瑛今夜在否。

    青釉方才已起了猜测,见皇帝这么说便知道是什么意思,答曰:是,奴婢会安排好。不知陛下晚上想在哪个殿里?

    皇帝点头,天气要热起来了,晚上挪去清凉殿吧。

    诺。青釉答了一声便下去了。

    孟义接到清凉殿的侍寝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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